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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手镯第14部分阅读

    那丫头是个懂事的好姑娘,是你没有福气。既然回来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重新开始。我凌家的男人,个顶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没有迈不过不去的槛!”老人颤着声音,铿锵有力的斥道。

    凌霄低垂着头,眼眶通红。却是死死地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老人看着委屈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随即喟然长叹一声,道:“明天,跟我去拜访你孙叔叔,叫他给你安排个事儿做。”

    “爸,您……您明天要出院?可您这身体……”凌霄抬起头,担忧地看着父亲。

    “没事,刚才医生仔细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大碍,这住院,一天就好几百,咱不花这个冤枉钱。”老人摆摆还能活动的左手。

    “爸,咱不缺这点钱,您这要落下什么病根,那可就……”凌霄急了。

    “我说出院就出院,在这里呆着,缠得像个粽子,浑身都不得劲儿。”老人倔强地打断凌霄。

    凌霄干脆的闭了嘴,父亲的倔脾气一起来,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自己再怎么劝,也是无济于事。

    门口。

    苏菲贴着门,静静地站着,偶然往里面瞧上一眼。那男人已经离开许久了,可她感觉似乎依旧有一丝狂野而成熟的气息缭绕在她身边,让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忽然,里面的声音变大了些,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一听这老人家今天才刚刚急诊完,就要出院,这怎么可以。苏菲一急,什么也顾不着,推门就进。

    “老人家,您……您不准出院!”

    屋内静悄悄地,凌霄跟凌老爷子全都惊讶地看着突然破门而入的来客。

    在两道惊诧的眼光下,苏菲脸腾的就成了红苹果。

    “小女娃,医院规定不准病人出院的?”老人并没有生气,而是微笑地道。

    “不……不是的!”苏菲急的连忙摇手,“我只是觉得……觉得您还不能出院。虽然您右手并不是开放性、粉碎性的骨折,也打上夹板,但必须经过一个星期以上的观察,在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能办理出院,更何况您还有轻微脑震荡呢,必须留院观察。”

    “呵呵,不用观察啦,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不过小女娃,还是要感谢你关心。”凌兴笑呵呵地看着手足无措的苏菲,说。

    苏菲委屈地小声嘀咕:“人家不是小女娃好不好。”

    凌霄见父亲神色疲倦,就跟苏菲一起出了病房。

    “谢谢你啦!老人家,脾气倔,你千万不要见怪。”凌霄对苏菲抱歉地道。

    “没……没事……”苏菲害羞地摇着手,她自己也感觉奇怪,平时她性格挺开朗的,跟谁都能有说有笑,可面对这个男人,总是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慌。

    “你……你爸爸如果真出院了,我可以……可以帮忙的。”苏菲鼓起勇气。

    “你?”凌霄一愣。

    “哼!小瞧人!我可是复旦大学医学院(前身为大海医科大学)的学生,学的专业就是临床护理。”苏菲嘟哝着可爱的小嘴,不服气的挥了挥拳头。

    “我没有小瞧你,只是你这要上班,哪有时间啊。”凌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虽然有过女朋友,但仍旧不习惯跟陌生女孩打交道。

    “没关系,我现在实习呢,一般时间都不忙的。”苏菲皱着俏挺可爱的鼻子,露出两小酒窝,煞是好看。她心里想:“哼,我父亲是院长,我想溜走,别人谁敢管。”

    “那……就多谢了。”凌霄摸了摸鼻子,对眼前这热情的女孩有些不自在。

    不要有别的想法,我只是不想大爷有什么不良反应,还有不想让人民医院抹黑。”苏菲见凌霄不自在,连忙解释。

    这个时候,凌母也交完钱回来了。

    苏菲不想打扰别人母子,就告辞离开了。

    “看到你爸了?”凌母问。

    “恩,爸爸老了许多。”凌霄心疼地点点头。

    “唉,都怪我,腿脚不便,一个家几乎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身上,我知道他很苦很累,可他从不抱怨一句,有时候晚上听着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心里就”凌母说着说着,辛酸地眼泪又刷刷的留了下来。

    “妈,您就别自责了,现在儿子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凌霄轻轻的揽着母亲的肩膀,心中的内疚与自责又加了一分。

    “妈,爸说明天出院,您劝劝他吧,咱家不缺那点钱,再说,儿子有手有脚,以后什么挣不来?”

    凌母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这样,没用的,你爸那脾气,几十年啦!刚才我听了医生的报告,也看了x光片,还不算严重,就依着他的性子来吧。”

    “可是”

    “呵呵,你爸呀,知道你的心意,你就放心吧,有妈照顾着,不比这医院差,再说,要真有什么事,你现在也回来了,再来一趟医院也容易。”凌母慈爱的拍着儿子的手,笑道。

    凌霄面色无奈,道:“行,那就听您的。”

    第二天,凌父果然在医院再三告诫与挽留甚至‘要挟’之中出院回了家。

    到了家,凌霄就在父亲压迫下极不情愿的将他头上的纱布给拆了下来。本来以为老爷子该消停了吧,可屁股还没坐热,他又开始‘噔噔噔噔’拿着小灵通打起电话。

    一阵‘嗯嗯’‘啊啊’外加一阵问好后,老爷子左手一挥,“小霄,把家里那一瓶茅台带上,跟我去你孙叔叔家。”

    “爸,你先休息一下,我工作不,我这就去。”凌霄苦笑的在父亲凌厉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只得把几年前自己从部队捎回的极品茅台拿上,跟着老爷子出了屋。

    一路上,凌老爷子一个劲儿的告诫他,要懂礼貌,诚实,不要乱说话。凌霄也从老爷子那对这个‘孙叔叔’了解了个大概。

    还别说,这叫孙铭的孙叔叔来头还真不小,竟是秦山县的管党群的县委副书记,常委中排第三,仅次于县长与县委书记。当年,孙铭跟他父亲同班同学,两人关系很要好。这次凌霄回来,老爷子就想着让这个老同学给找个铁饭碗。

    孙铭住在县委家属楼,凌霄二人刚从车上下来,就见一个穿着一件卡通t恤,长相青春靓丽的女孩走了过来。

    女孩眼睛很大,也很亮,看着二人:“您是凌叔叔吧!我是孙墨,代替我爸来接你们。”

    “麻烦你了啊,我们自己进去就行。”凌兴微笑着说。

    “不麻烦的,我爸本来要来的,刚才来了电话,就我来了。”孙墨打量了一下能让父亲亲自出来接见的人,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老人的装扮更像一个农民,那个年轻男人身板儿倒是挺直,面部刚毅,棱角分明,有几分英俊。

    跟着孙墨,三人很快就到了一栋别墅。这就是孙铭居住的常委三号楼。

    门已经开着了,里面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妇女见孙墨三人过来,连忙将三双拖鞋摆在门口。

    “李姨,都告诉您,这些事不要您做,您怎么不听啊!”孙墨穿上拖鞋,略带责备的说。

    那李姨却只顾着傻笑,不说话。

    “李姨是个可怜人,她不会说话的。”孙墨叹口气,这时候,她一点都不像个刚刚二十的女孩子。

    凌霄惊异地扫了孙墨一眼,但很快就将目光移向了正从书房中走出的中年男人身上。

    “老伙计!十年未见啦!”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很远就伸出手,紧紧地将凌兴的手握在手里。

    “是啊,十年未见!你还是这么年轻有为,我就不行啦,老啦!”凌兴也是激动异常,重重的摇了摇握住的手。

    “这是贤侄吧!长的不耐!”中年人将目光投向凌霄,温和地道。

    “恩,没出息的儿子,叫凌霄。”凌兴笑呵呵地答道,随即瞪了凌霄一眼,“还不叫孙叔叔。”

    “孙叔叔好!”凌霄连忙叫道。

    “凌霄,凌云霄汉,好!好名字!”孙铭拍了拍凌霄的肩膀。

    “小墨,你去拿点水果出来,给凌叔叔还有你凌霄哥哥泡一杯茶。”孙铭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随即叫女儿孙墨去忙活。

    “爸,李姨早就准备好啦!”孙墨娇嗔地白了父亲一眼,随后噔噔地上楼去了。

    孙铭苦笑地摇了摇头,说:“老同学,这女儿啊,越长大,接触的知识越多,思想就越难琢磨,小墨现在就像一匹小野马,我跟他妈都不知道怎么管了。”

    “小墨很好了啦!懂事乖巧,不像小霄,他都二十四了,还一事未成。”凌兴道。

    “恩,忘了问你,你这伤怎么回事。”孙铭摆摆手,疑惑地问。

    “老啦,摔的!”凌霄轻描淡写的接过,随即脸色一正,道:“老同学,这回我来找你,你可得帮我的忙。”

    “客气了,老凌。我们什么关系,只要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辞。”孙铭看向凌兴。

    “好,我就冲你这句话了。孙书记,我儿子,在部队里得罪了人,被清退了,你给我安排一个去处,没什么要求,有个安稳的工作就行。”凌兴坐正身子,说。。。

    第五章 再见!

    “是这样个情况?”孙铭眉头微皱,沉吟起来。这凌霄竟然是被部队给开除的,这让他有些意外。

    “孙”

    孙铭摆手打断凌兴,“老凌,别书记书记的,见外了。”

    兴褶皱层生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期待的看着多年前的友伴。

    “老凌,跟你实话实说,贤侄这个情况,我有点为难。但今天你既然开了口,我肯定给你办好。”孙铭神色一肃。在政界混了多年,他自然明白,军队跟地方说是两个不搭界的系统,可政治哪有真正的界限。这其中的藕断丝连,那是多了去了。尤其是军队,和平年代虽然不再像以前那么地位超然,但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所以,一般地方上的人,不到一定的程度,是不敢轻易去触碰军队这颗‘地雷’的。

    “但我也跟老哥交个底,我刚调过来没多久,对这秦山县并不熟,因此贤侄的编制问题虽可以解决,但估计需要一段时间的过渡,这还希望老哥多多理解。”孙铭打起预防针。

    “那是自然,孙老弟,那可麻烦您了。我家小子,虽学历不高,但能吃苦,肯吃苦,只要有个地方给他安置,就可以了。”见孙铭承诺了下来,凌兴立即喜上眉梢。要知道,现在想成为政府办公员,对于没有关系的人来说,无异于九天揽月。

    “唉,老凌,你呀,就是太客气。想想二十多年前,我整天流着鼻涕,跟在你身后到处惹是生非,无忧无虑,没有任何世俗羁绊,多快活。说真的,那段日子,是我孙铭一生最珍贵的回忆。”孙铭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神往。

    “是啊那时候即便是饭都吃不饱,但每天都充实快乐,现在不行啦!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子女,就有了负担,我还好一些,你呢,每天的繁琐的工作,忧国忧民,负担更重啊!”凌兴微微一笑,说道。

    “老哥,高处不胜寒!我孙铭现在这个位置,看似风光,可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后使阴刀子。我现在哪,是如履薄冰,步步维艰啊!所以,贤侄的工作,我即使能使上力,怕结果也好不到哪去,惭愧啊!”孙铭坦诚说道。

    “老孙,你就放心吧,就算你不帮我,我也不会怪你,何况你还帮了呢,这就是大恩!我跟我家小子说了,以后你需要的地方,只管吩咐他去做就行。”凌兴感激道。

    谈话结束,接下来气氛就轻松了许多,孙铭跟凌兴十年没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凌霄陪在一旁,三人就着带来的茅台,又交李姨整了几个小菜,就喝开了。

    因为孙铭下午有常委会,所以不能喝的太多。凌霄今天高兴,一瓶茅台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肚里,如果不是凌霄怕他伤病未愈,抢着喝了不少,恐怕他一个人就解决了。

    回去是孙铭的司机开车送的,下车的时候,孙铭的秘书给凌霄一个电话号,叫他第二天下午去找他,具体工作由他负责安排。凌霄自然感谢接过。

    回到家,凌兴中午喝的有点多,加上伤势未愈,身体大不如前,就先去休息了。凌霄陪着母亲说了会话后,就溜出了家,他准备将昨晚刚到手的丰田霸道开回来,明天上班代步用,反正有车不用,过期作废。

    走出棚户区上千米,凌霄才打到车。

    一路上车堵得厉害,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凌霄刚从的士上下来,就碰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凝神一看,赫然是昨晚那个说要帮忙的女孩儿。

    那女孩显然也发现了他,原本要进医院的竟然转过身,直接朝他走了过来。

    爸是不是出院了啊!”苏菲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就发现昨晚那个大爷已经出院了,当时她心里不知怎么地,有一种空落的感觉,似乎某个东西从手中溜走了,让她一上午都提不起劲儿来。刚才她本想回家的,却没想竟然鬼使神差的又见到这个男人。

    “呵呵,是啊!本来想跟你说一声的,可你不在霄灿然一笑。

    “哼!准是你不想告诉我!”苏菲娇‘哼’一声,随即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来开车!昨天放在医院停车场了。”凌霄摇了摇手中的车钥匙。

    “哇!太好了,我正好回家!你送我!”苏菲娇俏的脸笑成了月牙儿。

    “行,你在这等一下,我把车开出来。”

    等凌霄将银白色的城市suv开到苏菲面前时,苏菲惊讶地捂住了嘴:“这车是你的?”她看得出,这凌霄一家只是普通家庭,否则也不会在乎区区几千块的住院费用。但这城市suv的丰田霸道,至少四十五万以上,这对于平常人来说,可不是小钱。

    “借的,上车吧!”凌霄淡然道。

    “哦!”苏菲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的位置,伸手按了按真皮座椅道:“这车不错,你朋友的?”

    凌霄道:“管他谁的,有得开就行。你家住哪的?”

    苏菲报了一个地址,竟是世纪花园。凌霄嘿嘿一笑,道:“坐稳了。”然后一踩油门,丰田霸道飞一般窜出去,从自行车道直接切入快车道,惊得后面几辆车连忙踩刹车。

    这一路可谓惊险之极,苏菲长这么大就没坐过这么快的车,吓得她紧紧抓住副驾门口上的把手,小脸煞白,不过凌霄的车技极佳,开了一会儿她的脸就恢复了红扑扑的颜色。

    一路上凌霄基本把能违章的项目都违全了,摄像头不知道拍了他几百次,反正车牌不是自己的,可劲的玩就是了,不到二十分钟便跑完了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来到了世纪花园。

    车刚到,那电动门已经打开了。

    凌霄直接开了进去。转过两个弯,在苏菲的指点下停下车。

    下车之前,苏菲咬着嘴唇犹豫着说:“嗯,你……要不要上来喝杯茶?”

    “不了,我下午还有事。”凌霄摆摆手,一踩油门就走了,留下气鼓鼓的苏菲,狠狠的一跺脚,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连个电话号码都没留。

    世纪花园门口,凌霄娴熟的打着车盘子,车子犹如一条灵蛇一般,从正准备关笼的电子门中间一闪而过。惊得昨晚从他那‘敲诈’了一包芙蓉王的保安像踩了弹簧似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呆滞地看着消失在街道口的银色闪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擦了把冷汗,骂骂咧咧地道:“他妈了个孙子,开这么快,赶着见阎王啊!”

    凌霄自然不知道自己突发奇想的一次惊险动作将保安大哥吓得差点心脏病犯了,此刻,他如放飞的鸟儿,自由欢畅地翱翔天际。性能极佳的丰田越野,在他一连串眼花撩路的手法下,也经不住发出痛苦地咆哮声。

    凌霄神色狰狞,根本就不管红绿灯,一路上,超车,超车,还是超车!

    开着开着,凌霄眼睛模糊了,两滴眼泪从眼角滚落,滴落子啊方向盘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再见了!亲爱的芸儿

    再见了!一起哭过笑过,一起说着‘不抛弃、不放弃’的战友们。

    再见了!五年戎马倥偬的铁血生涯。

    凌霄没有去擦拭盈眶的眼泪,他紧紧地望着前方,脑中,飞快的闪过曾经熟悉一幕幕。

    他知道,当所有的画面都结束,就意味着,一切将从新开始。

    明天会是一个艳阳天么?凌霄抬头看天,车窗良好的光波过滤性能将原本耀眼的光变得柔和。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