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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医医圣第11部分阅读

    馆主,我是你的学生,我什么水平,你自然清楚,哪有你说的那般厉害,不过是凑巧祖传医谱上有些记载,我完全照搬就是了。”

    范林居点头道:“恩,不错,你有如此医术,而又懂得谦虚,来ri必定成就非凡。”

    范林居顿了顿,忽地低声说道:“杨毅,我来问你,今ri寿宴上,徐光忠派人抓你,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杨毅沉吟片刻,说道:“这件事我也看不大通透,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有人举报我,徐知县派人抓我。可细一琢磨,其中似乎又有许多可疑之处。”

    范林居点头道:“这件事我仔细想了想,可疑之处一共有这么几处,第一处是,徐光忠先前待你时,颇为和善,可后来进到内宅一趟,出来后便吩咐人抓你。显然,他进入内宅,是有人举报你,可在这极短暂的时间里,是什么使徐光忠坚信,你与匪人勾结?以至于他异常坚定地想要抓你。第二处可疑的地方,就是那举报你之人,肯定没有真凭实据,否则徐光忠抓你时,早就亮了出来。第三处则是我和徐光忠关系非常要好,他抓我的弟子,事先却又不和我说,估计是害怕我从中干预,使他不能成功。由以上三处可以看出,这徐光忠是铁了心的要抓捕于你,若不是后来你治好了老夫人,恐怕你现在已在牢中了。”

    杨毅听他说出这一番话,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得心中佩服,暗想这范林居真是没白活四十几年,当可称得上老谋深算,经他这么一说,杨毅登时觉得眼前迷雾清晰了许多。

    杨毅问道:“馆主,既然你分析出这么多,那你再帮我想想,为何这徐光忠如此坚定想法,想要抓我。”

    范林居道:“这便是事情的关键之处。你瞧那徐光忠道貌岸然,口口声声朝廷啦,百姓啦,其实他为人最为贪婪,十分爱财。由此可见,定是那举报你之人,花了重金,买通徐光忠,想要误陷于你。这勾结匪人,可是砍头的重罪,还要株连九族。看来那人是要置你于死地,杨毅,你还不自知吗?”

    杨毅登时出了一身冷汗,暗呼好险,若不是自己幸运,恐怕重生来没几天,又要去见阎王了。他咬牙道:“罪魁祸首,便是那举报我的人。那人名叫张良,我并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谁,他为何对我如此大的怨念,非要把我弄死?”

    范林居微微笑道:“张良你没听说过,可张大户你总该听说过吧。”

    “张大户?”杨毅陡地想起,霎时间所有事情都清楚了,这张大户,不正是张少正的老子吗?儿子受了委屈,老子便出来替儿子出气。杨毅又想到,自从他教训过张少正以后,张少正一直都小心谨慎,从未招惹过他。杨毅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如此看来,那张少正表现得低调,实则却是在麻痹自己。

    范林居又道:“杨毅,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你当宋宝之死,真是我儿子范冲糊涂,逼死了他吗?其实其中还另有隐情。”当下将范冲对他说的话,又对杨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杨毅这才明白,原来宋宝之死,归根到底,还是张少正怨恨自己,利用宋宝的死,来使自己与范冲结仇。范冲是范林居的儿子,他与范冲结仇,那便是与范林居结仇。这张少正,心思好不歹毒。

    杨毅忽地站了起来,怒容满面,推开房门就像外走。

    范林居在他身后叫道:“杨毅,你干什么去?”

    “找张少正算账。”

    “杨毅,你可要忍住气,别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来。”

    杨毅并未回答,几步便出了院子。范林居脸上露出微笑,喃喃道:“张少正,这下有你好瞧了。”

    杨毅怒气冲冲,来到张少正房门前。这间房子,是三才院三间房子里最好的一间,红油漆的房门,门板也极为厚实。杨毅啪啪地拍着房门,手掌与门板相撞,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动,同时边拍边喊:“张少正,你个孙子,给我出来。”

    可他拍了半天,里面一点儿动静没有。杨毅怒道:“张少正,你快给我出来,想做缩头乌龟吗?”

    这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动,早惊动了另外两家房子里的人。两间房门先后被打开,两个人探头出来。左边那人面sè不悦,骂道:“杨毅,你他吗半夜三更,是要作死吗?把门拍的山响,还让不让人睡觉?”

    杨毅怒目向他瞪去,那人分明见到,杨毅的两只眼睛,犹如两盏灯火般发亮,登时吓得呆了。杨毅怒道:“你怎么地?有意见不成?来,你到我跟前来,当面跟我说。”那人呆呆地,哪敢过去。

    另外一间房里的人,便是上次范林居要见杨毅,代为传话的那名弟子。他心中极为清楚,杨毅这时已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欺负的杨毅,此刻的杨毅,万万得罪不得。他连忙做出一副笑脸,问道:“杨毅,你是找张少正吗?他不在房间里,我们今ri一天都没见到他人影。”

    杨毅问他道:“他干什么去了?”

    那弟子道:“可能是回家了,谁知道呢?他走了也没和我们说。”

    杨毅拱手道:“师兄,多谢相告。”他见不到张少正,越想越气,却又无处发火。后来见那房门不顺眼,抬起右脚,一脚踹在上面。只听当地一声,那厚重的房门,被他一脚踹开,稀里哗啦一阵响动。旁边两人瞧得咂舌不已,这么厚的门板,说踹就踹开,这得多大的力道。这二人也不敢多瞧,砰砰关上自己房门,事不关己还是高高挂起的为妙。

    杨毅踹开房门,迈步走进房中。这间房共有三间房间,杨毅走了个遍,里面确实没人。他见到有一张桌上,摆满张少正的物品,便伸出一只手臂,将所有物品打翻在地,登时那些瓶瓶罐罐,摔得粉碎。杨毅又撕扯下墙上的几幅画,在张少正被褥上,狠狠跺了几脚,雪白的棉被,踩满乌黑的脚印。

    杨毅见房中乱糟糟地,心中怒气才稍减了一些,这才大步流星,出了房门,又出了三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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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夜半女子

    nbsp;到了自己房间后,杨毅躺在床上,回思起张少正的y险刻毒,当真是越想越恼,如何睡得着觉。

    他又从床上翻身坐起,推开房门,来到院中。外面夜凉如水,已是二更时分。杨毅举头望天,一轮明月,无数繁星高挂在天上。他望了一阵浩瀚的夜空,心胸为之一阔,那股难受的感觉终于不再压得他难受。

    正在这时,他忽地听见身后房顶处一阵响动,悉悉索索地,响声极是轻微,可在这万籁俱寂的夜sè中,听起来却异常清晰。

    杨毅连忙转过身子,向房顶望去。只见月光之下,一件白sè物事,犹如大鸟一般,在房顶上纵高伏低。杨毅大吃一惊,再一细瞧,才看出那是个人影,穿了一身白衣。那身白衣极为宽大,被风吹起,便如大鸟的翅膀般飞起。杨毅见那人身姿优美,犹如神仙在房顶上翩然起舞,不禁看得呆了。

    他自然知道,那人是在施展一门极厉害的轻功。由那人身法可以看出,那人的轻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杨毅在院中张望,对那人的轻功极是羡慕,真想自己也有这么一身轻功,可以在房顶上来去自如,与那人一般,飘渺飞舞似神仙。

    那人从一个房顶,窜到另一个房顶,竟是直奔杨毅而来。不到片刻,便到了杨毅的房顶。杨毅正自惊奇,忽见那人身形一窜,衣衫飘飘地落了下来,直落入杨毅的院中。

    杨毅连忙奔向那人落地的地方,瞧得清楚,只见那人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支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扶住自己小腿,低垂着头。不过杨毅由那人的打扮上看了出来,这是个女子。

    杨毅走上前去,问道:“你怎么了,飞的好好地,怎地突然落了下来?”

    那女子并未回答,仰起头来。她脸上蒙着一片白布,将整个面孔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以上部位。那两只眼睛,犹如点漆一般,发出冷冷寒光。

    杨毅被她目光瞧得浑身一凉,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心里想:这女子的目光,怎地如此冰冷,怎么看我一眼,便如同到了冰天雪地一般。

    杨毅拱了拱手道:“姑娘,你贵姓,怎地大半夜,到了寒舍?莫非姑娘认得我?”他见这女子眼睛以上的肌肤,晶莹细腻,是青年女子才有的肤质,这才以姑娘相称。

    那女子眼中忽地光华一闪,冷冷的目光,似乎又冷了几分。接着杨毅见那女子手一扬,动作快的出奇,杨毅还没瞧清怎么回事,便觉得脖子上一凉,那女子一只手,已掐到了他脖子上。那女子冷冷道:“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说完放脱了杨毅脖子。

    这一下倏来倏去,杨毅没有一点儿反应的余地。他只觉得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又冰又冷,没有一丝温度。而那女子说话声音虽棉柔婉转,可其中的语气,却透出一股冰冷,犹如是从冰窖里发出的声音一般。

    杨毅被她掐得一阵气喘,喘了几口气后,才稍稍缓解,不由得气道:“功夫高便了不起吗?你怎不掐死我?”

    那女子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杨毅小心戒备,防止她又突然出手,却见那女子眉毛忽地一皱,显得颇为痛苦。

    这时杨毅才仔细打量那女子,向她腿上瞧去,只见那女子一件白sè裤子的左小腿上,有一片暗sè。他提鼻子闻了闻,登时闻到一股血腥味,于是惊道:“你受伤了?”

    那女子秀眉微蹙,并不说话。

    杨毅站起身来,说道:“是刀剑伤?你等等,我给你配些药去。”说完转身回到屋中,找出几种药材,配在一起,又用药杵捣了几捣,捣的细碎,这才端着药舀,回到院中。

    杨毅蹲在那女子身旁,此时离得近了,问到那女子身上一阵淡淡的幽香,心下琢磨:这女子当真是无一处不冷,连身上的香气,也是冷冷的香气。

    杨毅将药舀放在一旁地上,抬手正要去撕那女子的裤腿。那女子陡地一惊,一掌将杨毅的手拨到一旁,问道:“你干什么?”

    杨毅道:“我给你治伤啊,不看见伤口,我如何上药。”那女子想想也对,这才收回手掌,任由杨毅撕开裤腿。

    撕开裤腿后,露出那女子一截小腿。杨毅见她腿上肌肤晶莹细腻,犹如水晶做成的一般,不禁一呆。只呆了片刻,杨毅又去看伤口,只见在她小腿下方,有一个一寸多长的伤口,周围|岤道估计已被她自行封上,并不见有鲜血流出。那伤口虽然不长,但杨毅可以看出,那伤口却极深,估计直到骨头上。

    杨毅观看了伤口,拿起地上的药舀。那女子道:“我自己有药,不需要你的。”

    杨毅不屑道:“你那药绝没我的药灵验,我的药敷上后,保证你明ri便可行动自如。而且我这药还有一般好处,就是伤口好了以后,绝不会坐下疤痕,像你这样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小腿上留下疤痕,该有多难看。”

    那女子低声哼了一声,却也不再坚持要用自己的药。

    杨毅从药舀中,掏出一些药来,轻轻抹在伤口上,手掌接触那女子的肌肤,只觉的满掌的光滑细腻,便如牛nǎi一般。

    那女子低声道:“你又瞧不见我面貌,说我花容月貌,这不是骗人吗?”

    杨毅一边抹药一边道:“我虽瞧不见你面容,但我心里知道就是了。”

    过了片刻,杨毅将药抹匀,撕下一条布,缠在那女子的腿上,收手站了起来,道:“好了,一切完好如初,只是裤子破了,恐怕你要重新买一条了。”

    那女子站起身来,身材玲珑有致。她曲了曲小腿,果觉再不疼痛,而且伤口处还有一丝丝清凉之感,这药的确神奇。

    她低声说道:“谢谢你。”然后身形一展,又上了屋顶,几个起落便瞧不见人影了。

    杨毅兀自在喊:“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可那女子已飘然远去,也不知听没听见他这声呼叫。

    杨毅摇了摇头,这个女子,说了一句谢谢便走了,也不和他说上几句话。这女子也不知是什么做成的,冷冷冰冰,连那声谢谢,也透着一股子冰冷。杨毅见过许多女人,可这样的女人,倒还是平生第一次见。

    杨毅站在院中,向屋顶瞧了半晌,脑中思来想去,都是那女子翩然若仙的风采。

    经过这件事,杨毅心中的郁闷,也没剩下多少,加之今ri忙了一天,身体有些疲惫。他回到屋中,躺在床上,过不片刻,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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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重上青阳山

    nbsp;第二ri范林居召集所有弟子,在讲堂中议事。冰火!中文

    其间范林居宣布一个重要消息,三才院中天字第一号房是张少正居住,可自打昨ri开始,张少正不辞而别,直至今ri仍是音信全无。张少正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可天字第一号房却不可一ri无主。范林居决定,让杨毅去住天字第一号房。

    范林居不急不缓说出这个消息时,五十三名弟子,无不震惊。他们实未想到,范林居竟然如此轻易地,便将张少正的天字第一号房剥夺了,更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间房间的下一个主人,竟是杨毅。杨毅在众多弟子当中,异军突起,只是短时间的事,多数人还不知道。虽说杨毅也做了几件颇为轰动的事,众人就算没亲眼见过,也听说过,但以前杨毅那副窝囊的模样,实在太过深入人心,说他有入住天字第一号房的资格,众人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那天字第一号房是什么地方,这五十三人之中,只有最为出类拔萃的人才可居住。多数人心里都不服杨毅,凭什么这个要钱没钱,要势无势的杨毅就能住进去。定是他不知用什么方法,讨了馆主欢心,馆主这才迫不及待地,未等张少成那杯茶凉,便安排杨毅进去。杨毅如何讨得馆主欢心,他没什么能耐,无钱无势,要什么没什么,想来一定是善于溜须拍马,将馆主拍得高兴了,这才一步登天。

    博尚医馆里,范林居说一不二,从来无人敢反驳,他说定了的事,众人虽心中不满,却也不敢出言反对。就这样,杨毅入住了天字第一号房。

    当天下午,杨毅卷了自己行李,便搬了进去。昨ri他在这间房中闹了一通,等他再次进来时,房间早已收拾妥当,张少正的东西,一件也没剩下,都被丢了出去。

    杨毅铺好行李,辄身走入三才院中,四处浏览了一番,见这院中小桥流水,花团锦簇,对这院中的景致十分满意,心下暗暗琢磨:不错,不错,不愧是博尚医馆最好的院子。

    杨毅看了一会儿,走回房中,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望着屋顶,琢磨起心事。

    那张少正屡次陷害于他,这口气如何能忍?可这张少正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他人影,急切间找他出气也不能够,这件事可暂时搁上一搁。

    他又想起天机丸来,如今除了一种药材以外,各种药材均已齐备,而那一种药材名叫天芝草,药铺却买不到,只得到深山中亲自去采集。要说他配制天机丸,原本是为了想要赚钱,而昨ri为徐光忠的母亲看病,徐光忠给了他二百两黄金的诊金,这笔钱也不在少数,杨毅还头一次有过这么多钱,这天机丸也不需再急着配制了。

    可杨毅仔细想了想,靠为人出诊赚钱,并不是长久之计。当然自己ri常生活所用,应该够了,可他还有一个使命,为杨家恢复祖宗荣耀,这是一件极其耗费钱财的事,紧靠为人出诊赚些钱财,恐怕不能支付。现在杨毅想到能够赚钱的法子,唯有配制天机丸。

    他想了许久,决定第二天就到青阳山去,采集那名叫天芝草的药材。

    第二天,杨毅早早出门,经过医馆大门时,见到黄四正站在门旁。这黄四先前曾得罪过杨毅,但经过几件事后,杨毅早不将这些放在心上。黄四见杨毅走过来,连忙迎上前去,未语先笑,道:“杨公子,你这是要出去啊?我给公子开门。”说完拉开角门,恭送杨毅出门。

    这黄四为人虽目光短浅,可每ri看着大门,从来不擅离职守,倒也兢兢业业。杨毅想到,不管是什么人,哪怕身份再卑微,其实也有可取之处。想到此处,杨毅朝他微微一笑,迈步走出门去。他哪里知道,他这一笑,黄四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