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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上龙床第14部分阅读

    的勾起,“采采……”

    “啊?”

    “采采……恩……”眼睛停留在某个地方

    又采顺着目光看过去,先愣了愣,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继而迅速的拉上衣服,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动作一气呵成

    墨然笑了笑,立起身来:“起床了,采采”

    又是一通羞

    侍女们鱼贯而入,队伍丝毫不紊乱走在最后的是多日不曾见到的绛红,依旧是一袭简单的旧衣裳,加上平静的面孔

    瞥见又采还在换衣服,绛红识相的抱剑站在门口,墨然紧跟着也走了出来,绛红低身道:“主子”

    “恩”

    绛红主动说明来意:“今天是又采主子地最后一堂课我教他怎么吓跑人”

    墨然似是笑了一下方才道:“单是你这身拒人于千里之外地气势就足够吓跑人了一个姑娘家多打扮打扮省地别人说我亏待你们”

    绛红地脸红了红低下头应道:“是”

    墨然想了想才道:“不要闹大了护着采采点”

    “属下知道”

    不远处有一个婢女拿着水盆快速走过,隐约有一抹诡异笑意绽放在唇角正巧抬头的墨然目光凝了一凝,回过神来却见那婢女一切如常,心里有一丝疑惑渐渐扩大,他低下头在绛红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

    “来啊,来啊,你来追我啊”隐约有孩子的嬉闹声从花丛里传出来,绛红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又采浑身一僵,她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又采:“你——怎么了?”

    又采拉扯出一抹笑来,正要开口,却听绛红平淡的道:“不想笑就不要笑,和哭一样”

    她再也笑不出来,整张脸一下子拉得老长:“绛红,然然他——居然还有孩子了?”

    正问着的时候,两个粉粉嫩嫩的小孩子就从花丛里现出身来前头跑的一个男孩子见到前面有人,直觉是要停下,但是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子滴溜一转,跑速不减,反而越发快起来,一个猛子扎进了又采的怀里,以又采的轻功哪有躲不开的道理,但是转瞬一想,她要是躲开了,这小男孩子必然会因为冲的太快而摔倒在地,这么一想,于是就站着不动了

    哪知这男孩子个头小小,力道却很大,要不是又采及时往后支了一下身子,想必是要带着孩子一起摔倒在地了

    按说在这紧要关头是不会走神的,偏偏就出了又采这么个异类,那一刹那她居然在想,什么时候,也扑扑然然试试,想必这滋味儿……该是很……的吧?

    绛红见她这个样子,哼了一声,猜想她八成又是神游太虚去了

    后头追的一个小女孩见男孩子扎进又采怀里了,顿时茫然不知所措,瞥了苤绛红,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该效仿一下,也试着朝那个大姐姐扑去?可是……不要了吧……这个大姐姐看起来……好内啥呀

    那个淘气的男孩子见没有扑成功,有些气恼的跺跺脚,见又采一脸迷糊样,暗暗的撇了撇嘴,嚎啕起来

    小女孩见男孩子哭了,一下子慌张起来,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了,见男孩子依旧哭声不停,她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嘴巴一歪,也跟着哭起来

    这哭声倒是把又采吵醒了,她迷茫的看了看周围,一下子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男孩子嗓门很大,震得耳膜一阵一阵的,绛红皱了皱眉,抱着剑冷着脸走到男孩面前,伸手就点住了哑|岤,男孩一声一滞,戛然而止,女孩见这种情况,一时又茫然了,喉咙呜咽了两下,剩余的哭声就给消弭在嘴巴里

    绛红抬眼撇了撇两个小孩,然后又将目光移到又采身上,又采愣愣的张嘴:“绛红……这样对然然的孩子……不太好吧?”

    “谁说他们是主子的孩子?”

    “难道不是吗?”声音有惊讶,有窃喜

    “那个男的是清河王南苑的大儿子,名一顺,生性顽皮恶劣,狡猾多端,经常欺负奴才婢女,小的时候就这么不服管教,长大以后一定又是一个地方恶霸”绛红的手指移到女孩身上,“女的是清河王的幺女,小名丽丽,是那男的妹妹,总体来说懦弱了点,其他倒也没什么”

    绛红你说话还是这么直接……又采想了想,又问:“他们怎么会到皇宫里来的”

    “就近监视”

    只四个字,就让又采闭口不言了

    过了一会儿

    “不给他们解|岤吗?”又采问

    “给他们解|岤了我怎么教你?”

    “然然说了今天任何事都是随我的吧?”

    绛红沉默了下,然后一声不响的走到两个小孩子面前,再闷闷的解了|岤

    一顺一得自由,立马就像脱缰的野马,撒丫子满皇宫奔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喊:“大人欺负小孩子了,大人欺负小孩子了……”

    又采一愣,赶紧追了上去,绛红冷冷的站在原地,守着丽丽

    一顺回头一看,见后面亦步亦趋的跟了个红色人影,大惊只下,跑的越发卖力,又采也不拦她,只是一脸兴味的跟在后面,看似步伐缓慢,实则很有韵律,不急不缓,始终保持着五步左右的距离一顺慢她则慢,一顺快,她也跟着快

    一顺流了满脑门子的汗,回头一看,这个女人仍然在他身子后面,他急的加速,想赶紧摆脱那人,他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情况呢,这几天嬷嬷老是喜欢讲鬼故事来吓他,可是他又没做错事,干什么让故事里的女鬼跳出来,还紧追着她不放……

    第068章 又采也腹黑

    他害怕了,哆嗦的停住脚步,回头色厉内荏的吼了一声:“哪……哪里来的妖怪!皇……皇宫哪里是你……你你你能闯的地方……!”这话说的极不连贯,中间的气可是虚的很,也只有在最后的时候突然吼出声来,小爆发的同时还喷了自己满脸的唾沫星子。

    一顺摸了摸脸,神色又是害怕又是尴尬,他继续威胁:“你不要跟着我了啊……你再跟着我……我喊非礼了啊……”

    又采摸了摸脑门子,总觉得后面湿乎乎一片,汗水一打一打,心想现在的孩子也真是够了,这才多大啊,就指望着别人非礼他了……

    一顺一溜烟攀上身边的假山,动作熟稔的几乎就像每天都来爬似的。又采心头划过一阵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就听某人爆发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非礼了啊!……救命啊!……”

    立时有无数带刀侍卫,从每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赶了过来。被侍卫保护的滴水不漏的是被围在中间的南溟帝和华容太后。

    在远处的绛红也听到了这声呐喊,伸手就将丽丽抱了起来,几个腾空来到了现场。看了看这副场面,眉头几不可闻的一皱,正想起身将胡闹的一顺抱下来,刚刚赶到的绿腰却拉住了她。

    绿腰冲她微微一笑:“主子说‘随她闹’。”

    她一愣,继而双手环胸事不关己的打量着这场面。

    “不好奇为什么吗?”绿腰好脾气的问。

    绛红不吭声,绿腰接着道:“主子说,现在的她笑得很开心。”

    绛红眉也不抬:“关我何事?”

    绿腰笑容不改:“绛红。我只是想说。主子认定地人。从来不会变。”

    绛红眉一跳:“你想说什么?”

    “崇拜可以。迷恋却是万万要不得地……”

    绛红抱剑地手一僵。眼神缓缓地飘向远处巧笑嫣然地又采。

    “你现在是在害怕吗?”又采抬头问着站在上面腿直打哆嗦地一顺。“这么多人看着你呐。这么高地地方呐。你都不怕么?”仔细听。声音有着小小地幸灾乐祸。

    “不不——不怕,我怎么会怕!”声音大的出奇,嘴巴犹自固执。

    “哦——”声音拉长,“原来不怕啊,你好勇敢啊,呵呵。”

    他的脸立马拉长了,低下身子尽力凑近她,又采明了,也使劲踮起脚尖,一顺轻着声音,略带哭腔的道:“我看你是个好人,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好怕啊,你赶快扶我下来,以后我罩着你,收你当小弟。”

    又采挺直腰板,严肃道:“古有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我从小立志就要做那样的人,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小小的你,就把人格给降低了呢。”

    一顺哭着脸:“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啊,皇帝叔叔向我走过来了,我这回死定了。”

    “不哦。”又采笑着道,“不只你的皇帝叔叔在,连太后也在哦。”

    一顺听了吓了一跳,脚底滑的厉害,再也控制不住重心,从假山上掉了下来。那时候,一顺想,掉就掉吧,一定要让我晕过去啊。

    当然不可能晕过去,又采接住了一顺。

    又采瞧了他一眼,见他小小的身子缩成了一团,细长的睫毛和小扇子一样的,上下摇动,嘴唇都隐隐有些泛青了。

    不管多淘气,总归还是个孩子吧。又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过……

    “孩子,你多大了,怎么就到这阴曹地府来了呢……”又采粗着声音问,声音时而重,时而轻,寒意十足,无端令人想到那没脸的妖怪,或是断了手足的可怖景象。

    一顺狠狠打了个颤,眼睛闭的更紧了:“你你——你是谁,我我、我可告诉你啊……我很厉害的……我可是会吃人、啊不、吃鬼的!……你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啊……”

    一只手横了过来,轻松的揪起他的后领,把一顺接了起来。一顺依旧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双手则无助的拉着衣领,希望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能套的松一点,让他舒坦些,他一面呼吸,一面挣扎着道:“松些,松些,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还知道,恩?”

    一顺猛地睁开眼睛,霎时整个人呆若木鸡,神情比刚才还要呆滞:“啊……皇帝叔叔……”

    “恩?”墨然细细的笑了笑,“一顺,你真是好样的。”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一顺被墨然揪着衣领,吊在空中,一点也不敢乱动弹,胸膛起伏,脸已经涨得通红,又采一见,立马用手覆盖住墨然的手,眼睛直直看着他,意思是让他放下一顺。

    墨然妥协,把他放在地上。

    一顺落地,整个人霎时瘫软了下来,一猛子扑进了又采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墨然脸色难看,嘴角的弧度却一点也没有低下来,反而越见昂扬。又采抬头,斜了一眼过去,和小孩子吃什么醋呢……

    一顺哭的昏天黑地,眼泪鼻涕流了又采满身,又采脸也黑了下来,凑近他:“小p孩你够了吧,装样子也要懂得点到为止,过了可就要惹人厌恶了。”

    手下的小身子一僵。

    又采抿着唇笑笑。

    这时,一直呆在绛红身边的丽丽再也站不住,飞快的奔了过来,一面哭喊着:“哥哥,哥哥……”

    这回不只墨然头痛了,便连又采也是无奈的可以。

    怎么会摊上这两个麻烦东西呢,按理说她不就是准备和绛红学点赶走人的小玩意儿,怎么就惹事上身了呢……

    等等……赶走人?

    目光落到死死赖在自己身上的一顺,又采眼睛眯了眯,笑得j猾。

    如果你以为我好欺负好欺骗的话,那就大大错了啊,亲爱的一顺小朋友。

    一顺一怔,下意识的抬起头,却只瞥见那抹令人胆寒的笑容,无端的,一顺害怕了,这个只怕皇帝叔叔的一顺,现在,也怕了又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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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9章 阮云台

    华容看足了戏,戏瘾圆满了这才不急不缓的走近,见墨然又采各自站着若有所思,一顺呆楞,丽丽茫然,于是她也抿唇笑笑,不动声色。

    墨然回过神,见太后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到了身边,才低着声音道:“好戏看完了?”

    华容也会以同样大小的声音:“看完了啊,墨然和又采同台上演一出戏,连两个小孩子也给扯了进来,我又哪能不给皇儿面子好好欣赏呢?”华容若有所指。

    墨然面色不改,低头摆弄了一下腰间的玉佩,然后才缓缓道:“母后又怎么能这样说呢,说的好像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刻意演了一出戏给您看一样。”

    华容笑,眼角的风华如花般绽放开来:“哦?”上前走了几步,见着依旧愣神的又采,些微迟疑闪过,然后又恢复如常,“我早就觉得奇怪了,没事好好的为什么你今日要把清河王的儿子和女儿接进宫来一段时间,又那么好心情的邀我一起来赏园,这也罢了,偏偏好巧不巧,还发生了这档子事情。”华容见墨然眉也不抬,也几乎没有被说中了的恼羞成怒的神态,不禁怀疑自己猜错了,再仔细的瞧了瞧墨然的样子,实在看不出端倪,这才放弃,叹了口气,语气无限惆怅:“皇儿啊,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这一句呓叹,似真似假,似欣喜似忧愁。

    墨然终于露出了一抹真心笑容,“母后,你才是越老越显得玩心重了。”

    被说中了的华容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戏我也看完了,哀家累了,得稍稍休息一下。”说着,就带着一堆人缓缓移开。

    墨然也冲着四周道:“都散了吧。”

    又是一阵刀剑入鞘声,侍卫们有条不紊的退下。

    这下,墨然可以抽出空来看看现下情况了。

    一顺和丽丽在他地目光下不敢抬头。又采依旧神游太虚。他有些无奈地走近她。紧紧地搂过她地腰身。凑近她轻声道:“还没回过神?”

    又采‘啊’了一声。然后才道:“你们讲完了?”

    “恩?”此话何解。

    “不该听地千万不要听啊。既然这些话不能听。我也只好暂时让我地神智做一次免费地旅行了。”又采煞有其事地道。

    “嗯哼。”墨然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听到了多少。只有自己知道哦。”他接着道。“虽然方才目光是挺呆滞和以往走神地任何一次都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这耳朵可是出卖你了啊。晃得可起劲了呢。”

    又采吓了一跳。声音拔高:“当真?!”

    “呵呵。”他笑,“骗你的。”

    “……”

    墨然放开又采,开始朝着坐在地上的一顺走过去。一顺忙不迭的后退,扯出一抹笑来:“皇帝叔——叔叔……咳。”他被口水呛到了,眼泪飙了出来。

    “逼回去。”墨然冷着声音道。

    “啊……啊?”

    “把眼泪逼回去。”他的脚步不停,步子走的极是优雅自在,“男孩子怎么可以随便流泪。”

    一顺一滞,这一滞神的功夫,墨然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再次揪住他的后领,率先走一步,然后回过头来对着又采柔声道:“带上丽丽,一起来。”

    ◇◇◇

    一行四人,一起来到了阮云台。

    一顺和丽丽突然一脸见鬼了的表情,惨白着脸,浑身抖得和筛子似的。又采对这个反应很好奇,于是疑惑的看了看墨然,墨然了解,开始解释。

    “阮云台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是一个名叫阮云的书生创办的,阮云满腹学识,学富五车,是康健那年的状元,却自愿放弃状元的名头,当一个没有官职的小平民,先皇当然不肯,于是就问他,如果要你留下来,有什么条件。

    先皇原本已经做好打算,他可能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但是这阮云的确是个人才,自小就才名远播,本就没有放弃的道理。哪知,这阮云居然会提了这么一个条件……”

    又采等了半天,却怎么也没有等到下文,她抬头,忍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墨然笑,“阮云和先皇说,他要建一个阮云台。先皇以为是要他送他一座宅子,当即毫不迟疑的应允,阮云却阻止了先皇,他说‘皇上晚点答应不迟,这阮云台是阮云用来培养学生的’,这话说出来,在当时的南溟国可以算是大逆不道,这不管私底下还是明面上收的学生,都可以算是明目张胆的公然和皇帝作对,培养自己的势力。

    先皇登时大怒,阮云却不卑不亢的道‘云这一生唯一的愿望就是教养弟子,倾囊所授云这一身本领,云不拿国家俸禄,只恳求先皇将有才得的弟子送到阮云台来让云教养。”

    说这里的时候,墨然的神色有一抹渴望,求才的渴望:“事后,阮云也的确是培养了许多出色的人才。”顿了顿,“绿腰的先生就是阮云。”

    又采一怔,转头看向墨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