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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雷神第16部分阅读

    木人只好翻白眼,却是有话讲不出来。

    喜多川一顿了顿才道:“那关于荒木大佐和两个助手的下落,希望唐烈能给我们一个确实的答覆。”

    唐烈笑笑道:“杨君实对我讲过,他会找荒木作一个交代的,这件事问他必然会有个结果的,如果他也不知道,那就是这三个人永远失踪,再也无法找到了。”

    喜多川一急了道:“这怎么行,荒木大佐是正式的外交官,他不能加以杀害的。”

    唐烈哈哈地道:“我把阁下当朋友,才透露这个消息,假如阁下一定要按官方的手续办,就必须提出证据来,杨君实不是个无名无姓的人,贵国大可以找到曹总长去向他办交涉的。”

    喜多川一道:“我们会找他的,但希望唐君能作证!”

    唐烈冷冷地笑道:“这个问题我请武田君回答你好了,以他对江湖人的了解,我会作证吗?”

    武田政次皱眉道:“在江湖的道义上,唐君自然是无法作证的,不过荒木大佐是军部的高级军官,我们必须向军部作个交代的。”

    唐烈站了起来,冷冷地一鞠躬道:“敝人可是中国老百姓,不必对谁作交代,告辞了!”

    他回头就走。

    喜多川一怒声道:“八格野鹿!你这个家伙太傲慢了,留下来!”

    唐烈倒是很听话地留了下来,而且很快地退后,闪到喜多川一面前,右手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左手电闪挥动,劈劈拍拍,接连地掴了他十几个嘴巴。

    然后把他往地下一丢,冷笑道:“这个人很不懂礼貌,应该受些教训,武田君,我希望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听到他公开地向我道歉,否则他就别想离开上海。虹口虽然有日本的占领区,但是上海滩却是我们龙虎帮的地盘,他敢在我这江湖大爷面前撒野,真是太不知死活了。”

    谁也没想到唐烈说动手就动手,而且动作之快,也出乎人的意外,等他们想阻拦,唐烈已经把人摔倒在地上,扬长而去了。

    没有人敢再发事留住唐烈,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是答应唐烈的请求或拒绝。

    唐烈已经走远了。

    武田政次搓着手道:“这可怎么办,我们要如何交代呢?荒木大佐的事我们还没有解决,现在又加上了这一桩。”

    稻田美子道:“没有什么难办的,让军部自己解决去,我们已经把情形告诉东京,对付这个姓唐的,不能以强蛮高压的手段,龙虎帮也不像以前,可以由我们任意指挥了,军部偏偏不信,有什么法子呢!”

    说完又对坐在地上的喜多川一道:“喜多君,唐烈的话你是听见了,该如何应付,你也明白,如果你有意道歉,我可以为你安排联系。”

    “八格野鹿!我是堂堂的大日本皇军军官,怎么能对一个浪人道歉。”

    “那我们也无法保护你的安全,今后你最好小心一点。”

    “那怎么可以,你们是负责我的安全的。”

    久米子道:“喜多君!我们并没有责任一定要负责你的安全,只不过因为你是客人,我们才对你客气一点,可是你根本看不起我们浪人,我们为什么要尊重你,武田君,你送他回军部去,以后我们就不管了。”

    武田政次道:“喜多君!唐烈是个很难缠的对手,只可以情商而不能威胁的,尤其是在上海,是他的势力范围,我们不能对他采取高压的手段,我们还要他的合作。”

    喜多川一道:“为什么一定要和他合作?”

    久米子道:“因为他是这里的地头蛇,不透过他,我们军援中国叛乱组织,阻止中国统一的计划就无法实施了。如果等他们统一起来了,我们进军支那,统一大亚东的计划就会受到延误的,到时这个责任谁来负?”

    喜多川一怒声道:“笑话!统一大亚东是一个伟大的计划,不能寄望在一个支那浪人的手中。”

    武田政次道:“那当然不是完全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他没有这么重要,只不过目前,我们必须容忍他。”

    喜多川一道:“不行!绝不可以如此,这样一来,我大日本皇军的尊严何在,我们一定除掉他。”

    武田政次道:“除掉他也是一个办法,这个家伙太傲慢,不听指挥,头山满先生也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我们还要维持跟他的联系,展开正常的工作,目前是不便插手的,最好还是军部自己行动。”

    久米子冷笑道:“军部采取的行动结果是荒木大佐失了踪,而他手下的二十几名杀手一一被消灭。”

    喜多川一愤然叫道:“稻田久米子!你不要幸灾乐祸,我就不信,以军部的力量会斗不过他。”

    久米子道:“假如能开一个军团过来,当然没问题,只可惜上海不完全是我们的天下,不能这么做。”

    “什么?对付一个支那浪人要一个军团的力量?”

    久米子道:“喜多君!我不是故意夸张对方的力量,一个军团的力量,未必能真正地抓住他呢!这是在中国,他是中国人,有四万万的中国人在支持他呢,何况他还有几千个手下弟兄,这种事不是蛮干行得通的。”

    喜多川一见在场的人都不支持他的意见,冷笑一声道:“你们不赞成也没开系,最多十天,我要他弃上海。”

    喜多川一是陆军部高级参谋,他的话在军部中颇有影响力,他回去怎么游说是不知道的。

    但是稻田美子却悄悄地挂了个电话给唐烈。

    这位扶桑女郎的一缕芳心,似乎已倾注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了。

    她悄悄地向唐烈提出了警告,说是军部可能会对唐烈采取激烈的手段,要唐烈自己小心一点。

    唐烈在电话中只笑了一笑,谢谢她的关心,随后他们又风花雪月地聊起了无关紧要的天来了。

    第二天,上海滩的大小报纸都登了一则启事——“敝人因为日前酒醉,对唐烈先生诸多的失礼,承唐君大度宽容,不予计较,特此公开声明致歉。喜多川一”喜多川一是何方神圣,没人得知,大家只晓得他是日本人,但唐烈却是上海滩的闻人,所以这则启事还颇为轰动呢。

    大家都在纷纷地猜测这个东洋赤佬是如何地得罪唐烈的,非要弄得公开登报道歉不可呢?

    然而,住在虹桥日本特遣军部的喜多川一却暴跳如雷,因为他根本无意道歉,也没有遣人去登启事。

    他立刻找到武田政次,同稻田姐妹询问,她们也不知道这回事,还以为是喜多川一自己登报的。

    久米子还笑他道:“你即使有意道歉,在我们这儿摆桌酒,口头上说一声就行了,何必要公开登报,那多丢人呢!”

    问到报馆,他们的回答说:“是一个操生硬中国话的中年人送来这则启事,当场付清了费用,他们就照登,那个人留下的名字是喜多川一,形貌叙述也颇像喜多川一。”

    这一来,使喜多川一更是有口莫辩了。

    有些小报还为了这件事访问过唐烈,唐烈笑看表示有那么一点小误会,对方既然肯登报道歉,他就算了。

    但喜多川一却不甘缄默,更不能丢这个脸。

    他也拟了一则否认的启事,送到各家的报馆去,气人的是,居然没有一家报馆肯接受他要登的启事。

    他们拒绝的理由是版面太挤,没有空位。

    他们还说所有的广告预约已经排到一星期之后去了,如果有耐心等的话,一个星期以后可以见报。

    但真正的理由则是他们受到了龙虎帮的警告,如果登了这则启事,龙虎帮会对报馆采取不利的行动。

    这倒不是虚言恐吓,以龙虎帮的力量真能做到这一点。

    各家报馆的排字工人,就有不少是龙虎帮的成员,他们随便捣个蛋,破坏了印刷机,就能叫报纸停刊。

    何况,这些都是中国报馆,谁也犯不着去为了一个日本人,开罪了一个中国的江湖大爷。

    喜多川一总算是到了唐烈的这份厉害,但他也是一个很顽固的人,他那里得下这一口气!

    他假军部的名义,给各家的报馆发出了一份请柬,要开一次记者招待会,发表一个重要的声明。

    地点在虹口的万芳园。

    时间是下午三点。

    这次由于是军部发出邀请,那些报馆不能不理。

    因为日本军部是新闻最多的一个单位,大家不能断了今后新闻的来源,再者是龙虎帮没有对此作任何反应,他们想到这可能是一次大新闻。

    所以那天下午不到三点,万芳馆中就挤满了新闻记者,还有先向主人稻田久米子小姐展开了访问,却没有什么结果。

    稻田姐妹只说唐烈是她们的朋友,常上这儿来玩,也在那儿招待朋友,至于跟喜多川一如何结怨,她们一概不清楚。

    反正喜多川一来了之后,就会知道结果了。

    大家只好耐心地等待看。

    可是等到四点钟了,喜多川一仍然没有到,那些记者们渐渐地都显得不耐烦了,纷纷地责备日本人不守时。

    而负责联络的武田政次满头大汗,连连地向他们道歉!

    第十六章

    到了快五点钟时,军部来了一个人,匆匆地跟武田政次见面秘商了一阵,最后由武田政次出来宣布——喜多川一的车子在军部开出来时,被一辆大货车拦腰撞落海中,小轿车中有三名乘客,包括喜多川一在内,全部都受伤溺水死亡,肇事的卡车司机则不知去向,可能是泅水逃逸了至于他要宣布的事情,则由于喜多川一死亡,无可奉告,军部对大家深深感到歉意,但发出了这样的不幸事件,相信可以取得大家谅解的。

    出了这种事,大家自然不便再对喜多川一迟到失约的事作何责备了,但隐约地又感到事情不简单,必然有什么内情,这头问不出,又涌到唐烈那儿去采访了。

    唐烈更妙,他这天约了几个知名闻人在家里打麻将,除了对喜多川一的事感到遗憾外,言下还约略地透露了说,他跟喜多州一为了谈一件事情,对方的态度很坏,对他极为不礼貌,他不吃这一套,当时丢下一句话,叫对方公开道歉,这是为了维持一个中国江湖人尊严。

    过了一两天,对方果然公开登报道歉了,他也就算了,至于后来喜多川一为什么要召请开记者会,他不知道,也不愿猜测。

    但他却又巧妙的补充说,倘是个江湖人,江湖义气朋友很多,也许有人认为喜多川一对他的不礼貌是侮辱了中国的江湖好汉,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也未可知!

    他一再声明,这是私人的意见,只是姑妄言之而已,没有任何证明的。

    但这番话仍然被刊了出来,更因为是跟日本人斗,舆论上对他很支持。

    日本军部这下子真是吃了个大闷亏,但是一无办法,明知道这是唐烈下的手,却因为没有证据,闹了个灰头土脸不说,在东京,也被黑龙会的人着实的挖苦了一阵。

    说他们昧于现势,一味蛮干,丢人现眼不说,差点还破坏了大局计划。不过,他们也有一致的看法,那就是唐烈这个人太厉害了,必须小心应付。

    唐烈的谈话中实在语病很多,而且,谁也看得出其中的花样,若是认真地追究,唐烈是站不住脚的。

    但是日本军方却不敢再要求追话了,也没有提出任何的控告,否则唐烈把他们私下贩卖军火给一些军阀的秘密托出,他们将更为狼狈了。

    何况,整个事件是埋屈在日本军方,是他们首先向唐烈展开暗杀行动的。这只是唐烈的反击,怪不得谁的。

    但可本军方是否肯就此罢休呢?

    稻田美子忧心忡忡地约了唐列在兆花园见面,这是一次非常秘密的约会。

    他们像是一对时髦的青年情侣,挽着手在花问小径上散步,喁喁情话。所以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

    因为这一类的青年情侣很多,上海是一个风气先开的城市,但男女公然地挽手伺行,也只在公园中有之,到了别的地方。还是要避讳一点的。

    他们谈的却不是情话。

    美子忧虑地道:“唐烈,你这次闹了太过份了,给军部的打击很大!”

    “那对你们也有好处的,证明了军方独断独行的错误,你们可以争取到很多事情的执行权,不让军部插手了!”

    美子叹了一口气,“话是如此说,可是你给我们的打击太大,连头山满先生都认为你使我们太丢脸。”

    “这位老前辈也太敌友不分了。”

    “唐烈!也许我不该说这个话,但我是真心为你好,黑龙会和军方人员的意见不合,只是中低层人员的事,在高一层的人,目标、步调都是一致的,他们没有一个是你的朋友,也没有一个人能成为你的朋友的。”

    唐烈把她的腰榄紧一点:“谢谢你,美子,我知道你这番话是多么深重的情意。”

    唐烈很懂得去俘掳一个少女的心,尤其在那种情形下,轻轻一拥,远胜于任何的语言。

    美子靠在唐烈的怀里,幽怨地道:“唐烈,由于你对军部的打击行为,军部自承错误,保证似后不干扰这方面的事务,完全交给我们处理。”

    “那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吗?从此你们大权独揽了!”

    “不是这么简单,军部也提出一个要求,认为你的态度太跋扈、太不像话,必须要予以杀除,黑龙会总部也同意了,唐烈,你说怎么办?”

    唐烈只是哈哈一笑道:“原来只是这么一点小事,那早在我预料中。”

    “什么?你早就知道了?”

    唐烈笑道:“我不是知道,而是想到了,你们军部的人又小气又狂妄,吃了一个大亏,不会罢休的,他们一定会有报复的行动,我也准备着了。”

    “你难道一点都不怕?”

    “我怕什么,我住在英国租界,不怕他们派军队来对付我,最多是派人打我的暗枪,但上海滩是我的地盘,要想暗算我可没有这么容易!”

    “唐烈!你别太大意了,军部派出的杀手是饭桶,但是黑龙会派出的杀手却不简单。”

    “美子,到底是军部要对付我,还是你们黑龙会?”

    “军部请求我们黑龙会执行,头山满先生也答应了。”

    唐烈微微一笑道:“那我的处境是不太妙了,你们姐妹俩要对付我,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头山满先生正是要我们就近执行,你说怎么办?”

    唐烈的态度略转凝重了:“这是很糟糕的事情,你姐妹准备如何对付我呢?”

    “唐烈!你别没有良心了,我们姐妹是不会对你下手的,姐姐知道你和那位杨君是好朋友,她对杨君十分倾心,假如对你下了手,杨君绝不会原谅她的。”

    唐烈笑了起来道:“原来她爱上扬君实了。”

    “这有什么不对,姐姐说杨君实是个真正的男人,她很倾慕他,她还看不上你呢!”

    唐烈哈哈一笑道:“她其实也很喜欢我的,只不过我跟你比较接近,她不好意思横刀夺爱,才转到杨君实身上,没问题,我可以负责成全他们!”

    “唐烈!现在是商量正经事情,你别开玩笑好不好?”

    “我说的是最正经的话,而且我的确有成全他们的本事,杨君实不在上海,此地的一切我全权可以处理。如果我不点头,杨君实对你姐姐绝没有发生好感的可能,再说他那个人事业心很重,感情上淡薄得很。你看他对曹二就知道了,老实说,目前他对你姐姐,也不过不讨厌而已,要他对你姐姐产生好感,自然要我大力帮忙!”

    “那是以后的事,目前迫切的是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总部的命令下来了,你们能违抗吗?”

    “正是为这个烦恼,头山满先生的指令是必须要遵行的,不过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姐姐准备自己回东京去一趟向他报告我们在上海的合作关系,请他收回成命。”

    “这有用吗?”

    “不知道,但值得一试,实在不行,我们姐妹就只有请求调回东京,让他另外派人来执行。所以姐姐要我来对你说,请你无论如何在这段时间内,不要再跟军部作对,等我姐姐从东京回来再说。”

    “你们调回东京,不是放弃这边的成绩吗?”

    “是的!这是件很惋惜的事,这边的收入很高,也比东京有发展,但人不可以忘本,若不是你拚掉清水,也轮不到我们来此,我们不能与你生死相拚。”

    唐烈很感动地抱她更紧一点,然后道:“美子,不必这样,那会使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