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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明第6部分阅读

哦。”张凯听了这声音,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眼角却看到那汉子一只手不安份的想摸一个瓶子,不由想起了脑袋后的疤,心中大恨,抬手就是一枪。

    “乒”,的一声。那瓶子被打了个稀巴烂,那汉子一呆道:“你拿的什么?是火器么?”那女子也吓得花容失色,掩了樱桃小口说不出话来。

    张凯趁这工夫,转了转轮,拉了板机才道:“眼力不错啊,正是火器,而且威力巨大,一弹打到你身上,怕不是要打拳头大的洞。”

    那汉子转面看了那击破瓶子又打在箱子上打了个大洞的痕迹,不由害怕得两腿抖将起来。

    张凯暗骂:“没种。”又道:“你把我挂在胸口的袋子放那里去了?”

    那汉子颤声道:“丢了。”张凯抬手指着他的脑袋怒道:“你再说丢了,我就让你的脑袋开花。”

    那汉子脸色说多难看有多难看,想说话却又不敢说。张凯又对那女子柔声问道:“我的宝贝护身符呢?”那女子强笑道:“在我这里,我给你,你可不要打死我男人啊!”说罢从怀里取了个香囊打开取了个东西丢给张凯,却在半途力尽落到了地上。张凯皱了皱眉道:“不要搞怪,当心我手滑走了火,万一打死了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我的罪过就大了。”那女子听了面色才好一些,又开始咯咯笑个不停起来。

    张凯慢慢上前把那小袋子用脚一点点拨到自己面前,再一点点退后,这才放下枪,取了那袋子。两人见张凯小心至此,没寻到一点破绽,只得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

    打开了袋子取了彩票出来,还好,完好无损。有见了那张彩票,张凯感动得要哭。终于又拿回来了,张凯连吻了它好几下。却闻到一股子香味,正是那女子身上香囊的味道,想起正是她刚从怀中拿出的,不由心中一荡。又抬头看了过去,见那女子,还是斜躺在那里,面上也不见害怕,只是在笑。衣衫尚似扣未扣的虚掩在那里,一闪一闪的随着呼吸的起伏,从衣缝中漏出一大块雪白的肌肤。那大红的肚兜尚被解开了条系绳,斜搭在半裸的高鼓酥胸上,似乎正在等着他。

    张凯的手似乎又感到了那柔软温暖的触感,只觉得脑袋一阵旋晕。咽了口唾沫,大力摇了摇头,良久才下定决心,冲那汉子道:“想你老婆活命就吃了这个。”抬手丢了个拇指大的黑丸给了那汉子,那汉子捡了药丸苦着瘦脸道:“我若是不吃呢?”张凯晃了晃那短火统道:“那可由不得你了,你吃了最好,不吃也得吃。”那汉子皱眉丢进了嘴巴里,和着口水吞了,张凯让他张大嘴伸了舌头转了几圈,发现确实吃了,方道:“这次算你乖,我正打算你若是不听话,就借口轰了你。”张凯怕他把药丸藏在嘴巴里,然后吐了,是以做得相当大分量一颗,在嘴巴里很难能藏得住。那汉子可怜巴巴的问道:“那药丸是什么?”张凯随便给起了个名字道:“九阴九阳复合离离散。”汉子又问道:“吃了会怎么样?”

    张凯想了一下道:“要定期服用解药,若是半年不吃解药,就会周身发冷,然后开始失眠,丧失食欲。”那人不解道:“也没什么啊?”张凯接着道:“这只是几个星期内的症状,若是久了不吃,药力深入骨髓,就会开始周身萎缩,脑袋缩胸里,手缩身体里……。”有指了指那汉子的下体道:“你那话儿也会缩没了。”那汉子听了最后一句很是害怕的道:“你怎么可以给我吃这种东西?”张凯得意的道:“我这尚是客气的了,本来打算把你慢慢折磨死,不过今日看你行了一善。就决定再给你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张凯又道:“你去拿笔来。”那汉子乖乖的取了笔墨,放到案上磨了几下墨。张凯把他赶开,提了笔打算写些什么,想了半天觉得自己“帅呆了的字”还是不要丢人了,就让那汉子自己写。那汉子问:“写什么啊?”张凯道:“卖身契!”汉子骇然道:“卖谁?”眼睛望向他老婆,眼中尽是不舍的泪花。张凯嘿嘿一笑,得意洋洋的道:“我还不至于与你一般无耻,是卖你自己。”那汉子先喜后忧道:“卖我自己做什么?”张凯道:“你偷了我三百两银子,今日自当卖身抵债。而且你还打伤了我,也要抵债。你让我心灵受到创伤,更加要抵债。”那汉子听了那么多自己该抵债的理由也没了言语。

    张凯又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那汉子道:“小人叫何木,字无为,在加中行二,老爷叫我何二就行了。”张凯奇怪道:“怎么字叫无为啊?”何二道:“小人幼时家贫,是以在山中做过道童。”张凯暗道:“莫非他这老婆是他拐了的香客?”又问道:“你都有什么本事啊?”何二道:“小人会写、会算,会打探消息,能说会道,尤善骗人……。”何二卖力的介绍他的各种功能,上千种使用方法,只差写一本使用说明书来。只求张凯不要看上了他家娘子。

    张凯点头道:“好,你就写上卖身契,你何二卖身给张凯老爷我为奴二十年。直到牙松力虚为止。”何二手一抖,在纸上涂了一团墨,抬头苦苦哀求道:“小人若真是如此卖身给大人,那小人凄子怎么办?”张凯道:“随你一起吧,我支给你老婆月薪十两银子,若是你做了什么大功劳,更会大大嘉奖你一翻。”何二苦笑道:“如此多谢老爷了。”何二的老婆何氏听到银子都给她,很是高兴,也是连连感谢。催促何二把卖身契快点写好,似乎巴不得快点把老公卖了。

    张凯看了那卖身契上漂亮整齐的字迹暗暗惭愧不已,下定决心好好折磨这何二,在他有生之年要把他榨干,以报复这何二字写得比他漂亮、人也长得比他帅,还有……。

    次日张凯领了他去见孙伯微,让他管着这何二夫妇,给他们找事做,月支十两。又与孙伯微交代道:“那汉子初来你想办法尽力折磨他,一刻也别让他闲住了,每日都要把他累得半死。过段时日,他若是表现好,就减少些活儿。再过段时日,再给他轻些的工作。待到半年左右,他若问你要药,你就装作忘记了的样子,差人问我要。若是他半年内跑了,你不用去寻他,当没他这个人就成。他自然很快就会回来,你若是一找,他就没了。”

    孙伯微不解道:“为何要先重后轻啊?”

    张凯道:“他初来,你要不给他闲空思考才成,这人贼的紧,你要把他累得跑都跑不动。过段时日,慢慢活儿轻了,他就会想等过了半年,拿到药再跑。可是他一定会先跑一次,然后偷偷看你的反映,你若是不寻他,他心虚了,以为要死了,自然会跑回来。等慢慢用熟悉了,就可以派些机密的活给他……。”张凯又交代了许多整人的法子给孙老大,孙老大听得骇然,暗暗可怜那何二。

    半年后,后溪实业京师办事处就分出了一个情报搜集课,负责人是何二夫妇二人。张凯给了一些活动经费,要求每笔帐都必须有详细的记录,若是有半点差错就别想拿到解药等等。

    后来这何二慢慢的在这种刺激之中活出了滋味,卖命拼搏起来。也算是张凯伯乐了一回。

    第十六章 金钱外交

    张凯在京中等了圣旨,又呆了七八日。期间经过细细思量,吩咐孙老大:事务所除了每日打理京内诸般商务。京内官员,无论品级,都要将他们的生日,还有他们的儿子女儿小老婆的生日、喜事、丧事、生病、爱好都要打听得清清楚楚。每当有事和过节必要送一份厚礼。

    张凯咬了咬牙又道:“这京内官员大小有厉害干系的足有上千人,加上家眷子女,每日怕不是要送上几十份礼物。以后要劳你费心了,每年我拨给你三十万两银子,你尽管送,不够来找我。人手要找齐,不要怕花钱,设法立本帐目,每日该给那些家送礼都要记录得一清二楚。”张凯的心在滴血啊,现在生意不错,各项买卖一年他能赚个六七十万两,这一下就出去了一半啊。但是他也害怕啊,这些当官的想搞他,不过是一句话罢了,这几天他逛完这几个权臣的家中越发感觉到这一点。

    孙伯微已经傻掉了,众人做官无外非所求升官发财,怎么现在这个主,惟恐钱多,要拼命往外送。不由得急道:“爷啊,三十万两,这可舍不得啊。”

    张凯和他细声道:“我们赚钱自然有人眼红了要害我们,只管送钱出去,这叫花钱消灾,还有,分散到城里成立几个办事处,找可靠的人做主事。衣着不要一样,低调再低调些,不要让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拼命往外送钱。厂卫千万别落下了,那些狗腿们的嗅觉可是灵得很。我这么花钱也是为了万一出事的时候有人出来说句话啊。你当这官好做吗?不做官要给当官的欺负,做官了要被更大的官欺负,还要怕皇帝生气,还要怕别人参你一本,我现在如履薄冰啊,天天怕得要死。对了,那些拒收任何礼物的也要另外记录下来。那些当官的若是有做什么坏事也打听清楚、收集证据,还有什么的,都打听好分类保管好,反正越详细越好。不要怕花钱,哪怕我一年一两银子的红利分不到,也要花出去保命。没钱了就将我的股份送出去,总之一份不要落下。还有宫里的娘娘公公,更加不能落下一个。回头找到会训练信鸽的人,训练些信鸽,若有要事和保定与鞍山互通声息。”

    孙伯微在张凯的监督下成立了近百人的送礼办事处并且做好了名册,张凯又叫孙伯微和他一起去凯德钱庄北京分行处开了个户头,声明此户头一年可以随意支出三十万两至六十万两。待拿到了印章、密号,孙伯微这才相信是真的。

    这凯德钱庄是几个月前张凯找了保定第一富商钱有德合伙开的。后溪村也没几个人知道,全部是钱有德出面,那钱有德素来以自己的名字为行商标准,口碑甚好。张凯和他牵扯到各项贸易来往了一年多,对其为人颇了解。所以,张凯才找他合伙。张凯想起来一条银行业务,就让他设法照着摸索试行。本钱一百万两是两人一人一半,立了字据按了手印找了乡绅、保人为证。经营是钱有德主管,后溪旗下的各项产业也多通过凯德银行进行转资,方便得很。现在只开了京师分钱庄,保定本行,下面正准备开到山东、太原等地,慢慢巩固的发展,先打通各地官府再小心试营。

    张凯时常看过帐目在被窝里偷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嘿嘿。”

    回到后溪,张凯也不敢招摇,每日偷偷远远观察老黑的样子,为此专门开发了望远镜。

    竟然发现一向臭美的老黑竟留了络腮胡子,不解下去问胡老实。胡老实因为人确实老实,且能吃苦,再加上与某丑闻有牵扯,是重要的目击证人。张凯为了收买他,现在已经把他升了运输队小队长,月薪五两四钱。

    胡老实见了张凯就笑呵呵的道:“掌柜的好。”张凯就奇怪的问道:“老黑怎么留了胡子?”胡老实打量了四周,偷偷与张凯道:“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有人说黑掌柜正蹲在那里正对着那里被喷出来的,那话儿受了伤,不行了。是以黑掌柜就留了胡子,还续了个弦,前些日黑掌柜还满村大叫说他老婆有喜了。”张凯心里放下了块大石头,暗道:“没事就好。”良心稍安。

    张凯这才敢拿了圣旨去找老黑,老黑又是老婆害喜,又是得了官作,很是高兴,就问张凯道:“这冶铁所副使,多大的官?”张凯笑道:“嘿嘿,从九品。”老黑听了,立刻没了兴致,还嘟囔了一句道:“有总比没有好。老子被当官的坑了一辈子,现下怎么就做了个官呢?”张凯越发不敢说是他给求来的,偷偷出去收拾行李。过了两日,从关系渐好的赵千户那里借了四十个骑兵,又与老黑和数十挑选出来的经验丰富的工匠赶着十数辆马车,拉了许多工具向辽东出发。

    打头的一辆车是雇来的向导,张凯和老黑的车在中间,前面一辆是孙大全,后面一辆是刘伯元。每辆车都备了两三只火枪,枪口套着防水的袋子,枪口向上捆在物件中。

    两边是那四十个骑兵,带领他们的是一个姓伍的总旗官,张凯已经上下打点妥当。得了不少的酬劳与酒食,众位官兵都甚为尽心的护卫车队。对于保护自己的性命,张凯是不吝啬的。

    这一路要走上两三千里,每日,这许多辆车也不过行个四、五十里路张凯就被颠得散了架了,大叫要休息。老黑不同意,这样走要猴年马月才到辽东啊。张凯就拿品级来压老黑,气得老黑要揍张凯,不过张凯逃得快,老黑追了一阵就放弃了。张凯又借了军士的马匹来骑,这军马也不怕生,也甚稳当,张凯骑着马一会奔到车队首,一会奔到车队尾,甚是得意。

    不过,骑不了多久,张凯就累了。没几天,新鲜感一过,他又老老实实的趴在车上迷着眼睡觉了。一到晚上,张凯来了精神,经常拿了杆枪带上两名军士出没与营地周围。或者打上只兔子,或者打几只鸟儿。老黑漠然的看着张凯如此的活跃,叹了口气和孙大全说:“他还狡辩说他不是猴精呢,只怕,寻常猴精还不如他呢。”

    直到过了承德,陆陆续续的开始遇到上百个衣衫褴缕的流民,他们拖家带口的正准备逃难到辽东。寻了几个一问,原来多是无地的农民,再问打算到辽东那里?大都茫然的摇着头,说不上来。也有的说,到有吃的地方。他们因为各种原因家破人亡、一贫如洗,不得不去地广人稀的辽东讨生活。有的是因为蒙古人的活跃才离开故土,也有的是因为黄河泛滥的缘故。

    这一路是张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尸体的地方,路边时常有一具两具的尸体,有时甚至是全家倒毙在路边。不忍心让这些骨瘦如柴,伸着干瘦的黑手乞讨的饥民活活饿死,张凯便舍了一些粮食。于是,就有许多的难民跟上了他。至于老黑,一直木然的看着那些难民,也木然的看着张凯的举动,紧闭着嘴巴对着小镜子打理他的胡须,一句话都不说。

    孙大全到是帮助张凯安排了这上百人的食物和住宿,慢慢的,张凯的上任旅程变成了流民团。这一路渐渐荒芜,人烟稀少,还好偶尔能遇到押送大批粮草的商队或者州县的差役与驿站,可以从他们手里多少买到一点粮食。

    当有军士拦住张凯问他要那些流民的路引,他就拿出上任的命令书,又塞了些银子说那些难民是他招募的工匠。士兵得了银子,也不再为难张凯。

    偶尔在一些士兵把守的关卡的木拦上,能看到悬挂着几个干瘪发臭的头颅,嗡嗡的围着许多苍蝇。

    又行了大半月,才到那辽中卫,安顿好流民后,两人去拜见了卫长官指挥使铁岭高继祖和巡抚鞍山等府地方都察院御史常有亮等人。张凯听了那长长的名衔眼睛都直了,于是送上礼单,说上许多好话,才告退。之后两人足做了半月磕头虫,见官就拜,直气得老黑大骂:“这是什么狗屁鸟官,这临近数个卫所,足有几百人比老子官大,老子是来做官还是来做奴才?”

    张凯暗叹倒霉啊,要是早知道这般光景,打死他也不来啊。发现冯保不顶用,为了补救只好又多送了许多银两给司礼掌印太监孟冲。

    于是,张凯督造火器有功升任了辽动兵器督造,正八品的大官啊。不过,依旧得四处磕头,许多大官来视察了几天,张凯就磕头磕得受不了了。又塞了几千两银子给孟冲,送了两几面镜子给皇后、贵妃和几个得宠的妃子,于是张凯献宝有功,升到了正七品的兵部督给事中。

    周围军官来贺,张凯还得磕头,磕了个满脸发青。老黑冷笑道:“你这个官迷,叫你升,有本事你去做皇帝好了,就不用磕头了。”无奈之下,知道皇帝喜欢新奇的事物,又送了一副偷窥利器“望远镜”去给孟冲,他让帮忙邀功。

    再各送了一副望远镜给都督同知戚继光和辽东总兵李成梁,果然众人齐口称赞。隆庆帝得了望远镜这么新奇的东西,玩得很高兴,便令张凯制造更大,可以看得更远的。皇帝一高兴,就想封个大官给张凯做,刚封了个海城卫从五品的经历给张凯。可偏巧那海州卫的长官立刻就生病挂在任上了,皇帝又随口道:“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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