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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长歌第19部分阅读

    流动了三成以上,不知不觉中,大唐的农经中心,已经向东发展了。

    这也是李治兴起建造一座城市的原因,在他看来,洛阳的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若是日后与土蕃有战事,自然是靠近土蕃的洛阳比较好些,因为一个都城的兵力,自然是全国最精良的,离土蕃近了,自然能救救火之类的。但李治却志不在土蕃,他在考虑,灭掉土蕃以后,大唐的都城,又该在哪里才合适呢。长安显然不行,它太靠北,虽然北方突厥暂时还算安定,日后若是两国交战,突厥善奔袭,不同与土蕃,长安显然不太安全,毕竟大唐的历史上已经有了被人家打到家门口的例子了。

    “看来还得学学地理啊。”

    西越不知道皇上莫名其妙的感叹什么,他已经习惯了,这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皇上,却总是喜欢独自叹气,打胜仗了,他也不怎么高兴,也不知如果打了败仗,他该会有多伤悲。

    “是不是这些日子太沉闷了,要不然让西越给您跳支舞怎么样,皇上。”

    一说起舞,李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刷的变了数变,眼神里,似乎又浮现起某个人的身影。嘴上不由自主的就问了出来:“西越,你会舞剑吗?”

    西越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她现在不同往日,似乎也不愿意提起某个人的名字,然而皇上一提起剑,西越还是很高兴的回答道:“皇上,我会啊,你要不要看?”

    李治一愣,他哪里想到西越真的会舞剑,不过又想想,可能只是那种柔柔的舞蹈吧,毕竟西河剑器,真的是天下一绝,也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了。

    其实李治也知道,他心里只是这么想想,其实他从理智上还是不希望杨雁来长安了,毕竟自己是皇帝,要有一个皇帝的尊严,若是看到杨雁,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如对骆宾王一般心平气和些呢。

    提起舞剑,李治又想起了王连,这个自己的贴身侍卫,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在身边了,因为李治将他派出去历练去了,先让他当个小官,看看他是不是这个材料,毕竟他这世界上第一个见到李治,第一个将李治带回了宫,又是第一个为了李治而几乎身死的人,这样的人,李治如何能忘记。

    “看来,朕还是没有这个眼福,晚上在说吧。”

    看着匆匆走来的薛凌,李治无奈道。

    薛凌焦急的闯进了皇宫,也不管西越那般幽怨的眼神,扑通跪倒道:“皇上,有异动。”

    李治猛地站了起来,惊道:“你说什么?”

    ………………

    历史总爱和人开玩笑,李治本来以为,自己将李恪从权利的深渊中拉了出来,历史上就不应该出现谋反一事,可是他还是忽略了,忽略高阳公主的野心,忽略了长孙无忌的野心,不用任何人密报,李治就能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完全的推敲出来。

    然而这次不同往日,借着文字改革的风波,长孙无忌的威望,一大批的文人志士尾随其后,此次谋反,远远出乎与李治的意料之外。

    长安城早已经不复往日的平静,本来无所事事的百姓突然发现,原本平静的街头,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对对刀枪扬头的士兵,这些士兵,眼光凛冽的看着周围的百姓,手中紧握的长枪告诉百姓,将有大事发生了。

    李治并不惊讶,哪怕他没有料到此次谋反,但他不是傻瓜,长孙无忌的野心在那里摆着,他又如何能不妨,所以还没等他们行动,薛凌这边就已经来密报了。

    当然,长孙无忌的战营里,早已经安插了几颗关键时刻,能致命的钉子,李治现在奇怪的是,他只拿文字改革做文章,显然是不足的,他到底依仗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他在我李氏大唐下打下来的赫赫威名?

    “永远不要忘了,你只是大唐的臣子,而我李治,才是大唐的君王。”

    面对这长孙无忌宅子的方向,李治一脸寒霜的冷哼。

    ps:四级尘埃落定,听天由命吧。下周更新爆发。

    关于攻打高句丽的原因。

    一、战略需要,原因不用多说。有时候,侵略战争打一个地方,是为了钱财利益,高句丽显然不属于侵略战争,这是内政,原因【三国奇兵】想的比我还要多。

    二、个人原因,最近看着两个无耻而有不要脸的国家很不爽,在有,我是东北人!

    七十七 凤翔八天望九天

    事实上对于李治的雷厉风行,长孙无忌已经深有体会,他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也不是一个能放弃的人,所以他不会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也不会如同历史上逆臣一样只是用逼宫那样简单的手段。

    一个人若是被逼急了,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刘云依然如同往日一样对长孙无忌亦步亦趋,看他心中如同父亲一般的长孙大人走进了一处民房,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守在外面,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一边暗暗思索,对于长孙无忌的事情,他知道的应该是比较多了,对于他伺候了十多年的人,他甚至能从长孙无忌的一个眼神里推测出他的心思。

    “当今皇上枉起刀兵,听不进忠言,甚至将对我大唐忠心耿耿的禇遂良大人和许敬宗大人都罢黜苦寒之地,这些也就罢了,可如今皇上竟然要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全部改掉,那岂不是要我等天下读书人全部重新来过,他若如今,我堂堂华夏,岂不是要与蛮夷同流。”

    房间里,聚集了数十的当代名流大儒,当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正义愤填膺的说着。

    长孙无忌静静的站在边上没有说话,事实上谁都知道,他是朝廷的权臣,而这次的行动,也全靠他的一句话。

    这些书生,都是对皇帝改革文字极度反对的,当然,这些平均年龄已经过了三十,甚至有四十几岁的秀才的人群,也都在有心人的鼓动之下,自发的将长孙无忌请来,要他主持“公道”的。

    做足了戏份子,那书生才把手摆向长孙无忌道:“而这位,就是当今朝廷的仆射,为我朝打下江山的长孙大人,长孙大人对这件事也是愤慨难当,只不过当今皇上不听谏言,大人也是无法,这次大人前来,就是想问各位一句话,文字一事,你们妥协与否?”

    “誓死不从。”一众人同声道。

    “好,”那书生又道:“那我们今天就在这里签下血书,待到时机成熟,我们就进宫去力谏,让皇上收回圣名,你们敢吗?”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出声。

    说是进宫力谏,这事儿有大有小,小了,最多也就是被说成为江山死谏,往大了说,擅闯宫廷,谋反也不为过。

    “如是皇上责罚,我长孙无忌替大家担着,可好?”

    长孙无忌突然沉声说了一句。

    “好,我签——”

    “算我一个——”

    ……

    “你说,这次长孙无忌又要耍什么花样?”

    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李治一边看着李恪关于突厥的形势分析,一边问站在身边的武媚娘。

    武媚娘浅笑了一声,头上的芙蓉花式颤了两颤,才道:“自古权臣谋逆,无非是军权,j邪,最多在有与别国达成某种利益上的协议罢了,皇上若是真想将长孙无忌拿了,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治摇摇头,忧声道;“你说的轻松,长孙无忌也是手掌兵权的人,虽然远远比不上朕,但若是动兵,长安必然动乱,如今四海异国,都死死的盯着长安,若是长安乱了,休说高句丽那方不好办,恐怕土蕃突厥这边,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武媚娘始终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定定的看了李治一眼,高深莫测的说道;“皇上真的是担忧这些吗?”

    李治苦笑一声:“还是瞒不过你,有时候朕还真的对你有些担忧,不错,朕是不好下手,毕竟长孙无忌是先皇托孤重臣,禇遂良也就罢了,他资历尚浅,可长孙一脉枝繁叶盛,若是连根拔起,必定牵扯大唐国运。若是只对付长孙无忌一人,那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更是麻烦。”

    “皇上不应该如此优柔寡断的,当断则断,难道就这么等着长孙无忌准备充足后发难吗?”

    李治冷笑了一声,合上奏章,起身负手道:“让他准备充足了又能怎么样,别忘了,朕是天子,即使他长孙一脉,有长孙皇后的名,有长孙无忌的势,又能奈我何,媚娘,你说是吗?”

    说到“媚娘”两字,李治猛地回头,两个眼睛直直的盯着武媚娘的瞳孔,声音如穿金裂石一般,刺进了武媚娘的心里。

    看到她眼中的慌乱,李治突然感到一阵心烦,自己力武媚娘为后,完全是为了用他牵制长孙一脉,自己好将精力全部放在对国家的改革和建设上,三年以来,武媚娘的威望与日俱增,看她如今慌乱的眼神,这里头,肯定有了什么变化,莫不是她已经不甘心与一个皇后的位子了吗?

    李治突然感到一阵恼怒,虽然他对武媚娘并无真情,纯粹是政治上的联合,但毕竟只是一个和自己同床的女人,自己的女人有了异心,这说什么都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夜也深了,你回去吧。”

    武媚娘见李治不痛不痒,心下失望,轻轻的退出了书房。

    她当然发现了李治的变化,自从登上九五之位,她眼中的李治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的眼中,在没有对她的一点情义,女人对于这些是相当敏感的,她能从李治的举手投足之间感受到,这个昔日的软弱的情人,已经完全蜕变成了有天子威仪的皇帝。就连两个人行房的时候,李治都不复以往的温柔,动作里全是霸气。

    而今天李治的话头里,武媚娘已经听出来了,看来李治对于自己和大臣们结交,已经有了不满,她不知道李治的不满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她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实力,休说是李治,就连长孙无忌也远远不如,而她以往和长孙无忌的周旋,其实完全是借着皇上的尊严和权利。她就好像是天上的月亮,看起来光芒夺目,却永远也拜托不了地球的束缚。

    然而他终究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对于权利的渴望,让她又想出了一个非常意外,却又理所当然的阴谋。

    ………………

    其实对于武媚娘,李治原本是说什么也不会启用她的,毕竟她带来的麻烦太大,但在一天的傍晚,他突然想通了,毕竟自己不是以往的唐高宗了,自己永远也不会允许武媚娘坐到自己龙椅的边上。而权衡了武媚娘所带来的利弊之后,李治想的就更深了。

    这本来是一成不变的历史,却因为李治的到来而出现了变数。但李治还是发现,只要他不影响的地方,历史依然按照他原来的轨迹徐徐前行。譬如高句丽,譬如突厥和土蕃,又譬如那些历史上有名有姓的人物的出现。而对李治来说,最容易对付的,无过与不变的历史。只要自己还能抓住历史的脉门,就能将乾坤逆转,日月倒悬。

    武媚娘的危险,就在于她的贪权和对大唐地主阶级与上层建筑的挑拨离间,但这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遇。这本来就是机遇与挑战并存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天上的馅饼,对于地主阶层,李治早晚要动手,可毕竟地主阶层在封建社会太过顽固,这样的顽疾,不动大手术就不可能成功。可要动手术,就要名正言顺,留下武媚娘,就可以留下这个引子,天底下没有比用谋反的理由杀人更名正言顺的事情了,事实上,这是皇帝常干的事情。

    “是往小了好呢,还是大了好呢。”

    李治还在考虑,想把地主消灭,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问题就在往哪个方面化对朝廷比较有利的问题。

    “皇上,明个儿,道王就到京城了,是不是要准备一下。”

    李治恩了一声,反应过来才道:“叫李道宗去接吧。朕没有时间出去了。”

    七十八 给你一条路去走

    李元庆进京,对他自己来说,是对前景的迷惑和不安,对李治来说,是对下一步计划的开始,而对契苾何力和薛仁贵来说,则是最后通牒,拿下高句丽和新罗、百济的最后通牒。

    金城一战,薛仁贵虽然是疲惫之师,但盖苏文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唐军的军旗插上金城的城墙时,盖苏文就明智的撤兵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唐兵就如同天降之军一般从金城的另一面杀了出来,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不相信,唐兵就怎么过得了那茫茫大海的呢。

    他当然看得出来,新罗对唐兵的到来也是惊异万分。那就是说新罗的海军竟然毫不知情。当然,亡国之际,海军也早已经都上了城墙守城了,那个时候,哪里有什么正规的划分海军还是陆军的。

    “叔父,我们回不去了,这可怎么办?”

    另司带着哭腔眼巴巴的看着盖苏文,毕竟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力挽狂澜了。

    盖苏文狠狠的咬了咬嘴唇,破裂的嘴唇中流出紫黑色的鲜血也不自知,眼神中充满仇恨的看着下古子城的方向。没想到他棋差一招,竟然被契苾何力逼的回不了家,如今契苾何力和薛仁贵的两路大军就快合围了,他知道自己能去的地方不多了。而这里的城池显然远非下古子城和五女山城所能比拟,当然也就更加的不能挡住如狼似虎的唐兵。

    “唐兵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厉害,竟然攻城似乎毫不受阻拦似的。”盖苏文还在奇怪,他现在在也不敢相信另司对于大唐皇帝的评价了,有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将军。和唐兵几次交锋,盖苏文都感觉出了变化,每每对上唐兵的眼神,盖苏文能看出来的,就是自信和无所畏惧,他就是不明白,大唐皇帝是如何培养出这样的虎狼之师的。

    他当然不知道,李治对于这次战争,可是下了不少本钱,不止是热武器的应用,原本府兵是不应该给军饷的,但李治破天荒的答应,只要这场战争胜利了,就多分给每个士兵三亩开垦过的良田。这对于以农为生的士兵的诱惑,远远超出了金钱的范畴。

    李治当然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大唐如今人口只有四千万余,但土地面积足足有四五百万平方公里,如今不是怕没有土地,而是怕没有人种地了。

    “守城,还是……”

    盖苏文还在犹豫,另司在一旁颤声道:“叔父,不如我们请降吧,做大唐的一个属国,不是很好嘛。”

    盖苏文苦笑了一声,不在理会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侄子,心里却暗暗咒骂他的无能,请降?那不是将自己的脖子交给大唐了吗,如今战事到了如斯地步,大唐是万万不会受降的。

    “不过试探一下也无妨,若是大唐不受降,或许还能争取一些民心。若是受降,那就诈降。”

    盖苏文想到了这一点,匆匆写了一封书信,找来使者,找寻唐兵送去了。

    当然,盖苏文自始至终就没有想过投降,他这一辈子,就没有输这个概。

    “还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啊,看来。”盖苏文看着地图,喃喃自语。

    ………………

    “将军,高句丽的皇帝要见你。”

    营帐内,契苾何力手下的参谋道。

    契苾何力皱了一下眉头,知道这个被自己解救出来的高句丽的皇帝高藏打的什么心思,不过他怎么能轻易的将自己用士兵的鲜血换来的土地在还给这个懦弱的皇帝呢。

    “将军,从云来了。”

    契苾何力还在沉思,那参谋又道。

    如今契苾何力的手下对从云都是又敬又怕,他们是杀人,可他们都是真刀真枪的和人拼,哪次都少不得要在身上留几道口子。可从云不同,从云信奉的就是要不失一兵一卒,而杀光敌人。他对敌人从来都不仁慈,每次都是警告三遍,若是还不投降,就立刻下令攻击,从不妥协。此次高句丽一役,死在从云手中的士兵不计其数,无辜的百姓也不知有几许了。

    不过从云显然不止如此,这样顶多就是一个让人胆寒的将军。令这些打惯了正统战役的将军们接受不了的就是,每次误伤了百姓之后,从云怕泄露秘密从而招来民怨,就索性将目击者全部杀光。这次攻城战中,他甚至将一座城池夷为平地。幸好如今正式战事时期,所有的人都不敢出门,否则恐怕高句丽会群起而攻击唐兵了。

    “怎么回事儿?”

    参谋又给从云说了一遍,从云冷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