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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倾城之颜我怕谁第3部分阅读

    没能看住她。

    她能去哪里?心里焦急如焚,尽管每次都装成满不在乎,可是自己的感觉真的只有自己清楚。思及此,程肃从后背椅子上拿起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快步向门外走去。

    “程总,您要出去?”秘书小张看着他匆匆忙忙走出来,赶紧小跑着跟了过来。

    “嗯。”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声音冷冷道。

    “等一下意宇的老总要过来。”秘书小声叮嘱道。

    “帮我先推掉!”说罢人已进入电梯。

    “可……”小张无奈地看着紧闭的电梯门,怎么推啊?那个老总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唉。”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办法,总裁都发话了,她一个小职员能怎么办呢?还是想想怎么跟客户解释吧。

    程肃的黑色悍马“嗖”地一下消失在雨雾中,做为凯帝的总经理,他的私家车一共有十几部,其实车子高贵与否、数量多少他都不是很在意,只要适合自己才重要。可是身为集团公司总经理,车子又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因此为了公司形象,一般的车子他也不能开。

    车里的音乐缓缘响起,是齐秦的《我拿什么爱你》:……所幸我还有你 结束了盲目追寻,象落叶遇见了风……才知爱原来是飘零。

    是谁的爱在飘零?

    往昔流年,云海禅心,怎地,仍然悟不透这看似飘零的虚无?是在等渗透禅意的救赎么?到底谁又是谁的救赎?

    程肃烦燥地将音乐关掉,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三十五分,6月29日。像想起什么似的,他猛地拍拍自己的额头,低骂道:“妈的!”

    车子在夜色里像一匹脱僵的野马,直直向前奔驰着,约摸二十分钟后,在游乐场门口熄了火。

    夜色朦胧,游乐场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偶尔在门外面走着的,也就是几个工作人员而已。

    程肃将车子停好,径直向里面走去,守门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较瘦的男人,个子不高,眼里透着精光。

    “先生,我们已经关门了,请您明天再来吧。”说话还是很有礼貌的,或许是在他进来的时候看见了停在他身旁的悍马。

    “我找人。”程肃没有理会他,脚步也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仍然身里走着。

    那男人赶紧从门卫室里跑了出来,小跑着才跟上他:“先生,您要找什么人呢?这里已经没有游客了。”

    程肃停下脚步从西装内袋里拿出十几张人民币扔给他,语气冷漠却又不失威严:“让不让进?”

    有几张人民币已经掉在地上,男人边陪着笑脸边弯下腰来拾起地上的钱:“您进吧您进吧,进多久都可以。”

    天色渐暗,灯光也朦朦胧胧的,程肃在宽大的游乐场里转了好几圈,才在摩天轮下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

    不是零落还会是谁?

    只见她此时正在用一枝小树叉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地上写画着,那么远的距离看不清她的脸,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但是隐隐约约觉得她嘴里震震有词。

    心里地怒火腾升,但是在看见她小小的身子在这样的夜里缩成一团,原来她也不像表面这样坚强和乐观。心里不由得一紧,声音佯怒道:“零落,谁让你跑出来的?”

    零落拿着树叉的手不禁颤了一下,她没抬起头来,只看到眼前一双黑色的锃得光亮光亮的皮鞋。想起他此时肯定是黑着一张脸,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她直了直身子,坐得太久的缘故,脚都有点麻了。

    “说话!”她听到他的声音里隐约夹着怒气,心底的倔强却让她不肯抬起头来回答。

    尽管他总是以王的姿势高高在上,可她仍然无比敬仰。他总是在前面奔跑着,行走如风。而她,远远地跟着,即使摔倒了也只是站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却从未指望他会回头来拉她一把,给她冷冷的身子遮风挡雨……就算是这样,她仍然能感受到自己对他的一种类似亲情血脉般地依恋,这份依恋就像是孩子对妈妈的情感,让她无法割舍。

    就像现在,光看着他的鞋尖,她的心就瞬间安定下来。

    每个人都以为可以给别人温暖,自她记事以来,她也一直这样认为。她不停地让自己变得强大,努力学习他让她学的技能,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因为不能去北京上学,就想着逃避!这不是零落,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就像被包裹在壳里的甲克虫,没有自我。

    第十三章 许愿树

    “说话!”

    零落终于抬起了头,用小得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以后周末可不可以不回家?”既然知道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或许可以换回每个星期两天的自由。

    “周末不回家?”程肃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没有咆哮,但是却带着蚀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哆嗦起来。

    “嗯。我想去做家教。”每次面对他的暴怒,她只能把头低到地底下,免得他哪天在怒火冲天的时候劈头盖脸向她挥舞拳头,那时候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蛋就彻底报废了。

    “家里没钱给你吗?”眼前男人终于还是吼了出来,声音几乎要刺穿她的耳膜。

    零落抬起婆娑的泪眼,咬着嘴唇看看眼前这张怒气爆发的俊脸,小嘴一扁道:“为什么我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你看我都十六岁了,就因为你不让我去北京读书,我都可以在这里哭半天……”

    “嗯?然后呢?”

    “然后就是……就是说明我太依赖你了呀!不能够自己独立以后我怎么在社会上生活呢?”零落壮着胆子冲他嚷嚷道。

    她仿佛从记事开始,就一直生活在他宽大的手掌罅隙里……那里透出的那一点点微弱的光,让她一直以为那就是最初的华美。可是今天,她几乎被这种感觉挫败,原来,生活里她一直以为赖以依存的唯一的亲情,从未给过她一片疏朗晴空,就连陪她来一趟游乐场,都只不过是奢侈的念想。

    “我最近是不是没有对你体罚?所以你无法无天了是不是?!”他的怒火总是来得那么理所当然。

    零落眼泪汪汪地站了起来,昂起一张苍白的小脸怒目回瞪他:“我到底是你的谁……”

    程肃没有想到她会忽然这样问,一下子怔在那里,微眯着眼睛看着她。

    她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个头刚好到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里带着一种类似坚忍地倔强。

    不得不承认,虽然只有十六岁,可是发育已经很好了。程肃看着她玲珑曼妙的身材,隐约闻到一股少女特有的淡淡清香,这股淡淡的柔柔的味道有一阵没一阵地袭击着他的神经末梢,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就像没有经历过恋爱的毛头小伙子,心里燥动异常,体内偶尔会涌起的一种类似性快感的东西,如凶猛的潮水般袭遍他的全身,每个细胞像是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桑拿和盐浴的浸泡瞬间扩张起来。

    他有点懊恼地揉揉额头,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眼里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竟像个女人般对他有着足以致命的诱惑……

    “回去。”程肃不愿意再多想,也不顾她是否还在流泪,拉起她就住门外走。

    他知道每次快要心软的时候,除了更大声地冲她吼冲她发泄之外,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连古磊和江雄都知道他拿她是没辙的,只是,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已被风化得一意孤行,不希望被任何人左右,也不愿意对任何人妥协。

    零落就这样被他拖着走,凉风袭来,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程肃松开她的手,将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在一条宽大的水泥路转角处,零落突然叫起来:“等一下。”

    “来,你过来。”她拉着他厚实温暖的大手往前小跑,他的手掌有着厚厚的茧,摩擦着她柔软的掌心,一股暖意顿时涌上心头。

    程肃皱着眉头跟着她往前走,算了,今天是她生日,就任由她放纵一回吧。本来去年的时候他就答应过在她生日那天要带她来这个地方。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树木杂密的地带,其中一棵竟还挂着各式各样的彩灯,闪烁耀眼。

    零落笑嘻嘻地松开他的手,指了指眼前这株参天大树:“看,这就是这里最出名的‘百年许愿松’,很多人来这个游乐场都是对它慕名而来的哦。”

    程肃狭长的眼睛微眯地看着她,前一秒钟还风风雨雨哭哭啼啼,后一秒钟就跟你畅谈许愿树的名气。

    那么多年以来,他就是在她的这种无法预知的秉性里攀援而生,试着挺括而立地摆脱这种似乎就是生死相依的感觉,可是,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沉迷。以至于到现在,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五岁的小女孩,而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豁然演变成风情万种甚至足以迷倒众生的女人。就像此时,他呆呆地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看着她那张娇美无比的脸孔,熠熠生辉,心底一直伪装的坚硬,竟在此时柔软如一潭春水。

    是啊,谁又能一直装饰自己的伪善来假装忽视明明就已经在放纵的迁就?

    “来,你把这枚树叶放在手心,我们一起来许个愿吧,你闭上眼睛!握着这枚树叶许愿真的会心想事成的哦!好多人都说很灵呢。”

    “无聊!”程肃假装不在意地看向别处。

    零落仍然不依不挠,将他的两只手拿起来,然后让它们握在一起放在靠近心脏的地方,笑眯眯道:“闭上眼睛哈,我们一起来许愿!”

    程肃看着她的笑容不禁怔了怔,他看着零落此时此刻无比皈依地闭紧双目,自己也情不自禁地像被施了魔法似地闭上了眼睛。

    心里没来由的默念着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零落大傻瓜,今生只允许爱我一个人!”这个念头一落,自己的心都被狠狠地震了一下,什么时候居然想要拥有她的爱?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零落还无比虔诚地紧闭双目,嘴巴一张一合地念念有词,嘴角若有若无地微笑着,他把手心的那枚叶子轻轻地放进裤子口袋里。

    “好了。”好一会儿,她才打开双眼,看了看身边一直盯着她看的程肃,她拉起他的手左看右看,许久才挫败道:“叶子你都扔了?你没许愿呢?”

    “无聊!”程肃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真是的,都说了很灵了!”零落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不停地哼哼道。

    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看门的男人赶紧从门卫室里迎了出来,热情地叫唤道:“您慢走哈!欢迎下次再来!”

    第十四章 你来一次游乐场多少钱

    “你来一次游乐场多少钱?”

    “十元钱门票啊。”零落坐在副驾驶上心不在焉地把弄着指甲:“对哦,你上个月明明说好了今天要带我去游乐场的……干嘛要骗人……”

    程肃瞥瞥她那委屈的模样,不忍心道:“你都十六七岁的人了,不是三岁小孩,去游乐场玩什么……”

    “可是我长那么大从来没有去过啊。”别的小朋友从小就有爸爸妈妈带着去游乐场玩,就是她没有,她甚至不知道爸爸妈妈长什么样,每天除了面对面无表情的他,和永远无休止的功课、作业以及在练功房不分昼夜的练习,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所以这也是她想离开华城市的原因之一,在华城他就是王,她根本没有自己的狭小的空间……

    他又扭头来看她一眼,平静地说道:“我刚才不是来找你了吗?就当是去过了。”

    零落怒目圆睁:“那不算!”

    “你来一次十元钱门票,我进去找你一次就够你来游乐场玩四百次都不止了。”

    “为什么?”零落惊奇地看着他。

    “没为什么。”程肃又恢复以往冷漠的表情,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

    “不说算了,反正你答应过的,下次还是得带我来。”

    “以后再说吧。”她的倔强和执着他不是没有领教过,记得两年前,也是因为承诺过她让她和同学出去玩一天,可是那天他心情很不好,硬要她留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出去。她后来为此一整天不跟他说话,管家拿进去的东西也纹丝不动地拿回来。后来他不得不妥协,当天晚上还带她出去诳了两个小时。

    只是这次,他不能。

    人的习惯真的非常可怕,那么多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回家有她在身边窜来窜去的日子,虽然风轻云淡,可是心里永远被塞得满满的。

    那是一种家的感觉!别人所不能给予的。包括苏锦岩!

    程肃轻轻叹了叹气,声音似无奈又似宠溺道:“下次吧。我现在真的没时间。”

    “明明是你答应我的!”零落有点得寸近尺地嘟嚷着。

    “你再耍脾气就回去面壁!”

    ……

    果然,零落不敢再出声,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强忍着没敢让它们落下来,紧紧地咬着下唇,咬得红红的……

    多年以来的相处她十分清楚眼前的男人是怎样的人,而且面壁实在是太枯燥无味且让人难受的事情,识时务者为俊杰!

    程肃看了看她,开车的身子明显一僵,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我下次会带你去。”

    “真的?”零落马上破涕为笑。

    “嗯。”

    “我就知道你其实对我是最好的!因为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她像是得到什么天大的恩赏似地心情愉悦起来,一路上哼着小曲,不时看向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华丽的夜景,发出阵阵惊呼。

    一直以来,她的世界里只有他,明知他是天性冷漠而又不喜言语的人,她也总是任由自己喜乐任由自己悲喜,时间将某些东西辗成一幅幅可以珍藏的画,她将与他的每一幅装成记忆的贴子,埋在心底的那片沃土里。一直以来,她总是理所当然地把那片土壤,当成是他对她如父如兄的丝丝缕缕无比牵绊的类似于亲情的施灌之地。所以,她漠然地无视他是天性凉薄之人,在过往的许多记忆里,下意识地去模糊这一份无视,让自己简单和快乐许多。她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们之间是血脉相连的,因此那么多年以来,她在他的世界里来去自如,受尽他的冷眼和辱骂也完全不自知。她就是这样陶醉在自我麻痹的小世界里,快活而又无忧无虑地活着。

    车子很快就回到了别墅。

    苏锦岩还没睡,躺在床上百~万\小!说。听到楼下汽车的声音,她赶紧下床走到阳台上,看着楼下的两人一同进入客厅。那么晚了,他们又一起去了哪里?

    心底涌起一股浓浓的醋意,结婚那么多年以来,他从未带她去过任何地方,就连两人单独去吃餐饭,都是一种奢望。可是,他对零落却是投入了所有的关注而不自知。其实女人的直觉是天生的,特别是面对自己爱到骨髓里的男人,这种直觉更是与生俱来的挥之不去。她固执地在他的置若罔闻里,坚守着这一段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如一潭死水般的婚姻!每个夜晚的寒风袭卷,冷意又有谁人能知?

    第十五章 饭堂风波

    暑假生活很快结束。在这个夏天无比闷热的华城市,伴随着两个月漫长的等待和煎熬,零落终于等到了华城政法大学的入学通知书。其实心里还是有一丝激动的,即便不能心如所想到北京上学,可是对大学生活的憧憬和期待早已淹盖了最初的那份不甘心。她以全市最优异的成绩考入了这所即将要学习和生活四年的大学,并且是那一年的理科状元。得知成绩之后,江雄和古磊也陆续来到家里给她祝贺,还送给她一份大大的红包,她其实对钱没有什么概念,程肃从来不让她为钱发过愁。但是晚上打开红包一数,居然有500张“毛爷爷”,她着实吓了一跳。正思忖着要如何用这笔钱,程肃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被她握在手里的包,淡淡道:“既然是他们的好意,明天就让黑皮带你出去买两套衣服花掉。”

    “我想存起来,不想买。”

    他又看了她一眼,难得的一次没有反对,声音也不似以往的冷漠,“那你自己处理。”

    最好的同学张安安并未能如愿考上北京,而是考到了一座寒冷的城市—--哈尔滨。两人面对即将的分离,都有些伤感,但是用她们的话来说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她上火车的那天,零落也要去学校报到,因此没能去送她。两人在头一天晚上聊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都相约在放寒假的时候一起去北京旅游。

    华城政法大学座落在华城市北坡郊区,这里距离市中心有三十公里,而且这一带全是大大小小的学校,除了有华城政法大学和南民政法大学这两所著名的大学外,还有两所私立高中和几所小学,其中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