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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我第1部分阅读

狮子一样的吼叫。只是再也记不起那张脸……

    梁夏睡足了一天一夜,与其说是睡倒不如说是不愿意醒来。她甚至想自己就这么一辈子睡下去算了,所有的都化为乌有,她也就清净了,可是她又舍不得。

    她听见纪远那焦急的声音她舍不得,她的手被他抓的生疼,疼的她眼泪横流,她闭着眼睛泪水划过脸庞。

    “梁夏,梁夏。”纪远拂去她脸庞的那滴泪,忍住哽咽。梁夏睫毛颤动,可是她拒绝醒来。醒来了,要面对的,也许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她不知道能不能担得起,扛得住……

    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她一向与人为善,安静本分的生活,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她感觉自己身子被一双大手紧紧的箍住,头发被拽的有些疼,可是她依旧闭着眼睛。面前却突然浮现了麦兆辉那狞笑着的脸,耻辱,恐惧,让她忍不住尖叫,她拼命的扭动自己的身子,呼号着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强烈的恐惧让她如遇魔怔,长长的指甲,陷进纪远的肉里,他皱着眉头,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胳膊张开,半环着梁夏任由她厮打。

    就在看到她受辱的那一幕的时候,仇恨已经在这个十九岁的少年心里慢慢滋生。

    两人僵持了好久,可现实总是要面对的。

    她睁开眼睛看着纪远红着的眼眶,听见他坚定的说

    ”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那一刻他眼中的戾气让她害怕,可是又觉得安心,她觉得这个人可以保护自己。也许只有他可以保护自己。在他的怀里她放声大哭。旁边的少年,心疼的无以复加。

    在纪远住的地方他们呆足了三天,三天里纪远那里都没去,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旁边。只要有那么一秒钟,纪远的身影从她的视野里消失她都会孩子一样的叫:纪远,纪远。

    不出三秒钟,纪远就会准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有次纪远提着裤子苦笑,我在厕所……梁夏看他憋的脸通红的样子,突然的想起,小时候他便秘却又死不承认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纪远虽然不知道她笑什么,但至少她笑了,也跟着傻乎乎的笑。

    只是一个转身,本来还笑着的脸瞬间变得阴冷僵硬,原本摊开的手掌紧握成拳。

    麦兆辉……麦兆辉!!!!

    卷一 也许是梦 第五章 不能报警

    三天的时间对于平复这样的伤口,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但是她一样很感激纪远没有直接把她送回家,那样的话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

    陶吉安从那里得到的消息,至今她还不知道。

    她看见一向温润的陶吉安,暴怒的样子眼眶再次湿润。陶吉安看看梁夏又看看纪远,一声怒吼揪住纪远的衣领把他拉至卧室门外,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火气指着卧室门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远不答,只是随手打掉他抓住自己衣领的手,从裤兜里摸索半天,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问吉安

    “要抽么?”十七岁起,他喝酒抽烟打架,和面前的这个一年四季总是慢条斯理,斯文有加的他的哥哥相比,生活混乱不堪。在外人看来他们不像兄弟,其实他也从未觉得自己和他像兄弟,只有在他管教他的时候他才会猛然发现这个人是自己的哥哥。亲生哥哥……

    若在平时看见他抽烟吉安定会皱皱眉头说

    “少抽点……”

    这次他什么都没有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吉安看着一直闷头抽烟的纪远问,他不愿意相信学校里的传闻

    “跟你听到的差不多……”纪远深吸一口烟,没想到那天的警告并没有起作用,还是传了出去。

    他本想死命的捂住这件事情的,是他太天真了么?

    这样的局面,她要怎么办?

    “为什么不报警?”吉安怒吼,因为愤怒脸色变得铁青

    “报警?”纪远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盯着吉安良久问

    “报警了,她怎么办?你还让不让她活?”

    “王八蛋!”从小到大,他第一次骂脏话,清澈的眼睛开始慌乱,房间里顿时开始了让人心慌的静寂。纪远看着吉安一言不发的转身,看着他握紧的拳头顿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慌忙将烟头扔在地上,看着就要走出房门的吉安,想也不想,猛的跳过沙发,反手抱住吉安道

    “你要去干什么?”吉安挣扎推开纪远盯着他

    “我不能看着她这么遭人作践!”

    遭人作践……

    这四个字让纪远的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他不愿意,谁也不愿意!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个混蛋撕了剁了!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放开我!”吉安的外套被纪远拉的有些变形,两人纠缠挣扎着

    “哥……”纪远抓住他,低声叫

    “哥,先听我说。那小子我迟早会废了他,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吉安手指握的咯吱咯吱响“你放开我!”

    “我放开你!我放开你!”纪远放开他一脚把门踹开“你要去就去!你有刀子吗?你能一次弄死他么?你要弄不死他怎么办?还有,现在你弄死他警察不仅仅调查你,还有梁夏!”

    ……吉安愣住

    良久

    “对,对不能这么做……”他揉揉自己已经有些混乱的脑袋,喃喃自语,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梁夏身上?

    “那爸爸那里呢?也不准备说吗?”

    “不说也得说。”纪远整个身子贴在墙上显得异常的疲惫

    “纸里包不住火,你都知道了,他们很快也会知道的”不久,更多的人都会知道。

    纪远闭着眼睛感觉到铺天盖地的黑暗朝自己袭涌而来。

    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他问自己……

    没有答案。

    在纪远的房子里呆足了一个礼拜,这期间纪远和吉安交替着陪在她身边,两人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这些时间里梁夏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睡着的,她学习过心理学也知道自己这属于伤后的一种自我保护,曾经看过一本小说,说的是一个女主角因为受了不能磨灭的心理伤害,就选择永远的处于一种睡眠状态,她偶尔也会说

    “如果我也能一直这么睡着该多好”时间久了发现,每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看到的都是他们的侧脸和红红的眼眶,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再说了,即使再不开心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脸上还是强挂着一丝的笑容。只是每天夜里只要入睡她必定要惊醒,梦里是无尽的黑暗和数不清的狞笑慢慢的将她吞噬,她在黑暗的边缘挣扎,一点一点的感受自己的无能为力……

    每夜都是被身旁的人叫醒,然后接着入睡接着做梦,周而复始,才几天的功夫她原本圆圆的脸,下巴就尖削了起来,嘴唇也泛白。

    好似大病了一场。

    卷一 也许是梦 第六章 为时已晚

    就这样过了几天,纪慈坤和应雅云一同出现在纪远的房子里,后面是默默站立着的陶吉安。

    应雅云和纪慈坤看见梁夏这副样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抓起她的手,问

    “夏夏,怎么瘦了这么多?走我们回家……”

    重创过后,最渴望的不过是亲人的温暖。

    应雅云说学校那边已经请过假了,让她不要担心,安心的在家里养病。至于那件事是怎么处理的,梁夏则完全不知情,她想肯定是没有报警的,因为警察从来没有来找过她问些当时的事情。如果来找的话,她会崩溃吧!那天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都可以触及她心底最重的伤痛。她何尝不知道,应雅云和纪慈坤心里的怨恨,她一向是他们乖巧可爱,善解人意的孩子,如今受到这样的委屈他们怎能不想让凶手绳之于法?可是,那样又能如何?报了警,惩罚了该惩罚的,也再次伤害了她。

    这样的交换他们不愿意。

    于是他们选择了最古老的保护方法,天下所有的父母都会做的。

    像老母鸡一样把自己的小鸡仔护在羽翼之下,自己承受外面的风雨,等到风雨一过,雨过天晴了,再放她出来。

    在家的那段时日她被保护的很好,除了每日的一日三餐有人陪着,就连睡觉应雅云也是日日陪在身边。梁夏从小体寒,夏日里都是手脚冰凉,这初秋时分,她的手脚更是冷的让人心疼,一夜惊醒间,她发现自己的脚放在应雅云的胸口被她紧紧的抱着,梁夏心口一紧,反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妈妈

    “怎么了?”应雅云迷迷糊糊的问

    “妈妈,没怎么我想抱着你睡。”她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

    应雅云心里石头落地,伸手轻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般哄她入睡。梁夏还记得,小时候每次入睡前妈妈都是这样哄自己的。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纪远和陶吉安回家的次数明显变多,他们和从前一样,在纪远的房间里蜷腿坐在地板拿上一副扑克牌,山南海北的打着,也不分谁真的输赢。谁会耍无赖谁就是最厉害的,以往最厉害的总是纪远这次变成了她。

    她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从他们那里得来的纵容和关心,像个任性自私的小孩子。秋天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暖的。外面的世界很澄净,彼时的天空看上去格外的清明,透亮。隔着玻璃看好美……

    中间郑蕴她们来过一次,小心翼翼的说话,生怕提起哪句话让她难过。家里人包括纪远他们只字不提有关麦兆辉的事,小心翼翼,直到郑蕴一次不小心说漏嘴她才知晓。

    麦兆辉的处分是勒令退学。即便是有个做高官的爸爸也没能逃过一劫,据说纪伯伯直接找到麦兆辉家里,而麦兆辉也承认了,校方的意见是既然不报警就尽量的在不伤害孩子的前提下私了,一向好讲话的纪伯伯这次的立场异常的坚定那就是:麦兆辉必须退学。纪伯伯在a大全省都是很有名气的学科带头人,一直低调笃定为人大度,这次看他那样的坚决想必校方也怕弄出来事情,再说麦兆辉做的事情,他的高官爸爸也一定是心有余悸的,如果这次纪慈坤和应雅云选择了报案,是不是后果会更严重,总之没几日麦兆辉就从学校消失了……

    这样的结果究竟是好,是坏?谁知道!

    这个秋天她太疲倦了,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费脑筋的事情。

    只是听到这个结果时,她看着郑蕴有些雀跃的脸,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哀伤或是快乐……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的世界发生了剧烈的逆转,天堂和地狱也不过如此。本来是要办理休学手续,但是秋天呆在家里也容易胡思乱想,梁夏决定等心境稍微平复些就去复学。早点结束大学生活,早点毕业,早点离开那个地方,她只想这样。

    这个决定却遭到了家里人的一致反对,梁夏知道他们是怕她硬撑着去,其实是的,她是硬撑着去的。如果她在家里呆着,她可能舒坦些,可是难过伤心的是他们,让他们难过,她做不来……

    在她的坚持下一个月后十月份的时候,她正式复学。那天校园里的桂花开的很漂亮,清香萦绕。她很开心,和纪远吉安在开的最璀璨的那一支下合了影,照片冲洗出来,她居然笑的很灿烂。

    穿着桃红针织衫的她身后是细细白白的桂花,风一吹像是一场桂花雨,纷纷扬扬的异常美丽……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是不幸福的,后来想想,也许那一刻她是最幸福的。

    爱的人在身边,身边的人都爱自己。

    许多事情都是,等到知道,已是为时已晚。

    为时已晚。

    卷一 也许是梦 第七章 我恨你

    大三的上学期整个校园突然热闹了起来,大家都在忙碌:忙着实习,忙着出国,忙着各种各样的考试。

    新生们忙着和同学联络感情,忙着进各种各样的社团。宿舍里李颖回来的越来越晚,弯弯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郑蕴往办公室跑的越来越勤,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这样忙碌的日子也曾让梁夏产生错觉:这个秋天和以往的秋天并没有什么不同。

    再见叶蓁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梁夏的习惯是吃过饭去图书馆小坐,那时候叶蓁正抱着一本书,斜靠在电梯对面的墙上,头微微捶着,好像在想些什么,看见梁夏,斜倚的身子慢慢的直立,僵直的靠在墙上。梁夏看见她本能的转身就要往回走,却听见她急切的叫

    “等一下……”这个时候她应该走开的,可是她停了下来,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想亲自问问看,到底是为什么她那么恨她非得要那么对她!

    “梁夏”叶蓁向来是个胆大的人,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这次她真的怕了,她忘不了,纪远那张扭曲到要变形的脸,他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几欲窒息,他说要不是因为她跟他两年的份上,他会一刀砍死她。叶蓁知道他做得到,所以才更担心

    “你去看看纪远,我怕他会做傻事。”思量再三她选择说出口,看见梁夏隐忍的表情她苦涩的笑了,扯开自己颈间的丝巾道

    “看见了么,这块於痕”她指着,梁夏眼睛一瞥看见她白皙的颈间两块鸽子蛋大小的於痕已经黑紫了,在她白皙的脖颈里显得异常恐怖。

    “这是纪远弄的。他说如果不是看在我死皮赖脸的跟了他两年的份上” 她顿住看着梁夏冷笑“就会把我掐死。”

    梁夏看着叶蓁,冷哼一声

    “我为什么还要相信你的话?”她还会那么傻么?再相信她的话?

    再说她知道的纪远虽然叛逆不听话,做事情还是有分寸的

    “梁夏,你最好信!他能这么对我,麦兆辉就不会比我好到那里去,他更恨麦兆辉,虽然……但是你并没有我了解他。他不会就这么罢休的,他会干什么我比你清楚。”看着梁夏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叶蓁重新系上了丝巾,慢慢抚平上面的每一道褶皱冷声道

    “不要以为我这么做是内疚想补偿,虽然我知道自己错了,但我不会说对不起,你也不希望听到一句苍白的对不起吧!不仅仅是这样”叶蓁盯着走廊的尽头,眼神空洞而茫然,梁夏只觉得头顶上面有一束温热的光穿过,她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说

    “我恨你,现在恨,将来也恨……”空荡的走廊里,秋天的阳光还有些惨淡,梁夏听见一个让她永远生活在噩梦里的女孩子对自己说

    “我恨你”

    那一刻,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郑蕴常说有人恨说明你有东西值得人恨,应该高兴。可是那个恨字,让她通身冰凉,看着叶蓁急急离去的背影,竟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梁夏才顺着墙壁慢慢的滑座在地上,喃喃自语

    “我恨你!叶蓁,我更恨你!”

    只是很多年后,她才知道,叶蓁恨她理所当然,因为有许多年她也因为这样的恨痛彻心扉,她也曾经发誓对某个人要现在恨,将来恨,一辈子恨!

    很多年后,她也才懂得恨和爱一样,许多时候,渺小如她,只能身不由己。

    那之后没几天就听人说中文系的系花去了英国。去的匆忙竟然谁也不知道,据说她走前的那个夜晚自己在宿舍里喝了一天的酒,喝醉了酒拼命的哭声嘶力竭的,直至睡着。

    第二天就没了踪影。那时候她才想起,自己纠结了很久的问题一直没来得及问

    反倒叶蓁的话,多少的让她有些担心。

    只是也许真的是太忙了,没多久,也就忘记了。

    卷一 也许是梦 第八章 狭路相逢

    中间还见了麦兆辉一次,那是一个同学请吃饭,梁夏站在馆子外面的阶梯上等李颖。

    天已经很凉了,凋落的法国梧桐的叶子风一吹在脚边沙沙作响。

    梁夏等了很久不见李颖来,踮起脚尖焦急的张望。

    正焦急间,一辆车停在不远处,是外地的车牌号。

    这个吃饭的馆子虽然小,可是胜在味美。梁夏和吉安来吃过很多次,却总也不够。经常有外地的食客慕名而来,梁夏见怪不怪的,挪挪脚,侧了下身子。

    第一辆车刚停下,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顺次停下。第一辆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面色沉稳,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