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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我第14部分阅读

    他拎起箱子就往屋外走。梁夏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一个不小心碰在了门上,跌倒在地。等到她爬起来,严卓已经下了楼。夏婶看着前面小跑,后面大跑的两个人出来,一时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严卓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其他的就大叫王叔。可是王叔送应雅芸去了a城办事,怕是今天不会回来了。看着阵势,想起昨天的事情,怕是要打架。她想起蒋淑锦给她说的,有什么事,立马打电话给她。丢下菜刀,飞快的拨通了严家的电话号码。

    第十八章 邮件

    蒋淑锦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么一幕:梁夏跪在一推灰烬面前,两眼无神,脸上全是泪,而她的儿子严卓就搬了个小板凳在那里坐着,手里夹着一支烟。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院子里有些小蚊虫,那点火星旁边飞来飞去,夏婶,无声的用口型说:“劝不起来。”

    梁夏跑到院子的时候,他已经点着了小箱子。她愣了一下,大叫一声就吖上去,想要从火里把东西弄出来。可是被他死死的抱住。任由她拳打脚踢,任由她骂,他始终是一言不发,直到东西被烧成了灰烬……

    她看着那团灰烬,蹲坐在地上,看着面无表情的严卓,颓败的说:“你混蛋!严卓,你混蛋!”

    她伸手去摸那些灰烬,上面还有些火星,夏婶忙着伸手去拉她,那火星也是能把人烧伤的,还没伸出手就被严卓呵斥住,“你别管她,谁都别管!让她弄!”说着就让夏婶给他搬来了板凳,拿来了烟。

    她蹲着,他坐着。

    她哭着,他面无表情。

    天色越来越暗。

    好在蒋淑锦赶来了,夏婶心疼的,“这是什么事啊!”对于梁夏,这段时间相处,她已经找不到讨厌她的理由。看着现在她这副样子,心里不免难过。你说一个小箱子至于吗?

    “这是干什么呢?啊!”蒋淑锦来之前就做足了心理准备,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没怎么惊讶,至少还没有到惨烈的地步。

    严卓一看蒋淑锦,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妈,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我来看看你们怎么掀房顶的!”蒋淑锦气冲冲的看着梁夏,“”你也给我起来,你们俩到屋里来!

    蒋淑锦问来问去的也没问出两人吵架的原因,两个人这个时候倒是很默契,一个低头就知道哭,一个随你便的模样。看这副样子,她叹气却是毫无办法。严卓知道审讯时间结束,冲夏婶摇摇头,示意她把梁夏扶到里面去!

    靠!一个破箱子,弄的跟要了她命 一样。看着她几乎哭的虚脱的背影,他心里犹如下雨天的破伞,到处漏雨,凉巴巴的。听到蒋淑锦哎了一声,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怕蒋淑锦发现,低头点了根烟,想要掩饰,烟还没有弄的嘴里,被蒋淑锦一手捏过来。

    “行了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听说这两天都不太平?”

    “您怎么知道?”严卓不悦的皱眉,马上猜到了是夏婶的原因,蒋淑锦也没加掩饰。

    “我要是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明天就准备动刀子了?我说你何苦啊!她到底这是为什么又吵架?”

    “妈!”严卓不耐烦的,“这不怨她!”

    “那怨谁?怨你?”

    “我的事你少管成吗?”

    “你以为我愿意管啊?你看看你,他也照照镜子,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啊!在家的时候什么时候这么瘦过!”

    “那是夏婶的厨艺退步!”他插科打诨的想把这件事件尽快的糊弄过去。

    “你少胡说!人要是不开心,吃的再她那也是没用。”

    “她您真聪明!”

    蒋淑锦看他一副无赖劲又上来了,也没说什么,任由他抱着,眼睛盯着楼上!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对了,”蒋淑锦拿出来一个快递道:“你的快递。”

    严卓接过不解的问:“怎么寄到家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

    蒋淑锦还在生气,严卓呵呵一笑,打开快递。仅仅是一下,他脸色瞬间就变了。呆愣了好久。

    “怎么啦?”蒋淑锦看看他又看看邮件。

    严卓闷声一会,很快如常笑道,“没事,没事。”抬头又看看时钟催促道:“妈,时间不早了,你就回去吧。”

    蒋淑锦前脚刚走,他就飞快的上了楼,理也没有理会待坐在那里发呆的梁夏。从书房里出来,他的步子明显的变慢了,坐在梁夏身旁,看着她一脸的泪痕,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手上还带着刚刚扒灰时落下的印子,他又生气又心疼,也不说话拉起她就要往浴室走,她别扭的扭动着身子,他用力的扯着她,两个人好似进行拉力赛一样,可是她胜不了他,真的,她胜不了他。看着那些东西,看着它们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灰烬的时候,她的心都疼死了,可是他也是这么抱着她,她动也不能动,只能看着小心翼翼珍藏了那么几处的念想一件一件的消失不见。她真是恨啊,好恨!

    她张牙舞爪的猛扑在他脸上,不管不顾的用手死挠着他,嘴里发出凄厉的喊叫声,“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严卓!”

    严卓感觉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手一个重重的用力,看见她猛的碰到床沿然后倒地坐在地上,脸上是痛苦的表情,可是嘴里还是不依不饶的说着:“我恨你……我恨你……”

    到底能有多恨!要用这位的眼神看着他!他颓败的跪坐在她身旁,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双手捧起她的小脸,眼眶又红了。他从小到大,被爸爸打的多疼都没有哭过。这个女人,每次不需要动他一下,只要一个动作,只要一个眼神,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心碎欲裂,就可以让他欲哭无泪。

    他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夏夏,夏夏,你听我说,纪远他死了,他已经死了,你看看我,他对你多她,我就能对你多好,他怎么疼你我就怎么疼你?她不她乖,听话,我们去洗一下。”他看看她的手,原本晶莹的手指尖已经变成黑乎乎的,白皙的手也有些红肿,她肯定被烫伤了,肯定的。他撩开她的衣服,看着后背被碰掉了一大块皮,露着血丝,心一疼,就要抱起她。

    可是她哭着把整个身子蜷在他怀里说:“严卓,怎么办?你是纪远?”

    他手一僵,没有回头。抱着她进了浴室。尽管他已经很小心,可是她还是疼的吡牙咧踊的。看着她那个样子,他恶狠狠的捏着她的指尖,看着她皱眉头,“活该,让你再逞能!”这才几天,浑身上下就没个好地方了。

    梁夏也不说话,眼泪就又流了下来。她一流泪,他就心疼,也不敢再说话。

    睡觉的时候她一直背对着他,恢复到了刚开始的时候,努力的和他分割出一条界线,他几次强行把她抱在怀里,可都被她用力的挣脱开了,最后,他再次强硬的拥住她,任她怎么挣扎也不放手。他拉起她红肿的手,心疼的说:

    “夏夏,你知道吗?现在我们就是这样的,我拼命的追,你拼命的逃,你追你的纪远,我追你。虽然你追不到你的纪远,可是,还有个念想,你知道他肯为你死。可是夏夏,我追着你,很累,很累,你连回头看我一下都不愿意。我知道,今天我毁了那些东西,有可能你会恨我一辈子。但是,我确实是想着你能忘了纪远,然后和我一起天长地久才那么做的,我……我真的是没办法了,真的。”

    他死死的搂住她,感觉着她带给他的孤独。在她和纪远的路上,纪远不在了,她是孤独的。在他和她的路上,她在,可是他依旧是孤独的。

    他抱着她,终于说出口:“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夏夏,不要总让我爱你,你也试着爱我好吗?如果你还不能爱上我,只要你说,我,马上,”他沉吟片刻,强忍着不安道,“我,马上就放手。”

    第十九章 生病

    当梁夏从睡梦中醒来时,才觉得身上酸疼的难受,旧伤新伤一起让她疼的不能动弹。她想起来了,昨天他是要给她抹药的,可是她拒绝了,她想着就这样疼吧,疼吧,疼死才好。可是她就是这样,越是活的难受,越是活的悲惨,却越是好好的活首。世界上那么多不该死的人都死了,为什么老天爷就不来收她的命?她几次实在撑不下去了,她不是没有想过亲手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她没有勇气死,真的,每次看到有新闻说谁又自杀了,她唯一的念头就是佩服,她佩服他们的勇气。她懦弱的竟然连死都没有勇气了。

    她起身想要下床,嗓子干渴的厉害,谁知道,浑身都是瘫软的,整个人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所幸地上有厚厚的毯子,她摔的不算疼。闷响一声,只觉得背上的伤口裂开一样。她背过手狠狠的撕扯了一下那里,感到了痛入骨髓的疼才满意的放手。她抬头看看床上那个眉毛紧皱沉睡的男人,兀自的发出一声冷笑,他的话,哪句可信?她真想跳起来,扑到那个男人身上,把他撕碎了,可是,她没有力气,即便有力气又能怎么样?他只需要轻轻的勾起一个手指头就可以将她打败。命运对她何其鄙薄。她低叹一声,身子完全倒在地上,头脑混沌的,想哭,都哭不出来。

    梦里她感觉有个人在叫:“夏夏,夏夏。”

    一双大手附上她的额头,冰凉的,有着熟悉的声音,那声音让她心里一痛,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却偏偏睁不开眼睛。

    大手在她额上停顿了好久,她听见他用比以往更加温和坚定的声音说:“夏夏,不哭。”

    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总觉得不踏实,听觉格外的敏锐,一点细小的声音都不能逃过她的耳朵。她听见人来人往,一会门开了,一会手机响了,一会是水流的声音。混混沌沌的醒了睡睡了醒,可是眼睛始终的睁不开。她知道有人喂她喝水,有人跟她说话,有人给往她身上敷冰块。

    她知道,都知道。

    她还听见妈妈半是叹息的声音,温暖的手掌,她说:“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她究竟可怜不可怜?她也不知道,只觉得自己活着实在是痛,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是得劲的地方。畏畏缩缩耗尽气血的活着,却连自己的一点念想都保不住!她恨啊,她恨别人,更恨自己。眼泪不知不觉的留下。

    应雅芸强忍着泪水,擦擦她脸上又留下的泪水,也不回头冷声对一直低头站着的严卓说:“这两天,她就这样,昏睡着眼泪是一刻也没有停。严卓,我真的很后悔!我对不住自己的孩子!我怎么能让她受这个罪!真是造孽啊,我好好的孩子,这是遭谁惹谁啦,为什么要受这种苦!”

    “妈,对不起。”严卓头也不敢抬,僵直的站在应雅芸的身后。

    应雅芸隔天回来的时候,梁夏就高烧不退了,她原以为是平常的发热,但是看见她一身的伤时,她的心都疼碎了,她好端端的孩子,一天没有见十个手指头红肿的吓人,胳膊上,背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还有她闭着的红肿的眼睛。

    她抱着梁夏,试图叫醒她,但是,这孩子一直只是紧闭着眼睛,就是不肯开口说话,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掉,就雅芸看着怀里瘦的跟纸人一样的女儿,又看看一脸难堪的严卓,红了眼眶问:“你打她了?”

    他没说话,偈是低头默认了。

    应雅芸二话没说,扶起自己的女儿,打电话给吉安,“吉安,麻烦你,到c城来一趟。”

    她原以为只是小两口闹别扭,她原只是有些生气,小两口闹别扭的哪家没有过。她就想着让夏夏去a城呆几天看看病,然后严卓检讨一下错误就好了。可是看到了别别扭扭的跟着严慈一起来医院的麦兆辉的时候,她才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那是谁?是糟蹋夏夏的混蛋,是让害死纪远的凶手啊!她的女儿竟然要天天对着这样的一个人生活,这个人的存在无非是天天的提醒她屈辱的过去,不堪的过往。

    她看看和自己同样惊讶的吉安,拼命的压住自己心底的不快,冷声说:“谢谢你们来。”也就是从那一刻她打定主意要将夏夏留在a城,她转身看着颓败不堪的严卓,望着窗外道,“我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可能就是那么着急的把夏夏嫁出去,如果她还在我身边……我不敢保证她幸福,但总比现在遭罪强。”说着眼眶湿润。

    “妈,对不起……”他哽咽着,沙哑着嗓子,半天说出这么一句,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想说,请您不要把夏夏从我的身边带走,可是,他知道自从应雅芸看见麦兆辉的那一刻起,这事情已经是必然。

    夏夏,会被带走。

    即便她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怕是也不能了。更何况,她那么急切的想从自己身边逃走。以前,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是有理由的,她不想让自己的妈妈伤心难过,他抓住她的这个弱点,卑鄙的旁敲侧击威胁她,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如今应雅芸如果执意要带走她,他就连个威胁她的方法都没有了,多么可悲,如今想想,他竟然没有做过一件能让她心软,可以留下的事情。他红着眼眶,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天黑了。

    应雅芸不看他,接着说:“别怪我自私,既然麦兆辉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那我就不绕弯子的,这次我带夏夏来a城,本来是想着等夏夏病好了就回去的,但是,我不能看着我的女儿天天回忆过去的痛苦,看着她难过,我这个做妈的不能无动于衷,夏夏暂时的就留在这里。”

    “妈,我不会让他出现在夏夏面前的……”他哀求。

    应雅芸闭着眼睛无力的摆摆手,“严卓,不要怪我,你妹妹和麦兆辉如果结了婚,那就是一辈子,人的一辈子长着呢,家庭聚会,各种杂事,都是要见面的。何况,现在你父母并不知晓这件事情,如果哪天,他们知道了,你让夏夏怎么在这个家里立足?这样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我已经做错一次了,不希望自己错误的决定再害夏夏一辈子。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进道理的老太婆,不会棒打鸳鸯,如果夏夏考虑了这些以后,还是愿意和你一起,我二话不说,就把夏夏送回去,但这之前,我建议,都好好冷静的思考一下吧。”

    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一路狂飙,到了c城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家显得异常的空洞,他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想起了她依偎在他怀里看碟片满脸是泪的样子;他走到厨房里想起的是那次她看着已经宰杀过的鱼乱跳无措的大声尖叫的样子;他走到书房,看到的是她低头忧伤落寞的样子,他走遍整个房子,走遍房子的每个角落,处处都有她的印记。挥不去,抹不掉。重重的刻在心头,看一眼痛一下,多看一眼,多痛一份。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看。耳边是她的声音,眼前是她的模样,蹲在地板上,想着她曾经从这里走过,而这个她已经渐渐习惯了出现在他生活中的人,即将被带走。带到很远的地方,也许永远不会再属于他。宛如心底最深处被重重的剜割了一刀,痛的脊背发凉,浑身是汗。

    他蹲坐在地上,撕扯着头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卷三 现实非梦  第二十章 出国

    可是她还是走了,一句话没有的从他跟前走过,仿佛他们从未相识。

    陶吉安说的对,他太过心急,太过高估自己了。

    他赌他能把纪远从她的心里赶出去,他能代替纪远盛满她的整个心。

    真相永远是残酷的,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和纪远的差别。

    纪远光明正大的占据了她的整个心,而他只能蜷缩在一角。

    黑暗的一角,也许她从来都不会看一看那里,或许某个阴雨连绵的午后,她会想起,想起她曾经的缠绵的心事,连带着想一想他,然后咬牙切齿的咒骂。

    这就是他和她最好的结局吗?

    不!

    他拧灭了手里的烟头,狠狠的丢在地上。

    他不相信。

    他从来不信命。

    不信。

    看着她上了车子,看着车子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他才突然觉得疼痛。这是种迟来的痛,宛如被冰冻了许久的心,被刀子一点一点的切割,当时不觉得痛,等到麻木过去,等到冰块融化,刺骨的寒,要命的疼。

    他捂着胸口蹲在医院大厅的门口,突然之间,疼的不能动弹,过往的人,人人注目,这个俊朗的年轻男人脸上痛苦的表情,年轻的女医生不忍,蹲下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