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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我第16部分阅读

    ……”她生病住院的那天,就被查出来怀孕一个月,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吉安悄悄的瞒住了所有的人,直到,她说想要离婚的时候,她才被告知怀孕了。

    当时的她对于这个孩子的唯一感觉就是:真抱歉,小宝贝你来的不是时候。

    她坚持要去做人流,但是医院的医生说她天生的输卵管不通畅,这个孩子已经是个意外了,不建议流掉,也就是说,如果流了这个孩子,她很有可能永远不会再有属于自己的宝宝。

    为此她纠结了很久,整夜整夜的不能睡觉。

    瞪着天花板发呆,然后等到天明。

    她不能失去这个宝宝,但是也不愿意这个宝宝成为她的牵绊。

    如若留下这个宝宝,那么她的一辈子和严卓这个人,和严家那就是牵扯不清了。

    可是……

    最后和妈妈讨论的结果就是孩子留下,不告诉严家任何一个人包括严卓由她一个人独立抚养孩子。

    听了她的决定,吉安脸色淡漠,平静的问,“你做好准备了吗?一个人抚养孩子的苦,你可知道?你很有可能失去生活的很多乐趣,你很有可能,生下这个孩子就会后悔,也有可能,半途撑不下去……更重要的是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你觉得这样对于严卓公平吗?”她听了摇头脸上带着少有的决绝。

    “吉安,我只知道,我要这个孩子,而且我要离婚。”

    她转身上楼,吉安身子一晃,挡在她的面前,问,“那么坚持的离婚到底是因为阿姨知道了麦兆辉的存在还是因为他毁了纪远留给你的回忆!”他声音冷冽,眼神淡漠,仿佛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再问着她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样吉安,这样冷漠的吉安她第一次见,到并没有觉得惊讶,梁夏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也不回答,两人僵持的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从日出到日落,也许是从傍晚到深夜,总之很久,很久……

    两个人,四只眼睛,静静相望。像流淌的河流,细细水流,清澈见底,却全是往事……

    从八岁开始到十八岁,再到最后的分别,有他的没他的,一点一滴生动异常,音容笑貌宛若还在眼前,只是这次她心绪平静,神色如常,她将自己快速的从这些往事中抽离出来,她说,“吉安,我想离婚,请你帮我。”

    说完便头也不会的上了楼,不需要等待答案。因为她知道,他肯的,一定肯的。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样的愿望,不论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她肯说他就总有方法帮她实现。十九岁以后,她便不再过生日,也就失掉了许愿的机会。这次,她向吉安要了这么一个愿望。

    是的,她要离婚。

    关上门,忍耐良久的眼泪终于溢了出来。

    这才发现,原来……她怪他,她怪他毁了纪远留给她的最后的礼物,她怪他强硬的把纪远从她的世界里删除。

    如今她的生活中除了楼下的那间房子,再也找不回纪远存在过的一丁点的痕迹了……

    这种恨她藏在心里,无人可知如今却被吉安生生戳破。

    那一刻,她是惶恐不安的。

    因为她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已经从记忆中走出。

    已经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看来,还是不可以……

    第二十七章 两个男人

    人生就是这样总要经历许许多多的事情,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这只是生命的还原而已。

    它会用尽各种方法让你体会人生的本来面貌,抑或残酷,抑或甜蜜,抑或苦涩……亦无论欢喜与难过总是要接受的。

    严慈很懊恼自己的不小心,很后悔自己的大条。

    一不小心还是说出了照片和哥哥离婚的事情,虽然她知道这种事情瞒是瞒不住的,但在她还没有想好对策之前,她还没有打算让麦兆辉知道。

    这样一来,她连要挟他的资本都没有了。

    听完前因后果他的脸色比她想象中的平静,眼睛眯着看不清那里面是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将她塞进出租车,便自行离开了。

    看着他的车子疾驰的轨迹,她想笑,可是唇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眼泪便落下。

    那一刻,她知道,他们完蛋了。

    她让司机师傅围着夜晚的城市转,拼命的想要回忆和他一起留下快乐的地方,结果很残酷,几乎没有。

    除了她死乞白赖的拉着他来的那几个地方以外,这个城市不再有她和他的任何回忆。

    才想起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仿佛永远是她在不停的追,而他总是淡漠疏离的打量着她。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脾气没有阿九说的那么火爆恐怖,当然也没有他偷偷看嫂嫂照片时的温柔。

    他对她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没有温情更谈不上甜蜜,甚至连火都懒得朝她发。

    他对她的提议一般不会产生异议,但是也从来不抱任何的期待,总是冷冷地观望着她。比如她叫他一起去游乐园,她坐在摩天轮上,而他通常所做的就是给她买了票,坐在小亭子里看她垂头丧气得下来,然后等她主动地说。

    “好了,一点都没有趣,我们回去吧!”终于等到有一天她说不!她偏不!

    她非得更加疯狂的玩,什么让自己难受她就玩什么,她要看着他眉头紧皱,要看着他冲她生气发火,要他冲她吼:“你这是干什么!”生气也好,发火也罢,只要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边就好,可是他还是什么都不说,看着她吐得昏天黑地的,他也只是,递给她一瓶水,接着冷眼旁观的看着她难受……

    她边哭,便吐。

    心里翻涌着,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的冷漠无情。

    他就是用这种疏离的姿态一次又一次的将她的自尊心击得粉碎。

    但是她也知道,如果嫂嫂不出现,也许她还能凑合的和自己过一生。但是嫂嫂出现了,从她出现在她生活的那一刻起,结局已经注定。

    她不怨任何人,只怪她自己没有早出现几年。

    如果早个几年,她一定狠狠的把他捏在手里,谁也别想靠近!

    深夜的c城,绚烂浮华,还是热闹非凡,她单手拖住下巴,看着窗外的一闪而过的美丽,心想着有多少男男女女在这绚烂里继续着自己虚无缥缈的爱情梦。

    可惜她的梦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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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兆辉出现在严卓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埋头看着各种各样的文件。公司最近有个公益性质的投资计划,一直忙的焦头烂额。此刻已经是深夜了,麦兆辉的出现让他有些惊讶。

    “你来干什么?”别奢望他对她态度好,虽然他很清楚也许在梁夏心里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麦兆辉不说话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先是点着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打火机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本就寂静的办公楼里显得格外刺耳,严卓皱皱眉毛,冷声道:

    “这里不准抽烟!”麦兆辉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双腿微微岔开,头埋在双腿之间,烟若有若无的冒着烟,良久只听他闷闷地问,“听说你跟夏夏离婚了……”话还没有说完麦兆辉就听见对面的桌子重重一响,严卓把正在看着的文件夹重重的摔在桌上。

    “夏夏?这个名字是你叫的吗!”麦兆辉抬头看见一脸怒气的严卓不怒反笑,他盯着他一字一顿。

    “夏夏,夏夏,夏夏!我偏要叫!夏夏!”

    “你他妈的别给我得寸进尺!不要以为小慈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严卓愤然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只手指着对面的麦兆辉,麦兆辉看他这副样子,也不恼,慢悠悠的又猛吸了一口烟,良久青色的烟雾笼罩在他的眼前,严卓没有看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有些沙哑的声音。

    “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发火?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好意思在这冲我吼?”

    他不知道他有多羡慕他!不管怎么样,那个叫梁夏的女人始终都在他的身边,他能正大光明的疼她,爱她,能在很多人面前笑嘻嘻的叫她老婆,能天天听见她甜糯的声音,能夜夜看见她浅浅睡着的样子……刚开始,他快要被这种妒忌弄疯了,可是,慢慢的他接受事实了……

    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努力,不管他怎么自我惩罚,不管当年纪远的死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梁夏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原谅他了……

    亲眼看见严卓当着自己的面羞辱她的时候,他真恨不得,一手掐死了她,这样虽然他会痛,但至少,她能解脱。

    他宁愿她死了,也不愿意这么给人糟践。

    所以他忍不住抽了机会,趁严家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去看她,他想着就看一会就看一眼就好,看看她是不是过的好,看着她有没有受欺负。

    可是看见她他还是忍不住想听听听她说话,哪怕是说她恨他。

    看着她苍白的样子,他就知道她过得不好。

    一点都不好。

    但她咬牙坚持说她过得很好。

    很好,就很好吧。

    他愿意自欺欺人的相信她很幸福。

    “你不是说你有能力让她开心吗?”

    那次突然撞上严卓他也没有想到,如果知道这样会对她造成困扰,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回去的。

    他感觉自己如同梦游一样出了严家,然后又梦游一般的跟在他们的车子后面,看着他抱她进了医院,看着他们一起安静温馨的吃了午饭。

    那时候他躲在车厢里,真的就想让时间静止。

    他和曾经那个年少气盛的麦兆辉最大的不同就是:以前喜欢的事物他总是想着如何得到,即便得不到也要毁了不能让别人得到,而现在他竟然可以静静的看着那个他曾经拼尽全力想要得到的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幸福着。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所谓的时间的恩赐。

    那天严卓找到他,说了很多的话,无非就一点:不要靠近梁夏。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真的有了心安的感觉。

    也许严卓自己并不知道,从他威逼他不准靠近梁夏的时候,就注定再也离不开她。

    他和他是同一类人,对于喜欢的东西都想着据为己有。

    只不过,他比他多了些运气。

    “这点不用你费心,我的女人我当然会让她开心。”看着嚣张异常的麦兆辉,他恨不得像个野兽一样赶快的在梁夏的周围撒泡尿以证明梁夏是他的。

    “开心?”麦兆辉长长的手指轻轻一弯弹掉烟灰声音突然变大“你给她的开心就是离婚?就是任由身边的人诬陷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叶蓁!你的好朋友,你的青梅竹马,到底干了些什么你不知道吗?那个贱女人……”他话还未落音,便听见严卓一声大吼,眼睛瞪着像一头咆哮的狮子。

    “你小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靠!”麦兆辉恨恨的扔掉指尖的烟头,也站起来和他平视“她就是个贱人,一个混蛋!”

    “你再给我说一遍!”说话间严卓身形一闪,整个人已经越过麦兆辉身前的茶几,还未等麦兆辉反应过来,右手就是重重的一拳,麦兆辉倒在了沙发里,摸摸自己酸疼的脸颊,似笑非笑的。

    “还真够狠!”

    “你没事就给我滚蛋!”严卓拎起他的衣领,却被麦兆辉反手一推倒在地上。

    看他倒下麦兆辉一脚踹开身旁的茶几,对着地上的严卓就是一通猛打边打边说:

    “她就是个贱人!你不是想知道照片是哪里来的吗?我告诉你是那个贱人干的!肯定的!”严卓顾不上身上的疼,红着眼睛问: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麦兆辉气喘吁吁的松了手,重新坐回沙发上,又点燃了一根烟,虽然回忆对他来说无比痛苦,但是他还是说了……

    看着严卓越来越惊讶的眼神,他冷笑着扔掉烟站起身。

    “知道你丫有多傻了吧!”

    “你说的是真的?”他挡在他的面前脸上全是不相信,麦兆辉冷冷的推开他道:

    “严卓,我今天并没有想让你相信什么,我是来告诉你,叶蓁这件事情,我不会袖手旁观!她要是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也好,那个秦向荣也罢,我谁的情面都不会再给,你不弄她,我整死她!”

    第二十八章 叶蓁的小秘密

    严卓的车子就停在叶家附近,她最近一直没有在公司说是叶妈妈生病了需要照顾。

    到底是为了照顾叶妈妈?还是因为照片的事情出来避风头?

    他点燃一根烟,闭着眼睛狠狠的享受着这片刻带来的快感。

    脑子里全是十几年前他领着叶蓁一起玩耍时她调皮笑着的样子,他实在不愿意相信麦兆辉的话,但是脑子混乱的就连不愿相信的理由都找不出来。远远的他看见一辆车子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他打开车灯,对着那个男人晃了两下,头探出车外叫:

    “叶钧!”男人闻声停了一下疑惑的踱步过来。天气已经算是很热了,被唤作叶钧的男人仍然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只是袖子微微的向上翻卷着看上去休闲随意,看清是严卓以后,先是一惊,最后打开车门将他扯下车子。

    “严卓”他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打了一拳,满脸的欣喜。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算是有好些年没见了,严卓和叶钧年龄相仿,在学校的时候还在同一个班级里呆过,关系比不上他跟叶蓁好,但是也不差,这么些年,自从他们搬了家以后,他们自然也没有见过。

    大家时间都有限,最重要的是,极少有人能从小到大一直亲密。

    比如叶蓁。

    混乱的思绪再度浮上心头,令他没有时间跟叶钧说笑,单枪直入的问:

    “叶蓁在家吗?”

    “叶蓁?”叶钧一愣,脸色一沉,长叹一口气。

    “蓁蓁出国好些年了……”

    他出现在叶蓁的面前的时候已是隔天的清晨,他站在叶蓁的身后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小院子,院子真的是很小,除去院子中央的那个水管,加上围墙和一个巴掌大的小花园外,院子里刚好还可以站两个人:他和叶蓁。

    此刻的叶蓁身上围着围裙,手里端着痰盂,头发零散,面色憔悴,瞪大眼睛看着严卓,起先是惊讶,再是躲闪,沉默了一会微微一笑,仿佛很早就料到他会来一样,侧了侧身子,指指水管旁边的小板凳道:

    “你先坐会,我去把这些东西倒掉。”话刚说完就听见里面一个尖利的声音:

    “你这个不要脸的,是不是又勾引男人了?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丢下我跑到国外疯了几年还不够吗!你非得气死我!”叶蓁听了身形微微一顿,但很快的头也不会的就走出了小院子。

    他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花坛里的那些花,想着叶钧的那些话,他说:

    “叶蓁早在大学的时候就跟叶家断绝关系了,她很坚决,说是绝对不再依仗叶家分毫。”

    他还说:

    “叶蓁是爸爸跟外面阿姨生的小孩子,叶蓁出生以后,就被抱回了叶家,叶蓁对外就说是我妈妈生的,可能是妈妈脾气不太好,后来我出国的时候,就听说两个人处的关系不是很好,加上后来蓁蓁知道了事情真相,很恨爸爸,当时我不在家,只知道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然后高三那年就从家里走了,再也没回来。”

    “后来听说学习优秀出了国,我也试图找过但是怎么都打听不到消息。”

    叶蓁冲好了痰盂,搬个板凳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轻问:

    “你有事?”

    屋里的骂声又响起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难听,叶蓁苦笑:

    “她脑子有点问题了。”看他不说话,她突然警惕的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谁告诉你的?”

    “只要有警察的地方,都能找到。”他连续一天一夜什么都没有做,就蹲在警察局里查了将近1000个叫兰荣的人,兰荣就是叶蓁的亲生母亲……里面那个有些疯癫的女人。

    “天天都这样?”他好似没有看见她的惊讶和不安,抬手指指已经快从屋里出来的女人,她点头。

    “时好时坏,这段时间不太稳定。”

    “就你一个人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