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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我第18部分阅读

    不了,那惨白的十九岁的少年的脸,他盯着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

    “不要恨,不要恨……我爱你,梁夏……”这句话让她无数次湿润了眼眶,也让她无数次的更加的恨。

    如今回想起来,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心里平静的像是一面镜子。

    她终于明白了,纪远的不要恨是什么含义。

    他因为恨,丢掉了性命。

    他希望她幸福,所以不让她恨。

    但愿悟出来的不是太迟。

    她重新拎起被叶蓁仍在地上的购物袋,正要转身,却又被她抓住,她盯着问

    “你说的是真的?”

    “我没有必要骗你。”

    叶蓁听了一时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爱恨,恨爱,怎么就那么的折磨人。

    人为什么会有感情。

    她捏捏包里的碟片,又看看她的肚子

    “你打算一个人养孩子?”梁夏点点头再次掰开她的手,脸上的疏离一点一点的回来,她不会再恨她,但是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

    叶蓁冷笑“你凭什么这么决定!”说完用力的扯过她手里的购物信袋再次大力的仍到了地上,满满的一大袋东西零零落落的散了一地。

    麦兆辉赶到这里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全身的血一下翻涌到头上了。

    那个人是不是叶蓁?她底要干什么?

    严卓比她想象的还要着急。

    她打他电话,他不接。打到公司却是转机,看来他对自己真的是讨厌透了,才会这样,无奈之下,她只能发个短信给他,她说

    “严卓,梁夏现在在我手上。”

    约了地方,果不其然,没用半个小时,他人就出现了。

    来到之后,站在旁边的秦向荣还没来得及挡,她就重重的挨了他一巴掌,她顿时感到昏天暗地的疼,接着才是他咆哮的声音

    “夏夏呢?你把夏夏弄哪去了?”

    “哥……”她第一次叫他哥“这是你第一次打我。”她说,此刻的严卓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揪住好怕衣领,那样子恨不得一口把好她吞下去。

    “我问你夏夏呢?”叶蓁摆摆手,示意秦向荣不要插手,她得意的说

    “她被我拍了裸照,被我快要折磨死了!不信你看!”她拿出手里的光盘,严卓伸手要去夺,却被她藏在身后,她笑

    “害怕了吧?心疼不心疼?”

    “叶蓁!”他怒极,叶蓁看着他再度抬起来的手微微抬起头闭上眼睛,心里想着打吧打吧,再一巴掌下去,严卓我就不欠你什么了,什么都不欠了。

    可是他还没有打下去,就被一直被锁在屋子里的梁夏的叫声惊住。

    严卓松开她慌张的朝房间门跑去,秦向荣见状将钥匙扔给他,回身拉着叶蓁出了房门。

    坐到车上,秦向荣淡淡一笑

    “你完全可以把那张光碟拿出来,再吓唬他们一把。”当时麦兆辉抢走的光碟,因为这个女人,他骗他说那些光全部。

    其实她包里还有另外的一个。

    她时时刻刻的带在包里,这几天苦思冥想的到底该怎么用这个最后的杀手锏,到底该怎么再狠狠的打击一下梁夏。

    可是好动摇了,也许是因为她的话,也许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时候她宁愿相信谎言,相信经过从来没有说过爱梁夏,相信他没说过讨厌她只是因为:也许他还是有些爱她的……

    她宁愿相信,也许他肯为梁夏死,只不过是怕梁夏会恨她。

    她宁愿相信,纪远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虽然……这不可能……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不相信,又或者她只是单纯的希望,这个世界上不要再多一个和她一样悲惨的小孩子。

    她摇摇头,觉得很累

    “就那么喜欢扮演坏人?”见她不说话,秦向荣接着问

    “我喜欢被别人恨到底!就像这样”她伸出双手拿过包里的那张光碟,重重一折,清脆的响声过后,光碟变成两半“让人恨不得亲手碾碎!”

    车子里有一是的静寂,然后听见他慢腾腾的说

    “总是做坏人也是容易遭到报应的”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无所谓的笑

    “我已经遭到报应了,我的报应是……”

    “是什么?”他问

    “永生不得所爱。”这次秦向荣没有笑,他认真的说

    “不,叶蓁,你的报应是我。你的报应就是:在我身边,一生一世,只在我身边!”

    第六章 车祸

    麦兆辉紧紧的抱着浑身颤抖,下身全是血的梁夏一遍一遍的重复

    “没事,没事,别怕,我在。”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在哭,呜呜咽咽,手死命的按在肚子上喃喃的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然后又转过头看看那边躺在地已经一动不动的严卓,厉声叫

    “严卓……”她不该跑的,她不该那么慌张的。

    如果不是她那么着急的跑,他就不会那么着急的追。

    车子来的时候,他也不会就那么挡在自己面前。

    她们的哭声越来越弱,麦兆辉掏出手机想要打急救电话,但是手却哆嗦的不听话,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交通慢慢的拥挤起来,怀里人的声音,却越来越遥远,他害怕的晃着她

    “夏夏,梁夏,你睁开眼。你睁开眼。”她眼睛半张半合,无精打采的。

    他像是一头困兽,扯下自己的衣服堵在她流血的腿上。绝望的昂头冲周围的人叫

    “快打电话,快救她。快救她!”凄厉的声音,让梁夏突然从梦中醒来一样,她很疼,可是具体哪里疼说不清楚。

    眼前的这个人对她来说有些模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她看着地上的血一行清泪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抱住她的头,尽量不要让她看见周围的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一字一字的起誓

    “不会的,不会的。孩子会在,孩子一定会在。如果梁夏的孩子没有了,那我麦兆辉就断子绝孙!”他知道她对这个孩子的钟爱,这个孩子是她的半条命,不!是一条命。

    孩子一定要活着!

    听见她哭,他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他就这么抱着等待救护车的来临。

    20几分钟,比一辈子还要长。

    她的状况好好坏坏,一会哭,一会对着严卓躺着的地方叫严卓。

    每一声,都打在他的心上。

    他不停的安慰

    “他也不会有事,你们都不会有事的。”怀里的人气息很弱,弱到他感觉不到她的呼吸,他很怕,不敢松开,却也不敢抱太紧。

    只能一遍一遍的叫她的名字,等待如此的漫长。

    他怕她睡过去,一直不停的跟她讲话,他问她

    “夏夏,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穿什么衣服。”梁夏脸色苍白紧紧的闭着眼睛,像是听见了他的话,微微的摇头,他看了,红着眼眶轻轻一笑

    “你穿粉色的短袖,浅白的短裤,一双平底的小鞋,头发……”他眉毛皱起,像是回忆“头发是散着的,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就冲着身边的人笑,你笑起来很好看,你知道吗夏夏,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他的胳膊有些疼,他咬咬牙,接着问

    “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打听你叫什么,喜欢干什么?在那个班级?有没有男朋友?后来打听到了,他们说你叫梁夏,喜欢的东西很多,在中文一班,还没有男朋友……于是我选了所有你选的公共课,我坚持每天去上课,天天起的早早的帮人占好位置,你喜欢的东西我也都能给你弄到。我就想当你的男朋友,可是……夏夏”他轻轻的摇了摇她,看着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微微的松了口气,问“你记得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我吗?”梁夏在有气无无力看着他,又摇了摇头

    “我记得。”隔着时空他仿佛看见那一天的梁夏,那天好悾乔褶裙,球鞋,逆着光,无奈的看着他说

    “麦兆辉,我们不可能。对不起……”

    “对不起……”他也重复这三个字

    他隐隐的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又紧紧的抱了抱她,强打着精神

    “夏夏,别睡,别睡,车子来了。”他用一只手臂托着她,让她尽量的离开地面的玻璃碎片。梁夏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又转身看看平躺在地上依旧毫无声息的严卓,像失去意识一般。

    只是,麦兆辉的那些话,她听的特别清楚,心里也是酸楚的,许多她已经忘记或者根本不记得的事情,他却统统都记得。

    她穿什么衣服,喜欢什么,说什么话。

    他都还记得。

    她的心很酸,淡淡的,也是第一次,为这个,她觉得自己很恨的人心酸。

    他也哭了,她抬起一只沾满血迹的手,擦擦他脸上的泪痕,轻声说

    “别哭。”他眼泪扑打扑打的往下掉,救护车来了,急救担架,护士,很多的人,他突然变的多余,麻木的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跌跌撞撞的看着她被抬上车子,看着有人给她戴上氧气罩,看着他离开自己越来越远,可是,这次他看见了她的眼睛,她一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没有以往的仇恨和哀伤。他跟在车子的后面,喃喃道

    “你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现在他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只要她活着。

    马不停蹄的到了医院,守在手术室外面,能联系的人一个一个联系了,人如困兽一般的,在手术室外转来转去,不能停下,严慈,严正海,蒋淑锦能来的都来了。

    他无力解释那么多,只是指指手术室,脑袋便耷拉了下去。

    他说自己刚好路过,看见两个人在路上出了意外。

    他不能说,他从超市一路跟着,找的简直就要翻了天,几乎快要急疯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一辆车撞向她。

    那一刻,他呆住了。

    紧接着就看见严卓从她身后,猛的一扑,把她抱在怀里自己被车子撞飞了。

    一路上全是碎片的玻璃片。

    一路上全是血。

    那些血到底是谁的,他已经分不清。

    那一刻,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为什么不是他推开她。

    老天爷给了他许多的机会,可是,他却总是慢一步。

    总是少了些运气。

    吉安和应雅芸还在赶来的路上。

    手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来去的护士脚步越来越匆匆,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丢下一句,让他心寒欲裂的

    “抢救中。”

    他有点疲乏颓废的倚在墙上,严慈看着他血迹斑斑的衣服和皮肉外翻还在渗着血的胳膊,心疼的说

    “你也受伤了。”他颤抖着手想要点燃一支烟。那手仿佛不管用一般,抖了许久,烟却还是没点着,不是偏了一点,就是矮了一点。

    严慈冷眼看着他,接过他手中的打火机,慢慢的为他点燃一支烟。他接过她递过来的打火机,揣在了口袋里,低声道

    “谢谢。”

    “去包扎伤口吧。”她拉着他,他倚在墙上不动弹淡淡的

    “没事。”

    “去吧!”好坚持

    “真没有事!”他不看她眼睛直直的盯着手术室

    “还流着血呢!”麦兆辉回头看见她红了眼眶,心里一软,安慰道

    “真的没事,就是玻璃划了一下。”严慈看他这样子心里也疼,悠悠的叹口气

    “你这是何必!”

    他这是何必!她这是何必!他们都是何必!

    人人都懂的道理,人人都看的见的担心,藏也藏不了,可是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明明知道,这只不过是他{她的}一厢情愿,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要傻到底!

    他们这样的人总是这么想:你若是真的喜欢她(他),若是真心为她(他)好,就应该这种样一直对她(他)好下去,一直一厢情愿下去,总会有那么一天,总会有机会,让她(她)知道你对她(他)的好。

    他总有一天会晓得。

    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麦兆辉身子猛的从墙上直起来,却并未靠近,看着严兹有急急的上前问

    “医生,医生,我嫂嫂怎么样?孩子怎么样?”医生摘了口罩,回答

    “大人腿上受了划伤,失血太多,需要休息,孩子,现在没有发现异常。还是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吧。”

    听罢,麦兆辉,身子瘫了一样,再次依靠在墙上。

    严慈谢了一声,准备去那边看看哥哥的情况,看着麦兆辉那样子,生怕他有什么事走上前问

    “你没事吧!”麦兆辉听见声音,慌忙抬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下,抬起头,但她还是看到了他红着的眼眶,他微微一笑

    “不用断子绝孙了……“严慈还没有听明白他说些什么,他就扬扬自己的胳膊,恢复了常有的模样,冲她说

    “我去包扎一下。”

    他丢了烟头,走在到处都是寂静的白色的走廊里,抬头,默默的说

    “谢谢你还活着,谢谢。”

    两个人的手术都算比较成功,只是还都在昏睡。为了方便照顾,两人就被安排在一个病房。

    吉安和应雅芸赶到的时候,梁夏已经转醒,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沉默了一会,问

    “严卓呢?”

    “夏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应雅芸摸摸她的额头,可能是在路上划的,脸上一块伤。

    “严卓呢?”她声音有些大

    严慈指了指她旁边的床,安慰道

    “嫂嫂别着急,我哥没事,在那呢!”梁夏转头看见严卓安然的睡着的脸,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长长舒了口气。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卷四 梦非现实 第七章

    隔天的下午严卓醒过来了,那个时候,她也正是这样的看着他,看见他转醒,淡淡一笑。

    “你醒了。”严卓仿佛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迷糊了好大一会,眼睛突然睁大,挣扎着半个身子,朝她躺着的地方看去。

    “我没事,孩子也在。”她依旧淡淡的看着他,言语浅淡,眉眼恍惚。待严卓长长的舒了口气以后,她别过头不再看他,声音几不可闻,她说“谢谢你。”除去谢谢,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真的。

    严卓听了这一声谢谢,身子僵了好久,最后无力的躺了回去,应雅芸,蒋淑锦她们又进来了,发现严卓醒了,慌忙的叫医生,病房里瞬间变得嘈杂起来,她又轻轻的合上眼睛,佯装熟睡。

    她怕人问她问题,怕大家劝她。

    不想回答,不想理会,只能闭上眼睛装睡。

    医生很快就来了,做了简单的检查,他断了一根肋骨,伤了腿,还有些脑震荡,好在年轻,到底恢复的快。

    她闭着眼睛,听着医生轻声说“静养吧,没什么大碍了。”听到这些话,她的心仿佛从空中一下脚踏实地的回来了,他好了,她便不用再愧疚。

    也许现在他们这样是可以扯平的了。

    她不再计较以前,他也不再纠缠自己,从此以后,大家两不相干。

    多好。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她放了心,觉得有些累正要睡去,感觉到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指尖。

    她睁开眼睛,看见他小半个身子,空在床沿,正呆呆的看着她,指尖被他捏的有些紧,她微微皱着眉,想要把手拿回来,他却固执的不肯松,两个人僵持不下。她垂眼看看被他胡乱的扯掉还在滴滴答答的吊水无奈的。

    “别胡闹。”说完就要抽过自己的手,但还是被他死死的拖着,她回头看看虚掩着的门,恐怕有人进来,有些着急,稍微用了下力,却听他一声痛苦的闷哼,身子似乎快要掉下床,梁夏一惊,知道他肋骨有伤,再看他这个样子,明白自己不能用硬的,只能由着他这样拖着。

    他还是一句话不说,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

    梁夏别过头不再看他,兀自的闭上眼睛,却总感觉耳边火烧一般。

    “宝……宝……现在动没动……”过了好久,他哑着嗓子问,梁夏装睡,全当没有听见他的话,头扭向另一边,他拉拉她的手,接着问

    “睡着了?夏夏,你睡着了吗?”看着她没有动静,病房里开始恢复寂静,她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恍恍惚惚的觉得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