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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少年天子]福雅清穿为后第9部分阅读

才认识的。

    娜木钟起身,双手搭在福临肩上,踮起脚,那股优雅的荷香又回来了,鼻尖萦绕的是满塘荷香还有她身上迷人的女儿香,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我看看皇上的耳垂大不大,你可是天下第一有福的人。”

    博果尔带着腊月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腊月红了红脸,甩了甩帕子打趣道,“皇上同娘娘可真是恩爱,瞧得咱们啊,脸上辣辣的。”

    往日她断不敢说这个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讽刺皇后呢,但是聪慧如她,如何看不到皇帝眼里的着迷,果然皇帝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皇后向来闹惯了,倒让你们看笑话了。”

    “得,皇上眼里,我就这样的人,还非得在别人那儿说一嘴。”娜木钟抚平袖子上的皱褶,过来一拉佟腊月的手道,“咱们回去说话,让他们兄弟俩呆着。”

    “奴才遵命,主子娘娘今儿这身衣裳可真别致。这绿看着就舒心,就像诗里说的什么绿如蓝。”腊月艳羡地看着娜木钟身上柔软的丝绸。

    娜木钟笑了笑,转头看到博果尔,他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也是在笑,但眼里的那些个阴沉却不见了大半……是因为这位巧笑倩兮的福晋么,察觉到自己走神,娜木钟忙把佟腊月的手拉紧了些,“是‘春来江水绿如蓝’,还是你会看,江南送来的料子,还有些别的颜色,你挑挑。这套是她们连夜做出来的。”

    看福临眼睛盯着自己这里,娜木钟一挑眉道,“贞嫔妹妹那儿也送去了,估计针线上的人慢些,皇上且过几日,这才女指定能穿出洛神的样儿来。”

    福临该恼的,听她提乌云珠却有些臊得慌,“朕还没说话,你这就……洛神有什么的,你穿着不是也很好看呢么……非得盯着别人。”

    再看娜木钟仍是挑眉看着他,一别头道,“皇后带着福晋去吧,朕同襄郡王有要事商量。”

    “臣妾告退。”

    “诶,一会儿让吴良辅给你把东西送去坤宁宫。”

    娜木钟的笑声传到福临耳朵里,有些喜悦,博果尔却听到她的嘲讽,她笑时嘴角的苦笑,挑眉时眼角的苦涩,她……不喜欢福临么……

    额娘想让他当第二个摄政王,想让娜木钟当第二个太后,但是这个“福临”却不能使娜木钟亲生的,博果尔猜到一点贵太妃的手段。那样明艳的笑容,要毁在自己同额娘手上么?

    “博果尔,想什么呢?这一会儿都不能离开你媳妇儿?”福临拍拍博果尔的肩膀,“这里四面临水的,咱们说话人听不见。嗯,你们都下去吧。”

    说的还是狩猎的事,所有细节和突发的情况被一一的梳理铺平,年轻的兄弟两个伙同几位亲王,细细织出一张细密的网。

    42第 42 章

    小玉儿因为多尔衮的沉寂而沉寂,每日都在自己院子里兴致甚好的观花吃茶,偶尔往襄郡王府里逛一逛。

    这日庄子里进了些野味,她便让小厨房动手腌了些,准备回味一番草原上的美味,正准备喊瓜尔佳氏一起尝一尝,却看到兰福晋端着架子从回廊走过去。

    “小贱人……”小玉儿暗骂了一声,摆摆手屏退了其他人,只带了贴身的丫鬟跟了上去。兰福晋装扮得不算富贵,但有的东西小玉儿一眼就看出是摄政王府库里的珍品,不由心里更恨。

    白兰是瓜尔佳氏的包衣奴才,自从多尔衮纳了她当侧福晋,瓜尔佳一族纵然觉得这家奴才打脸,也不好真的虐待白兰父母,只能送去庄子里好吃好喝养起来。

    小玉儿想想,也觉得瓜尔佳氏过得苦,原本从小伺候自己长大的陪嫁丫头,虽然说做好了让多尔衮通房的打算,但是申了平起平坐的侧福晋,也实在是太让人没脸了。

    正恼着,那边又过来一行人,却是小玉儿正可惜着的瓜尔佳氏,兰福晋嘴角一个上扬的弧度,“兰儿给姐姐请安。”

    瓜尔佳氏被她的笑堵得心口疼,指尖捏的发白,强忍住了眼泪略点了点头,“兰妹妹客气了。”

    “姐姐这是去给王爷送吃食么?闻着可真香。”兰福晋上前半步,低头在丫头手上的瓷盅上嗅了嗅,然后直接接了过来。

    丫头不敢违抗她,只能低着头任由她取走自己手上的托盘,“侧福晋当心烫着……”

    “兰妹妹要是喜欢,一会儿让人给你送一份去,这个是给……。”瓜尔佳氏眉头皱起,还未说完的话在兰福晋的笑意盈盈中又被堵了回去。

    “是给王爷的嘛,兰儿知道,只是爷这会儿在书房。”白兰轻巧地转身,“爷嘱咐过,他在书房的时候,除了我,谁也不能进。就连……福晋也是一样的。姐姐还是别让兰儿为难了。”

    从小玉儿这边望去,白兰一双大眼亮得刺眼,冷笑看着瓜尔佳氏落败似的逃走,自己则跟着这“胜利者”去往书房。

    她没有去正门,反而是绕到书房背后,那里有一个从不打开的花窗。

    多尔衮见了白兰果然是高兴的,不等她放下手上的托盘便一把揽在怀里,“兰儿,爷今天给你看样东子。”

    小玉儿想要推开花窗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她不敢,一旦有所动作,必定会被久经沙场的多尔衮发现。耳边却传来兰福晋的惊呼,“爷,这就是……是……”声音忽然轻了下去,几不可闻。

    多尔衮却不在乎,将东西一把抱在怀里,朗声道,“对,这就是皇上穿的龙袍,等朕登基了,你就是朕的皇贵妃……”

    大手抚过他最爱的那双眼,“朕会把最好的通通给你。”

    白兰整个人都懵了,瘫在多尔衮怀里,多尔衮的手紧了紧,“怎么?怕了?怕了就去跟人高发本王,说不准……”

    白兰忙捂住多尔衮的手,低声道,“爷做什么,兰儿都是依着您的,这样诛心的话,可不要说了。”

    小玉儿也懵了,知道多尔衮有这个意思,和亲耳听到自己丈夫要谋朝篡位是不一样的,她一时失神竟然抓了窗框一把。

    响声惊动了多尔衮,他大吼道,“谁在那里?!”

    跟着小玉儿的丫头阿纳日反应快,一把把小玉儿推到边上的死角,紧接着花窗被打开,多尔衮满是杀气的脸,双眼血红犹如煞鬼。

    小玉儿瞪大眼,看着窗口伸出一只手,直接掐住阿纳日的脖子,将她从地面提起。阿纳日没有任何挣扎,认命地闭上眼睛。

    愿长生天,保佑格格长命百岁。

    不过片刻,刚刚还跟着小玉儿劝解的阿纳日被多尔衮冷冷地摔下地,那只手又收了回去。小玉儿想扑上去跟多尔衮拼命,可是她的脑子却格外的清醒。

    摄政王福晋站在那里,像是草原上独遇狼群的旅人,她听到多尔衮吩咐侍卫的声音,借着那大声的呵斥,她拿出草原时练出的身手,从先前的小路迅速离开,在回廊检查了□上的饰品什么都在略松了一口气。正撞上前来找她的管事,“给福晋请安。贵太妃带着襄郡王福晋来看您了。车架刚到门口。”

    小玉儿顾不上说话,点点头就往门口疾步走去,正赶上门房恭敬的迎了贵太妃下马车。

    “不过是想姨妈了,正要看您呢,您就亲自来了。城东新开了家江南布庄,您同腊月跟我一起去看看吧。”小玉儿勉强挤出话来,说着握住贵太妃的手紧了紧。

    “那咱们就去看看。”贵太妃会意,亲自拉着外甥女上车了,直到离开摄政王府老远,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玉儿身子还在颤抖,人却是镇定下来了,冷笑道,“我刚刚听到多尔衮私制了龙袍,如果不是阿纳日救我,这会儿估计姨妈也见不到我……他可是疯了,还有封白兰那个贱人当皇贵妃呢。”

    “阿纳日还是你阿妈留给你的,确实没看错这丫头。”贵太妃安抚地拍拍小玉儿的手,“咱们不怕他疯,就怕他不疯,等大局定了,我让那个贱人给你的阿纳日填坑。”

    佟腊月笑容还是甜如蜜,“腊月给福晋理下头发,这边发髻有些松了。”

    府里多尔衮喊来侍卫处理了阿纳日的尸体,挑眉道,“这个丫头不是福晋身边的,福晋人呢?”

    白兰轻声道,“刚刚管事说,福晋陪贵太妃出去了。”

    “永远是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连个丫头都看不好。”多尔衮心烦意乱,“要是多铎在就好了……好好的怎么就出痘这般凶险了……”

    “那这个丫头……”

    “先搜搜她的屋子,看看是不是谁家的探子。尸首给我扔到乱葬岗去。”多尔衮闭上眼,靠在椅子上,白兰乖巧地上前替他按摩肩膀。

    贵太妃的消息自是传给娜木钟的,娜木钟觉得所有事情说顺利也可以,说不顺吧,这多铎出痘确实是忽然之间的事情,扭头吩咐乌兰道,“太医怎么说,豫亲王能好么?实在不行就拖一拖。他这一走,又得治丧,狩猎之事可就得延后了。”

    “奴婢也不敢跟太医多说什么,看样子,不像人动的手脚。”乌兰还是个相对比较迷信的人,“豫亲王征战一生……莫不是……”

    “嘘……豫亲王征战难道不是为了大清么。”娜木钟虽然这么说,自己倒也信了几分,到底都是命,“太后那里怎么说?”

    “太后赏赐了些药材下去,还亲自去佛堂替豫亲王祈福了。还有就是,摄政王府死了个丫头。”

    “这也拿上来说?”

    “死的是福晋的贴身丫头,据说打小就跟着福晋了。去乱葬岗看了,脖子那里有淤青,是活活掐死的。”

    “糊涂,这事儿也跟着搀和,万一是摄政王下的套呢,别把咱们的人折进去,咱们外头的人本来就不多。”

    “断不会,那人装着扒尸体的混混去的。”

    “嗯,赏他吧,也难为他了。”娜木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明儿让摄政王府的福晋带着侧福晋递牌子进宫吧,闲着无事,也见见摄政王特地请封的是怎样的美人。”

    43第 43 章

    小玉儿这天在贵太妃处用了晚膳,还是回了摄政王府。只是平日服侍她的阿纳日已经不在了,还没等她坐下来缓口气,房门已经被大力推开。

    “你最好想清楚这个府里是谁做主,看好你自己的人,包括你自己,不然下一个被扔去乱葬岗的,本王就不知道是谁了。”多尔衮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一把拉住小玉儿的手臂,“今天不管你听到也好,没有听到也好……”

    小玉儿一把挥开他的手,厉声打断他道,“什么听到没有听到的,摄政王要是觉得我这个福晋还是看不下去的,大可以直接请旨升那个贱人作福晋。”

    多尔衮怒视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你这个泼妇等着。”

    “可惜,你就算等得我小玉儿不是福晋了,你的福晋也永远不会是她。”小玉儿仰起脸,故作可惜地说道。

    “本王要的,没有人可以阻止。”多尔衮的拳头握得死紧,双眼满是红血丝,“明天你带着白兰去宫里请安,管好你的那张嘴。”

    小玉儿越过多尔衮,看向门口那个大眼睛的女人,“只有你的兰福晋管好嘴,我当然也会。只是,总得找嬷嬷教了她规矩吧。”

    “她以前跟着瓜尔佳氏,大致也知道些,不用那些婆子了。”多尔衮冷哼道,再者说,小皇帝都得管自己叫皇叔摄政王,自己几时对着他客气过,白兰自然在小皇后面前也不必多守礼数。

    “知道了。我乏了,有劳出去。”小玉儿点点头,抬手指向门口。

    气势汹汹的来了,气势汹汹的走了,冰冷的夜风从敞开的房门地灌入,小玉儿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个大洞,冷风从洞里灌进来,从心一直冷到指尖,浑身都是冷的,只有眼角不断冒出热流。

    明明已经决定不在乎的,可是还是忍不住会去难过。多少年了,自己纵然不好,处处不如人,可是为什么不能回过头来看我一眼呢。你以为你真的做得了皇帝么,就算做到了,大玉儿也不会做你的皇后,不是么?

    宁愿拥有一个不怎么相似的赝品,也不愿回头看一眼自己活生生的妻子。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阿纳日打小跟着自己,自己却是生生看着她死的。小玉儿没有大哭大喊,只是靠着桌子慢慢坐下,跟个幼年时候一样,环膝抱住自己,任由眼泪流下。

    缓缓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那宽广的草原之上,不是这华丽的屋子,身下是茂密的草原,头顶上的天空满是星星,远处有姑娘汉子在篝火边唱着情歌。

    等这一切结束,就回到草原去吧。远离这个吃人的地方,这些吃人的人。

    第二天进来服侍小玉儿的侍女被她吓了一跳,只见小玉儿横躺在桌角,衣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脸色灰败但是两颊通红,二人忙上前去扶,其中一个试探地摸了摸小玉儿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福晋您发烧了,奴婢去请太医。”

    “不用了,服侍我梳洗吧。”小玉儿觉得自己一辈子的泪都在昨晚流光了,起身时一个踉跄,只觉得头昏脑胀,但还是借着侍女的力站稳了。

    今天恰好是个大晴天,晨曦从窗外透了进来,借着梳头的时候,小玉儿喝了些热粥,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房间,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总有一些东西该放手的。

    娜木钟在东暖阁里见了小玉儿,第一眼还没有看出小玉儿不舒服,她的目光主要是落在兰福晋身上。兰福晋没有穿自己品级的朝服,橘红色的旗装,搭配着发间的白玉扁方,只能说还行。娜木钟进宫到现在,最适合橘红色的当属襄郡王福晋佟腊月,整个人都甜透了。

    这位兰福晋的礼仪更是……不堪入目。连身边的绣梅绣杏都忍不住皱起了眉,这样的不要说是高贵的亲王福晋,就是一般人家的八旗贵妇也比不上。

    摄政王喜欢的居然是这样子的啊,虽然说福晋骄横,但礼仪风范还是拿得出手的。娜木钟不自觉撇了下嘴角,这就是男人,当下也懒得再去看,“福晋坐吧,乌兰姑姑去给福晋煮奶茶了,现煮的才好喝。”

    “奴才想起主子娘娘出嫁前,还请奴才喝过一回亲手煮的奶茶呢,那滋味,真是回味一辈子。”小玉儿脸上妆容精致,笑容得体,心里暗自感慨,皇后年纪虽小,但比起自己,才算是明白人呢。

    也是她不喜欢小皇帝,果然啊,心给了别人,怎么都是输。

    “早知道福晋惦记着,本宫就自己下趟小厨房了,现在只能等下次了。”年轻的皇后笑得矜贵,“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兰福晋了吧。”

    兰福晋到底也是自幼伺候人的,遇到上位者总是不由自主地低一等,皇后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开口了,她更是惶恐,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对道,“奴婢……奴婢……”

    娜木钟笑笑,“兰福晋也坐吧,本宫面前不用紧张。绣杏,赐坐。”

    这个赐坐同她招呼小玉儿坐下就有不同了,小玉儿直接坐在娜木钟的下首,而兰福晋则是只能坐在绣杏搬来的绣墩上,按着规矩还只能坐小一半,身子挺直,既表达敬畏,又方便随时起来回主子话。

    这时的娜木钟已经注意到了小玉儿的不适,不动声色地关切道,“福晋近来可得注意身子,听说皇上就要打猎去了,咱们跟着他们一块儿去,到时候说不定猎物还能比他们多呢。”

    “奴才身子好着呢,娘娘保重才是真的,奴才啊,日日祈祷主子娘娘早日为皇上、为大清生下皇太子。那起子狐媚子,总越不过娘娘的。”小玉儿恭维道,假装没有看到白兰听到打猎二字颤抖的双手。

    “唉……本宫何尝不知道,这里也没有外人。只是,密奏上说有人想犯上作乱,皇上正为这个烦心呢。”娜木钟心道福临这会儿巴不得赶紧造反呢吧,这点上说,他还算有点出息。

    兰福晋浑身都开始轻颤起来,等绣杏捧了奶茶给她,她竟然紧张地把碗砸在了地上,弄得自己跟绣杏身上都是。

    “兰福晋想来是头次拜见娘娘,不免紧张,奴才替她给您赔礼了。”小玉儿从手上撸下个金镶玉戒指,“这个就算我给绣杏姑娘的一点心意了。”

    “奴婢算哪个名牌上的人呢,福晋这是折煞奴婢了,请主子容奴婢下去梳洗。”绣杏不肯接,小玉儿却是硬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