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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宫廷艳史第31部分阅读

刘文叔劝道:“兄长!你何必这样的大发雷霆呢!现在还没有行到这里呢!凡事不能言过于行的,事未成机先露,这是做大事的人最忌的。”刘仲被文叔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转身出去。那老头子又向文叔说道:“昨天大主人到我们那里去,教我们让出一个大空场来,给他们操兵。我想要是在冬天空场尽多,现在正当青黄不接的时候,哪里能一些闲空地方呢?我当时没有回答,今天请示,究竟腾出哪一段地方做操场?”刘文叔沉思了一会,对两个老头子说道:“那日升谷旁边一段地方,现在不是空着呢?”两个老头子同声说道:“啊也,真的老糊涂了!放着现成的一段极大的空地,不是忘记了。”刘文叔笑道:“那一段空地,就是有十万人马,也不见得怎么拥挤的。

    你们今天回去,就命人前去安排打扫,以备明日要用!傲礁隼贤纷游ㄎu卮鹩Γ娲峭顺觯幌藁啊?

    到了第二天一早上,那四处的乡勇,由首领带领,一队一队地向白水村聚集。

    不到多时,只见白水村旗帜职扬,刀枪耀日。

    刘蘼、刘仲忙得不亦乐乎,一面招待众首领,一面预备午饭。直闹到未牌时候,大家用饱茶饭,各处的首领纷纷出来,领着自己的人马,浩浩荡荡,直向日升谷出发。刘蘼、刘仲骑马在后面缓缓地行走。他的叔父刘良,也是老兴勃发,令人扶他上马,跟去看操。

    到了地头,一声呼号,一队队的乡勇,排开雁阵,听候发令。那一班首领,骑在马上,奔走指挥。一时秩序齐整,便一齐放马走到刘縯、刘仲的面前,等侯示下。

    刘仲首先问道:“秩序齐整了吗?”众首领轰天价的一声答应道:“停当了!”

    刘縯便向司令官一招手,只见那个司令官捧着五彩的令旗,飞马走来,就在马上招呼道:“盔甲在身,不能为礼,望明公恕罪!”刘縯一点首,那司令官便取出红旗,在阵场驰骋往来三次,然后立定了马,将手中的红旗一层。

    那诸首领当中有三个人,并马飞出阵常司令官扬声问道:“来者敢是火字队的首领吗?”三人同声答道:“正是!”

    司令官便唱道:“第一队先出阵训练!”那个背插第一队令旗的首领,答应一声,飞也似地放马前去,将口中的画角一鸣。

    那东南角上一队长枪乡勇,风驰电掣地卷出来,刹那间,只见万道金蛇,千条闪电般地舞着。司令官口中又喊道:“火字第二队出阵对手试验!”那第二队的首领,也不及答应,就飞马前来,将手中的铜琶一敲。霎时金鼓大震,一队短刀乡勇,从正东方卷了出来,和长枪队碰了头,捉对儿各显本领,枪来刀去,刀去枪迎,只杀得目眩心骇。这时司令官又大声喊道:“火字第三队出阵合击第一队。”第三队的首领早就放马过去,听司令官一声招呼,便将令旗一招。那一队铁尺兵,疾如风雨般地拥了出来,帮着短刀队夹攻长枪队,只杀得尘沙蔽日,烟雾障天。

    司令官将黄旗一层,霎时金鼓不鸣。那火字第三队的人马,风卷残云般退归本位,露出一段大空场来,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这时候,忽见西边一人飞马而来。刘縯、刘仲回首看时,不是别人,是刘文叔前来看操的。他首先一句问道:“现在操过第几阵了?”刘縯答道:“操过第一阵了!”刘文叔道:“成绩如何?”刘縯点头微笑道:“还可以。”话还未了,只见司令官口中喊道:“土字第一队出阵!”那个首领背着一把开山斧,用手一招。东北上跑出一队斧头兵来,每人腰里插着两把板斧,一个个雄赳赳地挺立垓心。那首领一击掌,那些斧头兵,连忙取斧头耍了起来,光闪闪的像雪球一样。

    司令官又喊道:“第二队出阵对手!”第二队的首领,忙将坐下的黄骠马一拍,那马嘶吼一声,只见正北上一队铜锤兵,蜂拥前来,和第一队的板斧相搏起来。此时只听得叮叮噹噹,响声不绝于耳。战够多时,司令官取出黑旗,迎风一层,那两队土字兵慢慢地退回本位。

    司令官口中喊道:“水字第一队出阵!”话还未了,只见正南的兵马忽地分开。

    这时金鼓大震,那水字队的首领用手一招,登时万弩齐发。射到分际,司令官将旗一摆,复又一招,瞥见第二队从后面翻了出来。每人都是腰悬豹皮袋,窜到垓心,一字儿立定,取出流星石子,只向日升谷那边掷去,霎时浑如飞蝗蔽空一般。司令官将白旗一竖,那流星一队兵,就地一滚,早已不知去向。正西的盾牌手,翻翻覆覆地卷了出来。司令官又将蓝旗一招,那正南方霍地窜出一队长矛手,和盾牌手对了面,各展才能,藤牌一耍,花圈铁簇,长矛一动,闪电惊蛇。

    杀了多时,司令官将手中五色彩旗,一齐举起,临风一扬,四处的队伍,腾云价地一齐聚到垓心,互相排列着。就听金鼓一鸣,那五色的兵队,慢慢延长开去,足有二里之遥。司令官兜马上了日升谷,将红旗一招,三队的火字兵立刻飞集一起。

    司令官将五色旗挨次一招展,那五队兵霍地一闪,各归本位。

    胡笳一鸣,各队兵卒都纷纷散队,各首领和司令官一齐到刘縯面前,打躬请示。

    刘縯点头回礼,向众首领说道:“诸公辛苦了!今天会操的成绩,我实在不望到有这个样子,只要诸公同心努力,何愁大事不成呢?”刘文步忙问道:“谁是流星队的首领?”只见一个小矮子近来,躬身说道:“承问,在下便是。”刘文叔满口夸赞道:“今天各队的训练成绩,都是不差。惟看你们这一队的成绩,要算最好了!”那个矮子只称不敢。刘良笑道:“文叔,你平素不是不大欢喜练有武功吗?

    今天为何也这样的高兴呢?”文叔笑道:“愿为儒将,不为骁将;儒将可以安邦定国,骁将不过匹夫之勇耳。”刘良惊喜道:“我的儿!看不出你竟有这样的才干!

    汉家可算又出一个英雄了!”大家又议论了一会,只见日已含山,刘縯便令收兵回去。

    一听令下,登时一队队地排立齐整,缓缓地回去。刘良等回到白水村,刘縯便请诸首领到他家赴宴谈心。

    大家刚入了座,刘文叔猛地想起昨日的话来,酒也不吃,起身出席,走后门出去。幸喜刘縯等因为招待宾客;未曾介意。

    他趁着月光,出了白水村,一径向杨花坞而来。一路上夜色苍茫,野犬相吠,真是个碧茵露冷,花径风寒。一转眼又到阴家的后园门口,他展目一看,只见双扉紧闭,鸡犬无声,他不觉心中疑惑道:“难道此刻还没人来?敢是阴小姐骗我不成?

    我想绝不会的。或者她的家中事牵住,也未可知,再则有其他缘故,也说不定。”

    他等了多时,仍未见有一些动静,自言自语地道:“一定是出了岔头了,不然,到这晚,明儿还不来呢?”他等得心焦,正要转身回去,猛听得呀的一声,门儿开了,他可是满肚子冰冷,登时转了热,忙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明儿。她向他一招手,他进了园。明儿轻轻地将门关好,领着他一径向前而来。转亭过角,霎时到了丽华的绣楼。轻轻地上了楼,走进房内,但见里面陈设富丽堂皇,锦屏绣幕,那一股甜丝丝的香气,撞到他的鼻子里,登时眼迷手软浑身愉快。

    那梳妆台上,安放着宝鸭鼎,内烧沉香。右边靠壁摆着四只高脚书厨,里面安放牙签玉轴,琳琅满目,他走进几步,瞥见丽华倦眼惺忪地倚着薰笼,含有睡意。

    明儿向他丢下一个眼色,便退了出去。他轻轻地往她身旁一坐。这正是:最喜今朝兼四美,风花雪月一齐收。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回芍药茵中明儿行暖昧荼蘼架下贼子窃风流

    斗移星换,夜色沉沉;帘卷落花,帐笼余馨;海棠已睡,垂柳骄人。当此万籁俱寂的时候,刘文叔坐在她的旁边,用手在她的香肩上轻轻一拍,低声唤道:“卿卿,我已经来了!”

    她微开倦眼,打了一个呵欠,轻舒玉臂,不知不觉地搭在刘文叔的肩上,含羞带喜地问道:“你几时来的?”刘文叔忙道:“我久已来了,不过在后园门口等了好久,才得明儿将我带来的。”

    她微微一笑。启朱唇说道:“劳你久等了!”文叔忙道:“这是什么话?只怪我急性儿,来得忒早了。”她问道:“你受了风没有?”文叔忙道:“不曾不曾!”

    她伸出玉手,将文叔的手一握,笑道:“嘴还强呢,手冰冻也似的,快点倚到薰笼上来度度暖气!”文叔忙将靴子脱下,上了床。她便将薰笼让了出来。文叔横着身子,仰起脸来,细细地正在饱餐秀色。

    她被他望得倒不好意思起来,笑道:“你尽管目不转睛地朝我望什么?”文叔笑道:“我先前因为没有晚饭吃,肚子里非常之饿。现在看见你,我倒不觉得饿了。”

    她听了这话,惊问道:“你还没有吃晚饭吗?”文叔笑道:“日里我们家兄约会了四周的乡勇在日升谷会操,我也去看操。到了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刚才坐下来入席,猛地想起昨天的约来,忙得连饭都没敢吃,生怕耽搁辰光。再则又怕你盼望,故而晚饭没吃就来了。”她嗤的一笑,也不答话,起身下床,婷婷袅袅地走了出去。

    文叔不解她是什么用意。一会她走进来,坐到床边,对他笑道:“你饿坏了,才是我的罪过呢!”刘文叔忙道:“不要烦神,我此刻一些儿也不饿。”她笑道:“难道要成仙了么?此刻就一些也不饿。”话犹未了,但见明儿捧了一个红漆盒子进来,摆在桌上,又倒了两杯茶,便要退下,她轻轻地问道:“太太睡了不曾?”

    明儿笑道:“已经睡熟了。”她又竖起两个指头问道:“他们呢?”明儿笑道:“也睡了好久了。”她正色对文叔说道:“君今天到这里,我要担着不孝、不义、不贞、不节的四个大罪名,但是贞姬守节,淑女怜才,二者俱贤。照这样看来,我只好忍着羞耻,做这些不正当的事情,惟望君始终要与今朝一样,那就不负我的一片私心了。”

    刘文叔忙答道:“荷蒙小姐垂爱,我刘某向后如有变卦,”他刚刚说到这里,阴丽华伸出纤纤的玉腕,将他的口掩着笑道:“只要居心不坏,何必指天示日,学那些小家的样子做什么呢?现在不需罗嗦了。明儿刚才已经将点心拿来,你不嫌粗糙,请过去胡乱吃一些罢。”

    文叔也不推辞,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她跟着也过来,对面坐下,用手将盖子揭去。只见里面安放着各种点心,做得非常精巧。她十指纤纤用牙箸夹了些送到他的面前。

    文叔一面吃着,一面细细认着,吃起来色香味三桩,没有一桩不佳,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不好意思去问她。只好皱着眉毛细细地品着味道。她见文叔这样,忙问道:“敢是不合口吗?”文叔笑道:“极好极好!”她道:“不要客气罢!

    我知道这里的粗食物,你一定吃不来的。“文叔道:”哪里话来,这些点心要想再比它好,恐怕没有了。“她笑道:”既然说好,为什么又将眉毛皱起来呢?这不是显系不合口吗?“刘文叔悄悄地笑道:”我皱眉毛原不是不合口,老实对你说一句,我吃的这些点心一样也认不得,所以慢慢地品品味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

    “她听了笑道:”原来这样,我来告诉你罢!?她说着,用牙箸在盘里点着道:“这是梅花髓的饼儿,这是玫瑰酥,这是桂蕊饽饽,这是银杏盒儿。”她说了半天,刘文叔只是点头叹赏不止。

    又停一会,猛听谯楼更鼓已是三敲,刘文叔放下牙箸,对她低声说道:“夜深了,我们也该去安寝了。”她低首含羞,半晌无话。刘文叔便走过来,伸手拉着她的玉腕,同入罗帏,说不出的无边风景,蛱蝶穿花,蜻蜓掠水;含苞嫩萼,乍得甘霖;欲放蓓蕾,初经春雨;自是百般愉快,一往情深了。

    但是他们两个已经如愿已偿了,谁也不知还有一个人,却早已看得眼中出火。

    你道哪一个?却原来就是明儿。她的芳龄已有二八零一,再是她生成的一副玲珑心肝,风马蚤性儿,看见这种情形,心里还能按捺得住吗?

    她站在房门外边,起首他们两个私话喁喁,还不感觉怎样;后来听得解衣上床,一个半推半就,一个又惊又爱,霎时就听得零云断雨的声音,一声声钻到她的耳朵里,她可是登时春心荡漾,满面发烧,再也忍耐不住,便想进去分尝一脔。回转一想,到底碍着主仆的关系,究竟理上讲不过去;再则刘文叔答应倒没有什么,假若刘文叔不答应,岂不是难为情吗?她思前想后,到底不能前去,她只得将手放在嘴里,咬了几口,春心才算捺下去了一些。一会子,又听得里面动作起来,禁不住芳心复又怦怦地跳了起来,此番却十分利害,再也不能收束了。

    她皱眉一想,猛地想出一个念头来,便轻轻地下了楼,将门一道一道地放开,直向后园而来。进了园门,瞥见海棠花根下,蹲着一个黑东西,两只眼和铜铃一样,灼灼地朝自己望个不住,她吓得一噤,忙止住脚步,细细地望了一会。无奈月色昏沉,一时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怪那东西兀自动也不动地蹲在那里。她到这时,进又不敢,退又不肯。正在为难之际,只见那东西忽地窜了出来,咪呼咪呼地乱叫,她吓得倒退数步,原来是一只大黑猫。她暗骂道:“狗嚼头的个畜生!

    没来由的在这里大惊小怪呢!八蛋眨薜檬捌鹨豢樽┩防矗嫦蚰呛诿ㄖ廊ァd侵缓诿ㄒ涣镅滩恢ハ颍庞窒蚯白呷ァ?霎时到了书房门口,她轻轻地在门上拍了一拍,就听得里面有人问道:“谁呀?”

    她轻轻地答道:“是我。”里面又问道:“你究竟是谁呀?”明儿道:“我是明儿。”

    里面忙道:“明姐吗?请你等一等,我就来开门。”不一会,一个十五六岁的童儿,将门开放,笑问道:“明姐,你此时还未睡吗?”

    她笑道:“没有,你们为何到这时也不睡呢?”那童儿笑道:“和小平赶围棋,一直赶到这会,还没睡呢。姐姐,你来做什么的?”她笑吟吟将那童儿的手一拉,说道:“我来和你们耍子,不知你们肯带我么?”那童儿笑道:“那就好极了!我们两个人睡又睡不着,你来,我们大家耍子,倒觉得有趣咧!”

    她和他手拉手儿,进了房。但见里面还有一个小童儿,大约在十一二岁的光景,正坐在那里注目凝神地朝着棋盘里望着,见她来忙笑道:“明姐,你来了正好,我这盘棋刚要输了,快些来帮着我,小才专门会和我赖。”明儿笑道:“你输几盘给他了?”小平道:“连输三盘给他了,我和他讲的是二十记手心一盘,现在已经欠他六十记手心了。好姐姐,快来帮助我吧!”

    她笑道:“好好!我来帮助你。”小才道:“那可不成,谁是你的对手呢?”

    明儿笑道:“不要这样的认真,他小你大,我不去帮着他,难道还来帮着你不成?”

    说着便靠着桌子坐下,一把将小才拉了坐在自己怀里。一面教小平动棋,一面暗暗地盘算道:“在这里断不能做勾当的。那小平虽然小,假使明天露了风声,那就糟了,越是这小孩子嘴里,越没有关栏。”

    她想了半天,猛地想起一个调虎离山的法子来,便向小平笑道:“这捞什子没有什么趣,不如我们三个人去捉迷藏,倒反有趣得多咧。”小平摇头说道:“我不去,我不去。这夜静更深的,谁愿意出去玩呢,怪害怕的。遇着马猴子,还要吓煞了呢。”她笑道:“小孩子家,一点胆气也没有。今天外边的月色真是好极了,和白天差不多,怕什么?”小才道:“我也不愿意出去,还是在家里玩的好。”她笑道:“捉迷藏,你不是喜欢捉的吗?今天为何反不高兴呢?”小才笑道:“日里大家玩要是高兴的,现在我们人少,谁高兴呢?”

    她暗道这条计竟不济事,便怎生再想法子呢?她又想了半天,悄悄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