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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仙歌第15部分阅读

  柳豫接过玉简,又高声谢道:“多谢师尊!”

    冷云传完功法,便道:“好了,你才刚刚入门,刻苦修炼才是正理,待突破至凝煞修为,再来见我,自然有你好处。”

    柳豫一听,更是激动,退回演练场中,依旧是春风得意的样子,只见旁边多有人投来羡慕的神情,更有人小声说道:“每次新入门弟子中表现最好的,果然都被冷云玄尊收做了亲传……”

    话分两头,和柳豫一同上山的袁西望,却被冷落在了偏僻的炼丹房药田之中。不过,他得灵药子传授了“小五行禁法”,日夜研究,也是充实无比。

    此时,他从房中走出,打算休息片刻,也好透透气,调整精神。就看见灵药子正在药田之中四处走动,时而停留,摘取药草,或是浇水灌溉,忙得不亦乐乎。

    袁西望急忙朝他走去,来到灵药子身旁,说道:“师伯,让弟子来帮你吧。”

    灵药子看见他,却道:“哦,是袁师侄啊,此事就不用你帮忙了,我自己来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你便好好练习那小五行禁法。”说着又朝旁边走去。

    袁西望心知他是担心自己外行,白白糟蹋了灵草,略有无奈,又追上灵药子,说道:“师伯放心,这等小事,弟子断断不会出差错的。”

    说着,只见他手上蓝光浮动,朝身前灵草轻轻抚去,那几颗灵草便应手而落,更稳稳当当掉进灵药子背上药篓之中。

    灵药子见袁西望手脚利落,片刻就把灵草摘下,又拿下竹篓细看道:“绝阴草、妙云根、冰魄花……都是成熟了没错,采摘时用的禁法,也和灵草相生对应,没有损伤到药性。”说着,不由奇怪得朝袁西望问道:“你以前学过丹道?”

    袁西望解释道:“这倒未曾,只是那房中摆了许多书籍,都是讲灵草仙药,弟子无聊之时,便看了看,如今,这些药草性质,都有所了解,想来可以帮上师伯的忙。”

    灵药子听闻,便道:“哦,那你再摘几株给我看看。”

    袁西望心知这是灵药子的刻意考教,也不多说,又走了几步,找到几株已经成熟的仙草,手中又浮起各色光芒,轻轻触碰那些仙草,将之一一采摘下来。

    过了片刻,他已摘下不少仙草,似乎是毫无差错。灵药子看了,万分激动得说道:“你当真把那些书都看了?”

    袁西望微笑回答道:“弟子怎敢欺骗师伯。”

    灵药子想了想,又道:“不对啊,这些药材采摘方法还有药理倒是死背的东西,记性好便行了,可我看你‘小五行禁法’运用的也十分纯熟,距离我教你禁法那天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月啊?!”话语间,满是惊讶之情。

    袁西望又道:“这或许是弟子练过武功的缘故,这段日子研究小五行禁法,只觉其中道理还是气息劲力的搬运之道,我于此多有心得,两两结合,才略有进展。不过也只能生搬硬套,采取灵药尚只需根据其性质,使用相应禁法,自然不难。若是讲到生克变化,以之克敌制胜,还差得远,师伯未免高看我了。”说着,还亲自示范,手中禁法变幻,五种颜色的元神气交替出现,中间倒是都略有停顿。

    灵药子见到袁西望的解释,反而更加震惊,说道:“这还差得远?差个屁!小五行禁法本来就是用来教导初学者,对五行属性稍作了解,甚至不能归类为五行禁,你难道以为这是阴阳禁、混元禁?还能拿来克敌制胜?!都能随意变幻五行了,你还想怎样?!”

    袁西望闻言,不由惊疑,正要询问,却见灵药子满脸不岔地说道:“可恶的枯枫,眼睛如此毒辣,我开始怎就没发现这小子如此良才美玉,这会儿却好,被人叫了师伯,又答应了那疯子,真是憋屈?!”

    灵药子此时竟是生出要收袁西望为徒的心思。原本他身为寒冥道五位玄尊之一,若是要收亲传弟子,只须放出话来,自然有无数人愿意,可如今门中弟子,大半只为学习法诀,对于丹道根本没有多大心思。即使有资质好的,他也不愿意招收。可如今袁西望不同,他无法修炼法诀,又似乎对仙草灵根也有兴趣,岂不是自己徒弟最好的人选?

    袁西望看他自言自语,又气愤莫名,不由问道:“师伯,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

    灵药子听袁西望发问,不由向他看去,脑中灵光一闪:“对了,这小子尚且没有真正拜师,我虽然不能强求他,可若是他硬要拜我为师,我再收了他,这不是就顺理成章了吗?包管那疯子也无可奈何!哈哈!妙啊!妙啊!”想到这里,不由笑着对袁西望说道:“袁师侄,不对,不对,你是叫袁西望对吧?叫师侄实在太过生分,以后我就叫你西望吧?”

    袁西望见灵药子对自己态度突然变得奇好,却也不明所以,只得回答道:“自然任凭师伯决意。”

    灵药子又道:“好,就叫你西望,也真好听。对了,西望啊,不知你对这炼丹之道,可有兴趣?”

    袁西望道:“师伯莫不是忘了我身患重症,正要从丹道之中寻求解脱,即便以前没有兴趣,如今哪里还会没有?”

    灵药子闻言,似乎十分高兴,就问道:“那你可愿意做我亲传弟子,学习丹道?”

    袁西望想了想,道:“弟子听闻入门之后,根据根骨优劣,就分为内外两门,而这亲传弟子又有什么不同之处?”

    灵药子回答道:“如你所言,却是分为内外门,内门根骨俱佳,修炼更容易达到高深境界,多半都呆在门中潜修,外门弟子,入门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分派到外面做事。不过,只须入门,一开始所能修炼的法诀都是相差不大,高深一些的就要修为足够才可去学,期间可以找执事寻求指导。而亲传弟子,则是玄尊及宗主才能招收,且只能拜其中之一为师,之后就由师父教导,酌情传授法诀,比起寻常弟子自然好了许多。”

    袁西望一听,心道:“原来还有这般分别,虽然有了师父,尚且好些,但若是自己不努力,依旧无用。”又想道:“我身患重症,师伯还愿意收我为徒,倒是真心对我,我若拜在他门下,更能学习高深丹道,治愈疾病又多了几分把握。”就要开口答应,却又想起枯枫,只觉有些不妥:“那枯枫师叔也是对我很好,引我入山门不说,更为了我付出了贵重宝物。我与他有约,若是病好了就要去拜他为师,此时若然拜在灵药子师伯门下,岂非是枉顾信誉。”不由说道:“弟子诚心想要学习丹道,可是与枯枫师叔有言在先,却不好得拜在师伯门下了。”

    灵药子听见他的话,不由大感无奈,见袁西望也是满脸为难的样子,却也发不出火来,不一会儿,心中又有想法:“这小子倒是重承诺,不过,他如此纯善,想必最怕亏欠于人,我就先教他丹道,待他已经学了,若是还不拜我为师,岂非心中愧疚,那时,可就大有机会了!”想到这里,脸上又是一阵兴奋之情,就对袁西望说道:“恩,你有这层顾虑,说明看重承诺,是件好事,那我也不逼你了。不过,若是你要学习丹道,有何不懂,大可以找我询问。”

    袁西望原本还有无奈,听到这话,喜道:“那可真是多谢师伯了!”

    第十二章 药童子,粗布寒衣也是龙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此话若放到冰雪密布的寒冥道中,更是丝丝入扣。冰封雪岭,万载不变,时间流逝在它身上,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到啊!

    自从袁西望跟随灵药子学习丹道以来,转眼就过去了两年,如今的他已年满弱冠,自从离家寻道,至此也有近五个年头。每每想起家中父亲,心中酸楚,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只得又翻开书简,从中找些东西来看,以解愁情,有些书,也不知看过多少遍,明明都倒背如流了,可还是集中精神,一字一句研读。

    两年间,为了袁西望身上的病症,灵药子可算是殚精竭虑,各种奇珍灵药也一一让他尝试过了,无奈,终究无法节制他体内先天金精之气的扩散,更莫要说是根除了。

    药食无灵,又去寻找内修之法,袁西望体内金行精气繁盛,便尝试增添火行精气,却是火生土、土又生金,到头来体内金行精气依旧强盛。

    便尝试修行凝煞之法,欲把金行精气化作煞气,或许能一举两得。可惜,结果依旧是令人失望。

    凝煞之初,将体内的五行精气都调集一处,本以为能够有所效用,然而待煞气凝结之后,才发现深入骨髓之中的金行精气,依旧毫无所动。反而造成更大的麻烦,那煞气一旦凝结,就会自动吸取天地间的精气来固本培元,而若任由天地精气入体,必然导致金行精气更胜。

    于是,袁西望自从凝结煞气之后,便要花大量时间消磨精气,趁它未曾根植之时,就将之炼化。故而,他平日了做事,总是做一会儿,就要去打坐练气。

    这时,他又将体内过盛的五行精气炼化,才张开眼来。只见灵药子正站在他身前,面带关切得问道:“可曾好些?”

    袁西望淡淡一笑,说道:“还是老样子,又让师伯担心了。”

    灵药子叹了口气道:“哎,两年了,你这情况是越来越糟,原来尚且可以活个七八年,照如今这情况,怕是只有两三年的命了,却叫我如何不担心。”他本就有意收袁西望为徒,又经过两年相处,感情渐渐深厚,若是说当年帮助袁西望尚且是因为枯枫,那如今即使没有枯枫的关系,他也是要全力救治袁西望了。

    经过两年时间,袁西望似乎也渐渐习惯了自己身体的状况,加上他本性也算豁达,便放平了心态,不再整日为之烦恼,而是一心钻研丹道、法诀。他此时站起身来,又对灵药子说道:“师伯待我已是亲如骨肉,即便将来顽疾无法解救,西望对您也是感恩戴德,便不要过度操劳了。”

    灵药子怒道:“你倒是想得开,活该我费尽心力为你想办法医治,你若是死了,便是再感谢我,又有个屁用,哎!”说到后面,不由叹起气来,他终究不忍对袁西望动怒,摇了摇头,说道:“如此下去还是不行,我这便出山找几个老友问问,看他们是否有什么奇方,可以逆转五行,返本还源,丹房诸事你也早已熟悉,就代为看管。”

    袁西望道:“又要连累师伯奔波,实在是罪过。”

    灵药子道:“罪过个屁,我这是为了还枯枫那混蛋的人情!你便好好呆着!”

    袁西望听他如此一说,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其实,他又何尝不能理解灵药子的一片苦心。两年来,若然是为了袁西望病症之事奔劳,都用此作为借口,从不直言关切之情。口硬心软的脾性,更让袁西望感觉到那份情意深重,然而,终究是无奈无力,只能多找些可以帮忙的小事,细心为灵药子处理了。

    待灵药子离开之后,炼丹房中便只剩下袁西望一人,却听他开口说道:“文童,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文童才缓缓飞出来,表情却还有些不愿,朝着袁西望说道:“哥哥,干嘛叫人家出来,我还在想办法帮你治病呢。”

    两年时间,文童也多有成长,灵智渐渐成熟,更清楚知道袁西望身患重症,便着急寻求解决办法,他本就是书中之虫,脑中书籍万千,包罗万象,又随着袁西望学了丹道,见识之广,更是无人能及。

    灵药子关于丹道的藏书无数,袁西望两年来也最多看了十之五六,尚且不算完全精通,而文童却是轻易将之全部记下,又不断研究,若是此时和袁西望对比起来,他却更要精通丹道。

    袁西望看见文童嘟着小嘴的模样,更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担心,心中当然感动,便柔声对文童说道:“师伯离开了,你整日闷在书中,岂非好不自在?就叫你出来玩会儿。”

    只因修道之人对于妖怪精灵都抱以欲处之而后快的想法,所谓除魔卫道就是这般,通过袁西望的旁敲侧击,发现灵药子也是如此,故而他始终没有让文童在人前露面。

    文童听了袁西望的话,却还是一副难过得表情,说道:“哥哥都这个样子了,文童哪里还有心情玩耍。”

    袁西望见状,心中也有些黯然,又道:“别这样悲观,总会有法子的,哥哥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何况文童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文童听了,才稍微有些神采,说道:“恩,百世经纶可以根据世间道理推演变化,只要给我看足够多的书,我一定能想到办法救哥哥的!”

    袁西望也点头道:“就是这样,所以文童也要打起精神来,你不是说了,必须要你看懂明白的道理,百世经纶才可以推演。你这个样子,又怎么去学通更多的东西呢?”

    文童听到这话,连忙捏紧了小拳头,做出一副精神百倍的样子。又听袁西望问道:“对了,上次找你帮忙推演淬炼煞气的法门,可还记得?”

    文童道:“怎会不记得,哥哥如今必须不断炼化煞气,才能保障性命,我早早便用百世经纶做推演了,这便告诉你。”说着手一指,百世经纶便飞到袁西望面前,其表面更绽放光华。

    而这道光华似乎和当初灵药子传袁西望“小五行禁法”又异曲同工之妙。当百世经纶停止放光,又回到文童身边时,袁西望便道:“恩,知道了,我如今体内煞气越发充盈,便先依法试炼一次。”

    文童闻言,点了点头,又驾着百世经纶回到他怀里。于是,袁西望又盘腿坐下,心中默默观想文童传来的法诀:“灵药子师伯传授的凝煞之法,让我凝结出了锐金煞气,不知通过文童推演出来的法诀,又能让煞气发生何等变化?”

    却说着锐金煞气,其实只能算是金行精气所能够凝聚的最为普通平凡的一种煞气,然而,寒冥道中本就没有过多的金行法诀,更为了袁西望身体着想,就选这一最简单的煞气凝练法诀。不过之前研究时,尚且查阅了多种凝煞法诀作为参考,这才让文童对于煞气有了足够的了解,继而运用百世经纶做出推演。

    袁西望细看法诀中各种运气吐纳之法,直至末尾之处,就见写道:“五灵金精如轮,先天罡煞化生”。

    依法调运元神气,以之驾驭五行精气,便是最初仙家搬运之道,再由于细节上的不同,而形成各种法诀。

    凝煞之法也是由此延伸而来,将五行精气凝结在丹田气海,又根据天地煞气生成的道理,套用其中,在加上气血搬运,仿佛将人体当作了天地来孕育煞气。

    只见袁西望已经将体内五行精气全数运转到丹田之内,五色精元不断闪烁,其下方又有一团白亮晶莹的气体,正是已经存在体内的锐金煞气。

    只见那团锐金煞气缓缓升腾起来,其中竟然又露出一团光华璀璨的气体,那则是袁西望武道修行而来的内家真气。气体中,模模糊糊可以看见一把寸许长短的剑型气体,正是袁西望耗费无数心力打磨的剑胎。

    他心中决意,即使命不久矣,也要打造出盖世无双的仙剑,自从接触丹道,明了仙道禁法、五行之力,就又将之引申到剑胎之上。经过两年淬炼,剑胎反而越变越小,只是其中灵动之气,已然凝如实质,若非一直深藏于内家真气中,放出体外,怕要惊动无数人!

    袁西望内视中,稍稍观望了一下剑胎,不由面露微笑,似乎他心中仙剑就要出世了。便又将心神放到五行精气上面,开始依照文童所推演的法诀,将那些精气,一丝丝抽离,然后按照某种顺序,缓缓投入锐金煞气之中。

    良久,只听丹房门外传来声音:

    “广师姐,你也来取丹药?实在是巧啊。”

    一听这声音,尽管两年未见,但袁西望也知道,来人就是柳豫和广若绫,急忙收功而立。

    果然不多时就见两人推门进来,柳豫一见袁西望,脸上不由露出惊讶的表情,之后,却又满脸笑意的说道:“哈,原来是袁道友,没想到你真在丹房之中啊,这两年忙于修炼,倒未曾来探望过你。”

    他说话客气,却一脸鄙夷嘲讽的样子,然而,袁西望并非正式入门,也没有配备寒冥道弟子服饰,又为了方便丹房中的事务,就换了身粗布白衣,卷着手袖,看起来还真有些像个打杂的小厮。

    听了他的话,袁西望也不以为意,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