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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流第8部分阅读

    前冲去,搅起一大片淤泥。

    动了!只见钓线位置的水底又搅起一滩淤泥,岸上众人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上,到底能不能钓到这条乌棒?

    乌棒并不知道这小鱼儿是引诱自己上钩的诱饵,猛地张开了嘴巴,露出一排细长的尖尖的牙齿。如果将此时的乌棒放大一千倍,你不会认为它是一条乌棒,而可能会将它认作一条极具毁灭性的鲨鱼!

    乌棒看准食物,咬了上去,嘴巴猛地一吸,将半条鱼全部咬到了嘴中。然后,尾巴使劲一摆,改变方向,向水底游去。乌棒准备找一个淤泥厚实的舒服的地方,慢慢地品尝他得来的美味。

    上钩了!随着乌棒的下潜,拉动水面的浮头猛地向下一沉。就在这一刻,二流顺势向上一提,只听“嗡”的鱼线振动空气的声音响过,钓子上的倒刺便顺利挂上了乌棒的喉咙,在两端拉力的作用下,鱼线被绷得溜直。

    “好。”

    塘底里的乌棒只觉得喉咙一痛,嘴巴便被什么东西拉扯着,才知道上了当。它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可是那东西好像卡在了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吐不出。于是,它开始拼命地挣扎。可是,越挣扎喉咙里的东西越紧火,越不舒服。

    水面上翻涌起一阵黑色的浪花。

    “啊!上钩了!”众人见鱼上钩,还拉不出水面,都知道是条大鱼,小池塘边响起一片欢呼声。就连一向有点冷冰冰感觉的王与秋,也感到自己激动得热血,看向二流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但是,二流却不能掉以轻心。只见二流神情专注,高高地抬起手里握着的钓竿,无论乌棒如何折腾,始终绷直鱼竿上的鱼线。乌棒渐渐被拉出水面,但是它并不死心,反而蹦跳得更加厉害,鱼尾巴拍打着水面,激腾起一圈圈白色的浪花。

    “好大的一条乌棒。”陈雨峰称赞道,恨不得一把抓过二流手里的钓竿,自己去体会掌控乌棒生死的感觉,这正是钓鱼的迷人之处。但是,他也知道,钓鱼技术不过硬,很容易将鱼线折断,把鱼放跑,再要弄起来就难了。

    “二流叔,我要鱼,我要鱼。”刘缓缓被罗玲牵着手,站在田坎上不停地跳着叫嚷。小学教师总是有办法让小朋友与她亲近,一会儿功夫,刘缓缓已经跟罗玲很熟悉了。

    “好,等着。”二流答应一声,静静地关注着水面的变化。乌棒经过几分钟的折腾,已经很累了,这时候只是偶尔象征性地折腾两下,这时候可以收获了。

    但这时候还不能直接把鱼竿提高把鱼甩上岸,因为这条乌棒很大,如果鱼在空中使劲一摆,没有了浮力的帮忙,很有可能把鱼线摆断,导致功亏一溃。也不能够下水去捉,乌棒向上都长着倒刺,抓鱼技术不好一不小心就会被它的倒刺挂着。

    二流看了一圈池塘边站着的众人,摇了摇头,让这些人下水捉鱼显然不现实,便对着院坝的方向高声喊道:“越深,下水捉鱼。”

    “来了。”刘越深答应一声,不知从什么地方找了个烂背兜,三步两步冲到了池塘边,把裤脚挽到胯部缠紧,“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池塘里。虽然动作很大,但激起的浪花却很小,从这一点就可以判断出,刘越深经常下水。

    池塘四边的水相对较浅,刘越深脚一伸一缩,沿着池塘边,向浮在水面的乌棒的位置快速地靠近。然后,拿起烂背兜,往水里一抄,便将乌棒抄到了背兜里。

    二流见鱼进了背兜,终于松了口气,放松钓竿,转到池塘边,接过刘越深的背兜。

    接着,刘越深双手按在田坎上,把整个人上半身都撑了起来,双脚使劲地在池塘里搅了几下,把脚上沾着的淤泥涮干净,再猛地一撑,双脚一收,整个人就从水里跳到了田坎上。然后,他再埋下身子,用塘水把双手洗干净,朝二流这边走来。

    二流小心翼翼地取了鱼嘴里的勾子,将烂背兜和里面装着的鱼放到院坝中间,顿时就围过来六个人,看着嘴巴还一张一合的大乌棒,啧啧称奇。

    刘缓缓想伸手去摸乌棒,二流连忙将她的手拉住,说:“这鱼身上倒刺多,没有敲晕前千万别碰它,不然被挂到非掉成皮、流红汤汤(血)不可。”

    “这剖鱼的事就交给我吧。”刘越深围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根木棒,走到乌棒面前,一木棒敲下去,这鱼便被敲晕过去,果然不动了。刘越深看了嘿嘿直笑,自言自语地说:“这乌棒果然没有木棒硬。”

    二流将一把磨好的刀交给刘越深,让他破鱼去了。

    第027章 农家风味

    这时,二流他母提着一桶泡软和的豆子到了屋檐下的石磨前,浇了点水,把磨心打湿。他爷取下挂在屋檐的横梁上的磨把,挂在磨墩的耳朵上,一圈一圈推起磨来。他母则看准时机,将装着一半是水、一半是豆子的小瓢在磨心的位置点一下,把豆子和水倒入转动的磨中。经过转动着石磨上凹凸不平的磨巢,泡软的豆子便被磨成了白色的浆液,从两片磨石中间流出来,顺着磨槽流进下面的桶中。

    这就是农村中特有风味的石磨豆花。磨出来的比机器打出来的要香很多、细嫩很多。

    刘越深剖乌棒和剖小鱼儿除了引起二流家的猫浓厚的兴趣、偶尔得到一些鱼肠鱼甲的奖赏外,并不能引起其他人的兴趣。

    相反,二流他爷握着磨把推磨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场镇上豆花现在都是打出来的,好多农村都有了豆浆机,而石磨豆花他们有十来年时间没见过了,自然有种亲切感。

    吴倩先冲上去,叫二流他爷让她推。抓住磨把,她力气太小,费尽九牛二费之力也只是让磨略微移动了一下位置。王与秋上去帮忙,两人合力,勉强将磨推动,但速度很慢,也特费劲。推了两下,王与秋现自己手都推痛了,便停了下来,叫陈雨峰上。

    陈雨峰走上去,两脚一前一后分开,像打太极拳一样,使劲一摆,那磨便被转动起来。转动起来以后,只需要启动时候五分之一的力气便可以维持磨保持正常的转动速度。

    吴倩推着磨,高兴极了,说:“原来推磨还有诀窍,最开始推得时候要猛推,然后只需要一点点力气维持就行了。下次我也会推了。”

    看着两片磨中间流出的白色豆浆,吴倩心里特有成就感。

    可是,吴倩却突然现,自己居然停不下来,被动地跟着磨把转着圆圈,自己的头也被转得晕乎晕乎的,很不舒服。

    “陈雨峰,我怎么停不下来?”吴傅的手被转得生疼,终于忍不住喊道。

    “马上就可以停下来,你等一下。”陈雨峰慢慢减小力量放慢速度,磨子再转了两圈,便停了下来,磨石的耳朵刚好停在侧面的位置。终于停下来了,吴倩赶紧撒手,使劲地揉搓着疼的手臂,问:“推豆花还真累人,这是怎么回事?”

    陈雨峰答道:“磨子转动起来以后,有惯性的作用,这时候你不能突然放手,这样小心磨把飞起来打着你。而要慢慢减小力气,让惯性的力量自然减弱,这样停下来才安全。还有,一定要控制好磨石的耳朵停下来的位置,如果停在前后两面,那下次推磨启动的时候就会很费力。而停在侧面的位置,下次启动时就会省力很多。”

    “原来是这样。”一会儿功夫,吴倩的手就不痛了,连忙叫罗玲也来玩推磨。这一次,两人技巧应用得当,推起来轻车熟路。但是,多推一会儿,两人就没有兴趣了,又换陈雨峰和刘海两个男的上。

    刘缓缓见他们玩得兴起,也要去玩。但她实在太矮,力气又小,手虽然能够够着磨把,但整个人推不起来。这时,陈雨峰一把将刘缓缓抱起来,放在磨把中间坐了。随着磨把的推动,刘缓缓就像在公园里坐玩具飞机一样转动起来,高兴地拍起了手。

    坐在磨把中间,只要不乱动,是很安全的,不会因为磨把的转动把人甩下来。

    很快,半桶豆子便打完了,装了满满两桶白色的浆液。他母再次舀起第一道打的浆液,一瓢一瓢重亲倒进磨心,再磨了一次,便磨得更细了。这样,磨出来的浆液就可以下锅煮了。

    二流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几个场镇上来的年轻人,对农村做菜做饭的行头和做法都特别感兴趣。

    煮饭不是用电饭煲,而是先将米放到锅里煮,待煮得半熟,再将米粒滤出来,放到甑子里在有水的锅上蒸,在甑子与锅的缝口处,围一圈白色的帕子,避免跑气,这样蒸出来的饭带着股木料的清香味。

    煨鸡不是用陶瓷罐子,而是切成大块大块的,直接放到铁锅里煮,除了姜葱以外,什么辅料配料都不放,吃的真正是土鸡的原汁原味。

    小鱼儿一半清蒸,拿一个大碗放了鱼,加点盐,将碗放到蒸饭的锅里随着饭一起蒸软,闻起来有股自然的清新味道,更别说吃了。并且这种味道渗入上面蒸着的饭中,饭也沾染了这股味道,特别香。

    一半油炸,用灰面、鸡蛋加点水调匀,裹在鱼上,再放到菜油里炸,炸熟了稍微冷一会儿,便可以吃了。这冷一会儿也大有学问,如果不这样,吃起来鱼不是脆的,冷过了头,吃起来是绵的,都不好吃。二流说:“可以吃了。”炸出来的鱼儿便给众人一抢而空。

    点豆花,要先将豆浆煮沸,然后将里面的豆渣过滤掉,剩下的便是纯豆浆。这种新鲜豆浆的味道,始终有股清香味,与城镇里豆浆店里用豆粉来调成的豆浆的味道,完全是两回事。分辨是不是纯豆浆,其实方法很简单,不在豆浆里放糖,如果味道比放了糖还好吃,那就是纯豆浆,如果没有放糖后好吃,那肯定是用豆粉来调的。

    新鲜豆浆被众人一人舀了一碗,当开水喝。

    做出了豆浆,接下来便是点豆花。把滤过的豆浆重新放到锅里,火要用文火,灶里剩余的火星的温度足够了。再在豆浆里化点钽水,隔几分钟,豆浆便会凝结成豆花。接着,用梢箕(用竹子编成的,主要功用是放菜淘菜滤豆花)轻轻地下压,把豆花压结实,然后用刀在豆花里划“井”字形,原味豆花便被切成一块一块的,做成了。

    灶上长时间哄烤出来的肉,才能称为老腊肉。而场镇上卖的腊肉多是用柏树枝或木料拒末三两天烤出来的,严格地讲,这不叫腊肉,而是火烟肉。老腊肉味道极其正宗,肥的腻得流油,瘦得香得冲鼻。二流将煮熟的腊肉切了一大盘,都是半精半肥、一块一块的,红白分明,看着都流口水。

    烧乌棒,将乌棒切成段,裹点豆粉,片几块新鲜豆花下来,加上盐姜盐辣椒一起烧。烧出来的乌棒肉质细嫩,味道鲜美。乌棒刺少,可以放心地大块大块地吃,很过瘾。

    从场镇上来的众人对农村这一套特感兴趣,不时地给二流打下手,问这问那。

    看着这些人的兴奋劲,二流一边干活,一边想道:“农村的东西这些人都很感兴趣,如果开一个农家风味的美食店,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卖,肯定能赚到钱。虽然城里有这种类似的美食店,但是,这些美食店只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而已,真正的农家风味城市是很难复制的。”

    二流看到了希望,但同时也明白,如果路没有修好,轿车上不来,这一切都是空想。

    路?该死的路?

    天麻麻黑的时候,终于可以开饭了。菜品很丰盛,四大碗豆花,两大碗清汤原味鸡,一碗清蒸鱼,一盆烧乌棒,两盘炒杂碎,一碗番茄煎蛋汤,外加两个时令小菜。

    豆花好不好吃,一看豆花的本味,二看作料。为豆花配作料,难不到二流,随便凭借他的异能,到屋里屋外转一转,便准备了十几种。这种作料蘸的豆花,草木的香味极其浓郁,把众人口里的味蕾都充分调动了起来,吃了一碗又添一碗,碗碗见底。

    二流不禁想:“这天下能够拿来做豆花着料的植物太多了,如果凑个一百零八种,来一个作料大宴,倒很有特色。”

    吃着饭,众人又开始计划着饭后的活动,纷纷征求二流的意见。

    二流想了一下,说:“不如晚上我们去抠黄鳝、打青蛙,夜里还可以加餐。”

    第028章 值钱的兰花

    二流的提议很快得到全票通过,包括刘缓缓都欢天喜地地叫嚷着要去看。可是考虑到走夜路很危险,二流不同意,刘缓缓才不舍地放弃。

    吃过饭,三位女生帮着二流他母收拾碗筷。

    几个男的便收拾起需要的装备来:电筒七根,人手一根,用于照亮和照渠妈儿;木棍两根,用于打渠妈儿,二流和刘越深一人一根;麻袋一个,用于装渠妈儿,考虑到打到的渠妈儿比较多,也比较重,由刘越深扛;细铁丝两根,一头弯成鱼钩的形状,用于吊黄鳝,由陈雨峰和刘海配备;鱼篓两个,用于装黄鳝,由陈雨峰和刘海配备;胶靴三双,走夜路防水用的,三位女生配备。

    分工也明确了,打渠妈儿难度高一些,由二流和刘越深负责;吊黄鳝难度低一些,由陈雨峰和刘海负责;夜间参观风景,体验山野风情,难度更低,当然是三位女生的事了。

    接着,二流又去别的乡亲家借电筒,顺便送刘缓缓回家。刘越深去撬了许多蚯蚓。

    出去打渠妈儿、吊黄鳝,最佳的时间是晚上9点到11点,回来后做夜宵,刚好合适。

    现在刚吃过晚饭,时间还早,几人便爬到二流的阁楼上休息。

    二流的阁楼用的材料都是山间的植物就地取材,竹子编成的墙,木料搭成的楼板,稻草铺的屋顶。做在里面,身心都与整个大自然融为一体,觉得格外舒服。

    王与秋摸着竹子编成的墙,一脸的羡慕,说:“能够在这样的房子里做一晚,这辈子都值了。”

    “哈哈。”吴倩笑道:“今晚上我们把房间腾给你,你和二流就在这屋子里做。”

    王与秋一听,羞得满脸通红,追着吴倩疯打,说:“好你个吴倩,敢取笑我。”

    吴倩找了个机会,猛地一推,便把王与秋推到二流的怀中。二流赶紧伸手扶住,接触到王与秋光滑带着点冰凉的肌肤,二流只觉得整个人一振,一股热血冲到前头门。连忙,关切地问:“没事吧。”借机掩饰内心的慌张。

    王与秋更是又急又羞,连忙站直身子,用手抚着头,小声说:“没事,谢谢。”

    其他人见了两人的窘样,都邪恶地轻声笑了起来。

    罗玲一进阁楼,就对阁楼窗台上摆着的那盆兰花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把兰花拿在手里,仔细地把玩着,舍不得丢手,激动地说:“你们看,这盆兰花好漂亮,一定很管钱。”

    “兰花管什么钱?”二流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思考什么东西能赚钱,这时听罗玲说这株兰花管钱,顿时来了兴趣,说:“这是我爷到山里碰到后,挖回来的野兰花。”

    “如果是山里野生的兰花,哪更管钱?”罗玲的眼睛不肯离开兰花一秒钟,继续说:“你们不知道,07年武汉兰花博览会上,“天逸荷”极品兰花达到1400万元的天价。”

    “1400万?”二流惊讶地喊出了声,这个数字也太吓人了,迫不急待地问:“那你看,我这株兰花能管多少钱?”

    王与秋也是一愣,如果这株兰花也管这么多钱,那二流送给她的那一盆,不是也这么贵,如此大的礼要怎样才还得清?

    罗玲继续说:“这株兰花钭立宽叶,挺拔有神,叶形特征明显,可能是西蜀素梅。新芽出土时有浅紫色筋纹,根粗壮,苞衣硬化,萼呈牙黄|色桃叶瓣,捧呈金黄|色蚕蛾状,唇瓣有点状黄胎印。市价一般在500到1000块钱一苗。只可惜这兰花还没开花,我不是很清楚它是不是西蜀素梅这个品种?”

    一边听着罗玲的讲述,一边用特殊的感知兰花生长的全过程。二流越听越惊,这株兰花的特征居然与罗玲说的一模一样。“500到1000元。”二流在心底里盘算着兰花的收入:“如果一年养十苗,那不是近一万块?可是,要怎样才能让兰花长得快长得好呢?”

    “如果开出的花是十连株,就是一支花茎上开出十个以上的花雹,那可能要管一万多块钱一苗。”

    “十连株。”二流有点晕乎晕乎的,他的感知中,这株兰花头年开出的花正是十连株。

    “一苗一万?十苗十万?百苗百万?”二流吃惊地脱口而出。这时,二流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