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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尸现场第3部分阅读

    有哭喊,一种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具体是什么,她说不清楚,总之,不是切肤的痛楚,更不是绝望。对这个可怜的女人来说,茂才活着,自己只不过是他每晚用来泄jg力和生孩子的工具而已,她每天过得其实是苦苦挣扎的ri子。现在这个男人死了,只是痛苦的程度更深了一层而已。在jg神层面,甚至她还感到了一丝解脱的慰藉。但对于襁褓中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来说,没有了父亲,也许人生轨迹会从此不同,不过谁知道呢?

    说到这里,忘了告诉各位看官,这个新生的孩子,母亲给她取名叫陈德莉,今天看来一个非常土气的名字。

    陈德莉刚出生一个月父亲就死了,母亲,一个年轻的寡妇带着她和姐姐艰难度ri。好在农村生活穷则穷已,只要种好地,吃饭是没有问题的,加上村集体免除了她家的提留、义务工什么的。有时候农忙季节,治保主任还安排民兵帮她家干点活,ri子还算过得去。这样,姐妹俩渐渐长大了。

    陈德莉的xg格跟姐姐完全不同,姐姐比较沉静,典型的女孩子xg格。陈德莉则相反,有很强的控制yu,是一群孩子的王,一些年龄比他大的男孩子也臣服于她。有一次,姐姐被班上的男孩子欺负了,陈德莉听说了,在放学的路上拦住那个男孩子,二话不说上去就打,可怜那个男孩个头比她高,力气比她大,竟被她打得好几个星期不敢去上学。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治保主任这样帮助她们,风言风语不胫而走,什么寡妇跟治保主任有一腿啦,不一而足。这些,姐妹俩都没有当真,也不懂。

    直到陈德莉1o岁那年夏天,她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在学校吃午饭,而是跟老师请假回了家。刚走到院墙外,就听到自家院里柴草房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夹杂着还有女人痛哭的呻吟声。谁在打架?她顾不得多想,拾起一根柴棍冲进柴房,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治保主任的光身子正压在母亲的光身子上面。陈德莉料定是治保主任在欺负母亲,抡起柴棍对着治保主任的光屁股就打,这可吓坏了地上正在忙活的两位,治保主任赶紧起身,抓起旁边的裤子穿上开溜了,剩下赤条条的母亲坐在草堆上抹眼泪。其实,就陈德莉的年龄而言,男女这种事她还很懵懂,只知道不光彩。但这种事被女儿现,做母亲的总是感觉很丢脸,怎么解释?只会越抹越黑。

    自此,陈德莉也开始同村里人一样,骂自己的母亲脏,也不正经上学了,经常旷课,学习成绩一落天丈,母亲批评她几句,他就顶撞;“先管好你自己吧!”母亲背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其实这也是很无奈的的事情,大家想想,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在生产力极其低下的农村,没有男人可依靠,怎么讨生活?作出这种苟且的事倒也不全是为了满足原始的情yu,更多的则是需要男人帮衬着她来养家。

    第四章 第二节

    陈德莉14岁了,到了上中学的年龄,为了给她换个环境,也是希望找个人管教管教她,母亲将她送到五十里外的县城她大姨家,顺便在县城读中学。她大姨家庭条件很好,她大姨是纺织厂的挡车工,每月有工资,孩子的姨父则在县城经营着一家台球厅,兼放映录像,是亲戚里公认的能人。姨家的孩子上大学走了,平常不在家,陈德莉就吃住在姨家,课余时间也能帮助姨父照看生意。

    就这样,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陈德莉已经升到初三,此时的她已经逐渐长成,育的很好,该凸的凸,该鼓的鼓,虽然穿的是校服,但浑身上下仍透出一股逼人的青气息。像很多同龄的女孩子一样,陈德莉也到了怀的年纪,心底里也暗恋着某个男生,幻想着他是自己的白马王子,幻想着两人一起升高中,考大学,相恋到相守。就在她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的时候,此时,一件突如其来的遭遇却将她少女的美梦撕扯得粉碎,就像天使被撕去了翅膀,拔掉了羽毛,体无完肤的扔进鸡栏里一样,她的梦想被击的粉碎。

    那是一个周ri的晚上,大姨到上夜班去了。第二天就是周一,也没有人来打球看录像,陈德莉就帮姨父收拾好东西,早早的收摊了。陈德莉先是做好晚饭,招呼姨父吃了,忙了一天,她感觉很累,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睡下。朦胧中,陈德莉感觉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睁眼一看,姨父正一丝不挂的趴在自己的身上,死命的舔着、啃着。她想挣扎,无奈姨父太沉了,怎么也挣不脱。刚要叫喊,姨父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叫吧,叫吧,看谁更丢脸。”陈德莉闭上了嘴巴,不再吭声了。姨父见她不再反抗,从容地褪去她的衣裤。陈德莉感到一阵痛楚传来,不只是身体上的,更是来自心底的,以至于今后很多年,这一幕都令她时时想起。陈德莉现在能做的,只是默默地哭泣而已。姨父泄完兽yu后下了床,悠闲地点起一支烟,看了看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一动不动的陈德莉,说:“不要让你姨知道,从今以后,你就是姨父的心肝宝贝,我会对你好的,给你买衣服,供你读书。”

    第二天,陈德莉没有起床,也没有吃任何东西,大姨以为她病了,抹了抹她的额头,见没有烫,以为她在装病逃学,就不再理她,径直去上班了。起初,姨父还担心她说什么,见她没吭声也就放心了。上街买了很多好衣服和好吃的东西讨她欢心。第三天,她仍然没有起床;第四天,第五天,她就这样静静地在床上躺着,不吃也不喝。二姨吓坏了,忙前忙后为她招呼医生,医生来了,也诊断不出什么,未知可否。

    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陈德莉想了又想,过往生活的一幕幕如影片一样,从母亲与治保主任在自家柴房的那一幕,直到姨父泄兽yu是那扭曲的嘴脸,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的播放,从一出生就失去了父亲,从小就被人欺负,母亲将我托付给姨父,谁知所托非人,姨父竟是禽兽,夺去了我宝贵的少女贞,这一切为什么都要摊到我的头上,命运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想到这一切,陈德莉忍不住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哭完了,陈德莉擦干眼泪,姨父犯下这样的罪孽,她无法追究,甚至不能说出来,毁掉这个家,等于毁掉了大姨的一切,不管怎么说,大姨对自己有恩。至于自己遭受的屈辱,等将来再说吧,眼下,陈德莉只能将切齿地痛恨埋在心底。此时,一个声音在她心底呼喊:“不公的命运啊,我不要任人宰割,我要活下去,我要奋起抗争。”想到这里,她感觉稍稍有了一点力气,此时,腹中饥饿感汹涌澎湃的传来,“我要吃东西。”她轻声说出来。大姨见她睁开眼睛,高兴坏了,赶紧为她端来早已经准备好的面条,上面有特意为她盖的两个鸡蛋,陈德莉见了,鼻子又是一酸,“大姨呀大姨,要是你知道我被姨父欺负了,你还会对我这样吗?”但这次她忍住了,没有流泪,强忍着吃下面条。

    经过这一番脱胎换骨的转变,大姨现陈德莉完全变了,本来学习成绩就不是很好,现在整天跟学校里甚至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那些小混混们大多是她家台球厅的常客,整天泡在这,不是搓台球,就是看录像,无所事事,平常她都认识,眼见这帮人与自己的外甥女勾肩搭背,眉来眼去,作姨妈的怎能不急,妹妹替自己的傻弟弟换了媳妇,做大姐的没能拦住,本来就愧心,加上孩子从小失去父亲,现在妹妹将孩子托付给自己,孩子不学好,怎么向妹妹交代?于是,就隔三差五跟陈德莉谈心,希望她能屏除杂念,好好学习。谁知,陈德莉竟当做耳边风,根本拿她的话不当回事,而且变本加厉,甚至展到逃课,班主任找过她好几次了。终于,在一次班主任家访后,大姨忍无可忍了,罕见的冲陈德莉火了:“你母亲含辛茹苦,拉扯你们姐妹不容易,就希望你们能有出息,你竟这样,究竟想干什么?”

    陈德莉怔了怔,大姨人很好,平常不会脾气的,此时,她也气不打一出来,冲二姨吼道:“我妈怎么了,就知道拐汉子。”

    老实巴交的大姨怎么也没想到,陈德莉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抬手就是一耳光,这一下,可把陈德莉打懵了,愣了一会,她才慢慢缓过劲来:“你不是我妈,凭什么打我。”“现在我就要替你妈管管你!”大姨还在气头上。

    这边陈德莉却出奇的冷静,她知道,是时候离开这儿了。虽然很快就要中考了,可考试对陈德莉来说早已经不重要了,背地里她早打定主意了,这学她不想上了,班里不少同学都已经辍学打工去了,姐姐成绩好,很可能考上大学,她再读书,母亲供不起,禽兽姨父虽然答应出钱供她读书,但陈德莉不想用他的钱。那次事件之后,姨父又背地里上过她很多次,陈德莉心中已经没有了痛苦,她已经麻木了,但用这个禽兽的钱来读书,那算什么,?

    现在的陈德莉只想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自从那件事情生后,她很少睡过一个安稳觉,晚上成宿成宿的做恶梦,梦中自己老是被追逐,要不就是被人扼住脖子不能呼吸,再就是被某种可怕的动物啃噬。好几次她都在夜里一两点钟被吓醒,醒来一看,四周黑漆漆的,耳朵了充斥着吓人的嘶鸣声,她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天亮。难以启齿的是,有几次醒来,她现自己竟然尿床了,四岁以后,她就不再有尿床的经历了,这是怎么了?

    她恨自己,为什么只是个女人,一个柔弱的女人,如果她是男人,不仅自己不会遭遇欺辱,还能保护母亲。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应该可以张全身量,至少对付村里的治保主任绰绰有余吧,可她竟然是个女人。有时候,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件事,但她做不到,为此她痛恨自己,无数次,甚至扯住自己的头往墙上撞。平ri里,她放浪形骸,与那些男孩子勾肩搭背,借以麻醉自己,但根本不奏效。换个环境或许好一点,她想。大姨这么说,正好为自己离开找到了藉口,她现在只想摆脱姨父的魔掌,呼吸一点zi you的空气。至于读书,让有福的人去做吧,她们都是天山上那圣洁的雪莲。至于我,卑贱的生命,就像脚下的尘埃,不配享受这种奢侈。

    陈德莉没有理会不停道歉的大姨,进屋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留下大姨在那里叹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怎么了,什么地方得罪这个孩子了,肯定是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大姨心中开始充满愧疚,后悔刚才的冲动。可陈德莉内心的苦楚,她如何能够知道。

    收拾好行李,陈德莉出了门,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她驻足了几秒钟,然后,头也没后,步行来到汽车站,搭车回家了。临走之前,她还想再看看母亲。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毕竟母亲年龄大了,母亲再不好也是母亲,母亲不是不爱自己,这点陈德莉很清楚,虽然她嘴上不承认,但她明白,一些东西,母亲不是不给,而是没得给,给不了而已。

    即将踏进家门的那一刻,陈德莉想哭,但她忍住了。院子里边传来母亲唤鸡的声音和老母鸡“咯咯”的叫声。她揉了揉眼,推开栅栏门,抬脚走进这曾经非常熟悉的院子,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院子里的一切都有点陌生了。

    从她推门走进院子的那一刻,母亲就站在屋门外的台阶上不住眼得看着她,是的,没错,是莉莉,是她朝思暮想的女儿。怪不得这几天眼皮老是跳,原来是女儿要回来。陈德莉上前拉住母亲的手,就在台阶上坐下来,母亲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地搂住女儿,陈德莉就这样靠在母亲的膝下,母女俩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几天后,陈德莉告别母亲出了,她没有说辍学外出打工的事,只是告诉母亲要返校读书,经历过这么多挫折,陈德莉已经有了一份出同龄孩子的成熟感。她一个同班同学已经在风城为她联系了一个服装厂干缝纫工的工作,听说待遇还不错。临走之前,陈德莉围着村子转了转,贪婪的看了看老家的一切,想要把它们全部装进记忆里,之后,她就出了,目的地—风城。

    第五章 初现端倪 第一节

    第五章初现端倪

    1

    外出侦查的队伍很快有了消息,云杰与二大队那名同志从市民政局赶回来,第一时间向侯勇汇报调查情况。从二人进门时的兴奋状态来看,收获一定挺大。侯勇赶紧示意二人坐下,亲自为他们冲泡了茶水。云杰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说:“候队,有收获,死者身份基本上是仈jiu不离十了,你的判断也太神了,真准,应该是个流浪女。”

    “赶紧说说。”侯勇一听来了兴致,立即将椅子往前拉了拉,将身子凑过来。

    “我们带着相片过去的,起初,走访了很多人都说没见过。谁知,皇天不负有心人,社保科的一个女同志看了相片后说说应该是邮局附近的一个流浪女,入冬的时候她还与其他同事一起为她投寄过棉被子。”市民政局为防止流浪汉冻死,入冬的时候都会投递一些御寒物资,因此,基本熟悉全市流浪人口的情况。

    “会不会认错,照片是处理过的,可能与原先的面貌有点差异,加上流浪汉灰头土脸的,容易认错?”侯勇按耐住心中的惊喜,想再确认一遍。

    “应该不会认错吧?”云杰答道。

    “这样,你们还得劳动劳动,到邮局附近看看,争取找到她的落脚点,看她现在在不在,如果不在,那基本上就没跑了。”侯勇知道,这些流浪的人在一段时间内都有固定的落脚点,既然入冬的时候还在,现在应该不会挪窝,要挪窝一般也会在明年天以后,到落脚点实际看一下人还在不在,疑问自然会解开。

    “这样,为确保万无一失,你们争取找点东西回来,毛、指甲什么的都行,与死者dn比对一下,她是不是死者自然就清楚了。”侯勇继续吩咐道,作为老刑jg,他相信直觉,但绝不迷信直觉,一切要靠事实和证据说话。

    “好嘞。”云杰一口喝干茶杯中余下的水,和二大队那名同志去了。

    俩人很快来到了邮政局服务大厅,一前一后推开门进去,像全国大多数邮政局一样,大厅里没有几个办理业务的人,现在网络这么达,一敲键盘,一封电邮很快出,谁还寄信?穿绿sè工作服的邮局工作人员在齐腰高的柜台后面闲得慌,有的干脆在织毛衣。云杰走向最中间的那个窗口,一位中年妇女探出头来,一副爱搭不搭的样子。云杰掏出工作证亮了亮,见是公安,中年妇女态度明显好转,站起身来。云杰示意她坐下,隔着小窗口问:“跟你了解个情况?”“了解什么情况?”中年妇女很惊愕,没跟公安有什么来往呀?

    “是这样,你们门口附近有一个流浪的疯女人,她在哪儿落脚?”云杰忙说。

    “啊,这事呀。”听到问这事,中年妇女放心了,接着说:“她就在门口左手边的台阶上,台阶上不是有个围栏吗,就在围栏后面。不过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是不是呀,乔兰?”怕回答错误,中年妇女回头求证后边的另一位工作人员。

    “不见了得一个多月了吧?”那位叫乔兰的工作人员回答。

    “那谢谢了。”打听出消息,云杰自然很高兴,立即同二大队那名干jg出门,很快找到了刚才邮局工作人员所说的流浪女的落脚点。

    云杰环顾了一下,这地方确实不错,在邮局大门口的左边紧贴墙面有一处高起的台阶,台阶的前边是一米多高的大理石围栏,流浪女的落脚点就在这围栏的后面,这个位置很背风,南风、北风都刮不着,很是理想。一卷灰塌塌的被子堆在那儿,平常这地方过不来人,环卫工人们都知道这是流浪女的窝,嫌脏都躲得远远地,再说,也可怜她,打扫卫生时故意绕开这儿,所以流浪女的东西都还在,只不过蒙了很厚的土。两人赶紧戴上一次xg橡胶手套,拉开被褥,用放大镜照着仔细翻检。这次收获挺大的,不一会的功夫,俩人就找到了好多头,有的还是成绺脱落的,云杰挑毛囊完整的收进了证物袋,仔细封好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