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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第150部分阅读

    因此有不少官员,都会那么一两手小法术。虽然让他们面对面实战可能烂到一塌糊涂;但给人加持就不一样了。

    是以维多兰此时一身的增益,可谓是令人发指——什么蛮牛巨力,防火防电,飞箭偏转,小型法术无效的,那是一应俱全,明晃晃光灿灿,映得人头皮都发麻。

    于是葛尔丝蒂拉之流的“纯”法师就倒霉了。

    不会大驱散的他们,只能用“解除魔法”和“法术穿透”来一点点剥去维多兰身上的防御,或者降低她的抗性——虽说“解除魔法”这个三级法术,理论上能够破除一切魔法防御,但这个几率,却是要看人品的。

    而凡是涉及到几率的东西放维多兰身上,那不用想了,成功率肯定低得不能再低,几乎无限趋近于零。

    “真他妈见鬼了!”看到七个法师轮流施法,好不容易有一个起了作用,移除了对手身上的“防护火焰”,可一转眼,又被里面的某个官员用摸出来的魔法卷轴给补上了;小光头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好在随着老包赶到的暗影法师,本就是牧师出身,算是“法师”兼“牧师”,对驱散术也有一定的造诣——只见以库瑞娜的妹妹海勒温为首,四个暗影法师同时念咒,就听“刺啦”一声好像水喷到火头上一样的声音响过,维多兰身上的光芒,居然一下子湮灭了大半!

    ——毕竟牧师的驱散,原理是用“神力”强行排斥作用范围内的一切魔法元素,属于釜底抽薪,因此它的效果,只和你输出神力总量有关,本身是没有几率这么一说的!

    只要你神力比法术的魔力多,法术就会驱散,这是规则!维多兰身上的诅咒再强力,也跳不出这个圈。

    防护被破,维多兰心中悚然一惊;而就在这个时候,赫里斯出手了!

    只听他清啸一声,一脚蹬在了身边的墙壁上——他身边的包光光一把没拽住,竟让他踩着墙壁“蹬蹬蹬”越过了小光头他们,凛冽的剑光,向维多兰当头罩下!

    或许……不应该用“凛冽”这个词;因为这一剑非但不冷,反而如火花炸裂——那高速运动的剑身摩擦空气,竟然好像烧着了一样微微发红,连被他甩在身后的老包,都能感觉到那股澎湃的热力,可想而知这一蓬剑雨,速度有多快了。

    这,便是七级“剑舞者”的威风!

    虽然手上不是惯用的双弯刀,但即使换了长剑,也一样能耍得风生水起,花团锦簇,让人根本分不清这一剑究竟是从哪里来,将要往何处去。

    维多兰也分不清。不过,她也没打算去费那个脑筋,直接沉喝一声,将手中的长柄烛台抡了起来,带起的“呜呜”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直升机在降落呢!

    棍影组成了棍幕,像一面巨大的盾牌护在维多兰身前。赫里斯兵器太轻,自然不敢随便去碰——否则手中剑不是被磕飞,就是被直接绞断,没有第三种结果。

    只要你不敢碰,就好办了。

    虽然赫里斯凌空下击,在“势”上占了不少便宜,但卓尔又不会飞,总是要落下来的,那时候维多兰就可以以逸待劳,这一招,破解得不能说不巧妙。

    然而赫里斯既然敢托大到在面对长兵器时,还跳在空中攻击,又怎会没有后手——事实上身为主母的替身,他对蛛化精灵那种狭小空间内,任意翻腾的打法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长剑轻飘飘地跃起,只一刺,便斜斜地插进了头顶的天花板,而赫里斯,也一只脚蹬着侧面的墙壁,一手以插在天花板上的剑为支点,稳稳地挂在了墙上,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只蓄势待扑的大蜘蛛,尽管,他没有蜘蛛的低底盘和令人头皮发麻八只毛爪。

    他在等待。因为深谙攻防之道的他,同样明白“刚不可久”的道理。像对手这种纯靠爆发力,将长柄武器舞得风雨不透的情况,仅仅是一瞬间,绝不可能坚持得比他在墙上挂得更久!

    而一旦对方力竭,自己,便可以发动更加凌厉的扑击!

    同样是以逸待劳,只不过双方的角色已经互换了。维多兰只有退——纵然此时此刻,她有与赫里斯别别苗头的想法,但对面的魔法师们,可不会眼睁睁看着她重整旗鼓。

    她这一退,众卓尔就有如开了闸的洪水般涌了进来。这下那些身娇肉贵的大官小官儿们,便不得不首当其冲了。

    说来讽刺,刚刚还抱成团,跟卓尔们打得有声有色的大人物们,在这一刻居然乱作一团,互相推挤着往屋里跑去,后退的维多兰,也硬生生被他们挡了一下。

    “机会!”赫里斯眼神一凝。

    说起来所谓的破绽,本就不是什么空门大开——那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在激烈的战斗中,最典型的破绽便是身形被阻,那一刻,你是没办法调整姿势,从而对攻击做出正确应对的。

    而面对赫里斯这样的高手,脚下拌蒜,就差不多等于已经死了。

    好在赫里斯身形甫动,一条青黑色的长索便呼啸而来——这玩意赫里斯自然不会陌生,只以为老包是要助他一臂之力,因此也没有躲闪的意思。谁知道长索缠上赫里斯的“纤腰”后,居然猛然加力,“嗖”地又把他给拖回去了!

    “别打了!我日!”

    第七百四十二章 都误会

    之所以老包没一上来就喊停,除了不想暴露维多兰的身份之外(再怎么说也是地头蛇,她留在浮冰港,作用比跟着自己回冰原要大得多)也未必没有考校维多兰的意思。'

    你想买东西,还得看看成色呢,何况是招追随者。这玩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招的,说句势力点的话,理应比领主挑家臣更加严格——毕竟自打你承认了某个追随者的地位开始,你们的利益,荣辱就联系到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无论是从重要性还是亲密性上来说,法师的追随者,甚至要超过门徒。

    尽管收维多兰,在某种意义上说只是一种等价的“交换”,包光光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但话又说回来,谁还不愿意自己的手下厉害点啊!

    考试的结果,包光光无疑是相当满意的,甚至可以说“惊喜”——虽然维多兰的武技还略嫌粗糙,但显然也超过了“街霸”的层次,尤其是这妞底子打得扎实,再加上那“铁血真汉子”的卓绝天赋,以后发展的潜力,绝对是无可估量!

    虽然不如赫里斯那样能带兵,但维多兰既会撑船,又会骑马,也算是多才多艺了,毕竟在这两个方面,老包的水平连“”都算不上。

    至于从珍妮那继承来的诅咒——算是把双刃剑,全看你怎么用了;至不济,也可以让她当卧底去祸祸别人嘛!

    是以老包看维多兰,那是越看越顺眼了。以前那种无可无不可,大不了就当金屋藏娇(别扭不?),好吃好喝地供她一辈子的想法;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包光光甚至还突发奇想:也许该暂且退避,让维多兰在一众达官贵人面前出出头?如果顺便再卖下两个人情,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谁知道事情的发展,远比他想像的要快得多——本来还势均力敌的局面,居然就因为四个暗影法师,与赫里斯的强势出手而瞬间分出了胜负!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在小规模的战斗中,职业的合理搭配以及一个高手的存在有多么重要。

    事到如今,他想不出面阻止也不行了;毕竟除了老包,别人可不认得维多兰是老几(毕竟没照过脸),而且在卓尔的传统中,也从没有什么“点到为止”的规矩。

    那可是真要见生死的!再不出声,维多兰的小命可就堪虞。

    只是他这一喊停,也给了对方喘息的机会——那帮大官小官终于意识到被堵在屋里,再怎么跑也没有生路,于是再次鼓足了勇气,拉开阵势与老包的人马对峙。而维多兰,也站稳了脚跟将烛台一横,拦在了一张桌子前面。

    “怎么样?还没弄好?”维多兰顾不得去擦脸上的汗水,只喘息着,问身后的那个老头。

    说是老头儿,其实也不怎么老,只是脸庞瘦削,不苟言笑;再加上花白的头发才让他显得更老一些;实际上你看他挺直的腰板,与亮晶晶深邃的眼睛,就知道他撑死了也就五十多岁。

    既然维多兰与他说话,那很明显是认识的,而且维多兰哪也不站,偏偏挡在那老头身前,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你朋友吗?”包光光越众而出,嘴角含笑向维多兰问道——或许是对方刚才的表现,已经带给他足够的惊喜,又或者由于将这么一大活人忘在脑后,心里面多多少少有点愧疚吧,包光光想了想,最后又补了一句,“干得不错……我很欣慰啊!”

    “……去!原来是你!”由于在市政厅外两人见面时,包光光脸上还化着浓妆,因此维多兰并没有认出那古怪的家伙,就是将她仍在军营的无良主公;可如今,老包不但脱了巫妖的“花”服,露出了他招牌一样的法师袍,而且用赫里斯的药水洗去了脸上的妆,维多兰自然一眼便认出来了。

    虽然还没养成像一般追随者那样口称“主公”的习惯;但包光光现身,还是让维多兰感觉到一阵轻松;毕竟刚才激烈的战斗,已经让她的体力和精力,差不多消耗一空;眼下,不过是凭一股毅力强撑着罢了。

    既然大个来了,天塌下来自然有他顶着——这样的念头甫一升起,什么酸痛、后怕、庆幸的感觉便随之而来,让维多兰的脑袋一阵阵发晕,还有那么一点点想吐。

    不过更多的,还是哭笑不得。

    “那些异族,不会也是你的人吧?”维多兰语气中,多了股淡淡的怨怼——想来也是,不管是谁被蒙在鼓里,末了还差点被自家人给挂了,心里都不会痛快吧!“至于这位杜兰先生……嗯?他不是咱们的人?”

    “谁?”包光光闻言不由得为之一愣,紧接着,便猛地反应过来,心中大叫不好。

    只可惜他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因为就在二人说话时,那叫杜兰的老头,已经用一根外表奢华的手杖点在了刚刚松懈下来的维多兰身上;并且吐气开声道:

    “冰!”

    一个字,显然不是什么咒语,但包光光知道,这是激发某种魔法装备的条件!果然就听“咔嚓”一声,一只一米见方的巨大冰坨便凭空出现,将维多兰的双腿,以及因为放松而垂下来的双臂,包括一截烛台全都冻在了里面!

    这是……冰封术!

    虽然包光光本身,并不会这个五级的法术,但在流晶的魔法笔记中,还是有关于该法术的详细描述的,算是“急冻术”的升级版。

    维多兰同样也来不及做任何抵抗——事实上一直以为杜兰是“自己人”的她,对这个彬彬有礼,相当有绅士风度的老头印象极好,因此没有半点防备;而激斗几乎脱力的她,中了招之后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去挣脱巨冰的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抬高了手杖,用手杖的一端指着自己脑袋。

    这下子,她就算是还有余力挣脱也不敢动了——天知道那根魔杖里面,是不是还封存着别的法术?“你……你……”也不知是骤然受寒的关系,还是心里气急;维多兰的嘴唇哆嗦着,一时竟说不成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您一直对敝人信任有加,但我还是要说……很抱歉,我也是逼不得已。”说着话,杜兰紧绷的面孔也多了一丝黯然,好像有些愧疚的样子,但包光光,才不会信他那一番做作。

    事实上,老包已经快被这莫名其妙的变数给气疯了。

    ——虽然这次的行动,是赫里斯自作主张,逼着他不得不动手,但就那时的局势而言;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手段上有些略嫌激进罢了。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他抓了史提夫,赫里斯那一路,也切断了里面和外界的联系(眼下守在市政厅大门口的,是穿上卫兵服饰的“二十四节气”中的两个兄弟)。眼瞅着就要将这批大官小官一网打尽的时候,居然给他来了个“峰回路转”?

    “我就日了!这傻妞……你看那老头站的位置,就知道是浮冰港的高官了啊!老子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收笼人家,还他妈在这里费什么事?”包光光咬牙切齿地想。

    ————

    其实这事说起来,还真怨不得人家维多兰。若不是他搞什么“群英会戏托尼”,并且忘了跟维多兰通气的话,人家也不可能将托尼当成他派出来报信的。

    既然托尼是“自己人”,那他要捎信的目标杜兰·西斯连科,当然也是“自己人”了;你换了赫里斯来,八成也会这么推导。只不过赫里斯处理起这事来,会更加细心,或者说更加多疑就是了。

    但维多兰不同。

    要知道修女会的环境,就相当于那边的女子职高;校园里再怎么出类拔萃,也不能和社会上混了几年的老油条比,更何况维多兰的性子,本就有点大大咧咧的。

    好在现在大面上的优势,还是握在包光光手里——毕竟对面的那帮子大官小官,已经被老包的人马包围。虽然官员里也不乏好手,但战力这玩意就跟现金一样,总不拿出来用的话,可是会贬值的!

    而反观己方,既有铁血的卓尔战士,又有大量的法师,就算人类的弓箭手,也是习惯了刀口舔血的主——不论是职业搭配,还是个体战力,都远远在对方之上,真打起来,也就是几轮轰炸外加几次突击的活。

    更别说现在,史提夫还握在自己手里呢,就算双方交换人质,也不吃亏。

    手中的底牌多,包光光这心里就有底了,说话自然也硬气了许多,而且在双方手里都有人质的时候,气势上的比拼,才是胜负的关键。“放开我的人!”他看着杜兰的眼睛冷冷道,“我本来……是不想动手杀人的,你们可不要逼我。”

    没想到接话的,却不是那挟持维多兰的老头,而是他身边一个蓄着小胡子的中年帅哥,看面目,与托尼有几分相似,八成是他那个身为五老星的父亲了。

    “其实我们,也没有与阁下敌对的意思,”老帅哥悠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就是这一届的‘使徒’吧?真是失敬……只是难道您不明白,那城外的亡灵,可不会顾忌您的身份,一旦城破,相信对您也没什么好处吧?在这种情况下,凡我人类,都应该精诚团结,一致对外才是啊!”

    “嗯?”包光光眉毛一掀,才猛地反应过来对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难道这家伙……没认出我就是那倒霉巫妖?”

    第七百四十三章 革命

    想想也是——那巫妖的形象,与自己真实的相貌反差极大,连一块呆了半个晚上的维多兰都愣没认出来,何况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那史提夫和他的保镖蒂奇。倒是看见自己卸妆了,问题是被捂住嘴的他们,没办法告诉别人啊!

    虽然老包不清楚对方嘴里的“使徒”,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很显然这里有空子可钻!

    “那就让‘使徒的归使徒,巫妖的归巫妖’吧!”包光光心思狂转,嘴上却愤然道:“你们也知道,应该一致对外?可看看你们这帮昏蛋,人民的寄生虫都在干什么?扯皮,没完没了的扯皮……最令人不能容忍的是,有些人,居然还想着与对方媾和?”

    “懦夫!无耻的叛徒!……浮冰港十万民众的性命,就断送在你们这帮蛆虫手里!”

    包光光的声音,有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这一刻他就像个真正的愤青似得,脸红脖子粗地指着一堆官员的鼻子痛骂,仿佛城外的“大军”,和他压根就没有半点关系。

    然而更有意思的是,不少人的脸色,却因为这一骂而好了许多。倒不是说他们挨骂有瘾,而是老包的那一番叫骂,让很多人心里有了底,也为这次莫名其妙的袭击定了性

    ——很明显,这是“兵谏”!

    毕竟这帮子卓尔,是“洁西卡”的手下,而这位紫金家族的继承人嫉恶如仇,在市政厅外向亡灵派来的使者宣战一事,早就有人进来通报过了,大家不聋不瞎,怎么可能不知道。

    作为一位家世显赫的天之骄女,一个激进的主战派;“洁西卡”对浮冰港近乎窝囊的应对方式不满,进而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这很正常,也很容易理解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