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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第16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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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乌吉娜,又没有老包那般一心多用的本事。这就决定了她在操控巫力与电流对抗时,必须要全神关注,根本不可能知道外界的变化;否则以她好凑热闹的性子,又怎会在外面都闹成一锅粥的时候,还老老实实地窝在屋里。

    在这种时候,她对自身的防护基本上等于没有,因此小保罗才不得不留在屋里,作为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当然,这其中有没有因为乌吉娜是别人老婆,看一眼就少一眼的关系谁也不知道……

    只可惜小保罗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居然卑鄙到扮成卫兵,并且连老金等人都阻拦不住(此时他还不知道,他的朋友已经被挂掉了,而老金也差不多),而且冲进来的这个家伙,无论经验,心智,技巧等等方面,都远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够对抗的!

    即使他有精良的连弩,有高明的陷阱,并且地形方面有很大的优势,但仍让对方以诡异的方式近了身——若不是对方的目的,应该是“抓人”而不是“刺杀”的话,只怕乌吉娜纵然有十条命,如今也死光了吧!

    他当然不知道西蒙对此,也是颇有些怨言的,然而替人办事,雇主的要求就是一切;身为资深刺客的西蒙又怎能不懂这个道理。尤其是现在的这个雇主……绝对,绝对是自己得罪不起的那种!

    好在整个过程虽有些波折,但就像那句冰原上脍炙人口的谚语所说:结果好,就一切都好;望着盘坐在床上低眉垂目的小姑娘,西蒙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当然他不可能知道那种姿势,叫做“眼观鼻,鼻观心,心入定”。

    “好了,我可爱的小小姐;现在终于没有烦人的苍蝇来打扰我们了,所以我们可以……”一边说着话,他一边凑过身来,随手一掌朝乌吉娜的后颈砍去。

    然而就这漫不经心的一砍,却砍出事了!

    要知道乌吉娜练功正练到关键时刻,按照武侠小说中的说法,那是“内力遍布全身”;可老包的“九天引雷正法”独辟蹊径,充斥全身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内力,而是……电!

    几个“电爪术”的电力积聚起来,和小姑娘自身的巫力相对抗,结果被西蒙这么横插一杠子,就等于突然多出了一条可供宣泄的通道,那还有不争先恐后的道理?

    因此西蒙的这一掌,说白了跟用手指去捅电门没有任何区别!

    还没等碰到呢,就听“嗤啦”一声,一条紫色的电流便从小姑娘的后颈跳将出来,没入袭来的手掌中,如此突然的变故,让身经百战的西蒙都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

    这下子西蒙可倒霉了——虽然任务的提示,已经告诉他对方是在修练某种功法,就好像冥想一样(否则西蒙为什么偏偏挑这个时候来);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这般诡异的技能,能把自身的周身上下,练成一个电球也似!

    澎湃的电力,好像出了闸的洪水般涌入西蒙的身体,一路上过关斩将,而可悲是,他没有做任何的防御不说;手还由于肌肉痉挛的关系,牢牢地“抓”在了对方的后颈上,这一下,西蒙是想松也松不开了!

    没一会儿,西蒙的满头金便根根直立起来,好像一个硕大松鼠尾巴;淡淡的轻烟冒起,让他的口鼻,也充斥了一股难闻的焦糊味——他当然知道被这烤焦的是什么,只是任凭他张大了嘴,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最后还是小姑娘惊惧中的一脚,才让西蒙暂时解脱了触电痛苦;然而,更强烈的痛苦已经骤然间袭上身来。

    第七百七十八章 该死的童话

    这一脚,说起来也无甚特别之处——既谈不上“无影”,也没有什么“鸳鸯连环”的功效,仅仅是小姑娘甫一睁眼,便看到一张五官扭曲的脸,心惊之下,这脚便下意识地踢出去了。

    如此仓促的一脚,再加上极为别扭的姿势,自然使不上什么力气;更何况小辫儿练“九天引雷正法”,本就是为了消融积沉下来的能量,也没刻意地,想着用电流去强化肌肉。

    但就是这样普通的一击,落到西蒙身上,却产生了极为恐怖的效果——他只觉得胸口仿佛挨了一记重锤,以至于心啊肝啊脾啊胃啊这些个内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扭了一把,整个人,也平平向后飞去,“砰”地一声撞在墙上,鲜血狂喷。

    剧烈的痛苦,让他一时间竟忘了身在何处,只愣愣地望着小姑娘从床上缓缓升起,蓬松的公主裙,也被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灌得鼓鼓囊囊,连带着一屋子的烟,都这股突如其来的狂风给吹散了。

    说起来,一个粉妆玉琢好像瓷娃娃般可爱的小姑娘,满脸困惑地被风吹在空中,这种场面是蛮有些“童话”的,但挨了揍的西蒙,显然不会这么认为;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明白到自己刚才都遭遇了什么:“伤害加深……是‘黑牧师’?”

    所谓的‘黑牧师’,便是那些信仰邪恶阵营神祇(比如罗丝)的牧师们。与擅长治疗和祝福的‘白牧师’相比,他们显然在伤害与诅咒等方面更有心得。而这种“伤害加深”,便是他们经常会用到的一招。

    这种神术,作用与奥法中的“瓦解射线”似乎差不多,都是靠降低敌人的防御力,来间接实现打击敌人的目的;只是和奥法比起来,带有神性的诅咒施放起来显然更加隐蔽,且更不容易被对方察觉。

    就比如现在,西蒙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中的招——想来,应该是自己有什么贴身的物件比如衣服、头之类,落到了某个神秘的黑牧师手里吧!毕竟刚才与那个守护者贴身缠斗,被扯下什么东西来也很正常。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杀了他!”他已经开始后悔,不该出于某种目的而特意留那家伙一条小命了。

    一念之差,便让自己几乎身陷绝境——只怕如今的自己,才是真正的瓷娃娃,一碰就要碎掉了吧!再加上一个实力不低的黑牧师在一旁盯着……天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神术落到自己头上?

    最关键的是,目标的实力也明显与情报不符:不说别的,就看那一双亮晶晶充满了疑问的眼睛……这哪里像瞎了?

    可笑自己还带了附加了“静音结界”和能散出刺激性气味的药剂,除了怕那头被他们设计引走的狼突然回来,同时也是针对目标人物眼睛看不见这个弱点,这下倒好,统统都用不上了!

    “你的眼睛……”心中所想,嘴上便不由自主地问出声来,让西蒙也狠吃了一惊,暗暗埋怨自己说话怎么如此的随便——话说回来,似乎打见到了这个小姑娘之后,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警惕心,就统统不见了;难道这,便是所谓“巫术”的力量吗?

    他这边心思百转,对面的乌吉娜却仿佛现了新大6似的,惊喜地“喔”了一声,然后提起小手,在眼前左看右看,还不停地挥动着;而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愈来愈丰富,愈来愈灿烂,终于按捺不住在空中转起了圈。

    其实真说起来,乌吉娜的眼睛会好得如此之快,至少有百分之八十要归功于西蒙的“咸猪手”——要知道当时小辫儿行功正在关键的时候,西蒙这一伸手,直接导致其全身上下的电流,多了一个宣泄的通道。

    而“电流”的功效,显然是十倍百倍于“静电”的。

    本来要练上一个月,甚至几个月才能初步融解的淤积能量,在高强度的电流下只一瞬间便土崩瓦解——当然整个过程也是十分危险的,但西蒙的存在,也给那些淤积的能量,找到了一条相当不错的“出路”。

    于是淤积的巫术能量,便随着电流一并涌入了西蒙身体,又在库瑞娜“伤害加深”的影响下,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其中最显著的,便是大脑中抑制情绪方面的功能紊乱,用老包的医学理论来说,便是“神经衰弱”;虽然不见得以后每晚都会兴奋得睡不着觉,但至少“喜怒不形于色”这一点,西蒙恐怕是再也做不到了。

    尤其是,面对着乌吉娜这个能量的“源头”时。

    当然之后的这些隐患,此时的西蒙是不可能知道的——他眼看着小姑娘在空中欢呼雀跃,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眼下他们正处的,并不是充斥了阴谋与诡计的斗室,而是一座开满了鲜花的,向阳的山坡;有蝴蝶在花丛中嬉戏,有鸟儿在头顶上筑窝……“这该、该该死的童话!”哭笑不得之余,西蒙的心里也多了一层莫名的恐惧,因为他突然现,这个世界好像变得有些陌生,陌生到,自己几乎要认不出来了。

    正是这种恐惧,促使他坐正了身子,那原本拖在地上的手,也一点一点地往落到旁边的长剑摸去——不管怎么说,有武器在手总会安心点吧!

    可就在这个时候,转了几圈的乌吉娜忽然想到有好消息,应该是大家伙聚在一起分享的,于是便停下来出声问道:“对了,蓝眼睛哥哥呢?”

    她口中的“蓝眼睛哥哥”,便是这几天与她朝夕相对的小保罗了——其实要按小保罗的意思,当然是更希望对方能直接喊他的名字,只可惜在冰原上,那是向人挑衅的一种表现;虽然乌吉娜已经接受了所谓“文明社会”的生活,连带这口音也没有那么重了,但像这种常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的又怎能改得过来?

    因此小保罗,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了……总比喊他“多曼努尔先生”要强不是?

    西蒙冷不丁被她一问,心头一颤,也就没顾上多想那蓝眼睛哥哥是谁,脱口敷衍了一句:“他去唱歌了……”

    “唱歌?”

    “啊,这个……”这时候西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但话都说出了,又不能收回来,只好吱吱唔唔地解释道,“干我们这行的都这么说……意思就是他现在有些事不太方便,所以叫我来……嗯,暂时替他一会儿。”

    乌吉娜“哦”了一声,不过小脸上依旧充满了困惑:“那,先生您就是‘替身演员’喽?”

    “什么?”小姑娘嘴里蹦出的新词,让西蒙忍不住呆了一呆;过了能有两三秒钟,才哈哈大笑道,“当然不是啦,我可爱的小姐。在下乃是卫兵啊卫兵……‘有困难,找卫兵’这话您总该听说过吧?”

    说着话,他还指着身上的浮冰港标志给乌吉娜看——那是一片蔚蓝中,一个倾斜的尖角,据说是当年一位资深的风系大魔法师,飞上高空所看到的浮冰港全貌。

    很显然在浮冰港,卫兵的名声并不像城管那般臭不可闻(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们干的活都差不多),因此乌吉娜看到对方制服上面的标志后,最后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了;再联想起自己刚刚还踹得对方吐血,心中也禁不住惴惴起来。

    “那个……对不起啊卫兵先生,”小姑娘忸怩地搓着衣脚,小心翼翼地说,“刚才……嗯……您还好吗?我真是太笨了……”

    “笨?笨都踹的我吐血,要不笨的话,还不得踢死……”说到这里,西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赶紧补救,“咳咳……开个玩笑。其实干我们这一行,被人误会那是经常的;像您这样只踢一脚算得了什么,若是被抓到……咳咳咳咳!”

    或许是乌吉娜淤积的能量,对西蒙情绪的影响太强,说到最后这家伙险些又把实话溜达出来,好在他反应及时,用一连串的咳嗽给遮掩过去。

    他这一咳,又喷出了好些残血出来,于是乌吉娜这心里就更加愧疚了:“那个……卫兵先生,其实……我也是会治伤的,在家里的时候,药罐子有时候都要靠我帮忙呢!”

    这话她倒没有吹牛,毕竟在治疗内伤方面,乌吉娜传自远山一脉的“符水”,甚至比某人用草根树皮熬出来的药汤更有效果;这一点,包光光也不得不服气。

    然而在西蒙听来,这话却不啻于九天仙音!要知道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头疼该如何接近对方——虽然在室内受屋顶的限制,乌吉娜不可能飞得太高,但对于西蒙这样习惯了脚踏实地的“步兵”来说,也还是相当麻烦的,机会可以说相当渺茫。可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对方突然说愿意主动靠近自己,这不是天降之喜是什么?

    怕嘴里蹦出什么不适的话语,让对方再改变主意,西蒙强忍着要跳起来手舞足蹈的冲动,死命地咬着牙装出一副虚弱痛苦的样子,可就在小姑娘好像救苦救难的天使般谪落时,“噗”的一声闷响,西蒙的眼前,便多了一条耀目生辉的光带!

    光带是堂皇的紫色,带着不可一世的尊贵扑面而来;西蒙第一反应就是用剑来挡,但紧接着他就想起来,由于刚才的动作被小姑娘的问话打断,此时他的长剑,还躺在脚边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

    “完……”等他再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西蒙万念俱灰,眼睁睁地看着这条璀璨的光带横空而过——它离自己的鼻子是那么的近,近到不用刻意吸气,就能嗅到其中辛辣的味道与那淡淡的香气。而光带的末端,却钻入自己身侧的墙壁中,轰的一声,烟雾弥漫,再看那堵厚厚的外墙上,竟多了个将近一米的大洞!

    直到这个时候,眼前的残影才渐渐消去,让西蒙能看到光带原先所在的轨迹上,那一圈圈螺旋的……等等!

    洞?

    难道这一下对方居然……打偏了?这么说,自己还活着喽?死里逃生的西蒙,忍不住长长地出了口气,但是下一秒,他头上的冷汗反而“唰”地下来了。

    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已经现了光带射入的那面墙上,还有个碗口大小的洞——这一击,居然是先穿透了一面墙壁射进来,然后又余势不减地炸塌了半面墙!

    这是何等的威势,何等的嚣张?

    像这样凌厉的打击,只凭一把普通的铁剑又怎么可能挡得住?

    事实上,也幸亏西蒙没用剑去挡——要知道洁西卡的x大绝“魔贯光杀炮”,虽然在威力方面不如“爆裂弹”,变化上又不如“弧线枪法”,但是融合了二者优点的这招,却能够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再生变化。

    就比如这透墙的一击,本来明明是打空了的,但如果西蒙硬要用剑去挡的话,弄不好反而还真打着了。所以说失了武器,有时候也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当然幸运,也常常是和不幸纠结在一起的——墙壁一开洞,外面小保罗的呼声便传了进来:“小心啊!那卫兵是假的!”

    “该死!又是这个家伙!”西蒙恨恨地朝光带射来的洞口望了一眼,谁知道这一看,眼珠子却陷在里面拔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张苍白得几乎没有任何血色,偏偏又让人一见难忘的脸。

    洁西卡·阿提斯。

    第七百七十九章 关人屎事

    平心而论,洁西卡其实算不得那种顶尖儿的美人——至少在某包的眼里不是;毕竟以他东方人的审美观点,更习惯卓尔那种柔和婉约的五官,而不是什么“线条如雕塑般分明”。

    只是由于洁西卡体质较差,“病美人”的味道将西方女人的“阳刚之气”冲淡了不少,才恰好合了某人的脾胃吧。

    当然,那88e的尺寸应该也功不可没。

    不过在“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眼里,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尤其那贫血和少见阳光所养成的苍白肤色,还符合了某些人心目中,那不可告人的“贵族”情结,再加上“公爵之女”这种身份所附带的加成,更让她的魅力一时间几乎趋于完美,只要见过,的确很难在短时间内将其忘记。

    即使是身为刺客的拉纳克·西蒙也不例外。更何况出于某种理由,他还必须将这张脸深深地刻在脑子里,一日三省都嫌少了。

    因此洁西卡仅仅是露了一小脸,就立马被西蒙认了出来;只是按他的情报,这个时候对方更应该待在上城区的市政厅里,又怎会突然出现在十几里外,贫民窟内的一条大街上?

    “这是……怎么回事?”西蒙的眼神暴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而就在这个时候,洁西卡那有些虚弱的声音,也从破洞中传了进来:“……中了没有?”

    “没,稍微往左偏了那么一点。”在她身边,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长袍下的神秘男子惋惜地回答——你问怎么知道他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