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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第168部分阅读

    那样的话他胡里奥,岂不是成了替他人做嫁衣了?这让多年来卧薪尝胆,好不容易逮到这样一个机会的胡里奥如何能够接受?

    只是事已至此,他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而且碍于身边这面无表情的长刀男,他也没有说话的机会;因此若想获得最大的利益,似乎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办法了。

    “苏菲,帮帮我!”他看着黑纱覆面的索菲娅,恳求道。毕竟此时此刻,下面唯有索菲娅的玉蜂,才不会受形势的支配!

    又或者说,不会受克虏伯的支配;因此要想重新挑起纷争,就只能靠这几只盘旋在空中玉蜂了。

    “你……”索菲娅被他一唤,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身躯不由得轻轻一颤,“不是真的打算……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

    “我知道,可能会有人因此而死。”胡里奥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一字一顿地说,“但这已经是我最后的机会了。而最重要的是,你和我,将会活着!”

    其实,不是可能有人会死,而是某些人……必须死!因为无论是他还是索菲娅,都绝对不能容许这种事被世人所知;而偏偏这种的玉蜂,那些和他同来的保镖们都知道是属于谁。

    只是当着外人(那变形成班得瑞的蜡融妖)的面,胡里奥不能直接说就是了。

    然而就在那矮人和索菲娅都艰难地作着抉择的时候,下面竟又有了新的变化——只听一声悠长的啸声,飞快地由远及近,紧接着,整个地洞中便多了一种极为尖锐的鸣叫和凌乱的抖翅声!

    第八百零三章 天敌

    “……是什么?”克虏伯习惯性的询问左右,但紧接着他便反应过来,自己的老伙计,御用智囊杜兰·西斯连科此时并没有跟在身边。

    为了施放那个威力惊人的冰刃漩涡,这老家伙已经是拼了老命了——全身的魔力枯竭不说,就连他那根宝贝的冰系法杖都搭了进去,以后能不能修好,恐怕还两说呢。

    一个魔力告罄,陷入深度昏迷的魔法师,不到万不得已克虏伯自然不敢随便移动,因此他过来时也没带杜兰,只在甬道深处寻了个安全的所在,将人藏在那里并留了两个官员守着。倒是那被老头在背后阴了一把的年轻“圣女”,却自告奋勇地要求留下,让克虏伯心中有些惴惴。

    不过据他观察,那女孩并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在这种一致对外的时候,倒也不虞她会将杜兰怎么样。而留下她来,还可以缓解己方与那“使徒”之间的关系,毕竟施法过度的魔法师,又不止杜兰一个。

    还有那总戴着个黑白面具的神秘家伙。

    虽然个子不高,但克虏伯却知道这是位相当高级的召唤师——当时若不是这人招出两台古怪的魔法傀儡,将地精的机关人挡住,只怕他们的防线早就被冲垮了吧!

    尽管这面具人的傀儡,并不是那巨大机关人的对手,但只看有这么多奇人异士追随,克虏伯便对那位“使徒”的实力暗自心惊,也觉着似乎有必要,调整下与之接触的策略了。

    一直到刚才谈判之前,克虏伯心中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只可惜老伙计杜兰不在,因此没有人,能给他提出什么好的建议,让习惯了有杜兰在侧的克虏伯大感不便。

    然而此时站在克虏伯身边的人,却不知道上司的心思,还以为这是在向自己问计呢,不由得小心翼翼地说:“听声音……应该是鸟群吧!嗯,很大的一群……”但话刚出口,他就又后悔了,因为连他自己,都觉着这个答案听起来有些荒唐——虽然由于气候温暖,黄金山那边的海猫岛上,常年都有庞大的鸟群驻留,但问题是……它们没事跑地底下干什么?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担心地,偷眼望着自己的顶头上司:现克虏伯似乎有些失神,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赶紧补救道:“呃……大人,依本人之见呢,无论它是什么,总之咱们还是暂避一下的好。”

    这个答案,至少看起来比之前的靠谱多了,毕竟在未知的危险前,退避,通常是人们的第一选择。

    其实不光是人类,就连铁血剽悍的卓尔们,也是如此——至少至少,也得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中,因为对精通盲斗的她们来说,黑暗,就是其最好的铠甲。

    只可惜刚刚过去查探乌鲁伤情的两个姐妹,却是躲无可躲;毕竟她们离甬道的出口最近,算是当其冲,更何况乌鲁那么大块头,可能会有人注意不到么?而她们两个,既然恪于命令不得不靠近乌鲁,那么其自身,也势必会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然卓尔们虽然惜命,却绝不怕死;这两个更是血性悍勇的主,其中一个二话不说,从同伴手中接过乌鲁的胳膊,将昏迷中的大个子负在身后,慢腾腾地向己方的队伍走去。

    ——说是背,但考虑到乌鲁和卓尔的身高差,其实和拖也差不多了,因为无论她怎么背,乌鲁的两条大腿都会拖在地上。

    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这样,只怕身材娇小的卓尔,还承受不了乌鲁那三百多斤的分量呢!

    另一个,却是直接转身,面无表情地挡在了同伴的身后。只见她一手长剑虚横,隐隐地护住了周身,另一手,却悄悄地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既然躲不开,那干脆就不要躲了!无论一会从里面出来的是什么,都要先问过她的弯刀!

    然而,这蓄势已久的一刀并没有出来,因为从甬道中冲出来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只硕大的蜘蛛!

    这蜘蛛光是身子,就高达一米五六,再加上周围那八条毛腿,那体积就跟辆小号的马车差不多了!同为蜘蛛神后罗丝的子民,卓尔们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向蜘蛛动手,更何况那蜘蛛背上,还趴了两个自己的同胞呢?

    没错!其中的一个,面具半黑半白,显然是身受重伤的召唤师葛尔丝蒂拉,另一个腰佩短剑的女性,自然是那留下来的守护他的护卫了。毕竟“校卫军”的本职,便是护卫这一众魔法师的安全嘛!

    只是不知道什么,这护卫身上明明伤痕全无,却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眼瞅着就要断气的样子;而紧随着他们冲出来的两个人类,也是灰头土脸,甚至稍微靠后点的那个还带了一脸血;若不是克虏伯认得二人身上的衣服,怕还真认不出这俩人,正是他留下守护杜兰的两个官员!

    和习惯了“沉默是金”的卓尔不同,这两个人类官员,却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快跑啊……它们……来了!”

    “谁来了?”在场的众人被弄得一头雾水,倒是克虏伯的脸色,却由黑转白,再由白转青,变得那叫一个迅——这两个混蛋,居然将杜兰给扔下了!好在紧接着,甬道中便闪出一个黑影,原来是那个被称作“圣女”的维多兰,再看她背上趴着的……不是那昏迷不醒的杜兰是谁?

    其实克虏伯是冤枉他那两个手下了——不是他们想扔下杜兰不管,而是根本带不过来!

    要知道虽然那机关人最后,不出所料地被乌鲁拆掉了,可老包留下的重力术,却没有消散啊!三倍的重力,意味着原本一百斤的体重会变成三百斤,就跟你多扛了二百斤大米似的,普通人身子骨差点的话,怕是直接就压趴下了,还想多拖个人?做梦吧!

    其实说起来,自身的体重,再加上一身链甲和一个大活人,翻三倍后也过了维多兰所能承受的极限——尽管这妞在力气方面,也属于天赋异禀的那种;但当她背着杜兰,义无反顾地冲进法术范围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也不知道碰巧到了时限,还是维多兰身上的诅咒起了作用,原本三倍的重力效果居然骤然减小,变作两倍还不到!

    否则别说救人了,只怕连维多兰自己,都会被一身的负重压死在那里!

    当然这其中的细节,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众人中虽有人觉得奇怪,但此时此刻,显然又不是追究这些东西的时候——因为那只蜘蛛在冲出甬道后,便说什么都不肯再往前走了;反而畏畏缩缩,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不,不是“大敌”,而是天敌!这天敌,便是索菲娅的玉蜂!

    其实蜘蛛与蜂的关系,向来是在“猎物”与“掠食者”之间不断变动;因为很多种类的蜂,都免疫蜘蛛的毒素,蜘蛛,却不能免疫蜂毒,而中了毒失去行动能力的蜘蛛,便成了蜂培育下一代的“育儿床”。不过话又说回来,若蜂被蜘蛛网住无法破网而出的话,晾个几天之后胜负还真不好说。

    总之呢,蜂的赢面能更大点。因此索菲娅放出来的玉蜂一见到蜘蛛出现,立马亢奋地鸣叫着,好像高傲的剑手般挥舞着近寸长的尾刺,飞快地向地上的蜘蛛扑去!

    对于这种当头落下的攻击,蜘蛛避无可避,但其背上的主人,又怎能坐看魔宠受到伤害?尽管三倍的重力,已经将她压得快断了气,但好强的卓尔还是竭力挥舞着弯刀,以逼开那几只虎视眈眈的玉蜂。

    几次突击未果,玉蜂也怒了,干脆开始攻击蜘蛛背上的卓尔,而下面的蜘蛛,则被吓得驮着主人满场乱窜,一时间整个洞|岤,被搅了个乌烟瘴气。

    所有的人视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所吸引,因此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甬道中一个越奔越进的身影。

    “闪开——”随着一声断喝,那仿佛地狱之门的甬道口,竟喷出了一股似血般鲜红的洪流!

    洪峰一出甬道,便彻底分散开来,就好像撞上了礁石的浪头;而甬道的入口处,却后浪推着前浪,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于是整个洞|岤,便充满了那种令人心悸的尖叫与抖翅声——这时候人们终于看清了,那红色的原来根本不是液体,而是一种通体血红的蝙蝠!

    蝙蝠的数量极多,密密麻麻地也不知有几千几百只,在空中四处乱撞样子,让人只看一眼,都会感觉眼花缭乱,头皮麻;而在蝙蝠最为密集的地方,一抹金色的光芒蓦地亮起,就好像刺破黑暗的曙光般切碎了红浪,紧接着,一个浑身爬满了蝙蝠的人形便从蝙蝠群中钻出,“呼”地一声,从众人的头顶跃过。一头扎进后面较深的积水中。而紧追其后的蝙蝠群,也悍不畏死地俯冲下去,撞在水面上“啪啪”作响。

    由于老包炸开的地道口地势较高,因此这些水无处宣泄,只好积存在那里,而且越往里走,水就越深。那人落下的位置,水位刚刚能没过大腿的样子,摔这一下虽然未必会受伤,但疼痛总是难免。

    可那人落水之后,很快又站了起来,不但没有任何伤痛的样子反而哈哈大笑的,拔腿往水更深的地方跑去,跑了几步之后干脆一个猛子扎进水底,再也不露头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种红色的蝙蝠,不会游泳!

    尽管它们张开翅膀,可以让自己漂浮在水面上,但压根就没办法行动,只能在水里乱扑腾;这一扑腾,立马就呛了水,再加上天上不断有同伴撞下来,很快地。水面上便飘了整整一层。

    可是这样一来,它们连原本张开翅膀的余地都没有了,那种互相挨挤,互相踩踏的样子直令人观之欲呕。

    而那些及时拉起,没有撞上水面的幸运儿,有小部分因为失去目标再次乱撞起来,而剩下的绝大部分,却盯上了……索菲娅的玉蜂!

    第八百零四章 皮肉之隔

    按说索菲娅的玉蜂,其战力绝对不弱——当初几乎刀枪不入的异形皮,这小东西上去都一针一个窟窿,何况是叮人了。

    虽然其毒性不至于见血封喉,但皮肉溃烂却是难免。最厉害的是毒性作的时候,会伴随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即便是以坚忍著称的矮人,冷不丁挨了几针之后也疼得满地打滚;那惨叫,连胡里奥所在的那层都听得一清二楚。

    ——可那又怎么样呢?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啊!为什么少林寺的罗汉大阵那么牛叉,没别的,就是五百个打你一个!

    虽然那受袭的玉峰在第一时间就起了反击,并将一只拳头大的蝙蝠,颤颤巍巍地穿在了尾针上,但紧接着,这只英勇的蜂便被死者的同伴一拥而上,彻底淹没在无尽的红潮中。

    战宠一死,与驯兽师心灵上那奇妙的联系自然就断了;索菲娅吃惊不小,下意识地想要收回余下的几只玉蜂,但是在这个时候,这种做法几乎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苏菲不要——”等胡里奥出声提醒时,已经太晚了——那玉蜂已然从地面的破洞中,钻回了他们所在的这层;而追在玉蜂身后的,还有那成群结队,密密麻麻不知多少只的红色蝙蝠!

    于是索菲娅心中更慌,竟然将蓬松的仕女裙一掀,露出两条光洁修长的大腿来!

    当然蝙蝠这玩意,不可能认同人类的审美观——事实上只要你的视线,没被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晃晕的话,就一定会现裙子的内壁上,还开了一个个六角形的小口。

    ——没错,这是蜂巢!

    还是一个造型美观,开口隐蔽,可以随身携带居家旅行都方便得很的蜂巢!而索菲娅的玉蜂,就是从这蜂巢的开口中钻出,然后义无反顾地,迎向威胁到它们“家园”的蝙蝠群。

    为了保护自己,索菲娅几乎将身上所有的玉蜂都放出来了,但这样做的结果,却引来了更多的蝙蝠;好在旁边的胡里奥一见事情不妙,赶紧按住了索菲娅的裙子大叫道:“没用的,不要放了苏菲……不要放了!”

    这种举动,其实是有些鲁莽的,毕竟对索菲娅动手动脚的他,很可能也会被当做威胁而遭到玉蜂的青睐,之所以还敢上前,完全是因为胡里奥另有依仗的缘故。

    而这个依仗,就是他身上那淡淡的光晕与开始变得灰白的肤色了——如果包光光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种现象,便是他一直想学,却又没机会学到的四级改变系魔法“石肤术”!

    作为一个四级的法术,“石肤术”的功效无疑是相当强大的,它可以让施法者的皮肤暂时变硬,形成一种类似“老茧”似的东西,有效地抵御轻武器的劈砍和刺击——当然对重型战斧、战锤之类的大家伙没什么用,毕竟又不是真的石头,只是施法后皮肤的颜色灰白,有点像石头罢了。

    就好像德鲁依神术中的“树皮术”,效果其实和石肤差不多,只不过因为施法后皮肤会变成褐色。

    而且话说回来,就算是真石头,以战斧战锤的冲击力只怕也敲碎了吧!

    不过这个法术用在这里,倒是十分管用,毕竟蝙蝠的单体战力不强,根本没有办法突破“石皮”的防护,因此在法术的时效内,倒是不用担心“蚊虫叮咬”。至于为什么没有战斗职业的胡里奥,能够施展出四级的法术来……道理很简单:有钱人身上,能没有点保命的东西么?

    比如说这个石肤术,就是由胡里奥颈上那造型古朴的项链放出来的;只是他毕竟不是魔法师,因此施法的时机,似乎……有些浪费之嫌。

    因为此时此刻,无论是玉蜂还是红色蝙蝠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他的身上——打得那叫一个热闹呢!等到双方分出了胜负,只怕他“石肤术”的时效差不多也快过去了。

    到了那个时候,两人的悲剧才会正式开始。

    冷静下来的胡里奥,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因此转过头去,向在一旁抱着膀子冷眼旁观的“班得瑞”大喊:“做点什么!他……不是让你负责我们安全的吗?”

    诚然那小魔法师临走时,曾交代了让这变身成班得瑞的怪物一些事情,但胡里奥不知道的是,老包和这只蜡融妖之间,并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因此对他的命令,蜡融妖其实完全可以当是在放屁。只是考虑到其主人赫里斯,是自己的追随者,而自己与罗丝大姐头的关系还算不错,因此包光光觉得只要开口,对方应该会给自己几分面子才对。

    但是完成到什么程度,包光光可就没什么把握了——就比如现在,虽然胡里奥开口求救了,但那蜡融妖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只是双目之中,红光暴闪,似乎在思考什么。

    磨蹭了好一会儿,他(或者是它?)才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开口道:“……退后!”

    不,不是开口——实际上声音是从其腹腔,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传出来的,生硬晦涩,有点像用手指甲使劲地刮着玻璃,直令听的人毛骨悚然。

    而更令人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