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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剑仙星第16部分阅读

    出了秦风样貌的虚影,虽然双目无神,但确实与秦风样貌一致。

    侍卫核对了一下秦风,又从玉符里“叫”出了贺文杰的信息,再次核对。

    这一下令众人大开眼界,秦风则回忆起书中提到的幻光玉符,这种玉符可以记载大量信息,注气后既可以外显,也可以直接在神识里读取内容。

    只是秦风惊叹,不知何时自己的信息包括长相都已经被记录,居然这么快就被传递到了派中各处。

    稍稍琢磨,秦风才静下思绪,别说那些玄袍修士,就是五行境的朱袍修士,神识也不可小看,凭借一眼记忆,通过神识操控真气,在玉符中复刻外貌,不是什么难事。

    这会儿时间,那白袍侍卫已将剩下几人的身份核对完毕,道:“原来你等是前段时间刚刚通过魔谷试炼的新进弟子,难怪如此无礼。”

    秦风只得赶紧作揖道:“弟子参见师叔。”

    那几个人也有样学样躬身行礼,跟着秦风缓缓重复。

    他们虽然修为低下,但神识强过凡人许多,只要秦风说得稍慢,他们跟着复述,也能做到近似的“异口同声”。

    白袍侍卫面露不悦:“看来你们还知道些礼数……”

    在派里,修士的衣袍颜色代表着地位,通常能见到有青、白、朱、玄,如果是青袍弟子,除了师父,见白袍应尊称师叔,见朱袍尊称上师,见玄袍则尊称仙长。

    如果有道学名号,或道号响亮的,也可以某某散人、某某真人的叫。

    如果对方职位明显,亦可称呼职位,但职位称呼最多只对上级。

    像郑羽,他师父是长老,他就可以对景琢称呼“长老”,但即便如此,这是十分不恭敬的,毕竟郑羽只是青袍小辈,应该按师徒辈分称景琢“师叔”才对。若他不是直接拜景杉为师,则应该对景琢称“仙长”了。

    在修界,不管走到哪里,起码的礼数是必不可少的。

    其实白袍在派中位分也不算高,那白袍侍卫见他们只是一时莽撞,埋怨句便没再为难,挥手让几人起身:“算啦,你等初入门派,做师叔的不该计较。你等是来领伏魔令的吧,去采药草?”

    秦风退后一步,没有言话,把贺文杰衬回了前面。

    贺文杰已经稳住了神,顾不上对秦风感激,赶紧向那侍卫躬身回话:“师叔目透神机,小的们确有此意,可小的们如何大胆,也不敢想到,能这般鸿运当头地撞见师叔!就妄自大胆,恳请师叔点拨一二。”

    秦风心道这贺文杰一定在乾阳观混得不怎么好,否则也不会被派来参加试炼,他这种角色本应是进来送死的,这机缘巧合活下来,依然不忘拍马屁的本事,倒也算个福缘深厚、左右逢源的人才。

    那白袍侍卫显然是很少听到这种恭维了,咳嗽了一下,刻意严肃道:“少跟我灌迷魂汤,我只是处于好意,想提醒你们这些新进弟子,进了道堂记得申请去寒潭洞。”

    “多谢师叔指点迷津,请受我等一拜!”贺文杰说着要带众人俯身叩拜。

    “这倒用不上。”白袍侍卫单手接住贺文杰臂膀。

    秦风神识非凡,看得清楚,贺文杰借助白袍侍卫一抬而起身之时,已将三枚下品太晶塞到了侍卫手中。

    “行了,你们快进去吧。”侍卫不漏声色,等几人从身边擦肩而过时,小声道:“记得多带些避水符,好东西都在水潭里。”

    几人都点头哈腰,一声不吭地表示感谢。

    目前刚过初八不几天,要领太晶不得不等到下月初八,秦风知道即便贺文杰从“邪剑谷”能带出些什么东西,门派也最多给他留下五十枚下品太晶,每个人都是一样。

    唯独不同的是,每个月发放的太晶会翻倍,一样宝物翻一倍,持续一年。可那要等下个月才能领,经过一个月准备入派初考,贺文杰现在手里最多也就二十枚下品太晶,他居然还敢于用三枚来疏通,可见有些胆识。

    跟着贺文杰入了伏魔堂的大院,立刻有人在前引路,带到一所偏殿,引路人只允许贺文杰进去。

    秦风等人在外苦等了将近两刻,贺文杰终于快步行出,面上憋不住喜色,到近前才掏出一块蓝色金属小令牌晃了晃,按捺不住兴奋:“领来了,咱们快去买避水符吧!”

    可等出得伏魔堂,众人向那白袍侍卫行礼作别,正准备御剑飞空时,白袍侍卫犹豫下还是叫住他们道:“恰巧我这里有些杂阶的避水符,应该够你们驱使。”

    第五十章 球在人在,球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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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白袍侍卫叫住大家居然是要送避水符?

    该不会是打算拿来卖吧?

    自叫自卖?

    他可是白袍修士,不至于这么穷吧……

    几人不免有各种想法,不过那白袍侍卫很快笑着解释道:“别误会,避水符是送你们的,但想麻烦你们帮个小忙。”

    贺文杰马上道:“有何事师叔只管吩咐便是,什么帮不帮的,折煞我等。”

    “确实是挺麻烦的一件事,还希望几位师侄能成全我。”白袍侍卫说着掏出一个拳头大的晶球,托在手里让秦风等人看清。

    秦风仔细观看,不必过多耗费神识去解析,也能看出那晶球里盘曲着一条鱼嘴长身的蓝色灵兽,似在休眠。

    它盘在晶球中看起来虽十足幼小,可从头身的比例来看,绝非那么回事,身子是头的数十倍,说不定放出来就是个庞然大物。

    秦风猜测,如果自己判断的没错,这是一颗灵兽球,是一种昂贵的空间法器,可以将灵兽收于其中,让其休眠。

    灵兽球中的时间虽能与外部一致,但条件有限,灵兽在其中必须保持休眠状态,以防魂灵错乱。

    果真,这个白袍侍卫解释道:“此乃灵兽球,球中之兽名曰寒螭,是螭吻的近亲,但实力远不可与螭吻相提评论,二十年前我于寒潭洞偶得。”

    大家都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灵兽球,一个个觉得新奇,贺文杰更是瞪大了眼珠子,向往的神情毫无遮拦。

    秦风则险些皱出眉头,一番克制才表现得自然,心中大有不妙之感。

    “怎么?这位师侄对灵兽很感兴趣?”白袍侍卫说着把灵兽球往贺文杰身前送了送,让他看得更清楚。

    那里面的寒螭尽管处于休眠,可体磷闪烁,长须飘遥,整个蓝色身躯隐约间放着淡淡光晕,扁圆的鼻孔中还不时跑出些泡泡,好不活灵活现,好不神异!看的贺文杰如痴如醉。

    秦风心道不妙,这样下去必然中套!于是不紧不慢地朝那侍卫躬了躬身,道:“多谢师叔拿出如此神物让我等大开眼界,此刻时辰已近午时,晚辈唯恐打扰了师叔的修行。”

    修行人讲究子午二时,此讲究由来已久,曾是古修法的重点,现今修者有了太晶辅助,可以说只要用了太晶,刻刻都是子午二时。

    秦风这是在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告退,毕竟采摘药草交差,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白袍侍卫摆摆手,笑道:“师侄有心了,不过此刻无妨,反正我都是在当差。”

    “就是,难得师叔赏识咱们几个,要点拨点拨,你怎么不领情啊。”贺文杰拉了拉秦风袖子,又对那侍卫恭维道:“师叔宽厚仁爱,对我等小辈不吝教诲,有何要训导的,师叔直言无妨。”

    秦风知道贺文杰是被那避水符和灵兽球迷了心窍,多说无益,只好低头不言。

    “不如进来,我与众师侄简略谈谈。”

    白袍侍卫见状,干脆带众人到了一所小室,跟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代他出去当差了。

    秦风愈发觉得不妙,可无奈事已至此,只能跟着,那侍卫他可惹不起。

    “说来惭愧,是师叔有求于诸位呀。来,请坐,别客气。”白袍侍卫找了个拖垫,把灵兽球在桌上放稳,请几人落座。

    谁真的敢“别客气”啊?都站着点头哈腰,退开距离,让白袍侍卫坐在那视线开阔,好说话。

    白袍侍卫真的不再“客气”,从储物袋中取出厚厚三叠避水符,放在桌上,又拿了一根石头镇尺将之全部压稳,便道:“这都是早年我所收集,现已破阶,这些杂阶符箓我也就用不上了,一直懒得去卖,送你们也无妨。”

    他嘴上说着送,可明明把符箓压得很好,没有去动,让人觉得他一定是有要求的。

    “这杂阶避水符,一张不过是二十枚杂品太晶,这些加起来也不过两百来张,算不得什么。”

    白袍侍卫说得云淡风轻,可把几人吓了一跳。

    两百张,那可是四千枚杂品太晶,也就是四十枚下品,还说不算什么?这会儿贺文杰和几人才发觉真的不妙,这么大手笔,搞得跟买凶杀人一样……

    见几人脸色难看,白袍侍卫赶紧笑笑,道:“众位师侄莫要多心,师叔我入派时间说不上长,但也有几十年了,不会做不合规矩的事。”

    “师叔您这话说的……我等只是惶恐辜负了师叔,没有别的意思。”贺文杰还在死撑。

    可秦风理解,此刻不死撑还能如何?已经进套,贸然离开只会得罪这人。

    “言重了,其实在我看来不过是小事一桩,但碍于一身白袍,不能亲自去办。”白袍侍卫说着整了整衣襟。

    “原来如此,师叔是想让我等去那寒潭洞,顺便办些事情?师叔稍等,我跟几位老友解释下。”贺文杰似是明白了,回头跟秦风等人小声解释起来。

    “为了保持门派领域的生灵平衡,按派内地位和修为的不同,有些地方修为高的是不能去的,而有些地方太危险,也不会对咱们开放。这寒潭洞就是只准青袍修士进入,估计师叔是想分派些差事让咱们去寒潭洞办,咱们可不能不领情呀。”

    贺文杰背对着那白袍侍卫,说到最后也是一脸苦相,那意思是:事已至此,咱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啊,你们要是不服,你们去跟他说。

    “还有一点,你们可别忘了,”白袍侍卫倒是不甘寂寞地补充起来,“这伏魔令虽然领一次就能用七天,可七天后仍是要上缴太晶的,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每人七枚下品,对吧?”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每人七枚,八人就是五十六枚,即便是分摊在个人身上,也是每人每天一枚,这相当于还没赚到太晶,就预先支出了,本来几人是来解决每天一枚下品太晶的丹房差事,没想到又翻了一倍,一时心理上都有点不能接受,这个贺文杰也太自作主张了。

    “嗨!想什么呢,相信我!赔了算我的!”贺文杰拍拍胸脯,安抚大家,然后朝白袍侍卫拱手道:“师叔有何吩咐,就请直说,我等刀山火海……虽还不够实力,但一定全力以赴!”

    “好,好一个全力以赴,真是后生可畏!”白袍侍卫腾地站起,拿开那镇尺,将三大叠避水符取来,塞到贺文杰手里,“收好,进寒潭洞用得到!”

    然后白袍侍卫又从桌上拿来那灵兽球,等贺文杰把避水符收进储物袋,才把灵兽球交给他:“记住,灵兽球要与外界相通,不能收进储物袋,我要是知道你把他弄死喽,你也别想……呵呵,开个玩笑,即便被你们弄死,也是他的命不好罢了。”

    这哪里是开玩笑,贺文杰赶紧将那灵兽球贴身收好,应承道:“师叔放心,球在人在,球亡人亡!”

    “诶,‘亡’倒说不上,真说不上,不必过分忧虑。”白袍侍卫一脸严肃,一字一句说起来,“此兽是我二十年前得于寒潭洞,本想请入灵剑,可一直未能如愿,眼下灵剑已成,也用不上他了。虽然此兽灵气可以用来炼丹,兽血可以画符,骨肉爪牙鳞片可以炼器,卖了也能值个十多枚下品。可是……可是他跟了我二十年呀,我怎好将他卖作材料?你等替我带他到寒潭洞,放生去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

    众人觉得这白袍侍卫还挺仁厚的,一时没有那么紧张,不就是放生嘛。

    白袍侍卫仍是一脸严肃:“你们可要小心,此物关的久了,性情大变,放出来看到陌生人可是会咬的,你们最好在寒潭洞深处找个大水潭来放生,他离开活水已久,见到灵气充沛的深潭,会毫不犹豫地钻去畅游,你等即可脱身。”

    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再说话,贺文杰又道:“师叔还有什么可以指教的,我等小辈皆是第一次接触灵兽球,还不知怎么放生。”

    “注气进去,你神识中会有察觉,你现在就可以试试,但可别放出来,他会把这里弄的一团糟,被堂中同门看到,我在这里可不好做了。”

    “是,是……有了!有了!有个神印,解开就能放出来!”

    贺文杰注气试了试,忙兴奋地说出感受,仿佛这是很有趣的奇遇。

    秦风心道:这寒螭好像连它主人都管教不住了,亏这贺文杰还能高兴的出来。

    “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去吧。记住,只要在寒潭洞放了他,哪怕他反口咬来,被你们杀了都行,一切都好说,咱们来日方长。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拿他去卖,或动什么歪脑筋……可别怪师叔我不留情面。”白袍侍卫不喜不怒的神情,更让这话听起来阴寒。

    “师叔您尽管放心!”贺文杰朝他反复拱手,然后一回身,“众道友走起,咱们出发!”

    那白袍侍卫气势压人,众人都想赶快逃离此地,便纷纷向白袍侍卫行礼,跟着贺文杰往外走。

    “等等……”

    白袍侍卫叫住众人,行上来,一伸手将三枚下品太晶放回了贺文杰手中,笑笑,没说什么,摆手让他继续带人离开。

    一飞出伏魔堂,几人便气道:

    “贺文杰,你到底收了他什么好处?”

    “对,我看见他给你三枚下品太晶。”

    “要放生灵兽你自己去,我们只管采药。”

    ……

    贺文杰也是烦躁,不知如何解释。

    “各位道友,稍安勿躁,且听在下一言。”

    秦风一说话,大家都收了声。

    贺文杰则更加紧张,以为秦风要趁机“策反”。

    秦风有些埋怨地看了贺文杰一眼,随即释然道:“事已至此,咱们骑虎难下,应当共同承担。虽然贺文杰要是被那灵兽吃了,我也觉得挺解气。可他会傻到被吃吗?我们不帮他,他只会想别的法子来处理,到时让那位师叔知道了,咱们都难逃干系。你们说……是也不是?”

    贺文杰第一个叫道:“谁说的?就是被灵兽吃了,我也不会连累大家!我贺文杰别的本事没有,唯独有义气!”

    秦风笑笑,不理会他,对几人道:“看,咱们贺道长仙骨傲然,不屈不挠,这就更应该帮他了,不管怎么说,他还帮咱们搞到两百多张避水符呢。”

    其实任凭贺文杰怎么说自己讲义气,这短短几天也不会有人信他,大家都是担心秦风之前说的那种情况,万一贺文杰走投无路乱来一通,被那侍卫知道,他们都难脱干系。

    秦风见大家绕过来弯,无奈地催促道:“行了,咱们快些出发吧,没有贺道长带路,咱们回丹房都难。贺道长,劳烦您带个路吧?”

    “好!咱们出发!放心吧!不就放个灵兽,咱们有了这么多避水符,一定会在寒潭洞大赚一笔的!”贺文杰复活一般,来了兴头,向前快速飞去。

    第五十一章 贺文杰

    贺文杰,在秦风看来,他就是个活蹦乱跳、心直口快、爱憎分明、热情又喜欢自我表现、还带着几分倔强的那种人。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个性鲜明,同时又与他人有着许多共性的,简单又复杂,独特而又在群体之中。

    故而秦风也不难理解,自己在贺文杰心中,是怎样一个形象——被老松精戏耍的笨蛋——敢牵美女小手的狂妄之辈——逃出魔谷时快要吓尿的胆小鬼——初考中因逞强而受伤的二蛋——抢了床位又沉默摆谱的装货——以及在关键时刻出言相帮,真正接触起来还不错的家伙。

    对贺文杰的这种理解,并不需要耗费秦风过多的神识,从贺文杰眼中时而闪现的友善,和近乎真诚的商量语气,秦风知道他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入派后的第一个好友。

    “风弟,我有个想法。”贺文杰飞剑慢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