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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天河第7部分阅读



    赵小慧背着个竹编背篓,用一根削直的小木棍不时扫开面前长长的乱草,走上山坡来。

    她远远地又看见了那只漂亮的锦鸡,它今天还是趴在那里睡懒觉。

    今天,她的运气不错,已经采了不少的草药,见天色还早,便又来见见自己的老朋友。

    那锦鸡睡梦里被赵小慧的动静惊醒,忽地伸出头来,朝声的方向看去。

    赵小慧见那锦鸡抬头看她,便举起自己的手,来回晃着,口中叫道:“小红,我来看你啦!”

    那锦鸡在土丘上站起身,这时,赵小慧来到了它身边,靠着土丘边的一棵小树坐下。它便一扑腾翅膀,落在那坐着的女孩怀里。女孩开心的笑着,出银铃般的笑声,一手搂着这漂亮的锦鸡,一手抚摸着它光滑的羽毛。一人一禽,惬意的沐浴着金黄的阳光,有时玩闹,有时听那女孩述说小女孩的心思、倾诉她的快乐和烦恼。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流逝,那西边的太阳逐渐开始红、下坠了。

    “哎呀,天快黑啦!”那女孩刚才打了几个瞌睡,便抱着锦鸡睡着了,待醒来,竟然是黄昏了。

    她放下锦鸡,整了整衣衫又背上箩筐准备下山去了。

    她对那锦鸡挥了挥手,便要离去,刚迈了一步,眼角扫到什么东西,转头一看,居然是一株漂亮的兰花,正生长在那土丘的侧面,是以刚才居然没有觉。那兰花碧绿的修长细叶,甚是逸至,中央的柱头上,点缀着零星的细小五角白花,却是还未完全盛开,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女孩见那兰花漂亮,便十分喜欢,走过去蹲下身细细观看。她越看越喜爱,索性从竹筐里拿出把小铲,打算把这花连根刨起,回去栽种在院子里。

    这花的根须又细又长,女孩也不敢铲断主根,只好越挖越伸。

    却不防,手中铁铲忽然一顿,似是碰上了什么硬物。她只好无奈的把坑挖大,最后现那花的根须竟然层层的包裹着一根乌黑的铁棒。

    山下的一个村子里,赵全赵老头见那天渐渐黑了下来,便有些担心自己上山采药的小孙女,唤过一个高大的青年来道:“阿拓,你去山上找找你妹妹,这丫头贪玩,不知道又去哪里撒野了。”

    那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应了声“好。”便拿起门后的一根长竹子出门了。这山上猛兽是没有,但草丛中毕竟有些蛇虫,须要赶一赶。

    他一步一步赶上山来,却不知他妹妹正在山上刨土刨的起劲。

    女人,都是好奇的……

    这唤作阿拓的年轻人穿着身露胸的白色粗布短襟,秋天黄昏时的晚风有些寒,但他身体结实,倒也不在意。这小妹才十四岁,却实在是顽皮啊,每出门都要做些古怪出来,他做这巡山的差事不知道已是第几回了……

    阿拓用竹竿扫着前面的野草,便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见小妹时的光景。那日小妹去溪流边洗涤药草,正拿小石块吓鱼玩地痛快,就见远远有一个人漂浮在水面上,渐渐地过来了。初时把她吓的不轻,还以为是个死人,后来却现那人手中还紧紧抓着个袋子,怕是还有口气。

    这溪流是从一条极宽极深的大河尽头分流出来的,这人恐怕就是在那里落水的。而到了小溪这边,水只是浅浅地没膝而已,那人漂浮在水中,双脚下沉已经拖在下面的卵石上了。

    那赵小慧虽然顽皮,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初时虽吓了吓,见那人怕是未死,便壮了胆跳进小溪中,生拉硬拽把那人拖上了岸。

    这人果然还未死透,只是身上衣服残破不堪,露出的皮肤上竟是布满了伤口,有几道深可见骨的还在流着血。这赵小慧的爷爷就是这方圆几十里唯一做医生的,她死人也见的多了,倒也不很怕这些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伤口,当下在那人肚子上按了几按,顿时吐出不少清水来。然后把那筐中一些草药在溪水中洗干净了,在口中嚼碎后敷在那人最深的几道伤口上。那人毕竟身上受了重伤还溺了水,没有马上苏醒,一直昏迷着。

    赵小慧怕拖久了不好,自己在地上又拖不动这人,便撒开脚丫子跑回家,和爷爷说了。

    那人被赵全救回去后,足足昏迷了一个多月才醒过来。赵全初时还觉着这人身受如此重伤后溺水,怕是难活了,谁知这人求生十分强烈,加之身体极其强壮,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最后居然活了过来。

    只是这人醒来后,可能脑部受了重击,居然完全失去了记忆。

    这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以前是作什么的,住在哪里。便只好在赵全家里住下了,平时就帮着赵全做些粗活,因为他手上戴着个戒指,上面有个“拓”字,赵全便称他作“阿拓”。那赵小慧的父母都在省城打工,家中只有一老一小,有了这个壮劳力倒确实是方便不少。而且阿拓这人十分憨厚,心地淳朴,其他村民也很喜爱他,渐渐的,便把他当作了自己人。他过着山村农民的生活,倒没有什么不适应,相反还很勤劳肯干,时常帮别家做一些农活。闲时便和村里的半大孩子们一起玩耍,村里的孩子很喜欢这大个子,要做个竹枪、抓些狍雀之类的都找上他。这日子便一天天过去了,他心中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山民。

    唉,阿拓叹了口气,虽然现在的日子过的也算舒心,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毕竟有些遗憾。

    远远地,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趴在一个土丘上不停的动着。他摇了摇头,这丫头,不知又在做什么古怪。

    他走上前去,叫了声:“小妹。”

    女孩把头抬了起来,一脸的污泥,她挖的热了,又把手在额头一抹,顿时成了花脸。

    “哥,你猜我挖出了啥?”却是一脸的得意,充满了成就感,还要叫人猜上一猜,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啥?”阿拓哪里猜的到,这丫头古灵精怪,每每弄出些事来搞的人苦笑不得。他怕小妹又捉弄他,顿时脸上出现了警惕的神色。

    “嘿嘿……”那女孩得意的笑着,笑的阿拓身上冷。

    女孩一转身,让出身后那个刚挖的大坑来,却是挖了老半天,两边挖出的土竟然堆的老高。

    “你阿,成天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却让我和爷爷操心。”阿拓见小妹这么晚都不下山,却是在这里挖了老大一个坑,不禁有些生气。

    女孩听哥哥责怪她,便撅起那顽皮的小嘴,狠狠的瞪着啊拓,也不说话,只作伤心欲绝,将要哭泣状。

    阿拓也知道她的老把戏,只是她演的实在逼真,便不忍再看着她的眼睛,转过头去,来个眼不见为净。大抵这老实人,遇了什么事,都有眼不见为净的习惯。

    “快走吧,天都要黑了。”他伸手要拉小妹的手。

    那赵小慧见哥哥木讷,居然对她挖出的东西不好奇,她倒有些急了,挣脱了阿拓的手,跳到坑边大叫:“你先看看再说!”

    阿拓无奈,只得往前走了一步到那坑边,往里面望去。

    “铁枪?”

    原来坑里躺着的,是一把铁枪,枪身乌黑,枪头没被泥块挡住的部分,却是雪亮!

    赵小慧得意的看着哥哥直了双眼,定定的看着那把铁枪。至于那株可怜的兰花,早不知被扔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阿拓看着那把枪,心中刹时闪过一丝如电般的颤栗,好象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他一个跨步落入那坑中,抬起那把枪,眼中开始跳跃着星星灼热的光芒。

    他身上的气息开始改变,变的让赵小慧感到害怕!

    第十九章 特雷多

    特雷多菲利普此刻非常光火,面前三个老家伙穿着普通祭司的白麻长袍,脸上的皮皱的象被雕刻刀乱划毁了容似的,偏偏实力强的简直变态。

    这一任的黑暗议会议长格洛姆莱格利斯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要和圣殿合作,密谋剿灭东方的宗教势力。东方其余的势力倒还好说,中东最强大的法老和巫师也不过和自己一个等级罢了。可是中国的道宗哪里是好惹的主,六百年前父亲还是亲王的时候去过一次中国,想找几个修真者吸食精血来提升实力。结果最后被打的全身剑痕,是让中国人押送回来的!要不是中国人为了让黑暗议会牵制圣殿,不想撕破脸,他们兄弟两现在只怕就成了孤儿了。那件事简直把黑暗议会的脸面都给丢尽了,要知道父亲那时的实力已经是黑暗势力里排第二的。后来还有一帮圣殿的傻瓜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去中国最强的势力昆仑派传教!结果可想而知,可悲啊,人是没事,只是那昆仑掌门赤真子一向最恨异端邪说,听了几句不顺耳的话,居然把那十几个老家伙全都洗了脑,还扣他们在山上做了数十年的火工道人!最后依然是押送回去的,把圣殿的人差点气疯了,又不敢动手,后来只好去找血族的晦气以掩人耳目。要知道那十几个老家伙说是传教士,其实都是教宗里长老级别的人物,打着传教的幌子去中国摸底的。

    这次圣殿居然主动联系上黑暗议会,双方竟然还真达成了秘密协议,其实就是两派人马联手干掉中国的势力,然后再逐步蚕食其余的国家。黑暗议会到时候就迁出欧洲到东方去展,以后就各管各的地盘,省的象现在这样都窝在一起谁也讨不了好,一直对峙着空耗人力、财力。自己便被议长格洛姆派来先去中国刺探虚实。

    哼哼……都打的好算盘,中国的势力哪里是这么好动的?还不是想叫对方和中国人拼个两败俱伤,自己再上去拣便宜!

    妈的,想叫自己去中国送死?门都没有!

    于是特雷多便先去英国骗到了那个傻瓜主教的神器,顺便吸干了几个神职人员,然后又跑来了巴黎。

    他来巴黎倒是有几桩正事要办的,当年他在罗马尼亚找到了德拉库拉的庄园,弄到了黑星剑和炼血魔书,实力在短短的三十年内就连涨两阶到了亲王极,一时得意下就去法国消遣散心,毕竟在石棺中躺了三十年有些憋闷。谁晓得刚逍遥了几天弄了十来个血食,不知哪里冒出三个老家伙,把他打的差点连血灵都散了,四个金翅也被打碎了一个,幸亏哥哥在法国的手下听到打斗时的动静及时找到才逃了条命。

    这次他来法国就是来报复的,他倒不敢直接去找三个老家伙的晦气,就在法国的都巴黎不断的犯事,还专吸一些有身份的人。他以为圣殿和黑暗议会达成了协议就不敢对自己动手了,想好好郁闷下那三个老鬼。哪里知道教皇是瞒着手下各个教区定下协议的,那三个苦修士怎么会知道这档子事。当特雷多又把一个刚晋升少校的贵族子弟的妻子和女儿都吸干后,终于惊动了法方,勘探现场后知道不是凡人作的案子,便去找多勒温大主教主持处理此事。那特雷多是亲王级别的高手,修炼了三十年德拉库拉的成名秘籍,又有一把黑星剑在手,比他哥哥塞西斯菲利普还要强一些。普通神职人员哪里是他的对手,被干掉了好几个神甫和神父,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又献宝似的抬出了那三个老家伙。

    特雷多两百年前不是这三个老家伙的对手,现在虽然实力提升了一些,但依然不是对手。被一路追到了里昂,最后被赶进了山顶教堂,只好把实情说了出来,声明自己是圣殿和黑暗议会协议的执行人,还威胁对方要是坏了事要就让圣殿处置他们。这三个苦修士是为了上帝连老婆都不要,每天只吃面包夹青菜的狂信徒,哪里肯相信特雷多的鬼话,二话不说就掏出成名法器猛下死手。

    特雷多心里那个火大啊,你教皇和黑暗议会达成了同盟协议,居然不通告自己的手下,害的自己这个执行人在这里被三个海蛰皮脸赶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三个苦修士分别是祭司提特里克,所持法器是一把银剪,是古希腊祭司艾里奥采摘橄榄叶所用,后来他转世为九世教皇利奥,这把流落在外多年的银剪又回到他手里,供在圣殿的圣子象下加持了三百多年,圣力强的骇人,也不知道提特里克和艾里奥是什么关系,居然这银剪就到了他手里。祭司罗伊,所持的是一根尺长的铁钉,为当年耶苏殉难的圣架上钉手长钉,上面有圣血加持,威力和艾里奥银剪差不多,但是对付血族有特殊的加成功效。祭司阿德桑,持一根不知来历的常春藤,这藤条只有三英寸长短,平时养在一个圣水瓶中供在圣象下,不知多少年来一直是碧绿如初。这藤条倒不似那艾里奥银剪和圣架长钉般犀利,却是最为难缠,能长能短,能鞭能缠,见了黑暗气息便裹上去,被缠住了便难以挣脱,然后被这藤条越勒越紧活活勒毙。而且这藤条动后几乎是自动驾驭的,不需要主人灌输圣力操控,自会一直追着目标,度如电般迅疾,公爵以下的血族往往被一绑就着。

    特雷多被三人围进了著名的山顶教堂,里面庞大的圣力气息让他极不适应,面对那三件法器的围攻弄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放出四个金翅到处乱飞乱跳。艾里奥银剪和圣架长钉凭着他亲王极的实力和黑星剑还能勉强抵挡一二,却是最怕那藤条,要是被绑上了,还不得被艾里奥银剪和圣架长钉活活绞死、钉死!那银剪最擅长剪黑巫师的法仗,倒还罢了,那铁钉却是专钉血族心脏的,被钉上了,恐怕连德拉库拉都得完蛋!

    “表子养的……死老鬼!妈的,你家教皇还要指望我给他办事,你……”一句话没说完,那藤条如一道绿色的闪电又追了上来,后面还跟着闪闪光的银剪和红色的铁钉。

    衰啊,难道今天真要屈死在这里了?他心中暗暗叫苦。为了躲那绝人后路的藤条,他已经被另两件法器打出了十几道伤口,这加持圣力的法器打出的伤口任你血族的恢复能力再强也难以快愈合。

    教堂周围早已被军队层层封锁,还搀杂了不少法国各地教区的神职人员甚至主教在里面,要想摆脱三个老鬼跑出去,却是难如登天!

    他渐渐被杀的眼前黑,直冒金星,在这教堂里他无法吸收、补充到黑暗能量,身上的黑暗圣力被三件圣器打的越来越稀少,终于开始顶不住了。

    他心一横,便下定了决心,实在不行了就自爆血灵和三个老家伙同归于尽!这一招是德拉库拉的炼血魔书上记载的最后杀招,不为人知,突然使出来只怕要把这教堂都掀了,更别说这三个老鬼了。

    哐当,教堂的大门突然大开,传出一个焦急的声音:“住手!”

    门口出现了一个肥胖臃肿的身影,正是那匆匆赶来的埃德加。

    第二十章 诀别昨日

    s市那个林鸿锐手下的物流公司里,老虎正光着膀子在调度室里和一帮弟兄们划拳拼酒。

    这时,一辆加长的奔驰从公司大门里驶了进来,门卫看了司机便不作阻拦直接放行。车稳稳的停在调度室门前,然后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挺拔的身影。他整了整黑色风衣,便走向那调度室的黄漆木门。

    他拿住门把手,一扭,一推,门开了。先传来的是一阵嘈杂的喝骂声、叫喊声,然后,一股夹杂着酒气、汗臭、烟味的空调暖气扑面而来。他被熏的皱起了眉。

    里面那群打手被冷风一吹,便骂骂咧咧的往门口看去,一看来人,那嘴立刻就闭上了。

    “快枪,你怎么又来了。”老虎迎上前去。

    朱俭扯下白手套,塞进口袋里,笑着说道:“没办法,这腿一好,就闲不住了,老想四处走走。”

    那次剿灭了血鹰后,林鸿锐为白起刚办了场隆重的葬礼,厚葬了毒牙。快枪朱俭则在医院养了两个月伤,好在王改之那枪毕竟被分了一丝神,没打中要害只是打中了朱俭的大腿,静养了两个月便没什么大碍了。

    那一战,宋剑锋给林鸿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先是和老虎、江小云从九死一生的埋伏中杀了出来,后来又在混战中缠住了陈凿,白起刚死后全靠他和江小云才压住了整个场面的颓势。蒋逸冒出来后,还是他和屠群将强敌杀走。林鸿锐对他之前击杀周康那件事还记忆犹新,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和那些传说中的剑仙之流扯上了关系。那屠群看样子比傅宽的侄子蒋逸还强了不少,只是听虎王说他只和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