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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天河第8部分阅读

萱,俗名孙虹琴。

    “啊,原来是玉萱师妹,一向可好。”

    蒋逸拜的是掌门玄清的师叔幻明长老为师,所以他的辈分便也极高,可以和玄清互称师兄弟。但他为人极是谦逊,便和那些低了几辈年龄相仿的师侄以师弟、师妹相称。所以这玉萱虽是同辈师兄门下弟子,比他低了一辈,但他平时还是称其为师妹。

    “师兄,你这次下山好久啊。做长老的弟子就是好,掌门都不管你,我们就苦了,在山上憋了好几年,被师傅紧催着练功。哪有你那么来去自由,逍遥自在啊。”玉萱气嘟嘟的嚷着。她现年只有二十二岁,是凡间一地方官员的独女,那官员一次协助蜀山摆平了一个意图混入政界图谋不轨的黄鳝精,便和些修真之人扯上了关系。他知道了修真的好处,便觉得自己在仕途打滚真是虚耗年华,把那岁月都做了无用功,就把自己的女儿送上蜀山剑派,希望也能做个神仙中人,好脱出那污浊红尘之中。这孙虹琴本身资质也算上乘,加之蜀山剑派也有意借助凡俗势力壮大山门,便做下了这个人情。其实各大门派之中,类似情形比比皆是,这倒算是道宗的一个优势,那些父母想做神仙想疯了也不会送子女去做和尚、尼姑啊。

    “哎,这次下山,才知道这世间真是藏龙卧虎,能人隐士辈出啊。”蒋逸感慨着说道:“本来想我的修为在年轻一辈中也算得是可以一观的了,谁知……”却是他见那宋剑锋和屠群十分年轻便一个可以抵挡他的攻击,一个一招就败了他,所以有此感慨。却不知宋剑锋全是靠了神器威才堪堪抵挡了他几分攻势,而那屠群,早不知在那葫芦里修了多少年了。

    玉萱却不知道其中曲折,一听玄逸师兄似乎是吃了亏,便急忙问道:“是不是昆仑门下那几个软脚蟹?哼!若论正经切磋,他们哪里是我们飞剑的对手,只会偷偷布下阵法取巧。”她却是小看了昆仑派,想那昆仑号称道门正宗,炼气修真之法最是上乘,又有上品丹鼎辅佐,门下弟子修为进境最是神。只是蜀山飞剑之法凶狠凌厉,在元婴期之前的同辈修道之间有着不小的优势。也只有昆仑凭借着玄奥阵法可以稍加克制,便弄的蜀山弟子常常不忿,以为取巧,却不晓得阵法也是一门精深的学问。

    蒋逸听了师妹的埋怨,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却不是昆仑的法门,也不象什么大派的子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年轻俊杰。”

    “不是大派的年轻弟子……”玉萱有些惊讶的自语道,师兄玄逸的修为在年轻一辈中是遥遥领先的,又有一口幻明长老所传的白露宝剑,此剑是幻明早年自用炼魔修道的神兵,比那青索、紫郢也不逞多让,当然是分开单论,若是双剑合壁威力陡增百倍就不能比了。居然还有年轻弟子能让修为已到元婴期的玄逸刹羽,实在是找不到头绪哪个不知名的门派有这等人才。

    玉萱入门时间虽不长,也只有心动期的境界刚刚能御剑,但平时最是爱鸹噪,到处都能说的上话,活脱脱一个万金油似的人物,见识倒是不浅。对于哪些门派有什么知名人物还是很清楚的,却是猜不透师兄口中所说究竟是何人。

    她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见了人便恨不得把对方的来历、经历都问的一清二楚好作以后和人胡侃的谈资。当下便催着玄逸把他下山的所见所闻和她细细地说了一遍,直把那蒋逸弄的道心焦躁不已,恨不能转身便跑又不得不给她些面子。

    待玉萱和蒋逸谈完下山经历,蒋逸忙不迭的告了辞,就远远跑开了。他这次回山本是想向师尊请教一下那把剑的来历,却无端端被玉萱截住鸹噪了好半天,此刻惦记着正事,便急着去幻明长老那里了。

    玉萱怔怔看着师兄远去的身影,那眼神便有些痴迷起来。

    正着呆不知想些什么,却不防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师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玉萱回头一看,正是掌门玄清的师兄,玄隆门下徒苍元子出声叫她,后面还跟着玄隆次徒苍宵子、自己师姐玉茗。

    这四人平时一向要好,常凑作一堆在娥眉到处玩耍嬉闹。

    “刚才听人说玄逸师叔回来了,我们便赶来看看,好久不见了,不知他下山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给咱们解解闷。”苍宵子开口道。

    “哎呀,什么师叔!叫的好老,玄逸师兄一向和我们平辈相交的。”那玉萱一听师叔两字觉得疏远,便有些不乐意了。“你们要知道玄逸师兄下山的见闻,找我就对了。他现在去明长老那里了,不过我已经打听清楚他这回下山的事,真是让人恼恨,居然有人让玄逸师兄碰了钉子。”

    当下便把玄逸和她说的经历再细细的述说了一遍,她讲故事的技巧实在是比玄逸高明多了,如果玄逸现在在场,一定会生出:“原来我那回的经历竟是如此惊险曲折!”的感慨。

    那三个听众也听的津津有味,到紧张处,玉茗的小手紧紧握住,手心竟渗出汗来,仿佛自己在现场一般着急无助。

    且不说苍宵子和玉茗,那苍元子听着听着,脸上却渐渐现出轻蔑的神色。他的岁数比玄逸大,入门也早,平日里便看不惯玄逸受宠,四处逍遥,奈何人家辈分比他高,修为也比他深,便也无法可想。他恨恨的想道:“什么白露风流玄逸子,连个操了法宝的凡人都斗不过,简直给我山门丢人!靠着辈分高占了不少灵丹法宝的好处,却还是如此不济。”

    苍元子的资质普通,到现在入门已有三十来年了,还是停留在六年前的灵寂期,迟迟结不出元婴。他心胸又最是狭窄,气量甚小,见年纪轻轻的玄逸早早便成了元婴,逍遥于红尘之间,便心中嫉恨非常。

    “老子有这么些灵丹妙药和长老栽培,今日的成就岂会在你之下!”他却不想想自己的资质实在普通,要不然师尊又怎么会吝啬丹药。

    他却不管玉萱讲的唾沫横飞,只想着怎么才能压过玄逸的风头,到那时,玉茗就不会再整天惦记着那可恶的小子了。

    等等,那把剑!凡人……哈哈,天助我也!只要我多拉几个同门下山给玄逸报仇

    第二十二章 雪夜悚梦

    屋里一片黑暗,只有一盆碳火在着微弱的红光。在这静寂的夜中,屋内不时可以听见隐约的“沙沙”声,那是雪花落在屋顶出的声音。天寒地冻,已是隆冬,大雪纷飞于玉宇之中,顷刻便在黑暗中给大地披上了素美的白衣。

    黑暗的屋中,一张砖土炕上,有一个青年正缩在厚厚的棉被里。他紧闭着双目,那眼珠正在眼皮底下不时的转动,微张的嘴唇翕动着,额头上已渗出了点点细密的汗珠。

    他应该是在一个梦中,而且是一个很逼真、很可怕的梦中。

    他看见了什么?

    一把银色的枪,如闪电般在他眼前划过,在他的眼底留下了一条挥之不去的轨迹。然后,是眩目的红,几乎充斥了他的视野,只有那条耀眼的银色轨迹夹杂其中。

    然后,响起了一个老而洪亮的笑声。

    “哈哈哈,有了这家肥户的油水,老子又能逍遥上好几年,嘿嘿,老天待我不薄啊!”

    这是个五十左右的男子,精瘦的脸,一双狭小的鼠目,身材细而长,留着中长头。他上身敞开着一件老式的黑色尼大衣,上面已然充满了潮湿的暗红。右手紧握着的,正是那把迅疾如闪电的银枪。

    画面一转,又到了一处郊外的仓库似的建筑边。

    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偷偷的爬进了仓库围墙,在光线昏暗的库房区里左转右绕,忽然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那个高大一些的少年低声说道。

    后面那个瘦小的少年也不答话,从裤兜里掏出工具,开始撬那间小库房的门。

    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那几件在钳工台上加工出来的工具在他手里就象有生命的蚯蚓一般,随着他的手或抖、或拱、或拉。

    “小涛,快点!我估计这里有轮班巡查。”

    那瘦小少年的鼻尖渗出细细的汗珠,全神贯注的对付那把合金子母双滚珠双弹簧锁芯的门锁。他的神色冷静而从容,眼中的目光坚定而自信。

    “啪嗒”一声轻响。

    “搞定!”瘦小少年低沉着嗓音道。那高大的少年对他树了下拇指,然后把门推开了道缝隙,将耳朵在缝隙里听了听,然后把门开大了一些闪身进去,瘦小少年也随之进入。

    这是个狭小的库房,只有二十来个平方。中间有个白铁皮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褐色皮箱。

    两个少年走到铁皮桌子前,高大少年对伙伴说:“你把它弄开,看看是不是我们找的货。”

    那瘦小少年看了看周围,皱了下眉头,似乎有些什么顾忌。但他还是走上去,察看了一下箱锁,便又拿出一套更细小的工具开始破锁。

    那箱子的锁孔是六边的,旁边还有六位密码。少年先撬开了那六孔三芯锁,然后用一个充满孔洞的薄铁皮将锁孔的几把细小工具固定住,是锁孔保持打开状态。然后拿出一卷透明的粘性薄膜,剪下一片轻轻的覆盖在六位密码转轮上。他用手指在六个转轮上都按了一下,然后再把薄膜小心的揭了下来。用一把被红布蒙住的微型手电照在薄膜上。

    很可惜,主人经常擦拭转轮,薄膜上没有任何指纹、污垢之类的痕迹。

    他咧嘴微微一笑,把薄膜粘面朝上反放在铁皮桌上,然后从腰间的小挎包里掏出一个细长的试管型瓶子。“通”的一声,拔开上面的塞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薄膜上。

    人的手指有汗,汗水是弱碱性的。

    透明的薄膜上渐渐显现出微弱的颜色,那转轮被人用干布擦过,就算能把指纹之类的痕迹擦干净,不用特殊的药剂擦洗是不可能将汗水留下的酸碱残留洗净的。

    他将手电照在薄膜上,全神贯注的观察着那微弱颜色的变化。过了一会,他把薄膜收进挎包里。然后按刚才记下的顺序开始转动其中的三个转盘,另三个是不能动的,只要转错了一个,锁便会从里面自动卡死。

    每个转轮上有o~9十个数字,这对于他来说就是小意思了,将耳朵贴在箱子上,细细听那几不可闻的转轮转动时里面机械的声音,这道工序一般的小贼都能胜任,更别说他了。

    没出五分钟,箱子被打开了。

    里面正是一件玉器,是一个夔纹中鼎。玉质本是白的,但估计历史很久了,玉石已泛出些大理石般的浑浊光泽。小涛静下心,将手放在玉鼎上面,细细的摩挲了十几秒,然后用手电照在上面细细观察。

    “真品。”两分钟后,他下了结论。

    那高大少年也不废话,合上箱盖,一把将箱子从桌上拎下。

    一道细细的、笔直的红色光线从被拿走的箱子下面射了出来——桌子下面另有玄机!

    “快跑!”

    两人撒开步子快跑出库房,惶惶如丧家之犬。四周响起了凄厉的警笛,密集而散乱的脚步声从各处奔了过来。

    两个少年提着箱子翻出围墙时后面已跟上十几个大汉!

    “王八羔子!”那大个少年边跑边骂。

    后面的人边追边吆喝,见两个小子越跑越快,其中一人摸出了一把手枪“啪”的打了一枪。

    两个少年边跑边将玉器拿出箱子,不知道放在了谁身上,再扔掉了皮箱,分开跑路。最后终于成功的甩掉了尾巴,黄昏时,在约定的碰头地点重聚了。

    涛走进那个废弃已久的防空洞,见大个少年无力的斜倚着墙面坐在地上,左手袖子已被鲜血淋的湿透了。

    “阿拓,怎么样!”小涛忙走上去关注的问道。

    阿拓无力的摇了摇头:“死不了。”

    涛一把撕开伙伴的袖子,那颗子弹没有贯穿,还留在上臂那血糊糊的伤口里。看那伤口留出的血,已经有些黑了,他心里顿时焦急起来。

    “可能要炎,不行,得快到医院去治疗,不然这手有可能废掉。”小涛用焦灼的目光看着阿拓。

    “不行。”阿拓一口拒绝“金老板的人还在附近到处搜查,出去太危险了。”

    他手上的血顺着指尖不断的滴下,地上已汇聚了一滩漂浮着灰尘的鲜血。

    涛心急如焚,在防空洞里焦躁的来回走了两圈。又回到阿拓面前蹲下,掏出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狠狠的抽了两口:“忍着点,我先给你把子弹取出来。”

    阿拓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撅了撅嘴。

    涛把嘴里的香烟摘下塞在伙伴嘴里,然后掏出自己的工具包,从里面选出一根磨的极锋利的钢条,这是用来切割锁具里面的弹簧的。

    阿拓看着那根钢条,叼着烟的嘴露出个苦笑的形状,然后对小涛眨了眨眼,便把目光抬到了防空洞顶上。

    把那钢条用打火机烧了烧,小涛咬了咬牙,拿着钢条放到了阿拓的上臂上,用力一划。阿拓猛的一颤,嗓子眼里出极度压抑后的低吼,脖子上的筋突出,牵地紧紧地。看着伙伴痛苦的样子,小涛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他取出一把细长的钢丝钳,在那划开的伤口里伸了进去,凭感觉找到了那枚子弹并钳住,待那子弹被他取出时,上面已拈连了不少的皮肉和灰蒙蒙的血丝。

    滔拔下阿拓嘴里的烟,却见过滤嘴都被他咬断了!他用那燃烧的烟头烫在有些炎的地方,“哧”一声,防空洞里顿时充斥着皮肉焦臭的气味。

    烟雾中那画面再一转,又到了一个大厅里面,大厅里倒着许多人在地上,流着许多血。前面那名叫阿拓的少年似乎长大了不少,他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神色,手中一把银色的长枪上还残留着血迹。那个叫小涛的瘦小少年已长成了一个瘦瘦的,脸色冷峻的青年,他沉着脸站在阿拓身后。周围,还站着许多神情各异的人。

    “从今天起,拓哥就是血枪帮的老大!你们最好别动什么歪脑筋,否则别怪我王涛心狠手辣!”

    “放屁!这王八蛋趁老大受伤下手暗算,还杀了六个大哥!这种欺师灭祖的混蛋,根本就没有一丁点义气,当年要不是老大收留他,他早就饿死在街头了。你说这小子做大哥?先问问老子手里的刀答应不答应!”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挥舞着手里的片刀,愤怒的吼着。

    阿拓一步步走到那人身前,那人感觉到了凌厉的杀气,脸上神色一滞,竟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他有些惶恐的举起片刀,“你想干什么!这么多弟兄在这里,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阿拓也不答话,抬手,只一枪。一道寒光,枪头先后穿透了大汉持刀的手臂和咽喉。他再把枪用力一抖,“啪、啪”,一截断肢和一颗头颅落在了地上。

    画面到这里又中断了,随后便是一些凌乱的片段,有时是阿拓用血腥的手段残杀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们,有时是他不知在哪里祭奠着什么人。画面最后转到了他被四个衣着古怪的男女追杀,那些男女居然能踏着宝剑飞在空中。他提着枪一路败逃,不时有几把飞剑穿透他的防御狠狠地划在他身上。最后,他被一道蓝光打在了头上,掉入了湍急的大河中。

    “啊!”一声惊恐的叫声,那青年惊醒了。

    “大哥,你又做恶梦了。”

    窗外,雪白的大地上,笼罩了一层彤红的阳光。这阳光透进屋里来,墙角一根乌黑的长枪上,雪白的枪头顿时亮了。

    第二十三章 怪病

    宋剑锋在屠群留在墙上的字迹前跪下,行了那拜师大礼,含泪默念道:“师父,你安心去吧,我一定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不给你丢脸。”然后,怀着沉重的心情,一步步走出了地下室。

    他从地下室出来后,便见到了正和老虎胡吹乱侃神勇拼酒的朱俭。朱俭一见等待多时的正主出来了,连忙跑到他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看那什么“闭关”练的神功究竟有什么奇妙之处。

    还真被他看出来了。

    经过屠群伐毛洗髓和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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