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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天河第10部分阅读

    颇大,耗费起真元也是毫不含糊。

    谷渊老道仗起双剑配合悟真的佛狮把那邪物围在中央,左冲右突,不能脱出。当下便看出了原形,是一头甩舞着五、六条尾巴的花斑狐狸,此刻被那金黄的佛狮和萦绕着赤色光芒的桃木剑赶的惶惶乱窜。它却是正衰,那狮子别说身上的佛光,便是本体也是它的克星,而那两把桃木剑充斥了凛然正沛之气,也是它这由妖物元神祭炼的鬼怪最怕的。

    宋剑锋和刘方将两个凡人送出房外回来,刘方立刻掏出十几张黄裱纸,书了几张禁符分贴了八个方向。这厮实在是懒散的可以,事前毫无准备,居然到了打斗之时才临阵画符!

    他贴完符再看场中的打斗,那花斑狐狸也不知修炼了多少年,已出了六条尾巴快要成七尾灵狐的时候被人收了魂魄炼了邪门害人法术,法力自然不弱,在两人围攻下也依旧能勉强自保。狮子和剑它都不敢硬碰,只是拼命左右周旋,好在它身法奇快又狡黠灵活,隐藏在一团黑雾里只能大概看个轮廓,一时无法降伏。

    刘方见那一僧一道颇有手段也只和狐妖打个平手,他也知道自己的分量,若是那花斑狐狸耗干了两人的气力再来对上他只怕后果堪忧,于是便拔出了自己背后的桃木剑也赶将上去。他这剑比谷渊那把不知差了多少,他本是外门弟子,修为又浅薄,所以师门只给了这把普通桃木削制的木剑刻了些上等符文便打他下山了。他总归是茅山弟子还算有些眼光,老早看出老道士的剑是正品,所以先前一直不好意思拿出来现丑。

    三人一围,那狐妖立刻就吃力起来,眼看就要顶不住了,却见悟真猛扑一口真血,已然功力不济,那狮子身上的金光顿时黯淡下来,渐渐变的透明。

    宋剑锋的金心戮魔剑只要一出手便能把这狐狸打的灰飞烟灭,但这厮一向狡猾,他现在是无师无门的穷孩子,只有这把剑是保命的压箱货,哪里肯轻易拿出来,只是在一旁看那热闹。他之前一直是凡人,后来就在葫芦里修炼,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一时看得这些或左道、或正道之术暗叫精彩,也不放出心剑助阵。他却是打的好注意,等三人把那妖物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出手,下一个杀招直接了事,却也是一个大大的功劳。

    再看那刘方,虽然他木剑上的符文是上等货色,可惜本体实在太差。那狐狸狡猾无比,早看出这一人一剑都是徒有其表,让过刘方的一刺,一伸脖子把那剑身咬在口中使力一嚼,那剑上符文立刻作,却不知剑身脆弱,“嘎巴”一身,自己炸裂了!

    那狮子窥得机会,一个猛扑,在半空却突然湮灭——却是悟真已经功力耗尽。

    场中情势顿时逆转,只有那谷渊一人独自支撑。他本来法力最弱,却正好法宝克邪,还不大耗灵力,打斗起来持久力甚强。可现在那和尚和年轻人齐齐熄火,叫他如何抵挡?左支右撑,身上道袍被花斑狐狸抓的如破布般到处乱飞,他眼见自己是铁定不敌了,眼角余光扫见站在墙角看的正出神的宋剑锋,忙气急败坏地大呼道“宋道友还不快来助我,更待何时!”

    宋剑锋被他一吼,立刻还神附体,再一看那狐狸,打斗了半天,也是有些色厉内荏了。当下作了一正气凛然的架势,大喝一声:“何方妖物,胆敢来我人间行凶,还不快快受死!”

    且不说其余三人被他气的不轻,那狐狸被他一吼,暗暗叫苦,它眼光甚毒老早看出这几人中数这家伙最厉害,只是不知为何一直站在墙角呆。它被那狮子和雌雄桃木剑赶了半天,早已气力不济,只是房中被下了禁符无法脱出,只好硬拼那老道先摆平他再说。心中正祈祷墙角那人不要威,冷不防那厮猛的吼了一嗓子,着实把它吓的不轻。

    第二十六章 飞遁玲珑

    宋剑锋伸出右手,一点红光在他手心慢慢扩张开来,然后渗透出一把红色的剑来,这剑自他功力再涨后通体赤红,围绕着一层淡淡的火焰,逼出阵阵热浪。

    那三人看见这把从体内逼出的剑,当下心中大定,怪不得你小子不出手,居然是道门正宗的飞剑法门,修为和凡间修者简直是云泥之别,自是不屑和我们一起围攻杀的汗流浃背了……

    他们哪里知道宋剑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关键时刻出手,而且是出手不凡,到时候那好处自然是他最多。

    他放出赤焰飞剑,心神一动,那剑似一道流星般呼啸而去,直扑那气的快吐血的六尾花斑狐狸。其余三人看的是直呼神奇,口中啧啧不断。

    那狐狸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狠下心、龇出一口凶牙,便向那剑咬去——哪里咬的住,它刚觉得嘴里一烫,那剑早“刺溜”一声将它通体贯穿而过!

    那狐狸眼中凶光一黯,犹自四肢乱颤着勉力支撑,撑的三个呼吸时间,扑倒在地,消逝无形。它本是被人毁了肉身祭炼的元神,元神一灭,自然归于虚无。

    “道兄好本事!”那谷渊兴奋的扑了上来,牢牢的抓住宋剑锋的袖子,激动的满脸通红。他一向极看重道门荣誉,不愿在佛门面前失了威风,今天他一个老道士和一个刘方小道士加起来都不如那悟真,他早就有些不愉,幸好跳出这个什么闻所未闻的“心剑宗”弟子,一招就灭了狐妖,早把那先前宋剑锋看热闹的事抛到了爪洼,忙着上来热烙。

    宋剑锋看自己的赤焰心剑还飞在空中,怕烧着什么就不好了,忙挣脱老道的一只手,把那心剑收回。

    大和尚悟真知道谷渊的举动怕是做给他看的,也不计较,宣了一声佛,道“宋施主果然出手不凡,看来下一届道门新人赛又要冒出一棵好苗子了。”然后便从容离去了,那身形还有些不稳,想是刚才耗费真元不少所致。

    再看那刘方,也知道自己确实技不如人,兼之又毁了法器心中憋闷,只讪讪的上来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恭维话,一转身也跑了。

    楼下裴学谱陪着曹进照看着他孙女正在那里焦急,却见先是大和尚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也不说话,然后是那年青人一脸铁青的也跑了出来,直接走路,他不知生了什么事以为又是不敌,也不拦人,只是郁郁的抽着烟打算着如何应付大竹小灰。

    这时候,满面春光的谷渊和宋剑锋走了出来,他一比较这两人与走的两人神色,当下便知了端倪,想是那妖物已经伏诛而那两人技不如人脸上无光是以不快吧。

    曹方听谷渊说了妖物已灭,他孙女的身子只是虚弱只须用药静养便自然会慢慢恢复,自然是千恩万谢,叫下人提了一个皮箱送给两人——自然不会是空箱。谷渊也有自知之名,声明这次都是宋剑锋出的力,他能逃得一条命已经不易了,便把功劳都推到宋剑锋身上。

    宋剑锋眼珠一转,便打定了注意道:“这钱就不必了,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曹先生是做珠宝玉石生意的,想必能搞些玉石给我,我正要做些法器。”

    曹进点点头道:“这事最是容易,至于这钱宋先生还请笑纳否则我心难安。”硬把那箱子钱塞给了宋剑锋,吩咐下人看了茶。然后便跑去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他回来道:“宋先生请稍坐片刻,我还有个不情之请,那块祖传玉珏甚是怪异也不知藏着什么玄机,现在又被日本人惦记上了,能否请先生帮我看一下?”

    “既如此,我便帮你。”宋剑锋也对着块源于同道中人的玉有些好奇。

    三人品着香茗,听宋剑锋胡侃些神怪之事,一时倒也融洽。一个小时后,便有一个老者带着两名下手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曹进介绍了一番,那老者是曹进属下六十多家珠宝行的主管薛昆,同时也是一位鉴定大师,眼光精准毒辣。他带着两个手下正是接了曹进电话把那块“飞遁玲珑”和宋剑锋要的玉石送了过来。

    那些玉石被装在一个厚皮箱里,薛昆打开箱子,满目青翠和荧光,青翠的是翠玉,荧光的是冰种和玻璃种的无绵美玉。大小不一,想是刚从新老坑中起出的毛石里擦开出来的,未加修饰以量材选用。

    光这些玉石在外面的价值便是先前那一箱钱不知多少倍了,当然曹进是行内人,直接购得毛石开玉便便宜多了。曹进也是精明,知道这宋剑锋不但是个异人,还是s市身家最大、黑白通吃的商人裴学谱的黑道义子的手下,傍上了这个s市的黑道魁,那钱还不是源流广开?

    薛昆又从贴身内袋中取出一个装祯古朴简致的木盒,打开,却正是那枚“飞遁玲珑”横躺在一块锦棉之上。宋剑锋细看这玉,通体翠绿,色质莹而不华,被细工雕刻出一只类似穿山甲样的动物,品相确实不错。再探入手中,轻轻摩挲,温凉不腻,柔滑凝露,手感也是上品。不过此玉虽不失为一块美玉,但无论玉质或雕工、抛光,还远远未到浑然天成、绝世美璧的程度,虽然有些年头,却别说十亿美圆,便是百来万人民币估计也是硬撑了。究竟其中暗藏什么玄机呢?

    他把那玉珏抬到与眼平齐,凝神细看,看得十来秒,忽觉眼前一花,似乎冒出个什么声音来。再细听,却是全无踪迹。

    “果然古怪。”他沉吟道,心中已猜了个大概,想必是类似玉瞳简的道门记载之物。

    当下便运起真元,按着那元神阅简的法门将心神沉浸在玉中。只觉脑海“轰”的一声,便似掉落了一个混沌世界之中,两眼灰蒙蒙不见光也不觉暗更无一物。却是与那阅读玉简的感受完全不同,读玉瞳简时只觉里面的庞大信息源源不断的涌入脑海,哪象现在这样空无一物。

    他正自彷徨疑惑,忽然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位道友,贫道化巢有礼了。”

    这声音虚无飘渺,宋剑风四顾观望,也不见人在何处,便晓得这恐怕是用了什么法门把声音记录在了里面,遂静下心来细细听那声音说些什么。

    “吾乃遁甲宗掌门,道友听我遗刻于此玉中的留言时,只怕我已不在世间了。昔日山门遭遇大劫,我只身逃出,犹被j人追杀……”

    那人语气哀凉,不时间杂些或悲愤、或无奈的叹息,足足述说了一个小时左右。宋剑锋听了个大概,原来此人是以前一个叫遁甲宗的掌门,这个门派最擅长奇门遁甲之术。一次,一伙自称海外散修的修道之人来到他的门派所在地,这些人修为很低,只是武道修炼到一定境界有些气感而已,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汉语,说是仰慕中原文化故前来观瞻,又因遁甲宗声名在外,故而先来访。这化巢虽然明知自己只是中等门派,对方故意恭维而已,但听了些好话便热情的招待了这批访客。那料到,这伙人住下后,前三天还谦逊有礼,只是在遁甲宗内四处走动,到第四天时,却忽然告辞,化巢挽留了一番便与他们辞别了,待他们走后半天他才现自己和门内弟子全都中了一种毒。此毒名叫“地蓖蟾疱汁”,无色无味,药石难测,极难察觉,只针对修真之人而用,一旦食下便功力全失周身瘫软,比那凡人还不如,只是不伤人命,三日便复原。他当下便知不好,想要带着门人出山去大派避难,一下得山便被那伙“访客”带着手下团团围住,他们中了奇毒功力全无哪里走的脱,只能任凭摆布。

    那伙人将遁甲宗的人押回山上,用门下弟子的性命威胁掌门和几个长老交出门派心法,化巢开始不从,他们便当着这些门中长辈的面残杀那些年轻弟子,最后逼的他们只得将门中“金、木、水、火、土”五行遁术和一些独门法术交了出来,那些人得了好处犹自不满足,将遁甲宗的典籍和丹药、法宝搜刮一空。化巢还指望他们得了好处能放人,哪知道那帮人搜刮完毕后将遁甲宗所有人围在大殿之中,便要屠杀以绝后患。这时候门中众人下了一个悲壮的决定,五甲长老先后自爆元婴把那伙人轰的阵脚大乱,其余弟子拼着性命不要掩护着化巢突出包围逃到了山外。此时遁甲宗的人比那凡人还不如,被那伙来人杀的毫无还手之力,一时尸横遍野,血流如河。化巢也是坚决,知门中诸人已下了必死之心只求他逃出后能报此血仇,遂不停留,一直往西而去欲投昆仑主持正道。他行得一日,因身受重伤昏迷在一处山野,幸被一老者救回家去。他休整一日,功力开始渐渐恢复,此时却现那伙人已追近,正在附近出没。他知道门中之人必已遭不幸,怕自己也落入敌手,便无人能报大仇,便将门中遭遇和所有道法典籍刻入此玉中,赠予这老人,以期有朝一日有缘之人可知此事并延续遁甲宗香火,自己则出去引开那伙恶魔,自忖难以幸免。此玉中除了那伙强人抢走的五行遁术和法术外,还有遁甲宗历任掌门口传的气遁术和破遁术,以及包括这声刻法在内的一些独门术法。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桩惊人的秘闻。

    那个声音述说完了往事,便开始讲那桩秘闻。直把宋剑锋听的骇然失色。

    原来遁甲宗的人既然擅长遁术,那么自然时常用那最方便的土遁之法穿梭于地下行走以加快度。这地下走的久了,便现了一些神奇灵药甚至于地下仙府,这些还在其次,遁甲宗在地下行走多年最大的现是:九条神州龙脉!

    第二十七章 沥尽杂尘凝美玉

    且说宋剑锋应曹进的要求查探那块玉珏蕴藏的玄机,他将心神浸入玉中现竟然是以前一个遁甲宗掌门化巢道人留下的讯息。那道人先述说了宗门的灭门遭遇,然后又道出了遁甲宗长年以来因使用地遁之法而现的九条神洲龙脉所在,正色言明此九脉事关中华兴衰,不可轻动,且各有轩辕族人镇守。其中有一脉为众脉之,位于蜀中一处群山之中,其地四周均设下迷幻馅杀之阵,中间有一谷,有轩辕族宗室和许多蛟龙栖息其中,名为“龙渊”。

    那声音叙述至此便中断了,然后便是大量的信息纷纷涌入宋剑锋脑海,这心神阅简法确实神奇,信息阅读度奇快且如刻在脑中一般不会遗忘。这些信息便是遁甲宗的诸般遁法、独门法术以及化巢的掌门秘术,还有些散乱的信息是化巢的修真心得和那些龙脉的所在地点。

    宋剑锋读完信息,心神自回,放下玉珏犹自震撼不已。那伙所谓的“访客”不用说,必是那些东瀛人,在遁甲宗作客时大概在食物或使别的途径下了毒害了人家全门,抢了典籍,回去后搞出了什么“忍术”,不外便是那五行遁术和遁甲秘法。只是这些东瀛人未曾料到这化巢还有历届掌门留下的气遁和破遁二术,那气遁之术是天下遁术之无所不隐,这倒还罢了,最重要的便是破遁术,是所有遁术法门的克星。如果在会破遁术的人面前使用遁术,不仅仅无所隐藏,甚至很容易便被对方困在遁体之中活活闷死!想是那伙强人当时被化巢突出引走,击毙化巢离开中原后不久觉得事情蹊跷,便再入中原查探那附近,却是那家人早已搬走,他们察了不少年终于察到了曹进头上还知道了那块玉的事情,自然知道事情不大妙,欲下黑手,又怕强枪不成便又使出这卑劣的害人威逼手段。

    还有那龙脉和龙渊,别人不知道,宋剑锋却是一清二楚,那是轩辕黄帝留下的族人镇守的,屠群身为混元宗宗主九鼎真人,自然知道此事,与一些其他闲杂轶事一并刻在了那几快玉瞳简中。九条龙脉虽然蕴藏了巨大的能量,却是事关民族兴亡,不可或动。而那“龙渊”,却是有莫大的好处在里面,凡入那山谷中,但有机缘者,降得猛龙,便可得龙渊一百单八条蛟龙中一条的认可,藏于其身时时守护。屠群虽知此事,但当时已为上神,故未向公孙轩辕细问此事是以并不知晓详细地点,不想竟在这飞遁玲珑中得知了这天大的机密!

    宋剑锋把眼光离开玉珏,看向旁边脸露期盼的众人。

    “怎么样?”曹进见他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才回过神来,忙急切地问道。薛昆知道事关机密,忙带着两个手下退了出去,谷渊也乖乖的作揖而辞。裴学谱笑了笑却没走,他人老心不老,正好奇着呢……

    “这玉……对你来说,是个祸害。”宋剑锋直言道。

    “怎么讲?”裴学谱听得宋剑锋神色凝重,忙出声问道。再看那本来充满期待的曹进,已被这一句“祸害”吓震住了。

    “此玉中记载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