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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天河第22部分阅读

    而湿。

    宋剑锋嘴角露出一个静谧的笑容,这,可以是树的道,但绝不是人的道。

    他又将心神靠近那些快乐的精灵,静静的体悟它们的感受……

    初春的风,似乎寒冷,又似乎有些温馨,但它们真正的精神,是顽强。

    宋剑锋紫府中,一个全新的开始,正在凝结。赤红色的光芒中,蠕动着一团金液——在宋剑锋忘意的体会中,他的金丹渐渐融化,成为这一团金液。然后,这团金液与他的心神开始慢慢融合,逐渐凝结成一个人体。这个过程是如此缓慢,正如这初春的风,那一丝温暖传达的是如此艰难,却又无比顽强。

    这一站,一直站了三天三夜。

    当宋剑锋睁开眼睛时,忘着林鸿锐的相片久久不语。

    历经千辛万苦,他终于突破了灵寂期,到达了元婴境界——修真者的春天。

    “林大哥,是你在冥冥中保佑着我吗?”宋剑锋喃喃道。但他很快就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林鸿锐不希望他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中,他要他做剑!

    “恩,我知道了,这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好象在回答林鸿锐的教示一般,宋剑锋微笑着轻语。

    转身,一挥手,带着手下向外面走去。

    宋剑锋踏着轻快的脚步,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并且留下了一句轻柔的话,久久回荡在空旷的蛇冢中。

    “林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象一把锋利的宝剑般活着,不荡平蜀山,绝不回到这里……”

    宋剑锋知道,心中的那把剑,已经没有任何杀气,但是却变得更加锋利、更加危险。

    几天后,宋剑锋安排好了帮中事务,让朱俭接过蛇头的位子,江小云掌管武堂——这是他最好的弟兄,现在他还没有绝对的实力,所以不愿意让江小云也踏上修真的道路,免得再受自己牵连。

    宋剑锋胸口挂着那支金箭,穿上屠群留下的唯一一件青色长袍。金心戮魔剑最通灵性,收起所有锋芒,化作一把平凡的铁剑用白布包裹着背在宋剑锋身上。

    他决定离开这里,去寻找宿命中的三位伙伴。

    宋剑锋已下定决心,无论这条路多么艰难,他都会义无返顾的走下去。因为人,必须要向前看。

    临走前,宋剑锋向裴学谱告别。老人因为义子的死,已经苍老许多,也知道宋剑锋此去之艰险。但依然打起精神为他送行,并作一无韵诗辞别:

    男儿不以前人傲,

    今朝山河从我开。

    白壁挥剑刻壮辞,

    此去若返寇必绝。

    (刚刚立春,这一章,是我写给读者朋友们的。如果你正一帆风顺、春风得意,那我预祝你在新的一年中取得更大的成功。如果你现在有些失意,那我希望这一章能给你一些勇气——这本书,原本就是为了激励年青人勇前人、立志开拓而写的。毕竟,人的眼睛长在前方,我们就应当朝前看,而不要总是回顾,无论这过去是辉煌,还是寂寥。

    让我们一起加油!哪怕只有你一个人在看我的书,这本书就会继续下去,决不放弃!)

    第六十七章 新生

    泥泞的村路上,一辆拖拉机“突、突”的冒着黑烟,抖动着全身零部件出哐啷哐啷的声音,独自行驶在这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上。

    拖拉机后面的挂车上,坐着一个青年,穿着白底蓝纹的棉袍,身材高大挺拔,只是那本来豪迈的脸上却挂着哀容。青年的对面,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怀里抱着个用黄布裹起的盒子,也是眼神凝滞,面带哀婉,再看她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些水珠。两人面对面坐在铺着稻草的塑料布上,皆都默默不语,神情悲伤,气氛很是压抑。

    那青年转过头,冲着车头方向道:“柳华,等会先去你们柳家村,让爷爷和柳村长也道个别。我们顺道再去看望下邹老师。”

    “好。”前面开车的年轻人回道。

    却说车上那女孩,听了“道别”两字,顿时大悲,“爷爷……呜呜呜……”

    “小妹……”,那青年心中不忍,想要安慰几句,只是一开口,却现不知如何编排。正是伤心人劝伤心人,岂不是越劝越伤心,如何能劝的住?

    车后两人,正是接了赵全骨灰回来的秦拓和赵小慧兄妹。

    赵小慧抱着爷爷的骨灰,悲泣道:“爷爷,你好狠心……以后在村里,我再也没有亲人了……”想到以后的处境,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秦拓听了,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转头面向寒风,将眼中的潮湿迅吹干。

    “小妹,别哭了,不是还有大哥吗?”秦拓坐到妹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道,“以后大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这辆因为承受了太多悲伤而严重载的拖拉机,终于在中午时分到达了柳家村。

    兄妹两人带着赵全的骨灰去到柳源慈家,村长接过老伙计的骨灰盒,手微微颤抖着,“老赵啊,真没想到,你也走了你师傅的老路。为了我们柳家村,昌平叔和你都豁出了命去搏哇……”两行浑浊的老泪,从他干皱的脸庞滑下,一边的村民忍不住都泣出声来。

    秦拓看着哭泣的村民,赵全和他师傅为了柳家村的安危,先后都送了命,但却都无怨无悔。想起赵全临死前的微笑,秦拓突然觉得大梦初醒一般。这些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的山村农民,没有见过高档轿车,没有吃过山珍海味,有的只是手上粗糙的老茧,和平凡到几乎卑微的生活。但是他们的心灵,却是如此淳朴,没有城市里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为了别人的安危,甚至可以轻易的付出自己的生命。想到自己以前的罪恶,秦拓感到自己在他们面前是如此渺小。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悔恨。

    告别村长,他们来到石桥小学,探望依旧卧病在床的皱志远。

    那怪物一死,其体内的蛊母同时被秦拓的枪绞的粉碎。蛊母一死,皱志远体内的蛊虫也先后死去,他已经完全恢复了神志。看见秦拓兄妹走进他的宿舍,皱志远连忙支起身体靠在床头。

    秦拓看见皱老师终于清醒过来,心中十分欣慰,总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有了回报。和赵小慧坐到皱志远的床沿上,问候了几句。

    皱志远先时还不知道赵全已经死了,村里人怕他大病初愈经不起刺激也没对他说。但他头脑甚是机敏,刚说了两句等身体好了要好好谢谢赵医生,却见秦拓和赵小慧脸色不对,想起赵全行医一向是极负责的,怎么他醒来这么还没来复诊病人?难道……他心中一颤,再看去,却现赵小慧怀里抱着的那个盒子,皱志远到这里教书好几年,岂会不认得这盒子?

    “小慧,你爷爷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以外?这骨灰盒是谁的!”皱志远激动的问道。

    “爷爷他……过世了。”赵小慧低声回答道。

    “阿拓,怎么回事?是不是和我的怪病有关系?”皱志远抓着秦拓的袖子问道。

    秦拓看着皱老师焦急的眼神,叹了口气,缓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述说了一遍。皱志远从小在城里长大,又是个老师,哪里听说过这些诡异之事,直把他听的目瞪口呆。秦拓说完半晌,他依旧默默不语,最后说了一句:“这么说,赵医生是为了我才死的。”

    秦拓怕他多想,连忙道:“也不能这么说,你只是受害者而已,若不除掉它,怕是以后还有更多人要遭殃。爷爷他也算是求仁得仁了,你千万不要多想。”

    皱志远蹙着眉头道:“本来,我也是不相信这些神神怪怪之事的,但这回却应该是真的,我还记得在我神志不清之时,有个人在我脑子里命令我将几个孩子骗到一个地方去。那时我虽然已经昏昏懂懂,但不知为什么,知道那个命令我的人是不怀好意的,所以我一直坚决的保持住最后一丝清醒。就算它最后几乎控制了我的身体,我就用牙咬自己的手臂,用手抓自己的大腿,用疼痛来换取清醒,我绝对不能容忍别人来伤害自己的学生!现在看来,那却不是梦境,竟然真是那个怪物在作祟。幸好我那时挺了过来,要不,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秦拓看着皱志远清瘦的脸庞,虽然这只是个弱不禁风的读书人,但那双眼睛却是如此坚定。这是一个多么顽强的人啊,赵全也是在最后关头才突破了剥皮怪的精神控制,而这个瘦弱的老师,却从一开始就坚定的抵抗住剥批怪的控制,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他是如此深爱着自己的学生,才能做到这惊人之举。秦拓看着皱老师的眼睛,仿佛又看见爷爷最后的那个坚定眼神。

    “你放心,我不会因此而消沉的,今后我会更加努力地去教导学生,只有这样才是对赵医生和村民们最好的报答!”皱志远道。

    秦拓在城市里萃炼的硬如铁石的心肠,在这个偏远的山村里,再次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他敬佩的看着皱老师,心想自己便是再强,势力再大,在这个看似脆弱的人面前,还是一文不值!

    “皱老师,您是老师,我想请教你个问题。”秦拓突然道。

    “说吧。”

    秦拓将赵全留给他的问题说了出来:“我想问,一个人生来,最初究竟是善,还是恶?”

    皱志远先是一征,没想到秦拓会突然问他这样的问题。随后他微笑着道,“问的好,你这个问题若是问别人,恐怕很难得到令你满意的答案。但是问一个老师,却是问对了人。”他看着秦拓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山村吗?”

    “我想,您是看到我们这偏僻而穷困,孩子们无法接受教育,所以才不计较待遇来到这里教书的吧。”秦拓道。

    “这只是一个原因。”皱志远道,“另外一个原因是,城市里的老师,已经被污染的不配做老师了,他们在课堂上不好好教学,动辄体罚学生,而不去改进自己的教学方法。不主动去辅助落后的学生,却依靠补课来赚取大把的钞票。我不想和他们在一起,怕时间一长也变得和他们一样。”说到这里,皱志远脸上露出落寞的神色,“其实,就算我不主动来这里,他们也容不下我了。不过,有一点,那些孩子们难道就真的有的好,有的就差不可教了吗?”皱志远定定的看着秦拓,“现在,我告诉你那个问题的答案,人生来,既没有善,也没有恶。一个婴儿呱呱坠地,有的,只是一张白纸。他们的思想,他们的善与恶,都是在父母、老师、以及整个社会环境的影响下形成的。我这么和你说吧,那个举世唾弃的希特勒,他的后人都做了绝育手术,怕再生出一个大恶人来。其实,这完全是一种可笑的行为。就算是把希特勒再克隆出来,一开始也不过是一个心灵一片空白的婴儿,哪里来的什么罪恶?只要教育和周围环境得当,甚至这个克隆的希特勒能够成为一个仁慈的善人。所以,一个人本来,是没有什么善和恶的,一切,都是后天形成的。我们老师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引导他们的道德走上正路,更重要的责任,是把走上歧路的孩子,拉回到正路上来。”

    秦拓听的浑剧颤,喃喃道:“我不是恶人……我不是恶人啊……我终于明白了!”想起赵全提出这个问题时的关爱眼神,他不禁热泪盈眶,看着赵小慧手中的骨灰盒,哽咽着道:“爷爷,我明白了,我一定改过从新,不辜负你的期望!”

    第六十八章 背叛

    利昂等人再次住进了客房,不同的是,这次他们住进的是黑暗议会的客房,并且三人又多了一名伙伴——裁判所黑衣执事米罗修司大人,四人一起住到了黑暗议会老巢君士坦丁堡郊外一处秘密地点。这个地方说是客房,实际上是一幢东欧风格的精致别墅,整个别墅就他们四人住在其中,下面花园、泳池无一不足,倒是比圣殿的设施好上不知多少。只可惜,他们的身边总是有几名实力精深的“仆从”跟随着。在别墅的四周,总是有许许多多不务正业的“闲人”在游荡,只要四名“贵宾”一走出即定范围,这些闲人就会“友好”的上前将客人给劝回去。

    利昂四人就这样住下了,一连住了三天。日子过得很平静,他们只是黑暗议会和圣殿讨价还价的“货物”,没有人来理睬也并不奇怪,所以他们的日子过的倒也算舒心——至少布鲁托看上去并无什么不满。

    他们过的的确实挺悠闲,天一黑,就在别墅宽敞的大厅里,对着壁炉漫无边际的聊天,今天也不例外。晚上八、九点钟,四人穿着高档的丝绒睡衣,再次在大厅里壁炉前的沙上坐下。端着茶杯,吃点甜点,开始睡觉前的闲聊。

    布鲁托肆无忌惮地将睡衣下两条毛茸茸的粗腿搁在茶几上,一边大口嚼着饼干一边含含糊糊道:“我说,其实住在这里倒也不算太坏,不用祷告,不用苦修,更不用见那些老神棍的呆脸。要不是门口那些该死的兽人和血族看着不能出去自由走动,我几乎要爱上这地方了。啊,阳光、美酒、舒适的生活,这简直就是为我夺身定造的生活居所啊!”喝口茶,在口中大声漱了几下,然后将夹杂着面糊的茶水一口咽下,又道:“其实他们也是多此一举,我只不过想出去走走散散心,真要让我走我还不乐意呢。”

    “大个子,你以为黑暗议会会一直养着你吗?”伦琴道,“他们不过在等待圣殿的回音而已,一旦交易谈妥,我们就会被换回去。”

    “呵呵。小白脸,要说这回啊,圣殿估计是要大出血了。”布鲁托将眼睛捉挟的看着米罗修司,“我们三个小神棍倒也罢了,可米罗修司大人可是圣殿的大人物啊,堂堂宗教裁判所黑衣执事,嘿嘿,不晓得圣殿得花多少代价才能把他赎回去呢。”

    米罗修司每天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都要在这里忍受布鲁托的嚼舌,三天下来倒也已经习惯了。不去理会那粗人,自顾自悠闲的品口茶,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三名年轻人听得黑衣执事大人话中有话,都疑惑的看着他。

    米罗修司放下茶杯,冷笑地看着三人道:“难道你们没现?呵呵,怎么说呢,虽然你们的实力确实算的上出众,不过毕竟还嫩了点啊。按理来说,如果黑暗议会和圣殿联系赎人的事宜,那么圣殿肯定先会派人来,确定我们的安全并安抚我们。可是三天以来,根本就没有圣殿的人来联系或探望我们。”

    三名还抱着美好希望的年轻人听得此话,心中顿时不安起来,布鲁托猛的瞪圆了眼睛,大叫道:“血手大人,你的意思是黑暗议会根本就没打算将我们放回去?妈的,这帮混蛋!难道还有别的企图?”

    米罗修司摇了摇头,缓缓道:“错,恐怕黑暗议会是想放我们的,只怕是圣殿的人不乐意呢,哼!”

    “怎么说?”利昂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妥,连忙问道。

    米罗修司冷哼一声,“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那天在冻原上,黑暗议会的人应该确实是想将我们歼灭的。我当时就怀疑是教廷把我们出卖了,不怕告诉你们,近几年宗教裁判所在我的带领下已经掌握了不少教区,那些主教大人的秘密可都握在我手心里呢!裁判所已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圈,渐渐脱离了教皇掌控。而且裁判所也是唯一拥有制裁教皇权利的机构——当然,必须获得长老会的支持。说到这里,你们应该明白,我已经成了教廷的眼中钉,只是教皇可以处置所有人,却没有权利处置仲裁机构裁判所,并且裁判所的势力也让他们有所忌惮不敢轻易下手。所以,这次的陷阱也就顺理成章了。当然,这只是他们出卖我们的第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你,利昂。”

    利昂心神一震,其实他也模模糊糊地料到黑暗议会关押他们应该和他有关,只是不想确定而已。现在听米罗修司一说,知道自己想的恐怕有七、八分是真的,叹道:“又是因为我老师吗?”

    “没错。”米罗修司道,“当时那帮黑衣人看来是铁了心要将我们一行全数歼灭的,只是看到你的枪法后起了怀疑,然后那个格古抓破你枪上的白布确认了你的身份,才将我们关押到这里来。你要知道,知道你是克罗朵的传人,就算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恐怕现在他们正愁如何释放你呢,多半是教皇那老鬼在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