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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天河第36部分阅读

    面想拉着李贺逃命,一看之下差点气死,“玉面贼”老早跑的不见踪迹了!

    赤真子见了那光只觉得心惊肉跳,大喝道:“阵兵,泥龙阵唤出!界宗,祭玄极冰魄举避劫光壁!”这一阵一界是实现就安排好的,只防着对方的杀招,此刻将阵眼和界心一完成,泥龙阵与一道厚实到几乎实质化的森寒光壁瞬间就出现了。那道激烈的白光先进了泥龙阵,这大阵乃是阵兵的至高大阵,并无杀伤力,却蕴涵着星转斗移的至理,通过空间的曲折能将所有入侵能量削弱整整九成!可是那道可怕的白光刷的照入,竟然丝毫未受影响!若是七禁的单一禁咒还好,可是“净世震荡”的狂暴能量已经完全撕裂光柱周围的空间,泥龙阵已完全失效。随后光柱狠狠的砸在“避劫光壁”之上,光壁中有着一只玄极冰魄坐镇界心,是界宗防御的最强手段。

    “嘭!”,光柱砸在光壁上,激出一阵疯狂的震颤,只停留了片刻,那面光壁竟然如镜子一般轰然暴裂,碎片横飞!

    “退后!”赤真子大吼一声,豁然冲到所有人身前,啪的打开手中石函,如激光般冲出道凶狠红光,撞击的随之而来的“净世震荡”上。

    “诛仙剑!”玄清子大叫道,对被他拉到身后的小宋和秦拓道:“无妨了,除了你们的神兵,这人间界恐怕只有一样东西能压的过诛仙剑,而且那东西也在昆仑手中呢,呵呵。”

    果然,那道光柱被诛仙古剑狠狠的用剑尖顶住,三个呼吸不到,便渐渐开始黯淡下来,逐渐消散不见。

    耀眼的白光散去,小宋这才看清那柄凶名卓著的诛仙剑,竟然是一柄样式古朴的石剑。

    教皇瞪圆了眼珠大吼道:“怎么可能!”,净世震荡可说是教廷最强的攻击手段,连上次七年暗征中都未曾用出,竟然被一柄石头长剑轻易就制住了!他不知道昆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那只玄极冰魄已完全散形,昆仑赖已防御的最强力量“界宗”可说是已经名存实亡了!但也正是那道光壁与禁咒的对状中消弭了至少一半力量,才得以让诛仙剑轻易顶住净世震荡。

    七名长老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柄剑,齐齐喷出口血,瘫倒在地,他们,已然活不长了,可惜他们的牺牲,却没能换回门徒的性命。

    黑暗议会中也是一片死般寂静,议长格洛姆脸色铁青的咬着牙,和教皇两人相视着一点头。教皇摘下头顶王冠,开始吟唱密传之咒,而格洛姆则轻轻的飘上九头蛇海德拉头顶。

    赤真子忽觉心中不妥,警兆顿生,一舞杏黄旗大喝道:“攻!”,将手中旗子一抛,轻身而上忽的飞出,驾驭着诛仙剑直直朝教皇攻去!身后豁然飞出铺天剑光,正是蜀山剑修已全数出击!其余众道、妖、魔之众也轰然撞出大阵朝西方联军汹涌压去。

    教皇紧闭着眼念咒,忽然脸色凝住一睁眼,手中王冠笔直飞起,旋转着射出无数光箭朝着当头攻来的诛仙剑轰去。两边都是半神器的等级,顿时就缠斗到了一处,打的难分难解!

    格洛姆肃穆的站在九头蛇上,用手中杖一指攻来的东方修者,海德拉九头怒吼一声,飞快的迎了过去,后面带着大群的黑暗议会与圣殿的远征军齐齐攻上。

    九头蛇海德拉乃是远古妖兽,先天具有神格,九对十八只眼睛一瞪,竟然激射出急骤的黄|色光线,顷刻间就打下空中十几名剑修,玄隆子与剑侣碧桐急忙唤出紫郢、青索,双剑相对着一撞瞬间双剑合壁朝着海德拉攻来!蛇头上的格洛姆冷笑一声,举起一个灰色水晶球,对着疾射而来的剑光轻念一声:“远古的巫王,借助于我力量,将所有凶残者贬落地狱血池!虚妄空间……”

    紫郢、青索闪耀着绚烂的青紫光芒,扑的扎进一片一望无际的灰色空间,连带着身后的大批剑修都被笼罩进去。

    赤真子被教皇缠的死死的,蜀山大部被笼罩进那片怪异的乌云中,只剩下压阵的掌门玄清子和三两名剑修随后赶到,又被圣殿大军中突兀飞出的三只硕大的银色独角兽缠斗中,竟然强横无比,一时无法拿下。那头九头蛇海德拉无所顾忌的拼命扫射地面东方修者,一时伤亡惨重!

    后方的秦拓挣扎着要站起,却是有些力不从心。小宋拍拍他肩膀,“乖乖在这坐着吧,看我大神威去!娘的,难得出手就被那鸟人挫了锐气,这回非讨点利息回来。”一步步向前走去,却是烧伤之处拉扯的直咬牙。

    忽然,秦拓指着天际,大声道:“你看,那是什么!”

    宋抬头顺着所指望去,只见一道长达十丈的凌厉白光如匹练般从远方飞来,瞬间飞临战场上空,现出一个瘦长的身影,拎着把寒光四色的大刀眼中闪出无边杀气,长啸一声,刷的又化作一抹耀眼刀光朝九头蛇攻去。海德拉咆哮着九头对准那人射出无数光线,竟然被那人一刀全数劈开!瞬间飞到海德拉身前,寒光一闪,一只巨大的蛇头悲嘶着滚落地面。那人冷哼一声,身形围着九头蛇疾转,连续劈出八刀,却只出现一道可怕的光圈,一亮,八头齐落!

    海德拉无头的身躯巨颤着,轰然倒地!

    这一切生的是如此之快,直到这时,才有修者大声喊出:“丁毅,绝患刀丁毅!”

    丁毅却是看都不看一眼,笔直射上苍天,又是一刀!

    一刀,仅仅一刀!

    困住蜀山大部的那片乌云如布匹般出撕裂声,随着格洛姆手中水晶轰然炸碎,瞬间消失!

    仅仅一刀!

    丁毅冷哼一声,喝道:“雪山密宗丁毅奉师命来援,告辞!”刷的化作耀眼刀光,伴随着阵阵隐雷之声破空而去。

    “王八蛋啊!竟然抢老子的风头!”小宋跳着脚直骂。

    ————虚空界————————

    枪卷完。

    第一百一十五章 锡的心

    1823年,丹麦小城奥登塞。

    黄昏时分,街道上游走着经稀稀拉拉的行人和人力车,一名瘸腿乞丐穿着肮脏的军服坐在街边,由于不肯低头恳求,干坐了一天只弄到半块霉面包。看天色快黑了,他叹了口气挣扎着想要爬起赶回城外守林人的废弃木屋。“当啷”,一枚闪着落日余辉的银角子毫无征兆的飞进他的破铜盆。士兵感激的抬头观去,却只见到一个雍容的背影已远远离去。

    “愿主的荣光永远庇护着您,尊贵的夫人。”他虔诚的祷告着,却不知那名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街心有一家小酒肆,门口竖着根快腐烂的杆子,秆子上却挑着崭新的桦木牌——“甜蜜饭店”。

    贵妇人默默的走进酒肆,一名小伙子飞快的来到她面前,将她引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免得被那些粗鲁的矿工打搅。

    妇人点了杯绿色的苦艾酒,缓慢而优雅的饮用着。小伙子站在桌边,却不停的向门口观望。

    过了十分钟,贵妇人似乎有些不耐烦,用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看了眼小伙子,冷淡的道:“你能否告诉我,难道丹麦人都有迟到的恶习吗?”

    “哦,不,尊敬的夫人。”小伙子小心的道:“事实上正相反,我们一般喜欢等别人。”

    “是嘛。”妇人泯了泯杯中烈酒,又说道:“你知道这附近有一个人吗?他名叫安徒生。”

    “……”小伙子忽然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贵妇,”您……,难道您就是莱格利斯夫人?”

    妇人好奇的一眨眼,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安徒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招待。”

    伙子窘迫的笑了笑,施了个半生不熟的礼道:“尊敬的夫人,在下正是安徒生……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向您致敬,我实在想不到一直给我来信述说游历的竟然是一位优雅的贵族。”

    “不必客套,坐下再说吧,我可爱的童话家。”

    安徒生小心的坐下,热切的看着莱格利斯夫人道:“您知道,虽然我的梦想是做一名伟大的童话家,但毕竟我先得保证自己有力气拿的起鹅毛笔。”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放心吧,虽然我喜欢有礼的人,但那并不局限于贵族。现在来和我说说,你的事业进行的如何了?得知你四处征集素材后,我可是一直在来信为你提供故事,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了。”

    “您等一下。”安徒生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一沓大小不一的纸张递给莱格利斯夫人,“这些,都是我根据您提供的素材所创作的故事,它们就好比我的孩子一样,我想它们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伯爵夫人优雅的接过稿纸,笑道:“真是糟糕的纸张啊,但没关系,这或许更凭添了几分神秘。”随后,她抽出其中一张仔细的阅读起来。

    安徒生紧张的看着伯爵夫人——当然,他只以为对方是贵族,却并不知道她是伯爵夫人。他一直盯着她的脸,生怕上面露出不满或失望。

    终于,伯爵夫人轻轻的放下纸张,看着安徒生期盼的眼睛静静的思索着,许久,轻轻的道:“还算不错。”举起酒杯又品了一口。

    安徒生悄悄松了口气,虽然对方是贵族,但现在更是他的读者,他最怕的是读者露出失望的神色。

    “美人鱼的故事……”伯爵夫人道,“虽然你篡改了不少地方——比如说那名最后遭受可怕惩罚的王子,但总体来说还是很精彩的,毕竟你写的是童话。”

    “由衷感谢您的理解!其实我本人也是十分钦佩夫人您,竟然能收集到这么多的精彩故事,打火闸、野天鹅、教堂古钟……尤其您还是名尊贵的贵族夫人。”

    “是嘛。”伯爵夫人微笑的看着安徒生,“小伙子,我的故事还多的很呢。”

    安徒生眼中流露出兴奋的神采,“难道您又有新的素材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的故事多的很。只不过刚才我在外面遇到个腿部伤残的士兵,他让我想起了一个差点被遗忘的故事,或许你会感兴趣的。”

    “求您了,快说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看你,还是写童话的呢。”伯爵夫人笑道,“我看你现在更象个急着听童话的孩子。”

    “这个故事是关于一个士兵的,应该说是个悲剧。”

    “没关系,虽然您寄来的故事多半结局不大美妙,但我可以让这些故事虽然还是悲剧,却读起来让人觉得美丽。”

    “美丽的悲剧?好吧,那么让我们开始。以前,在比利时有一名年轻的士兵,他是名极其善良的年轻人,有着一颗钻石般纯洁的心。从军前他在家乡有一个恋人,已经快要结婚的时候却被战争无情的拆散。在一场战役中他失去了左腿,士兵不愿意回去连累他忠贞的情人,悲伤的退役开始四处流浪。有一次,他在森林里迷了路,跌跌撞撞的终于看见一间彩色的木屋,里面竟然住着位美丽的少女。士兵幸运的被收留了,他不知道那少女其实是个恶魔。直到有一次,士兵晚上思念恋人而无法入眠,出去散步时现少女正在河边洗他的衣服。士兵悄悄的走到少女背后,却猛然现在月光下,少女倒影在河中的竟然是一张狰狞的魔鬼之脸。但士兵十分勇敢,他装作什么都没有现和少女聊了会天就去睡觉了。第二天,他乘魔鬼出去采摘野草莓时拄起拐杖拼命的逃了出去。运气不坏,一天后他终于出了森林。后来,他在一个村庄乞讨时现有一支马戏团在表演,里面有个舞女十分象他以前的情人。士兵刚走近点想看清楚时,那名舞女疯狂的冲过来抱住他哭泣。原来这名舞女正是他的情人,为了寻找失踪的士兵而参加马戏团四处漂泊,最后终于幸运的找到了他。”

    伯爵夫人举起杯子轻轻摇晃着,绿色的酒液在蜡烛光下泛出旖旎的光彩。

    安徒生明明知道对方在吊他胃口,却也只好开口问道:“那后来呢?他们是不是结婚了,可是森林里那个魔鬼呢?”

    伯爵夫人笑笑道:“这就对了,讲故事的和听故事的都要有自己的觉悟,一个要善于制造悬念,另一个得及时贴表示支持。”

    “贴,那是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让我们继续那个故事。”伯爵夫人心中也奇怪,贴是什么玩意,我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的?

    “经历了许多艰苦,士兵也被恋人的忠诚所感动,于是他们终于决定返回故乡结婚。但当天晚上却生了不幸,魔鬼找到了他们,她希望士兵能接受她的爱情,却被士兵无情的拒绝了。魔鬼恼怒之下将士兵和他的情人变成了玩具,士兵变成了一个锡兵,他的情人变成了纸折的舞女。魔鬼将这对可怜的伴侣放到一个孩子的玩具箱里,然后她悲伤的离去了。”

    “这就是结局吗?”

    “不,那孩子并不喜欢单腿的锡兵和纸折的舞女,淘气的将他们扔进了壁炉里。”

    “天哪……”

    “舞女化作了灰烬只留下一朵烧的漆黑的玫瑰,而坚定的锡兵则留下一颗锡的心。”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可战胜的刺刀

    玄隆子和碧桐正准备拼死撞破灰暗的禁制,却忽然间那片灰色空间轰然破碎,两人忽地飞出阴霾,相对一笑,长啸一声。

    已经合壁的紫郢、青索双剑猛然绽放出滔天剑气,一层又一层浩然青紫神光流转出眩目光彩,刹地突破至最高剑炁“摄光”!将两人重重包裹在卷状彩云之中,这份磅礴而绚烂的气势,当下地面就有许多门派的年轻弟子抱怨自己当初拜错了山头。

    控剑主守的碧桐身形在半空曼妙的一横,喝声:“疾!”,巨大的绚烂剑光如旋涡、又似两头尖的纺锤一般斜空笔直的朝教皇冲去。这下把个教皇差点没吓死,急忙冷汗直流的用哀切目光看向格洛姆。

    格洛姆眼中激荡着双剑可怕的彩光,叹了口气,将手伸进巫炮领口,取出一根铜质项链,下面挂着一颗铅灰色的坠子。

    “锡的心!”教皇大叫道,眼中的神采仿佛重新找到希望一般,“居然在你那里!快,快救我!”说话间那强横到恐怖的剑光已傲然而到,教皇指挥那顶皇冠拼命的抵挡着。可是光一柄诛仙就逼的他只能打成平手,更何况是鼎盛的双剑剑炁。一时间两团剑光呼啸穿梭着疯狂撞击皇冠的网状光层,眼看是巨震不已,即将崩溃了。

    格洛姆将锡块从项链取下,轻轻一抛,被一团灰蒙蒙的光笼罩着漂浮空中,用法仗一指,忽的喷出一团绿色火焰将锡块燃烧的滋滋作响。逐渐融化成液体,漫漫蠕动成心脏状,跳跃着,居然放出金子般的光彩。

    “爱情啊,你是毒药……但在坚定的心面前,喷薄出无限的勇气!没有神的怜悯、没有自暴自弃,激出人的最强之力,坚定的心,请赐予我你的勇气。神的威严、死亡的恐惧,在你面前如此可笑。”

    随着咒语飘渺的念出,锡的心猛然炸出无限金色光辉。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朝这里望来,诛仙与双剑振颤着如临大敌。

    金光散去,格洛姆双手捧一把装帧朴素的刺刀,对着脸色苍白的教皇露出个神秘的微笑。

    “让开。”

    教皇一收皇冠,飞快的躲到格洛姆背后。

    “东方的修士,不得不承认你们很强大,但你们的力量是如此肤浅。让我来告诉你们,一百颗聪明的头脑,永远抵不过十颗坚定的心。”手一挥,刺刀缓缓升起,笔直的树立在半空。

    没有王者之气,也没有恐怖的杀气,但刺刀尖跳跃的淡淡光辉却让所有人感到异样的震撼。

    “光荣的刺刀,请为我驱散恐惧的迷雾。”

    刺刀一掉头,飞快的朝前划去,诛仙和双剑散出凛然煞气,向着刺刀迎去。

    没有任何人看好那把朴素的刺刀,毕竟蜀山双剑是上品仙剑,诛仙更是半神器。

    “你们强大的武器来自别的世界,而这刺刀却来自这平凡的人间,但你们会看到,人,也有不可战胜的一面!”

    几乎没有动静,刺刀被诛仙剑轻易的轰碎。

    地面的修者长吐口气,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庆贺,刺刀那些碎片燃烧起金色的火焰,在瞬间又再次铸成刺刀,更加锋利的迎向敌人。

    转眼,那把刺刀已被击碎上百次,但它一次次的重新振奋,艰难的与两大凶横兵器战斗着。

    格洛姆低下头,黯然道:“那把刀,是有生命的……他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啊。”

    教皇叹息道:“有本叫《老人与海》的书里写着:你可以毁灭一个人,却无法战胜他,因为你不能让他的意志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