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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天河第42部分阅读

    的杀气骤然凛冽起来,猛的弹起,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朝丁毅射来。

    丁毅感受到杀气变强的同时,忽然开始放松身体。等那刺客开始前扑时,他已经完全放松,松到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瘫了下去。刺客的刀“唰”,从他头顶平掠过去,刀风刺的头皮麻!

    但丁毅却没有倒下,在刀从头顶过去的一瞬间,他弯曲的膝盖猛的绷直,转身毫不犹豫的一刀!就在刺客轻盈的、飞扑的身体还在空中时,这一刀已来到他背后!

    丁毅计算的如此准确,却不料刺客这一扑根本就是虚招,他一刀眼看劈到,刺客前冲的力道刚好收尽。脚尖在地面一点,如陀螺般转身闪刀,飞身侧扑进丁毅怀里!

    丁毅大惊失色,急忙收刀并打算再次侧身躲闪,孰料刺客的左手骤然击出,一拳狠狠砸在丁毅挥刀的右手关节内侧,不但把他一条手臂几乎震麻,更借了此力使丁毅刚开始转动的肩膀打了回来。右手的弯刀已经笔直的朝丁毅胸口插来。

    丁毅的脑海里顿时映现出六个字:阿拉伯刺杀术!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伸手抓雪花,手的气流会飘飞雪花,一次如此,两次也是如此。但人却不行,躲开一次就要反击,一旦反击,便绷紧了身体不复灵动了,一旦对方第一次是假招,便再难躲开了。

    生死之间,他明白了一个早就明白的道理:刀,需要的是杀气!以前是用胜利明白,现在用的是后悔。

    不,绝不后悔!

    丁毅忽然瞪大了眼,荡在空中的左手猛的一挥,绷直食、中二指,狠狠朝对方眼睛插去!

    刺客弯着手臂刺击丁毅心脏,准备在靠近时忽然力,却导致丁毅的手指将和他的弯刀,同时击中目标。

    一切都生在刹那间,刺客的弯刀诡异万分,竟似早已料到丁毅此举,向上一抹,准备在切断对方手腕的同时恢复直刺。

    丁毅无声的冷笑,车窗外,一直被黑云遮蔽的月亮朦胧的出光来,反射在丁毅眼中,生出淡蓝的光。

    顷刻间,手腕一转,迎着弯刀而去,“噗”的一声,扎个对穿。

    此刻完全没料到丁毅竟然如此勇猛,刚要动刀切碎对方手掌,握刀的手已被那只沿刀直下的大手牢牢抓住!

    丁毅毫不犹豫的放开右手刀,一把接在刺客被抓住的右手上臂,转身,一个标准的军体背投,狠狠将对方砸了出去!

    灯光忽然亮起,就在这同时,“咣!”的一声,刺客竟然借助那一个背投,把车窗玻璃砸的粉碎,跃出了窗外。

    丁毅急忙冲到窗边,却见那黑影已经跳远,列车外的风十分猛烈,唰的掀走刺客面纱。借着灯光丁毅看清了那张脸,顿时有些楞——竟然是个年轻的红少女!

    草忽然从旁边一张桌子下钻了出来,这厮实在狡猾,丁毅一和那女子打斗起来,他就惊醒了,看准时机偷偷藏匿了起来,免得到时候被抓住做了人质。

    草先是把那把刀拣起来藏进布待袋,然后才惊叫道:“大哥,你流血了!”

    丁毅苦笑,流血?刚才差点连命都没了,居然被一个少女逼的如此狼狈……

    乘客们相继被那声玻璃炸碎声和窗外的风弄醒,一些女乘客见了丁毅血肉模糊的手,顿时出声声尖叫。列车员冲了进来,然后又飞快的叫来乘警。小草瞪着愤怒的眼睛,一把抓住先前欺负他的那名列车员,大骂道:“你们真是废物!车上居然有劫匪!要不是我大哥身手好,咱俩全都完了,你们现在倒是威风的很呐——顶个屁用!”

    …………

    那乘警本来打算询问情况的,结果却反而被个小孩没头没脑的骂了一顿,听小孩的口气他们是受害者,自己倒确实有失职嫌疑又不好作,真实憋闷万分。小草还不肯叫罢,大叫着:“看你这样子还不肯认错?,看老子不把这事炒到电视台去,让大家都看看你们的安全是怎么做的!哼哼,你们就等着被炒鱿鱼吧!”

    闻讯赶来的列车长刚好听见了最后那句,然后把丁毅两人请进了办公室,包扎好伤口,问清了小草伪造的“因列车工作人员失职而导致的受害过程”,然后退还了两人的所有票款,外加赔偿了五千块把这件事情给“私了”了。

    着两人走出的背影,列车长长吁一口,要是这事闹了上去搞不好自己就得被免职,花点小钱摆平还是划的来的。

    …………

    “小草,你犯了个错误。”

    “什么。”

    “刚才那人,不是印度的,而是来自中东地区,你的观察力还不行啊。要知道印度和中东的服装虽然看似相象,但实际上还是有差别的。”

    “中东?妈的!难道是恐怖分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喜欢做流氓

    “是不是恐怖分子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女的差点要了我的命!她用的是一种古老的中东格斗术,现在被称为阿拉伯刺杀术。这种格斗术对身体的柔韧性、反应能力和爆力要求极高。而阿拉伯刺杀术,实际上是其中一种武器使用技巧,其精华所在,就是利用短兵刃迅的杀死目标。现代的西方国家,包括美国在内的特种部队练习的匕技巧就是阿拉伯刺杀术的变种。但使用阿拉伯刺杀术最厉害的,却并不是阿拉伯人,你一定猜不到是哪个国家。”丁毅看着小草,向他介绍起昨晚刺客所使用的诡异刺杀术。

    “难道是中国?”小草想了想回答道。

    丁毅摇了摇头,道:“不对,是以色列。”

    “以色列?那不是所有中东国家的死对头吗?”小草奇怪的说,“他们怎么会去学阿拉伯的格斗术?”

    “小草,世界上最可怕的民族,不是聪明或勤劳、勇敢的民族,而是善于学习的民族和善于创造的民族!”丁毅认真的说道:“中东爆过多次战争,在前几次中东战争中,阿拉伯国家联合起来进攻以色列,那时候阿拉伯军队的人数数倍于以色列,武器装备也并不落后,但却在占尽优势的情形下被打的落花流水。刚开始的时候,美国人并不看好以色列,根本没有打算支持他们。可是后来呢,谁都看清了阿拉伯民族没有未来,只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而已,全都转向支持以色列,顶多在道义上谴责一下他而已。而到了现在,那个犹太民族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已经全方位越了所有阿拉伯民族。甚至于,可以将自己的无理当成中东的真理了!

    “以色列……据我所知,似乎是个流氓国家……”

    “没错,但他能活下去,而阿拉伯国家不能。”

    “那倒也不至于吧,阿拉伯国家那么多石油,把握着工业国家的命脉呢,个个富的流油。”

    “小草,法国作家凡尔纳说过一句至理名言——世界上最好的地方,不是出产黄金的地方,而是出铁的地方。我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

    “好象很有道理……不对啊,听说日本连铁都不出的,可是他们的冶炼技术也很先进啊。”

    “呵呵,这就更高明了,进口人家的铁矿石,加工后再高价卖回去。这个,就是你刚才说的流氓国家。你想想看,你是愿意到巴勒斯坦整天接受人家的同情,然后自以为正直的被毁灭,还是到以色列,在中东想欺负谁就欺负谁,骄傲的作为流氓活下去?”

    “……我喜欢做流氓。”

    “就拿昨晚那个刺客来说吧,我估计是中东阿拉伯国家的高手。她的身手实在高强,要不是拼着手可能被割断的危险抓住她,恐怕我的胸膛已经被她刺穿了。可是如果换了以色列摩萨德的高手,我可能在三招里面就被杀了,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找回杀气,完全是凭借着经验和技巧在和对方周旋,这却是拿自己的短处和人家长处比了。阿拉伯刺杀术讲究灵活多变,令人防不胜防,是世界上最高明的短兵刃格斗术。只可惜阿拉伯人自从有了石油这种‘液体黄金’,却把自己更宝贵的东西丢弃了。正所谓有一得必有一失,如果换了默罕默得时期的阿拉伯民族,恐怕是十个以色列都得被杀光啊。”

    “杀气……那么重要吗?”

    “恩,就好象阿拉伯刺杀术,其神髓在于那种骨子里的凶狠,阿拉伯国家已经被石油蒙蔽了理想,这种刺杀术自然不再适合他们。我是用刀的,刀的神髓在于杀气,必须有着破釜沉舟的杀敌决心。没有杀气的刀手,纵使技巧在好,刀法再高明,也有可能丧身在街头小混混手里。这不是开玩笑,民国时期的很多所谓武术高手,一旦真的拿出来打了,结果在‘国考大会’上连军阀的砍刀手都不如,他们的技巧并不差,却没有必杀对手的决心,以及在生死战斗中积累的残酷经验。我想,这可能同样适合于一个民族,‘和平共处’只能是拿来说说做幌子的,如果真的那么想,那么离死就不远了。”

    “好象很残酷啊。”

    “呵呵,你的年纪还小,这些对你来说确实是有些残酷啊。而且这也只是我一名刀手的觉悟,如果换了一名用剑的高手,他或许会告诉你:只有隐忍不、一招克敌的民族才能笑到最后啊。而用枪的,我不是很了解,似乎讲究的是谨慎二字。”

    草想了想,对丁毅道:“或许,这些并不矛盾,如果我们中国人能同时具备这些性格特征,那该多好啊。”

    抓了抓头皮,小草又说道:“我认为,现在的中国人也有一个最难得的优点呢。”

    “什么?”

    “百屈不折,能屈能伸。”

    “呜——”火车出嘹亮的汽笛声,继续雄迈的飞驰着。

    又一天一夜,两人终于到了拉萨。丁毅带着小草先去见了白教领袖丹增多仁大师,将那几本苗文经书交付给对方。然后,两人就坐上了去德格的长途汽车。

    西藏的气压较低,空气十分稀薄,很多人刚到那里都会不习惯。丁毅在雪山顶上待的久了,倒也没觉的如何。小草则明显有些不适应,幸好这辆专拉旅客的长途车设计的很厚道,里面居然有氧气瓶,而且是放气度越来越慢的,等车到了站,人也就适应许多了。

    草的脸色刚刚恢复正常,就恢复了好动的本性,一边把手伸进布袋里摸那把刀,一边说道:“大哥,幸好有你帮忙。要不然我这事就难办了。要换了古代,您就是一位古道热肠的大侠啊!”

    “小鬼头,学会拍马屁了!”丁毅笑了,拍拍少年的肩膀道。

    “大哥,好象你学过刀法吧?”

    “我是雪山密宗的。”

    “雪山密宗,是一个门派?”小草的眼睛顿时变的贼亮。

    “也算吧,其实只是玉龙雪山顶上的一个小庙,我的刀法就在那里学的。”

    “大哥!”小草激动的叫了起来,惹的周围乘客纷纷注目。

    毕竟少年心性,丁毅哪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凑在他耳边道:“我看你也确实没什么地方可去,等这件事情结束后,如果你的表现令我满意,我可以带你过去做小和尚。”

    草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其实丁毅主要是考虑小草这孩子实在顽劣,怕他没了管教到社会上乱混学坏了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草认识丁毅才两天工夫,但感情上已宛若兄长一般,那时时透出信赖和崇拜的眼光,使丁毅心底时刻洋溢着一股暖流。

    长途到德格的时候,天色已经是快到黄昏了。

    下车前,丁毅忽然问了一个问题:“小草,你的名字是什么。”他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狡猾的小家伙,居然有这么个苦不拉叽的外号。

    草又抓抓头皮,讪笑着答道:“我叫曹啸宇,我母亲姓曹,老爸当时穷,是入赘过去的……结果名字倒过来,就成了‘小草’了,可惜了我这么威风的名字……主要还是我长的矮小,所以……”

    “恩,看你这身板,叫这外号倒也不冤啊,我还是继续胶泥小草好了。”

    两人下了车,在当地租了辆吉普径直望那个帮助6丛义找到神迹线索的部落赶去,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目的地。

    他们问清了那个叫索朗孜摩的祭祀家,其实这个部落早已经摆脱了以前那种原始生活,家家都住在砖房中,与不少其他地区的人混居在一起。只不过索朗孜摩家世代都是祭祀,到了他这代虽然跑去做了旅游向导,但部落里的人还是多少保存着一些古老风俗经常跑来他这祈福或算命、驱邪什么的。

    当丁毅和小草来到索朗孜摩家门口的时候,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哭声。走到里面一看,一个须皆白的老头穿着崭新的藏袍僵硬笔挺的躺在毡子上,周围一大群人正围着哭,显然是死了人在摆丧事。

    草瞪大了眼,用手指着那老头,对丁毅道:“大、大哥,该不会这么巧吧!”

    丁毅急忙打掉小草指着死者的手,“别瞎指,这样很没有礼貌!”

    他走近一名穿着现代服装盘坐在旁边的年轻人,用汉语问道:“请问一下,这位不幸的人是否叫索朗孜摩?”

    年轻人抬头看着丁毅,点点头,说:“是啊,老爹岁数大了,回到祖先们那里去了。”

    丁毅无奈的草,拉着他走出索朗孜摩家。他们在街上问了几名上岁数的老人,结果没一个知道日湖或神迹的事情,德塔酥山脉到是都知道,因为离这里并不远,只是那里常年飘着大雪,地势也十分陡峭。

    草显得有些失望,但是又很快打起了精神,好象没有任何困难可以压倒他似的,对丁毅道:“那个老爹死了,日湖又没人知道,看样子只好我们自己去找了。”

    丁毅知道这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毕竟连当地人都不知道那个湖泊,他们两个外乡人想要去找实在是希望渺茫。但他不忍心打击小草的信念,点点头道:“好,你放心,就算找不到,我还可以回去请我师傅帮忙,他好象学了些很厉害的道家法门,而且据说庙里还封着一把很强大的刀。”

    第一百三十八章 雪山少女

    德塔酥山脉中,一座高耸的雪山,纯白的山体雄壮而神圣,山坡,陡峭到令人心寒。

    雪,纷纷扬扬的撒落,风如刮骨的尖刀,刚劲而尖锐,大声呼啸着、诅咒着,仿佛要将人从灵魂深处冰冻起来!小草头戴遮没耳朵的皮帽,身上穿着厚实的羽绒服,吃力的攀登着。他的腰上系着一根绳子,绳的另一端系在丁毅腰上。小草大口大口的喷出白气,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已经成为一种折磨。一脚下去,最浅的地方也要到膝盖,攀登是如此艰难,绵软的积雪无情的消耗着人的体力。而这里,只不过是半山腰而已。

    四个月来,一直一无所得。他们就这样一次次爬着,克服了一座又一座的山,然后一次次带着失望的心情筋疲力尽的回去。

    草刚开始的时候连山腰都爬不上去,但现在却已经能完整的攀上一座山顶,再用雪橇滑下山坡,不再需要丁毅一次次的背起他走路。

    艰难的雪山磨练了他的意志,他的眼神已不再轻浮,心志逐渐的成熟起来。丁毅每天早上都教他刀法的基本功,扎马步,劈硬木桩,加上大量的攀登运动,他的体格也渐渐强壮起来。虽然个子并没有长高多少,但那被雪光反射紫外线烤的微黑的皮肤,瘦削的脸部线条,已然不见先前那瘦弱少年的影子,一双坚定的眼睛沉稳中透出犀利。

    丁毅已打定注意,只要这少年不放弃,他就一直奉陪下去。小草的坚持令他感动,更可怕的,是那简直不知道后悔为何物的勇气。丁毅看着少年举起刀,看着他一次次整装出,一次次向着险峻的山路攀缘而上,他忽然感到很惭愧。

    德格外那个已经逝世的祭祀所在小镇上,人们都在议论着这对奇怪的冒险者,在他们看来,冒险者是被那个所谓的神迹迷了心窍,一次又一次的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同时,他们的勇气也令高原上的汉子深深折服,虽然不解,却十分敬佩他们百折不挠的精神。朝阳里,看着那少年挥洒着汗水练刀,夕阳里,看着他沐浴着黄昏返回。这些藏人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执着和勇敢的汉人,而且还是一个孩子。

    雪刮着小草的脸,越来越大了,几乎看不清五米外丁毅的背影。高强度运动带来的热量已不足以抵挡严寒,他把帽子上的遮脸扣系上,很快,眉毛上的汗水冻成了白霜。

    山顶在接近,小草没有任何的激动,就算是登到山顶,也多半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