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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第5部分阅读

喜欢什么?”怒火喷溅,他恨透,这个女人对他这样的无视。

    淡然一瞥,她正视他所有的怒气,却显得风轻云淡,只无奈的转移了视线,偏转了眼眸,对他,竟还是那般的疏远与厌恶。

    她喜欢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一家人,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快乐,他想回到从前,和疼她爱她的苏冷在一起,可,这一切,都已不可能。

    “宁初婉,你以为你是谁?”他猛然低头,酒醇味全部扑到她脸上,阴鸷邪肆的眼眸,绽放着危险的光泽。钢铁般的手指,狠狠扼住宁初婉白皙的小脸,用力捏下,便令她拧起了眉心。

    自是很痛,只是,这个女人,为什么,却始终不叫一声,甚至,那幽静澄澈的眼中也不曾出现一丝波痕,淡然看他,那般倔傲,那般嘲讽,那般轻蔑。

    她是谁?她能以为她是谁?只不过,是被他囚禁的玩偶而已,他心情好时便给个好脸,心情不好时,便随时来找她,就如此时,毫无前兆的折磨、发泄。要折磨,来折磨便是,她都以淡然,而这个男人,为什么还要找这些堂而皇之的理由?可笑!

    五二、堕胎药

    ( )    她,似已习惯了他的折磨,清澈的眸中,竟没有一点意外,对他给的疼痛,甚至,连一丝痛恨也无,只有一抹嘲讽。这个女人,对他这般无心而决绝,竟然连恨他都不肯,他在她心目中,竟然如此没有存在感!

    突然感到一阵恍惚,酒意此时涌上来,江远洌一阵恍惚,朦胧的觉得,她就是蝶儿……

    不,怎能将这个女人和蝶儿混为一谈!

    他不能忘掉,这次来找这个女人的目的,“女人,你不配怀我的孩子。”他的左手已经在口袋里拿出一包药粉,扼住她嘴巴的右手,狠狠的捏下去,撬开她的嘴,将药粉倒进她嘴里。

    什么?这个男人,往她嘴里放了什么?宁初婉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本能的要把药粉吐出来,嘴却被他捂住,憋闷中,那片药粉却已经融化,落入了胃中。

    他终于松开手,冷冰冰看着她憋红的小脸,毅然藏住了眼中那一抹没落。

    “江远洌,你给我吃了什么?”她清丽的眼中,颤起了涟漪,突然的预感,突然的震颤,竟是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这个女人,终于还是失控了,江远洌冷冷的在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坠胎药!”

    本以为,可以说的洒脱,说的玩味,甚至说的得意,可是,为什么,他却说的这样艰难?心里,陡然划过一阵失落,这,究竟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难道是后悔?

    不……他为什么要后悔?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宁天成,那个老狐狸的外孙(女),那个老狐狸,不配当他孩子的祖父,他不配!

    目光闪烁,他却始终不能面对宁初婉的眼光。

    骤然感到一阵眩晕,瞬间,宁初婉的眼前雪白一片,大脑,也已茫然。一秒,两秒,三秒……坠胎药!呵呵呵……她终于恢复了意识,眼中闪过的,却是这般颓废与黯淡。

    原来,这个男人,不允许她自己打掉孩子,就是等着这一天亲手喂她吃下坠胎药,亲眼看她流产的样子。

    “呵呵呵呵……”

    她冷笑,小腹中,已经隐隐传来阵阵疼痛,她却还是笑,笑看这个面无表情的好看男人,眉若墨画,眸如星月,唇如润玉,五官精雕细刻,这个男人,外表有多好看,内心就有多残忍。

    江远洌,不就是想看我痛苦的样子?我偏偏,不让你看到。

    宁初婉笑,那样洒脱,那样淡然。结束了,她再也不用为是否生他的孩子而日夜纠结,她再也不必想,她的孩子会有怎样的未来。都结束了,她也明明不想要他的孩子,可……为什么,她却这样心痛,痛如刀绞,比腹中的阵痛还要难受。

    “女人,你不是说过,不想要本王的孩子不是?我就遂了你的意!”他淡淡的说。眸中,升腾起阵阵雾气,将眼中想要流露出的所有情绪全部遮住。

    “那,谢谢!”她毅然咬牙,谢谢这个男人,斩断了她与他的一切,让她,从此彻彻底底的恨。

    腹部一阵阵的抽痛开始撕心噬骨,她感觉,有液体在汩汩流出,血腥味冲入鼻中,她突然好想哭,好想哭。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婉儿,好想你……

    五三、针刺他心

    ( )    把所有的眼泪吞进肚子里,宁初婉漠然看着江远洌,他果然是无心,不然,怎会静静看着她的身下,眼睛连眨也不眨一下?

    床单和被子,已被染得火红,他的心,竟是静止了一般,可,他冷然看着,不让眼睛眨一下。

    这个女人……当真是铁做的?

    他倏然心痛,感到她漠然的眼光,恨就涌上来,她,果然是不想怀他的孩子,她果然,可恨!

    疼与恨,在心里痛苦纠缠,空气里的血腥味,令他感到阵阵烦乱,呆坐了,他像一尊雕塑,那大片的嫣红直入眼眸,如针般扎眼。

    她的呼吸声渐渐沉重,这个女人,难道,就算死,也不肯对他示弱?

    宁初婉!江远洌突然抬头,愤恨逼视,却看到她目光黯淡下去,转瞬间,她的眼中,已经褪尽了颜色,仿佛被抽走了骨头,她失去支撑,瘫倒在床榻上。

    这个女人,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骤然一阵心慌,他俯身,伸手,探向她的鼻下,感觉到她微弱的鼻息,心,也得了一些安宁。

    “宁初婉,你别给本王装死,你给我听着,如果,这次你死了,我就立刻让方秋音下地狱和你团聚。”他冷声,明明是威胁,却不知为何,声音竟有些颤抖。

    眩晕中,所有的痛,都已不再真切,而,他威胁的声音,却还是那样冷。她轻轻撇撇嘴角……不会的,她不会死,如果死了,她所受的这一切的苦,谁来还?

    无力的眼睛,再也撑不住那两滴眼泪,悄然滑落,映入江远洌眼中,便令他一阵悸动。这般的痛,她,竟忍到了现在。

    而她,安然躺着,嘴角挂了那抹弧线,再也没了一点动静。

    “宁初婉,你不能死,不能!”他大声咆哮着,伸手想去抱她,却又看到那滩深红的血迹,骤然感到一阵眩晕,焦虑而暴躁,他快速下了床榻,一把拉开门,大吼,“冬霜,冬霜……”

    “在,王爷。”冬霜在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

    “去看这个女人,别让她……死!”他伸手指向房间,不觉深凝了眉,那个字眼,竟觉那般残忍。

    “是,王爷。”冬霜慌忙跑进房间,看见床/上的情形,没有表情的脸,登时变了形。

    江远洌站房外,狂躁的大声喊“来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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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四、女人,你不能死(加更)

    ( )    “王爷,属下在。”两名侍卫一闪,出现在他面前。

    “去叫董大夫,一炷香时间内,给我赶过来!”他大吼。

    “王爷,一炷香时间,似乎太……”

    “快去,一炷香时间内如果不见她,你们、她,还有你们全家,都得死!”他咆哮着将他话打断。

    “是,王爷。”两个人急促答应着,飞奔而去。

    江远洌早已跨步进门,看到冬霜正在用棉花和止血药水给宁初婉止血。妖娆的红,刺鼻的血腥气味,看在眼中,他脑海中骤然窜起蝶儿出事时的那副情景,一股酒意又冲上来,他竟感觉,那样悲伤。

    这个女人,会像蝶儿一样死掉吗?宁初婉……这个女人……他的脑子里,怎会这般混乱?

    一刻钟后

    “王爷,王妃失血过多,很虚弱,如果她不肯坚持的话,可能时刻都有生命危险。”董大夫额头挂着汗珠,提心吊胆的说。

    虽是大夫,床上这副血染的恐怖画面她却还是头一次见到,然,这与江远洌阴鸷危险的脸比起来,还算不上恐怖。

    “那就让她坚持,如果她死了,你全家都要给她陪葬!”他低沉咆哮,明明是他伤人,冰凝的眸,却似受伤。

    这个女人,面色苍白,虽是昏迷,却依旧紧咬着唇,眉头皱紧,仿佛在做一场噩梦,憔悴的,令他明明想去抚慰,却只能站在原地,除了愤怒,其他的情绪,一点也不想流露。

    “王爷,王妃的生命现在掌握在她自己手里,我……”

    “别给我找借口!”江远洌断然将她话语斩断。

    “是,王爷,我会尽力。”背脊发冷,董大夫惊出一身冷汗。

    紧紧盯着那滩血红,江远洌的眼前竟然模糊,再也无法压抑酒意,竟好想睡去,醒来后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妈妈……妈妈……”

    微弱的声音倏然传来,轻如鸿羽,却响彻江远洌耳边,令他朦胧的眼前骤然一亮。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妈妈……”宁初婉闭着眼睛呢喃着,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滚落,竟是不肯停歇。

    这个女人,原来,也是脆弱,为什么,她对他,却从不示弱。而,这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就像是将死之人的余喘,江远洌陡然感到一阵恐惧……不!这个女人,不能死!

    沉沉出门,江远洌大声喊,“来人,把方秋音带来。”他沉声说完,旋即,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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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五、妈妈

    ( )    无尽的黑暗里,她抓着妈妈的手走在儿时的石板小路上,而,她脚下的地面却突然向两边裂开,变成一个巨大的深渊,她掉进去,无力的手再也抓不住妈妈,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的脸离她越来越远。

    妈妈,再见了,小婉不孝,先去了。

    她坠落,坠落,越坠越深,仿佛接近了地狱……

    “小婉。”妈妈的声音幽幽的回旋在耳边,是那么的远。

    “妈妈……”被抽光力气的手,倏然攥紧,黯淡的眼眸,想要睁开,却如千斤般沉重,只是不在樱红的唇轻轻的蠕动,“妈妈……你在哪里……妈妈?”

    “小婉,我在这里,你醒醒,小婉,你睁开眼看看娘,小婉……”

    “娘?”眼珠子微微的转动,宁初婉慢慢的支起眼皮,半睁着眼睛,眼前的事物,却都模糊,她转脸寻着声望去,只能看清床前模糊的轮廓,却是那么的熟悉,宁初婉的眼,一下子润湿了:“妈妈。。。”

    “我在……”一只手拂去她的泪,暖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到宁初婉的心底是那样的温暖,泪不由涌的更凶。

    妈妈,小婉想你了,真的好想念你。

    看着一张润湿的小脸,黑瞳不由的一沉,心里的五味瓶翻砸,很不是滋味,堕胎时也不见她流下一滴泪,可此时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模样,排山倒海的怒火汹涌而来,他怒她宁愿痛死,也不向他示半点软弱。

    江远冽猛的扯开方秋音,丢给身后的手下,吩咐:“带下去!”

    “是!”

    江远洌三步上前一把握住宁初婉的肩,猛烈摇晃,狂暴的低吼着:“宁初婉,我不许你死!如果你敢死,我会让你所有在乎的人通通给你陪葬!”

    熟悉的声音,幽冷霸道,却似藏了一丝挂怀与忧愁,如此揪她心肠,是江远洌的声音!她孱弱迷蒙的心,倏然变得清澈。

    这个男人,亲手将她送入痛苦的深渊,地狱的边缘,却还死死抓着她,不让她离开,很怕她死吧,怕她死了,这场折磨玩弄的游戏就无味的结束了吧。

    呵呵呵呵……

    “江远洌……我不会死,请你……放心!”宁初婉咬着牙,虚弱的声音,这样坚定。都还没有完,她不会,让这一切,就这样结束,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看上妈妈一眼。

    她,微弱的声音,竟字字如刀般划过他心头,已无法安宁,她皱紧的眉头,眼角的泪痕又映入他眼眸,似乎读懂她对他的恨,又觉恍惚烦躁,他终于转身,摇晃出门。

    王爷对她到底是爱还是恨,冬霜望着床上的宁初婉,越来越觉迷惘,“王妃,请你一定要坚持。”

    五六、反常

    ( )    五六

    书房

    江远洌烦躁的踱来踱去,最后躺在贵妃椅上,盯着房顶,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那女人隐隐流血的画面。

    “叩,叩,叩。”左耳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什么事!”不耐烦的语气里带着冷意。

    “王爷,我们查到在院子里埋炸弹的人了。”左耳深沉的声音。

    “说!”他掷声,心乱如麻时,本该很激动的事,都觉太无趣。

    “有个起夜的丫鬟说,在丑时看见倒夜香的王川在院子里偷偷摸摸的捣鼓着什么。”

    “那人呢?”江远洌半眯着眼睛,这件事,他当是很在意,然,终于有了眉目,心,却又不在此。

    “属下无能,未能找到王川。”左耳埋着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责,“我们的人四处搜寻,王川就好像从王府里凭空消失了一般,而原先他契约上的地址,也是假的。”最近连连办事不利,左耳知道,王爷就要大发雷霆了。

    “哦?”江远洌却只淡淡的回一字。

    左耳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去,可王爷平静的脸上让他始终琢磨不透,王爷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王爷,属下办事不利,还请责。。。”

    “我累了,你先下去吧。”江远洌摆摆手,打断左耳的话,他只感觉自己好疲惫,连话也不愿多说一句。

    “王爷,属下还有事要禀报。”

    “说。”

    “那晚的马车来历,属下查到是离王府二里外马肆的,不过奇怪的是,当天受伤的人,出奇的多,比平时多了几十倍,有一千八百人。”

    黯淡朦胧的眸中,骤然一沉,“消息可靠吗?”

    “是的王爷,这件事,不会错。”肯定的声音。

    “彻查此事,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是!”左耳应了一声,但还是被江远洌的气势骇到,不过看王爷的样子似乎有些反常,“王爷,你今天好像有点反常,你没事吧?”

    “谁允许你问我这个的?去查!”他怒然瞪向左耳,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嗜血,他能有什么事?只是,喝多了,头还有点痛而已,这个属下,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是,属下这就去查。”说着退出房间。

    莫名的烦躁又袭上心来,江远洌半卧在贵妃椅上,昏沉的脑海里,从未有过的混乱。马车,炸弹,是宁天成吗?他竟然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这么久!这个老狐狸!宁初婉!

    ……该死,怎么又想起了这个女人,他狠狠抓着头发,突然感到天旋地转。

    ps:要求路过的留下脚爪

    五七、残

    ( )    宁静的午后,花园里,宁初婉静静站在微风中,看着花园里即将凋谢的花朵失神。

    风又起,吹乱了满地落叶。

    “王妃,风大了,我们回去吧。”冬霜站在宁初婉身后轻轻的说,表情依旧那般冷漠。

    “你家王爷呢?什么时候再让我跟我娘相见?”她不回头,声音漠然没有起伏。

    冬霜一愕,旋即推说,“王爷这些天很忙,王妃,这件事,过些天再说吧。”这个坚强的女人,毅然在鬼门关挺了过来,醒来后,话语却变得更少。

    宁初婉垂下眸,手不由的覆上腰腹,虎毒不食子,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亲手的杀掉了自己的孩子,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仇恨真的能让一个人失去理智到如此地步?

    想想距离那天已经有二十二天了,她再也未曾再见那个冷酷的男人一面,甚至,连他的声音也没有再听到过。

    也好,反正,她和他,已经没了任何牵扯。

    “冬霜,我可以在这个花园里种树吗?”她淡淡的问。

    十月,种树的月份。

    眉头微微一皱,冬霜大感意外,却还是用那不冷不热的声音说,“当然可以了,你们几个,把这个园子整理出来。”冬霜对远处路过的下人一指,他们就飞快跑了过来。

    王爷吩咐过,这些天她无论想做什么都尽量顺着她。这点小请求,当然不在话下。

    “王妃想种什么树?”

    “我想要二十二天大的桃树树苗。”宁初婉淡淡的说。桃树,生命的象征!

    二十二天,和出事那天距离今天的时间一样长,她,到底要干什么,冬霜虽然疑惑,却不多问,伸手指向身边一人,“去找树苗。”

    宁初婉自己翻了土,种下一棵树苗,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