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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第9部分阅读

,一秒,两秒,三秒……

    宁初婉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宁燕飞,你看样子,很紧张啊。”他终于开口,视线却始终不离她的脸。

    “奴婢没有啊,只是,茶壶好烫,奴婢被烫到了而已啊。”

    “哦?”江远洌幽然一瞥,冷不丁,一把将宁初婉的手抓住,“让本王看看。”

    绯色骤然笼上脸颊,这个男人,果是邪恶到极处,宁初婉条件反射的想把手在他手中抽出,而,他却攥的更紧。

    “昨晚,你是最后一个离开王府的丫鬟吧?”他慢条斯理的说着,深邃的眸中,却溢出一抹幽冷。

    “奴婢不知道,王爷要奴婢下午扫院子,奴婢打扫完院子的时候,王府里,还有很多人吧,王爷,请你放开我,如果让我檀郎(古代未婚夫的称呼,也可说是现在的男朋友)知道了,不好……”宁初婉极力保持平静,说话,要密不透风,若不然,稍有破绽,就会被这个危险的男人识破。

    不意的,眉头轻轻一皱,他甩开宁初婉的手,嘴角邪魅一勾,轻嘲,“你也有檀郎?”这样的女人,也能有人要,真是个奇迹。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是吗?王爷不是也有人喜欢吗?”她粗声粗气。

    “你说什么?难道,你觉得,你可以和本王相提并论?”江远洌猛然站起,他身高足足高了她一头,一眨眼,便已居高临下。

    刻意闪避了江远洌莫测的目光,宁初婉低头道歉,“对不起,王爷,奴婢当然不能和王爷相提并论了。”

    “知道就好。”江远洌傲然打量着她的体型,胸部不大不小,臀部亦翘的恰到好处,这样的规格,应该很像昨晚那个女人,但,仅凭目测,难以断言,如果能摸一摸,就能断定了。倏然一阵躁动,他动了动右手,想要伸向宁初婉。

    她却在此时抬起头来,正撞上他邪肆的目光,不禁一凛,心中,竟是一种久违了的触动,这个男人,要干什么?出于防备,她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他却跟上一步,冷不防,伸手抓住她上衣,向下揪一下。

    “你干什么?”她赶忙后退一大步,一把在她衣服扯上去,可,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他眼光,她颈中的吻痕,早已映入他眼。

    “宁姑娘,今天很冷吗?为什么穿的这样严实?”他声音悠然,寒澈的眸却将她盯紧。凭借丰富的经验判断,那些吻痕,就是昨晚的,而且,时间,大概就在昨晚酉时左右——正是他出事的那段时间!真是,惊人的巧合啊!

    八七、今天,别想逃

    八七、今天,别想逃

    宁初婉一愣,却读懂了他的危险,于是,将计就计,做出一副羞怯模样,“不冷啊,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王府的形象着想。”

    “什么?”江远冽冷声,这个女人,是真是假,他竟失去了判断。

    “是这样的,王爷,昨晚,我檀郎做的太过火,在我这里留下了一些痕迹,我怕这样被人看到了,影响王府的形象,所以才穿的这样严实。为了王府的形象,热一点,也是值……”

    “够了!”江远洌断然将她拍马屁的话打断,“以后,不要再和他做这种事!”浩远国中,虽然礼数很严,但,女子未过门和男子私自同房的事,并不少见,而,江远冽生性不羁,对这种事,也看得开,并未要求朝廷严查。而,当朝女子皆拘谨,做了这种事,以为羞耻,大多也藏着不说,而,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

    只是,他又在说什么!或许,脑袋上挨了那么一下,真的有点思路不清了。

    “额……”宁初婉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瞪着江远洌,这个王爷,一向这样的吗?连下人的私生活也要管?

    “出去!”他烦躁的摆手。

    “是,王爷。”宁初婉转身,向门口走去。

    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刚刚听到这个女人说和他男人的事,他心里就涌起了一种莫名的嫉妒?这样的女人,即使有男人要,也不会是什么好男人吧?只是,为什么,他会如此烦躁,如此不安?

    “砰!”宁初婉关门,身影一闪而逝,却似晃入他眼中,这个女人,怎么越看越觉顺眼?难道,他的审美观真的发生改变了?难道,他开始喜欢丑女人?奇怪!

    清韵笛声,此时突然传入耳中,江远冽轻蹙眉,然后,起身,到了府中那片寂静的小林中。

    “王爷,那件事,有些眉目了。”幻影的声音旋即传来。

    “嗯,怎么样?”每每听到幻影的声音,江远洌都会蹙起眉头,幻影经手的事都是棘手的大事,而,这件事,更是他从没遇到过的难题。

    “三年来,我们离奇失踪的十二个手下,都是在夜里,我怀疑,这件事,跟一个叫‘风雨楼’的江湖组织有关。”

    “哦?我们怎么会惹上这个组织?”他凝眸,眉宇间已经笼上一抹不安。

    “王爷,未必是我们惹上了他们,也可能,就是这个组织在招惹我们?”幻影清韵的声音。

    “这件事,最好查清楚,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招惹他们。”

    “是,王爷。”

    站在林中,江远洌一时失神,眉宇间的阴霾越来越厚。

    风雨楼,这个隐秘的组织,却如影一般存在着,惹上“风雨楼”的人,无论是当朝大员,还是江湖高手,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而,这个组织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和存在于何处,没有人知道。

    自从三年前开始,江远洌的手下,就开始离奇的失踪,而且,在浩远国一手遮天的他,竟然也找不到一点线索,直到今天,终于有了些眉目,却令他更加头疼。

    ……

    “宁燕飞,一炷香时间后,给本王送茶。”江远冽经过丫鬟房间时,突然便喊,然后,脚步不停的进了书房。

    “是,王爷。”宁初婉随口答应一声,然后继续看起书来。三年来,古体字,她已认识了不少,也习惯了用消磨时间,这些书,都是她穿越来前不可能看到的,融入古代各种各样奇异的事,她也可暂时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

    当时,丫鬟们多是贫苦出身,很少有识字的,所以,她们无事便绣花织衣服,或是在王府种花种草,见宁初婉读书,都觉奇怪。

    读的累了,宁初婉才想到,给江远冽送茶的事,匆忙起身,她沏了一壶茶,走向江远冽书房。

    “叩、叩、叩……”她敲门。

    “进!”他声音传来。

    宁初婉走进去,刚放下茶壶,便听见他邪魅的声音,“一炷香时间早过了,宁燕飞,你说,该怎么办?”他挑眉,嘴角便挂上一丝玩味。

    “王爷爱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吧,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奴婢先下去了。”他终是爱找她麻烦,既然逃不掉,那也便随他去吧,粗哑的声音,却静若止水,那般无谓,那般淡漠。

    “爱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啧……宁姑娘,这可是你说的。”这个女人,原来也是倔强,邪肆一笑,他眉宇间便溢出无限深意。

    倏然感觉到他的不怀好意,她便开始后悔,错在,竟然对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说这样的话。她正心颤,他却倏然在椅子上站起来,缓缓向她走近,肆意邪笑,好看的眸中,幽光点点。

    “你……你要干什么?”她后退,腿部却撞上身后的凳子,失了重心,向后便倒。

    还好他眼疾手快,手臂一长,已经将她拦腰抱住,一紧,便将她禁锢怀中。故意贴近她柔软的身,这个女人,如果换张脸,应该很不错。

    “江远洌,请你放开我!”她透着惊讶和愤怒的声音,竟也有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他慵然邪笑,“宁燕飞,你这样对本王说话吗?如果不是本王扶住你,你早就摔倒了。”不足两尺的腰围,和昨晚那个女人,简直一模一样。

    “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她轻轻挣扎,又看见他额头那个伤痕,想起昨晚情景,便觉心虚。

    “本王帮人,可是从来都是要回报的。”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说吧。”她声音微漾,这个男人,已眯起狭长的眼眸,桃花般的目光,健硕的胸膛已经滚热,令她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要你。”他勾唇,似是认真,似是试探,又似是情/欲萌动。

    “你……”宁初婉瞬间涨红了脸,自是知道他的无耻,只是不知,她竟无耻到这个程度。

    “你也是有过男人的女人,这种事,应该做过很多次吧,多这一次也不多,而且,对你,没有一点坏处。”该死!今天到底怎么了?搂了这个女人,就有种强烈的想要她的冲动。漂亮女人,他从来都是挑三拣四,手到擒来,而且,除了极特殊的情况,他绝不会去碰被别人上过的“二手女人”,更不会考虑丑女人,也更不会苦口婆心去说服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又丑又傻,又有男人,还要他费尽口舌,最近,究竟是怎么了?

    顾不得这么多了,反正,他今天就是想上她!他想要上的女人,就别想逃。

    这个男人,是习惯这样马蚤扰下人吧,这样恶心又下流的话,竟然说的这样理直气壮,真是佩服呵……宁初婉皱眉,语气厌恶而坚定,“王爷,请你放开我,我很爱我檀郎,所以,我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请你,放……啊……”

    不容她再说,他火热的薄唇早已落下,将她的樱桃小口堵上,湿软的舌,娴熟的撬开她的贝齿,趁机滑入她口中,她还在心颤,小舌头已经被他卷住,绞缠,他的味道,竟还这样熟悉。

    带着嫉妒与愤恨,江远洌发狂般的在她口中翻江倒海,为什么,刚刚听到这个女人说她爱她的男人,他就猛然产生这种强烈的嫉恨?这个女人,味道,竟如此香甜,就像……那个女人!

    只是,那些散乱的头发,挡在两张脸之间,实在是太碍事,于是,他忙里偷闲,伸手,去挑她头发,此时,却突然感到一阵灼烧般的痛感,“啊……”他痛叫一声,一把将宁初婉推开。

    宁初婉被他推的向后推开,小腿又被凳子一档,顿时仰面便倒。

    “砰!”

    她重重摔在地上,小腿被压在腿下的凳子狠狠一顶,顿时青红一片,入骨的痛彻。仓猝忍着剧痛爬起来,如此狼狈,如此疼痛,她却安静如初,淡淡的,看着江远洌急剧扭曲脸。

    她让他痛,他也让她痛,这一次,他们扯平。

    血腥味自舌尖晕散,弥漫口中,痛若火烧,这个狠毒的女人,竟在他享受时下重口咬他舌头,本来俊美的脸,却因愤怒和疼痛而铁青,璨眸如火,阴霾与危险无休止的扩散,“宁燕飞,今天,别想逃掉!”

    幽冷逼近,她连连后退,直到后背贴到冰冷的墙壁,冷冽如他,这个男人,此时,就像被激怒的野兽,她竟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太冰冷,太压抑,而,这个女人,那种仿似脱俗的静雅,令他更增烦躁。继续走近,他用身体将她牢牢压在墙上。这个男人,如此用力,难道想将她挤扁?她的全身,除了嘴巴,已经没有一处能动,胸腔压抑,连说话都吃力。

    八八、王妃归来

    八八、王妃归来

    “王爷,如果,你再不放开我,我会去衙门状告你马蚤扰下人。”宁初婉艰难的说。

    “马蚤扰?王府中丫鬟数百,属你最丑,说出去,谁会信?”他勾唇轻嘲,这天下,都是他江家的,她,去朝廷状告他!这个傻女人!只是,这女人,虽是丑,但,脸颊已憋红,声音带喘,就像激动时的喘息,很好……他也不想再等,于是,伸手便抓向她右胸的那处柔软。

    大小适中,如此富有手感,与昨晚的触感简直一模一样,仅仅是巧合吗?那要摸过她的臀部才知道,于是,他伸手……

    强烈的羞辱感骤然袭来,“王爷,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不能对不起我的檀郎,求你……”命运,为什么要将她如此捉弄?早已决定斩断与他的一切,却偏将她送回他身边,她已打扮成这样,却还是被他这般对待。

    她的尊严,她的一切,还是这样被他踏在脚下,她还以为,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她的人生,而,却原来,怎么也无法摆脱掉生活预定好的轨迹。

    这一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个男人,她究竟,欠了他什么?究竟何时,她才能彻底摆脱掉他?这,就是命吧,她能做的,竟然只是泯去所有尊严,去求他。

    这个女人,又提她檀郎,却不知,更惹怒了他,“没事,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况且,又不是你自愿,不是吗?”眸色更冷,他的左手已经沿着她的腰滑落,向她臀部移去。

    “咔!”门猛然被打开。

    “王爷,出什么事了?”有些冷淡的女人声音传来,本有事来找,听到房中不小的动静,怕王爷出事,顾不得敲门,她便闯了进来。

    他眉头一皱,却紧压着宁初婉,不转身,声音冷冽,“能有什么事?出去!”这个女人,太敏感,真是好事多磨。

    冬霜却依旧站在门口,望着被江远洌挤压在墙上的女人,一阵失神。

    宁初婉亦望着冬霜,这个曾经陪伴了她近四个月的女人,冷漠的脸上,还是那样没有一丝表情。

    “没听到吗?出去!”他再次掷声,愤怒的语气。

    “额……王爷,王妃马上就回来了。”

    王妃?这么说,这个男人已经结婚了?宁初婉的心突然一震,一瞬间,竟有种怪怪的失落感。只是,既已是成家的男人,为什么,还这样花心?果然是个坏透了的男人!

    她乱想间,亦感觉到他的颤动,他竟后退一步,转身,冷然看向冬霜,“我说过多少遍了,别给我提这个女人!”兴致全无,他幽冷的眯起狭长的眼眸,眼中阴霾划过的一瞬,骤然又转身,盯着宁初婉,“宁燕飞,跟本王出王府一趟。”

    这个男人的一切行为,都超出她想象。这个男人,要干什么,他要带她去哪里?正愣神,他已重重拉她一把,打个趔趄,她不自主的被他拉出门去。

    出门,江远洌正拉着宁初婉向那辆华丽马车走,一架红布遮盖的马车已经停在院中,帘布掀开,穿着华贵的女人便下了马车,相隔百米,她的脸,宁初婉看的却清楚。

    婀娜身材,雪白肌肤,华贵衣着,这个漂亮的女人,大概就是江远洌的妻子吧,这个女人,怎似哪里见过?慌神间,她骤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画面,就是她,那天江远洌和她在客栈xx,突然闯入的那个女人,那个,自称是江远洌未婚妻的女人。

    呵……看样子,是修成正果了,宁初婉心已异样,竟是嫉妒感觉。腰间猛然一紧,江远洌竟将她揽在怀里,她惊慌挣扎,他却低头,冷眸看她,“这次乖乖听话,方才的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他,总是轻易就找到她致命的缺点,太危险的男人。

    穆雨晴看过来,正见江远洌拥她在怀的情景,他低头,她抬头,那般旖旎亲密。

    “王爷……”她快步走来。

    而江远洌早已掀开车帘,钻到车上。伸手,拉住宁初婉的手,“上来。”

    她不得已钻进车里,关车帘的瞬间,不由回眸,正对上穆雨晴的目光,寒澈清凉,看似善良文静,却暗藏了太多的嫉恨,这样的女人,才最危险。

    “王爷……远洌……”穆雨晴大声喊,那辆马车却绝尘而去。为什么,他对她总是冷漠无情?

    那个女人是谁?怎么这样眼熟?冷眼轻眯,便有危险的光溢出,仿似致命的毒药。

    ……

    马车驶出王府后,江远冽便命令马夫停车,然后,冷冷的对宁初婉说,“你,下车。”

    宁初婉一愣,然后点点头,“是,王爷。”这个男人,当是在利用她气那个女人吧,呵……她总是他的工具,不过,也好,她还不想在他身边多留。

    宁初婉下车,转身便向王府的方向走,背后,却传来他幽寂的声音,“你的腿受了伤,今天,先回家休息,明天再来王府。”

    他,是在关心她吗?宁初婉竟愣在原地,心里,也涌起一阵莫名的感觉。正失神,又听到江远冽的声音,“三福,驾车,去皇宫。”

    “是,王爷。”马鞭声响,马长嘶中,车已远去。

    宁初婉站在原地,竟觉一阵没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