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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童养媳第2部分阅读

    偶尔还会有其他的亲戚朋友来看望花闲,当然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在睡觉。或者是闭着眼装睡,结果最后真的睡着。

    只是当颜子君来的时候,花闲总是能及时的醒过来。倒不是花闲对着一个幼童发花痴,而是出于一种对生命成长过程的好奇,一种深切的好奇。以前总听老人们说“三岁看大”,她自然是没赶上看看颜子君三岁的样子,可是目前他七岁的样子,或许更可以一窥端倪。自重生,花闲就任由自己闲散下来,彻底过着漫无目的的日子,可是她总还是要给自己找些乐趣的。

    她把自己视作一个因为某种机缘幸免喝孟婆汤而保留了前世记忆的怪物。

    那一生她自我感觉走的糊涂又凄怆,如今太爷爷太在佛祖面前为她求来这重生之机会,当然要认真对待,包括自己,包括跟自己有或者将有密切关系的人。这个颜子君自然是重中之重。

    ------题外话------

    既然来了,就请亲们留个脚印再走吧!懒懒吼吼!

    第4章 超级童养媳

    冬月初九。

    真真是翘首以盼。

    也是这一天花闲才知道她是在十月初九日出生的。她在花家这一辈中排行第九。她暗自慨叹,还真是跟“九”有缘。

    重生在着古老的时代,有幸目睹时代的古老风貌和变迁,对于花闲而言,是一种令人欣慰的。对于满月这个重大的日子,她也很是期待。

    花闲是在此起彼伏的鸡鸣声中醒来的。光线还有些暗。她睁开眼睛,感觉到小胸腔内有一口浊气呼了出来。总算是做完月子啦!

    今天应该会有很多人来,这样的场合她应该能弄明白一些令她云里雾里困惑不已的问题。

    今天以后,她就可以不必总是被关在那唯一的屋子里,每日只是躺在床上,睡觉,醒来,瞪屋顶。

    醒来好一会儿了,花闲才听到母亲醒来的动静。母亲醒后看了一眼花闲,发现她正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瞅着她,不声不响的,乖巧极了。母亲轻叹了一口气道:“唉,你这孩子,自从刚出生那会子时哭过寥寥几次,几乎不见你哭闹。你这是怎么了呢?”母亲对着花闲轻声絮语,说着竟流下泪来。

    “孩子啊,等你长大了,可千万别恨阿娘和阿爹啊,明天就要把你嫁到到颜家去了,为娘真是愧对你。”

    “不过,孩子,你别害怕,颜家对你,只会百般宠爱,只怕比我们亲生父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最后,母亲竟然哽咽到再说不出一句话……

    花闲终于,彻底,呆掉!

    佛祖在上,如果可以,请让我再晕过去吧!

    清晨来临,太阳升起,万物苏醒。花闲听到了新的一天开始忙碌的声音。

    月子结束,母亲洗簌过后,穿戴一新。

    花闲被包裹在一团红色的绸布被褥中,头戴红色小毡帽,整个人看起来喜气洋洋的。在一团喜庆的红色中看到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让人忍不住眼睛一亮,任谁都会感叹一声“好精神的女娃!”

    这厢还没有出门,便听到了熟悉的笑声和叽喳声。是颜子君的母亲陈氏,领着颜家的一众男儿郎来了。“小妮子都准备好了吗?”还没进门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花闲下意识的望了她的母亲一眼,发现她听到颜母的声音,眼圈倏地红了。花闲倒是很想安慰一下母亲的,可是她只是一个刚满月的小婴儿,连自己的手都还无法控制,口不能言,体不能动的,总之四个字:无可奈何。不过,她相信,既然佛祖让她来到这里,自然有佛祖的道理。各人自有各人的幸福和快乐。

    在花闲暗自嘀咕个不停时,发觉自己的脸蛋被侵犯了。抬头才发现,她已经在颜母怀里。她惊愕的略作挣扎,一咧嘴,哭了。

    她还是难以做到冷情。不管如何,要给母亲一点安慰。虽说长大以后装哭是高难度的事情,需要高超的演技。可是现在不一样,哭,可是小婴儿的专利。

    母亲发现花闲哭了,一惊,慌忙抱了过来。颜母也愣了下,不禁出声道“小家伙竟然哭了。”

    “是啊,这是出生以来的第三次。”花闲的母亲的确是被震撼了一下下,也被感动了一下下。这个小女娃,对她这个母亲总还是依恋的,虽然她那么小,或许就已经有所感觉。

    某母亲自我安慰中……

    满屋子的女人和孩子,场面确实很“恢宏”。花闲终于听到有人来了,有人来打断这被脂粉和孩子气充斥的氛围。

    “两位夫人,花家族长和颜家族长都已经在花家祠堂等着了,请两位夫人带着九小姐和九公子过去。”

    终于,花闲迈出了她今生的第一步。虽然只是借步。

    出的门来,入目处是一个简洁雅致的小花园,花园中有花有草,有几株果树,花闲认不得是什么水果。果树之间还拴了个秋千架,藤草编的,在这冬日空旷枝干间兀自摇曳,萧瑟中却显现出几分童趣。这应该是她的那些姐姐们玩的。

    一行人穿过花园小径,很快就走到庭院的大门。所谓大门是竹制的,看起来有些年份了,风吹日晒雨淋的,只余浅浅的翠色,淡淡的竹香,倒是大方简约。

    出得门来便是宽敞的街道。道路虽然是土路,却平坦整洁,显然是村子里的主干道。街道两旁错落有致分列着小院落,各有篱笆围着,远远望去,就如一幅田园小楷,乡土气息浓烈而宜人。

    花闲被花母抱着,看不太真切周围的事物,只隐约觉得可能走了有三四百米远,她们便停了下来。母亲抱着她,对着一个头发胡须皆白的老头儿鞠了一躬,喊了声“爷爷,九妮带来了。”老头儿点点头,一脸严肃的看向花闲。花闲被这老头儿吓了一跳,他怎么那么老啊!人家不都说“鹤发童颜”吗?可是他只有鹤发鹤颜。黑瞳中倒映出那须发皆白的身影,尤其是老头儿那长长的白胡须,花闲乐了,伸出手来,朝着老头的白胡须自顾抓去。花母慌了,手足无措,手一松,眼见着花闲就要和土地公公来个亲密接触。老头儿眉头一挑,未见出手,花闲已落在了他的怀中。花闲惊叹不已,哇塞,神功!老头儿见花闲丝毫未受惊吓,反而用她那充满新奇的眼神,对着他大瞪特瞪。忽而来了兴趣,他眼睛一瞪,哈哈大笑起来,白胡须随着他的大笑轻轻摇动,仿佛感受到老头儿的欢愉而随之起舞。

    “这妮子,哈哈,果然是我花德先的曾孙女,我喜欢。”

    花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爷爷是花家的族长,脾气暴躁,不苟言笑,加上练了一身好功夫,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无形压力,让人望而生畏。族人看到他都紧张不已,更遑论这些弱女子。

    花闲听到老头儿的话倒是一呆,小心脏噗通噗通跳起来,眼泪也悄然滑落。小手不由自主伸向老头儿。

    花母刚刚放下的心由提了起来,这孩子是怎么了?一早上就这样默默流泪两次了。小孩子哭是这样子吗?疑惑,却不得其解。

    花德先看着小女娃的模样,心中一丝疼意,一伸手,把花闲托往怀里托的更近一些。

    花闲闭着眼睛,哭的哇哇的,本想伸手遮住眼睛的,可是无奈,手由不得自己控制。花德先对心中泛起的雄之感颇觉奇怪。或许,这就是血脉之亲?

    “太爷爷啊,是太爷爷吗?”花闲茫然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波动。

    花闲安静下来的时候,祠堂外已经站满了人。

    人群分为两拨。祠堂门口是花家族人。对面站的,是颜家的族人。颜家族人中为首,是一位年过半百的男人,身穿灰袍,一脸阳刚,风度翩翩。此时男人正面带微笑的望着对面,眼睛瞅着那被花德先抱着的小女娃。此人正是颜家的族长颜玉刚。

    将花闲轻轻递给花母王氏,花德先微微跨步向前,对着对面的颜玉刚笑着点了点头,颜玉刚抱了抱拳,算是回礼。

    眼见大家逐渐安静下来,花德先对着周围抱了一拳,方才扬声说道“今日花、颜两家聚集于此,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我们两家两年前的约定。”他说完停顿了一下,向周围扫视了一圈。

    “大家也都知道,我们花、颜两家是百年世交,两相往来,相交甚笃。可是近年来,我们两家都出现了一个颇为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我们花家的后辈竟只有女娃,而颜家的后辈只有男娃。这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仿佛是一个诅咒,动摇了家族正常延续的根基。于是两年前我和颜族长一起寻访了一位高人,经高人指点,终于觅得一个破解的良方。办法就是——第一呢,我花、颜两家年轻一代中排行第九的娃子自小结百年之好,我花家的九丫头做颜家家养的媳妇儿。第二点,颜家余下的小公子中有等到长大成|人,其中一位从我余下的孙女中选择一个,入赘我花家。”花德先抑扬顿挫的声音在花家祠堂门前的上空回想着,砸愣了一大批人。虽然这已经不是秘密,可是公开的秘密公之于众的时候,还是会有一定的轰动效果。

    “本来两年前就已经定下了这个办法,颜家的老九是颜子君小公子。只是我花家当时只有八个丫头,这左等右等了两年,老九才在一个月前出生。就丫头就是我们花家这个最小的妮子——花闲。”

    花闲还在神游的时候突然听到这样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完全傻掉。不过,她是傻掉的唯一一个,而且傻掉也没有人发觉。她才满月而已,根本无法表达她的震惊。除了偶尔的、仅有的疯狂举动以外。

    “今天,就是我们两家履行约定的日子。”这句话,更是一个重磅炸弹,在花颜心里炸开了花。好么,上辈子嫁不出去,这辈子,可好,还没生呢,就已经预定出去了。

    而且,还是个超级童养媳!其实后面花德先还有在说“颜家公子入赘之事在愿意入赘者成年之时再履行。如果没有人自愿入赘……”花闲真的被雷到了,剩下的话哪还有心思去听,而且那真的不关她事。

    她只是听到了那个既成事实——她将是个超级童养媳。

    脑袋嗡嗡嗡。她的心,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又岂一个乱子了得。

    ------题外话------

    有木有人,有木有人?欢迎,欢迎!

    第5章 祭祖

    颜家的颜子君也进去了。一般而言,人家花家祭祀祖宗是不关他外人什么事的,不过由于他因身负重任而成为了花家的第一女婿,今时不同往日,自然是有资格花家的祠堂见一见那些老古董的。

    花德先从花母手中抱过了花闲,领头祠堂。按祖制女人自然是不能祠堂的。而花闲是个例外,理由同样是那攸关宗族兴旺的大事。

    祠堂大门,是一个黑咕隆咚的通道,幽深阴暗。花闲嘀咕“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阴气很重啊!”然后一路在那里自己吓唬自己。后来又安慰自己说“阴间我都到过了,还怕这阳间的祠堂?”于是悻悻然睁大了眼睛,神气活现的。花德先低头看怀里的花闲,看她在这样阴沉的环境中竟然没有害怕,心中不由一声赞叹。真希望是天助他花家啊!虽然他感觉到小花闲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依恋,却也无处得寻原因,只能理解为血脉之亲,隔辈最近。至于诸多孙女中只对这个感觉异样,他的理解,此即所谓天生投缘。

    走了大概有三四分钟的样子,大家伙到了供应祖宗牌位的大殿。殿中点着长明灯,灯是古铜色的,应该是青铜制品。灯座是一个龙头,张扬恣意。龙嘴中吐着悠悠火苗,有一种亘古的味道。花闲不由而生一种敬畏。祠堂,这个在二十一世纪几乎已经不复存在的词汇,自有它长存千年的魅力。祠堂应该是生命传承的一种物质载体。大多数的生命体或许是平凡的,可是这些生命体汇聚在一个家庭中,家庭慢慢繁衍而成家族,个人责任扩展至家族命运,让人油然而生振兴家族的浩然正气。花闲心中默默认可,中国古老文化中是有着许多让人虔诚信仰的东西的。

    一群人跪拜祖先,行祭祖大礼。

    礼毕,花德先代表族人向祖宗报告这一家族大事,请求祖宗庇佑。

    “既然重生仍为花家人,又阴差阳错被认定为担任族中大任者,花闲在此也真诚祈求祖宗保佑”,心中的话不自觉间脱口而出,花闲吓了一跳,如此寂静的祠堂大殿,任何一点动静都会听的清清楚楚,更何况是一个满月小儿口吐人言。不安中却并没有等来大的动静,只是,很多人还是目瞪口呆。这个小女娃子对着祖宗牌位牙牙而语,小身子还不停的动来动去,两颗乌黑的眼珠盯着牌位,若有所思。谁也不明白这个小家伙在干什么,只是觉得如此肃穆的场合,她在此反而有些滑稽。花德先并没有把花闲的动作看成是小婴儿的本能反映。冥冥之中,他觉得这个小婴儿想要表达一种深意。或许她幼小的生命已经能够感应到这个地方的意义?看着怀里的她蠢蠢欲动,嘴巴兀自动个不停,心中大惊,大喜。花德先再对着祖宗行了个大礼“多谢祖先降福!”

    从祠堂回到村子。全村的人都聚集到族长家里,烹羊宰牛,一片喜气。明天是小花闲出嫁的日子。

    这个时代,童养媳多是一些大家庭从贫苦人家的孩子里买回去从小当丫头照顾少主子的,还有的是冲喜之用。像花家和颜家是方圆几百里内的百年世家,因为身处乱世,行事刻意低调,但这样自小结成儿女亲家,自然非俗称的“童养媳”能够相提并论。按照风俗,在满月这一天,在女家大摆宴席,为女娃庆祝满月,也向双方亲朋广而告之,明日便是正式大喜的日子。

    一天,就这样热热闹闹过去了。

    满月,生之伊始的重大标志性日子。

    祠堂,逝去之魂形而上的寄托之地。

    花闲心中忽生一种前所未有丹实安定之感。寻寻觅觅,到底皈依何处?人自出生那天开始,便已走在通向死亡的路上。生与死,不过是生命轮回的本真样态,即便生死之际总有至亲之人的痛,生有的痛,死有心灵的痛。然,生——痛着并快乐着,死——痛了却是重生的开始。

    人生得意须尽欢,何必总难忘前川?

    无所谓生,无所谓死。

    生生死死,何必介怀。

    隆冬时节,最是闲时。曾经,这是一年中最奢侈的季节,万物无声,萧瑟却暗藏生机。花闲对自己未来的每一个成长的日子都充满了期待。

    第7章 花落颜家

    难道,新生,连她曾经的旧伤也治愈了吗?

    容不得她想太多,花闲便被鼻间传来的饭菜香勾走了魂魄。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到处都围满了红绸,屋顶还有个大大的红绸子花。看在眼里,花闲,喜在心头。

    花闲的脖子不能做大范围的转动,但她能听到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人轻轻说着话。那是两个中年仆妇。她们坐在烛光下絮絮而语,眼角眉梢藏不住喜悦。

    花闲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睡了一整天。心中暗自嘀咕,小孩子不是睡一会就会醒的嘛,不然真要饿死了。哎,连最真实的婚礼大戏都给错过了。她的风光大嫁,就这样,在她的昏睡梦萦间,悄然远去。

    对于大婚,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这一天,她从鸡鸣渐起时,睡到了月上柳梢头。

    “咕咕……”肚子都在叫了。真的好饿。不管了,总得先解决温饱问题。

    仆妇听到花闲的哭声(假哭啦),两人腾的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快步来到床边把小花闲从床上抱起来,揽在怀里轻声哄着。另外一个迅速起身出门去了。不一会,便听到匆忙的脚步声。

    是她的婆婆颜母陈氏。

    颜母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

    颜母从仆妇手中把花闲抱了过来,柔声轻哄着:“我的乖闲儿,饿了吧?睡了都整整一天了,你说你这么一个小人,怎么偏偏仿若懂事一般,今个儿这是特意为我们提供便利吗?呵呵呵”说着转向了身后的女孩:“小香,快来,拜托你了。”

    花闲只看到一张清清秀秀的脸,脸上有羞赧的笑。

    顾不得多看,头便已经被塞到一个而圆满的下面。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已经吃了起来。她这次真的脸红了。同时,心口感觉闷闷的。她眼中的女孩,十七八岁的年纪,已经为人凄母。

    十七岁,那一年,他们一起考上了那所著名的大学。

    “这小脸怎么这么红,闲儿,别急,慢慢吃,你看把孩子给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