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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娇妻第31部分阅读

    于傅氏的一切问题,事到如今,他们比谁都清楚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傅子玉依旧是向着傅家的,而且还是向着如今傅氏的接班人傅月溪。

    而傅月溪更是每一个商人都想要攀谈勾搭的对象。

    “姑姑,你怎么能还手呢?难道说你还想要更重的惩罚么?不要跟我说什么旧情和亲情,从你们把我们傅氏推进今日这一场投标赌约中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傅氏就已经决定要除去你们在族谱上的名字了。”

    傅月溪淡淡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神色清淡可是却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冷艳在其中,她并没有任何想要给此刻围观的商界中人下马威的感觉,只不过这一眼,是在警告那些爱八卦喜欢讨论的人们,她现在管的是傅氏的家事儿。

    而她身为下一任的接班人,是有理由处理他们两个的。

    接收到来自于傅月溪这轻描淡写的一瞥,无数人皆是对视一眼,没有作声,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场面。

    只见傅月溪神色始终镇定稳重,不带任何的哽咽与迟疑,语气里全都是干净和利落的味道,不错,这一次,她是真的要将眼前的两位直接从傅氏的家族族谱上除名。

    郑毅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并不差,甚至还是个心机深沉,别有洞天的男人。

    就说他自立门户所在旗下的那家公司吧,这才多少年?他就已经懂得在外界为自己留好后路,这分明就是早有预谋的!而且撇开他们在傅家的时候对父亲所做的威逼,今日他们在投标场上也将话说清楚了,所以傅家跟郑氏之间的矛盾仇恨,并不只是清理门户四个字这么简单。

    抿了抿微微发干的唇瓣,傅月溪眼神凝重的瞅了一眼郑毅,看见这个男人晦暗不明的侧脸,她就可以想象到他的心底此刻必然是一腹的坏水。

    郑氏的实力的确不差,否则不可能成为傅氏的旁系第一,今日她会选择在众人面前将他们逐出傅家,为的就是想要借此次的大场面告诉每一个人,以后,郑毅与他们傅氏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郑毅与傅宾然就像是傅氏的一颗毒瘤,从最初成长的时候开始沉淀,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爆发出来真正的实力,为了就是夺取傅氏的继承人权利,好在自己曾经有过想要经商的想法,也去学习过,并取得了优秀的成绩,否则今日这一战,她就输定了。

    双臂垂直在身侧,手捏成拳头的郑毅这一刻却是狠狠的在心底对傅月溪诅咒了一万遍,没有波澜的脸庞上全是平静,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傅月溪,慢慢开口:

    “所以,你现在是要在所有商界之人的面前将我从傅氏赶出去?”

    声音落下,他原本温和的眸子里有着晦暗的光在凝聚,但却也只是一秒钟,便稍纵即逝。

    这话说的,真是太讽刺了……

    傅月溪不得不在心底赞赏这个表哥,确实是耍的一手好计谋,有的一手好实力,可却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要当着大家的面,将他赶出去,因为他们郑氏的实力恐怕还不如表面上展现出来的这么简单,郑毅既然都有胆子跟她挑战,以傅氏和郑氏为赌注,那么他必然身后还有一张底牌。

    这颗毒瘤一直留着,最终只会害人害己,到头来,别失去了傅氏又要后悔这个时候的自己因为心软而没能将他们从傅氏除名。

    对于如此危险的存在,她一向是除而后快的!

    断不可等到他们再度壮大,她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时间陪他们玩。

    没有兴趣跟他继续周旋下去的傅月溪抬起眼:“没错,我是要将你从傅氏除名!可是将你逐出傅氏,并不是我的意思啊,你忘记了当初跟我挑战的时候,自己信誓旦旦说出来的赌约内容么?你要我傅氏,而我仅仅是要你郑氏,并且离开傅氏族谱而已。”

    傅月溪倒不是不知道郑毅的那些花花肠子,只是这时候去跟他较量那些,恐怕还真不是时候。

    “表妹一回到傅家就开始对付傅家的旁系,到现在几乎都已经大换血了,难道表妹做事如此果断狠厉,就不怕会有人报复你么?”郑毅笑了笑,明明晃晃的弧度在他的脸上荡开,那双暗藏着晦暗的眼眸中却是模糊了几分,令人难以看见他瞳仁深处的颜色,也不易察觉他此刻的心情。

    这话一出,傅月溪几乎是同一时间就笑了。

    弯了弯有些苍白的唇瓣,她那双点点漆黑的眼也直直的望着郑毅,原本疲倦了几分的脸庞更是因为这一笑容而变得褶褶生辉起来,刺目的如同那烈日,使得大家想要看清楚她的表情却又因为这光芒而看不清楚。

    “难道表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么?养虎为患,在我眼里,你郑毅是一头猛虎,且还是一头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的猛虎,只等蓄势待发的那一刻,今日你输给了我,并不代表你会罢休!同样——我不喜欢为别人培养人才,那些个旁氏被换走也是罪有应得,为谁办事儿谁是老板都不知道的员工,我宁可不要。”

    她语句中的意思已经够清楚了,且字字珠玑,她并不是要在这些人的面前炫耀什么,也没有想要让郑毅出丑的意思,她想做的,仅仅是把他从傅氏清理出去,这样,未来不论郑毅是与谁交好抑或者是跟谁合作,都和她傅月溪没有任何关系。

    而在场的众人也看得清楚,始终咄咄逼人的那一个根本不是傅月溪。

    “哼,表妹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我当初跟舅舅可是说白了的,我跟你挑战不过是为了想试探一下你的真实能力,如若傅氏这么大的家业落在你的手中,你却根本一无是处,我怎么能放心?如今得知你的身份,我自是放心下来,这一场赌约,说白了不过就是我试探你实力的一个考验罢了,你竟然就当真要把我从傅氏赶出去?”

    郑毅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一抹失望,一双眼更是略带受伤的看向傅月溪,当视线接触到她迅速冷了下来的脸庞之时,郑毅的心头冷冷一笑,想要把他从傅氏赶出去,这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吧?

    “郑总可千万不要一口一个表妹,我可没有你这样为了权财可以丢开亲情的熟人。之前在傅家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说的自己是纯爷们,带把的,所以不可能会反悔,可是现在你这又算什么呢?”

    扯淡!

    他什么时候说过是为了试探她?从他提出这个要求开始到最终她接受这个挑战为止,郑毅的语气一直都是以一种挑衅者的身份说话的,到现在她都还记得父亲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

    郑毅,你是怕我将你除名以后,你在商界毫无地位是吧?

    呵呵,既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早告诉过你的不是么?你会输的连商界都不想再踏入半步。

    听着傅月溪这冷嘲热讽的声音,傅宾然就一顿挣扎,拼了命的想要挣开周离的钳制,一双眼喷着火的望向她,脸上更是有着无法掩饰的厌恶与恨意,嘴巴被周离给捂着的傅宾然就算是想要大骂她几句,这回也都成了幻想。

    “就知道你嘴巴不干净。”看了一眼呜呜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傅宾然,傅子玉薄唇微掀丢了一句,随即转身往台上走去。

    傅月溪没有关注傅子玉去做什么,只是现在眼下她正在处理傅氏的事情,分心不得一丁点儿。

    面对着一个深藏不露的郑毅,她其实还是有压力的。

    “哈哈哈,好,真是好啊,表妹,既然你今天非要把我赶出傅家,那么我也就应承了你的要求,从傅氏离开,傅氏旁系的身份我不要。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如此贪心,一口气就想吞下一口大象,要小心才是啊,不要到头来大象没能吞下去,最终……噎死了。”

    最后三个字,郑毅说的很轻很轻,轻到外人根本听不见。

    如同诅咒,在她的心口处定格。

    郑毅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但傅月溪她既然敢接下傅氏这个重担子,那么就是做好了一切准备的,哪怕是刀光剑雨,只要放马过来,她都会迎刃而解!

    所以得到了他点头的答案,她心下也是为此而松了一口气。

    而傅宾然却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盯着儿子,死死的看着他,就希望他能够回自己一个视线,没有想到儿子一口就答应了傅氏除名的要求,为什么要妥协?为什么不拖着?她不过是个刚刚被认回来的女儿罢了,有什么资格把她这个已经出嫁的姑姑给逐出家门?

    疯狂厮打着就要开口的傅宾然却是极力的不同意。

    看着她不断造次的样子,傅月溪眼底闪过一道可怜,恐怕眼前这个原本趾高气昂的贵妇姑姑还不知道吧?郑氏交给傅氏以后,傅氏将他们逐出家门以后,这京都内,怕是再没有几个人敢跟他们郑家打交道了。

    就算郑家也算是京都内的小家族,但跟傅氏与傅月溪的名头比起来,孰重孰轻,谁都懂!

    这就是——现实。

    这边儿傅月溪处理着关乎于傅氏清理门户的一切主要事物,那边儿一众商界巨鳄也就再不好意思在这儿一直看下去,三三俩俩的竟然就这么散了,但大家的心头却都已经有了个底。

    傅月溪会在这里当众开口,无疑就是要给大家透露这个消息。

    失去了傅氏家族身份的郑毅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仇恨蒙蔽了他的眼睛,他也早已经不再将这点事情放在心里了,相反,他再也不想跟傅月溪这个女人周旋下去了。

    “儿子,你为什么要答应那个贱人,为什么要亲自答应离开傅氏,你根本不需要答应她难道你不知道?”傅宾然被周离松开的时候已经因为挣扎太久而有些虚脱,整个人都是深深的倦意,加上之前傅子玉毫不留情的捏着她的手腕,以至于此刻她就算是坐在郑毅的车上,也还在不断的揉捏着已经变成了青肿色的手腕。

    开着车的郑毅侧脸冷漠,眼底流转着几分阴鸷的光芒,这一色彩使得他那张原本谦和的脸庞,也扭曲了起来,察觉到儿子根本就没有想要回话的意思,傅宾然侧目看去,就对上了他那双尽显阴森的眼。

    “不要吵了!”狠狠的用双手砸着方向盘,郑毅蓦地拔高了声音,冷冷的喝斥着母亲,脚下的刹车也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踩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紧急刹车令原本就心慌慌的傅宾然猛地撞上了车前的挡风镜。

    哐当一声。

    她的额头上有几分湿意传来,疼痛刺骨,肌肤上有了几分湿湿腻腻的难受,殷红的鲜血顺着额角处泛滥起来,竟是模糊了她的视线,被这一幕给惊到的郑毅迅速来到了她的面前,脸色大变:“妈,妈,你没事儿吧?”

    傅宾然强忍着额头上的疼痛以及头昏脑涨的难受对着儿子摇摇手,她知道失去了傅氏的身份对于她们母子二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尤其是现在他们不但失去了傅氏里的名分,还失去了郑氏。

    这才是她最难过的地方,感觉到了身旁儿子的关心,她眼底却又有着一丝歉意,如果不是当年她怂恿儿子做好一切准备,那么如今儿子就不会最终名利双失了。

    “妈没事儿,儿子你开车小心点,咱们虽然没有了郑氏,可是我的儿子,一定不会比那个贱人差。”听着这出自于母亲口中的鼓励的话语,郑毅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的后悔,缓缓点了点头,深深的望进了母亲的眼底。

    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之间的怒气发泄,竟会给母亲带来如此大的伤害,郑毅那颗原本就恨着傅月溪的心,这一刻更是恨透了她,只要脑海中浮现她的脸庞,他都恨不得直接撕碎她,把她给杀了。

    唇角紧抿,郑毅将母亲扶起来坐稳,“妈,咱们现在就上医院去。”话落,郑毅的车身已经极速的远离此处,向着前方开去。

    车子前方的玻璃有少许的碎裂,可却并未真正破裂,黑暗中疾驰着往远处驶去,狼狈不堪的傅宾然坐在车厢内心头却猛然跳动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坐个车都会撞到头?

    人在做,天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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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标落幕的时候,傅宾鸿已经不在场内了,不知道去向,但傅月溪却知道,父亲大约是先回去了。

    经历了如此心惊的一天,傅月溪也的确很累了,收拾了一下公文包,转身就往前方走去,却见萧纵正站在对面台下就这么盯着她看,似乎就是来等她的。

    抬首往四周看了看,却意外的没有看见傅子玉的身影,心下顿时有些疑惑起来,可面对萧纵那副质问的眼神儿,她却最终将心底的那丝疑惑给压了下去,红唇勾起浅笑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别告诉我你是在这里等着我的。”傅月溪明知故问。

    她不希望萧纵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整理的太过于暧昧。

    “你说呢?死女人,一天到晚骗我?”萧纵双手环胸,站在台下,此刻已然没有了别人的投标场内,他一双眼睛中充斥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狂傲与怒色。

    说起来,被她蒙在鼓里也有三年的时间了,他怎么就这么的心甘情愿呢?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什么时候骗你了,靠,一天到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这不是故意损我么?你明知道我之前也不清楚自己父亲是谁的,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在我十岁的年华里,把我带走的男人会是我的父亲。”

    换了只手提包,傅月溪来到他面前,俩人一边说一边儿往前方的停车场走去。

    手提包内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着,然而与萧纵谈笑自如的傅月溪却根本没来得及注意,几分钟后,她直接坐上了萧纵开来的那辆拉风跑车,但是却在上车关门的那一刻有些莫名的微妙感觉。

    就像是被某种猎豹盯上的错觉。

    摇下车窗,她看了看不远处的所有车子,却根本就没有看见她熟悉的车子,轻轻晃了晃脑袋,她想,大约是自己想太多了吧?无奈转过视线却对上了萧纵那双充满了嗤笑的桃花眼。

    “怎么?”她不觉有他的问道。

    萧纵耸耸肩,把车钥匙扣上,随即发动了引擎没有多说什么,然而却在拐弯的时候透过车窗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辆宝蓝色轿车,这一刻,时间似乎都停止。

    空气中分明都是冷意,但这一瞬,在他视线过来的这一瞬,周遭的寒气也仿佛深浓好几分。

    神秘一笑,萧纵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无意中看见他这阴阳怪笑的傅月溪忍不住惊奇了起来,这厮从刚才到现在就不太对劲儿啊?怎么回事儿呢?想到这里,她再度将视线往后边儿扫去,却再也看不见那个停车场了。

    停车场内,宝蓝色轿车里光线昏暗,男人高大的身影坐在驾驶位上不动亦是不开口,安静的不像话。

    掏出一支烟点上,傅子玉深深的吸了一口,目光中有着几分沉黑浸透的淬利,呵!

    他竟是没有想到萧纵也不是个省心的,无赖起来,竟比他还要牛逼一分。

    嘴角微翘,衔着一根烟的傅子玉懒散的斜靠在车背椅上,一手撑着车窗,没系领带的衬衫领口敞开,西装这一刻在他的身上也成为了摆设,因为此刻的他浑身都透露着一股黑暗、残忍、邪恶、危险、腹黑的气息。

    萧纵!

    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三遍,他敛下眉目,轻轻的往自己手中捏着的烟支火苗上看去,明灭不定的烟火有着几分燃而不尽的味道,空气中因为他吞吐出来的袅袅眼圈,变得深沉又夹杂男人味儿。

    两分钟后,掐灭了手头的烟蒂,他薄唇轻抿着瞥了一眼空旷了许多的停车场,眼神儿微不可见的暗了暗,发动着引擎,他一路操纵着车子直接往傅家大院奔去。

    而跟着萧纵的车子离开的傅月溪,却是没有这么容易离开了。

    比起傅子玉的强势与暧昧,萧纵简直就是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他总是可以让你无任何理由的留在他身边,就如同现在,她分明是打算直接回家的,可是萧纵却借着公司有事情要谈的理由带着她直接来到了星光驻华夏的公司内。

    犹豫许久最终却妥协下来的傅月溪知道,不管最后自己跟萧纵之间会是什么样的答案,她都必须跟这个男人把事情说清楚,离开星光固然是不好,但是以后的傅氏,将会更加需要她。

    “砰”的一声,关上门,萧纵脱下身上马蚤包的酒红色外套往凳子上一挂,就坐了下来,看着对面早已经自觉坐好的傅月溪,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深情,但却也只是一瞬,就消散,快的连傅月溪想要再看一眼都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