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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娇妻第34部分阅读

    不是她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脚步猛然间收起,顿住的僵硬身躯却是因为他们三个冷漠无比的眼神儿而变得更发的僵硬,手里的公文包几乎要因为她的惊讶而掉下来。

    眼珠子一骨碌的转溜着,她瞥了一眼三人之间的站姿,左右手各一人,其中之前那个与耳麦中女人通话的为首男人站在她的正对面,一双冷眼此刻正盯着她看。

    “……”无言,下一秒,她立刻迅速的转身,拔腿就跑——

    那速度,几乎是可以跟世界长跑冠军媲美了,嗖的一下子,人就往后边儿的方向奔了过去!

    但既然这几个黑白混血儿敢站在她的面前停顿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又怎么会害怕她逃跑呢?关键就在于他们怕她不逃跑!

    “你们去前后两方,我到左边。”为首之人侧了侧头对着俩人点了点方向,而后长腿一迈大步的往她跑去的方向走去,她是用跑的,人家却是用走的,这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几个黑人的行动也十分的迅速,根本就没有耽误一分钟的时间。

    就在傅月溪以为自己跟他们已经拉开了很大的差距,一边儿掏出手机就要准备发信息与打电话求救的时候,身后那股冷厉的劲风又一次的袭来,这一会儿,她根本不用回头也明白,已经走到了绝路,这几个人,看来就是特意来抓她的。

    这一刻,她只觉得脖子以及后耳根都有东西在对她吹着凉气,就连头皮也在这一刻发麻,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这几个忽如其来的黑白混血儿吓得虚脱,全身一刹那就酸软了下来。

    她从前的时候是绝不会相信电视里与小说里吓晕了这么一回事儿的,但此刻,她却是亲身经历到了这种痛苦,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人会想要抓她,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但从他们那冷漠的看向她的目光中可以瞥见那瞅着死人一般的目光。

    这时。

    男人修长的手臂狠狠的往前一伸,立即挽住她的腰肢,小蛮腰柔软又瘦弱,跟这个男人粗壮修长的手臂比起来,根本就是不值一提,被他收缩着的手肘也在这时候以强大的力度撑起了她那一米六多重达五十公斤的身体。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是为什么人办事的?”

    被他强制性捞到了身后的傅月溪忽然开口,声音确实比她的身体更会说谎,她的腿脚分明已经在发抖,但是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却带着一股令人无法形容的镇定!

    是的,镇定,她乌黑的大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对上了眼前这个黑白混血儿的视线,男人的目光因为她清冷却又毫无怯意的声音在她的脸颊处停顿了两秒钟,而后,她发现身侧的两个男人皆是十分恭敬的望着这个将她紧缚于胸前的男人。

    “带她走。”男人开口,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即便松开手,任由她从高处落下到地上,看着自己眼睁睁的从男人的怀里掉了下来,傅月溪心底刚刚掉下来的心又一次的悬了起来!

    两个男人听了他的话语之后很是听话的来到了她身侧,一人一只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随即三人并排而走。

    人行道上无数人的目光都在他们这一场难以形容的挣扎之中停顿过,但很不幸的是,他们都因为几个男人的威猛高大而迅速的移开了视线,有几个眸光中露出了相助之意的男人也最终因为他们三个的吓人视线给硬生生的吓走了。

    无数道充满了同情的目光投来,傅月溪心底微微冷笑,这就是这个社会,现实、冷漠、毫无任何人性可言。

    其实当她知道这几个人是想要抓她的时候开始,她的脑海中就从未想过这一刻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可以侥幸的遇到一个传说中的英雄,然后很是豪迈与牛逼的把她救走。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些人没有能力救走她也就算了,竟是连一个报警的电话也没有人愿意打么?

    狠狠的闭了闭眼睛,她有些绝望。

    但就在此刻却有一个年过三十岁的男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看他脸上那严肃又愤怒的目光,似乎像是要出手相救一般,然而傅月溪再从头到脚的扫视了这个男人一眼,也只是一眼而已,她就立刻看出了男人根本无能为力的结果。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感到万分的激动!

    至少是有人站出来的。

    人群众人,声音喧哗,但是却都只是围观者,没有一个人能够如同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般勇敢的站出身来,这个男人戴着一副斯文无比的眼睛,却敢于做出这么英勇的行为,还真是难得!

    她悄然伸出手,往口袋里探去,找到了刚刚与傅子玉通过电话的手机,握在手里,等待时机。

    缓缓的对着不远处走来的男人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坚定而隐忍,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这个男人若是在此刻冲上来,恐怕会死的很难看吧?就他那样的体型在这几个黑白混血的男人面前,也不过尔尔!

    若是一手甩过去,他怕是连命都会丢了。

    不需要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只要他帮她求救,已经够了。

    心底这般想着的傅月溪也是这么做的,就在那个男人接收到她阻止目光的时候,脚步微不可见的顿了顿,但却也只是一会儿他又继续的走着,这时候傅月溪瞥了瞥身侧的两个男人,他们几乎都是目视前方,根本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姿态,高傲的仿佛她已经是他们手心里的命,逃不掉,走不出,死定了!

    狠狠咬牙,扯着手把兜里的手机一拽给丢了出来,咔哒一声落在地上的时候,她极快的用脚踩住那并不算很大的iphone5s猛地停住了行走的身子,啊了一声。

    两个黑人身上的气势陡然间变冷,令傅月溪的心底发毛,但她精致的脸庞一皱起,眼底露出了痛苦的光芒,随即挣脱了他们俩人的钳制,双手捂着肚子,蹲在了原地,转移了他们那一刻对于手机掉落的注意力。

    为首的高大男人也缓缓转过身来,望了她一眼,那张因为黑白混血而变得有些说不出的难看的脸庞上,眼珠子里凝聚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厌恶光芒,一张不算很干净的脸庞上有着几个成年旧伤,因为他的肌肤很黑,所以这几个刀疤在他的脸上根本就难以看清。

    若不是此刻他近距离的回头,她也不可能看见他脸上骇人的伤疤。

    这一瞬,傅月溪的心底真的在想,到底她是得罪了什么人?要找这样狠毒的人来寻他。

    “带走,不用搭理她。”为首的男人眼神一眯,冷漠的吐出这句话之后,便转身就走,丝毫不给两个下手迟疑的机会,也就没再给傅月溪与人沟通的时间和机会,一秒钟之后,她就被强行拉走,两个下手因为为首之人的态度,也态度强硬粗暴了许多。

    甚至没有人察觉到她脚底下的那部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前方那个之前还一脸愤然的男人却与他们擦身而过,双目盯着地面上有些小小碎裂的手机,眼底划过一道焦急之意。

    没有想到在京都这样的地方会发生如此明目张胆的绑架,他心头的愤然又怎么会是脸色可以表达的呢?快速来到这手机的旁边蹲下身子就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周围人略带畏惧却又暗藏着怜悯的目光,心头冷冷一笑。

    这个社会,原来已经现实到再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对这样危险的事情伸出援手了。

    把这部手机藏进了口袋里,男人大步流星的往京都市警察局走去。

    被掳走的傅月溪在离开丢下手机的位置以后便被两个黑人黑按上了一部不知名的面包车,为首之人操作着方向盘,手腕迅速,行动很灵活,就连车身转弯的时候,也开得很稳当,这说明此人有着一定的开车技巧与时间。

    双眼上被蒙上了一层黑色纱布的傅月溪心头突突直跳,这一幕幕的简直太过于戏剧化了,她几乎没有想过自己的生命中竟然会出现如此戏剧的一幕,太狗血,太虚伪了!这根本就是电视上才会有的好吗?

    双手交握着被布条绑定了往身后扭去,她根本就是没有一丝的活动机会,被两个男人夹在一起,她最多的感受却不是当下怎么样,而是一会儿要去什么地方。

    在他们所看不见的地方,她心头的想法换了又换,脑海里的畏惧增加了又增加,直到——

    车子在某一时间停了下来。

    这时候,她才感觉到末日降临的那种感受,如临大敌般的让她全身的毛孔全部的收放了起来,一股股悚然的惧怕在她的心口处围剿着那脆弱的心脏,呼吸一窒,她睁开了眼却只见漆黑的布条。

    “很好,把人带到里面去。”这时候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几乎是下一秒她就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女声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熟悉到几乎不用多想,她就可以确定是谁的声音。

    安琪?

    “傅月溪,好久不见啊,不知道你是不是很愿意像现在这样与我再度见面呢?可惜的是,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必须忍受着这样的方式与我见面了。”安琪走到他们的身旁,转着圈儿的扫视了一眼此刻被紧缚着布条,毫无自由的傅月溪,愉悦的笑了起来。

    这一年来,她就没有开心过!

    不!

    应该说,从认识她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以往不管是有什么好东西,好事情,都只会降临到她的身上,就连好男人也都是看上她,现在呢?她的身份竟是也比她安琪要高上了不是一个档次!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今天以后,她就再也不用过着被傅月溪踩在脚下的日子了。

    几个黑人似乎极其听她的话,她一开口,他们几个就是毫无犹豫的照做了,为首之人走到一侧,两个下手迅速把她架到了按其口中所谓的‘里面’。

    走进一个有四面墙的房间,她感觉到温度挺好,但不一会儿,她就被两个黑人狠狠的推倒了,跌坐在地上。

    疼痛并没有让她有什么太大的惊动,只是这一次的绑架却是让她心头狠狠的震了震!

    安琪,竟然是安琪?她竟然已经恨自己到了如斯的地步?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会给安琪如此巨大的恨意?贺瑞谦么?她给她了啊!

    抿紧了唇瓣,傅月溪忐忑的竖起了耳朵,不愿意放过一丝机会。

    屋外安琪站在原地看了一眼为首之人,眼中有着显然的感激与兴奋:“既然你已经把她带了过来,那么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时间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单独跟她说几句话,麻烦你把你的手下叫出来。”

    为了这一场计划,她可是花了不少钱呢,怎么可以这么敷衍了事儿呢?

    所以,傅月溪,在你死之前,我还是想让你明明白白的死去。

    有了安琪的这个要求,两个黑人的手下很快走了出来,换她进去,屋内的空气有些阴冷,虽然没有刺骨的寒风,但是地面冰凉的几乎透过她肌肤穿入了骨头缝隙中,寒到让她颤抖的地步。

    因为半躺着在地面上,她极力的维持着姿势,不让自己的头跌在地上。

    打开这个单间的灯,撕开了她双眼罩着的黑色纱布,安琪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目光看她,让安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优越感,那种优越感令她心情极度的愉悦,同时,也勾起了嘴角的弧度。

    “怎么用那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难道你很吃惊么?”

    望向傅月溪那双乌黑流转的水眸,安琪心头又是嫉妒又是恨着的,如此漂亮的大眼睛,为什么不是她的?虽然自己的眼睛也很漂亮,但却根本就不是傅月溪这种又细长又蛊惑的凤眸。

    此时此刻这双她羡慕瞎了的凤眸中,却流露出来一种心痛与不可置信的目光,这让她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我很吃惊,安琪,为什么会是你呢?难道你忘记了你跟我之间的那些年么?怎么说你也曾经是我最好的姐妹,为什么你可以下得去手?竟然还买通了黑白混血儿这种难得的人种来对付我?呵呵,我还真是荣幸。”

    自嘲一笑,她淡定的声音说到最后,竟是越发的自嘲了起来,斜睨着此刻睥睨着自己的安琪,她心头只有震惊,再无其他任何情绪,曾经那个豪爽无比,会照顾人,会保护人,贴心、安心的安琪去哪儿了?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

    “哼!”冷笑一声,安琪脸上愉悦的神情因为她的话语蓦然一变,阴沉下来的脸上带着傅月溪所不易察觉的阴暗,那双又大又好看的眼眸里却是暗藏着一簇簇燃烧的恨意,如同火焰在瞳孔中挣扎一般,使得一双眼里都只剩下满满的嫉恨。

    “别跟我说什么好姐妹三个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都是在讽刺我么?不就是因为我抢走了瑞谦么?难道我跟瑞谦认识那么多年,我还没有喜欢他的权利吗?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根本就不可能会看也不看我一眼。都是你你知道吗?自从你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什么都变了,一切都变了!”

    她无可自拔的陷入了回忆当中,脑海里全都是那些对她来说十分讽刺又难过的过去,一幕幕全都是她的出现,因为她,安琪这两个字再也不是所有人的中心点,因为顾月溪这三个字,安琪一下就从中心点滚了。

    脸色有了几分发白,因为脑海里响起贺瑞谦初次见到顾月溪时候的样子,她有些痛苦的双手抱头,站在原地,双目中挣扎着透露着几分痛苦的色彩:“就在我把你带去跟我朋友聚会的那一天,我最喜欢的白马王子贺瑞谦却把所有的目光放在了你的身上,不仅如此,在场内只要是较为优秀的男人,几乎都把视线停顿在你身上,我呢?他们难道看不见我吗?”

    她狠狠的伸出手,指着她,声音尖锐到带着几分嘶喊:“你难道不知道贺瑞谦是我一直梦中的王子吗?为什么要抢走他呢?那时候你就不肯放过我,现在他已经成为我丈夫了,你却还是不肯放过我么?你把我的瑞谦还给我。”说到激动之处,她竟是根本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

    双手狠狠的掐着傅月溪的脖子,一双眼睁开到极大,瞳孔瞬间凝缩,这一刻,傅月溪也害怕了起来,如此之疯狂的安琪,却是她第一次见。

    被她双手猛然掐住的脖子有片刻的窒息感,这种窒息感与自己一窒畏惧的感觉不同之处就在于,这种窒息感是极其痛苦又令人无助的,脖子处的呼吸道似乎被她双手紧紧的摁住了,她想要呼吸却根本无能为力,被紧缚于身后的双手挣扎着想要挣脱那绑紧了的布条,但到头来却只是徒劳罢了。

    手腕处早已经被她的动作而挣扎到发红,泛着几分青紫色的痕迹于手腕处好几个角落,使得那一双好看的白皙手腕一刹那变得不忍直视。

    安琪的目光与傅月溪的目光不过是短短之隔。

    傅月溪清冷一笑,一双细长无比的眸子中透着失望与恍然的薄光,潋滟的清华自她的眼底瞳仁中流泻出来,夹杂着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悲痛,她死死的看着安琪,试图以眼神打动她。

    而安琪的疯狂,也的确在下一秒止住了。

    怔愣的盯着自己放在傅月溪脖子上作乱的双手,她低下头看了一眼紧盯着自己不眨眼的傅月溪,心头的恐惧侵袭而来,望进了她的目光中,安琪的眼睛眨了眨,那股嫉恨的神色被迷茫所取代。

    “不要这么对我安琪。琪琪,你难道忘记了,那么多年前,你告诉我,我长得很漂亮,而你很想和我做朋友这么一句话么?这么多年了,琪琪,不管是恩怨也好,嫉恨也罢,我们都放下吧,难道我们之间曾经那种如胶似漆的友谊再也回不去了吗?”

    傅月溪的声音有着颤抖的痛苦,被她双手给掐的难受的嗓子眼直冒火。

    她双眼一红,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眼角处滑落一行清冷,的确,在以前的时候,安琪就是她傅月溪生命的全部,那个时候她才初入z省,哪里会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既是她生命中的福星也是她生命中的克星呢?

    “……”倒退两步,安琪眼神一乍然变冷,缓缓勾唇,却是淡淡的笑了。

    “傅月溪,没有想到你还真有几分本事,长得这么漂亮,别说是男人了,就连我差点都要被你给迷惑了呢。”说着这话,安琪倒退了几步,再走上前来,眼底却已经是挫骨扬灰的恨意。

    瞥见她如此目光,傅月溪不用想也知道安琪是着了魔,疯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