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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少霸爱:囚宠...第67部分阅读

    为他凑的太近,面孔都到了颜落夕眼前,脸上益发温柔的表情,好像触手可及。

    厉安轻声的说:“落夕,你怕你以后经常做噩梦,刚刚我为你联系了一个心理医生,等咱们回三亚后,让他给你看看吧。”

    心理医生!

    颜落夕不觉的自己有咨询心理医生的必要,她有些诧异的望向厉安,离的近了,她发现厉安的眼睛纯黑的像块墨玉,而且纯度极其高,透明,光泽,温润,轻易就可以夺走对面人的视线和心神。

    这么多年了,颜落夕才发现厉安真正让人着迷的奥秘,她凝望这厉安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手指感触和他长长的睫毛,心跳竟然不受控制的加快。

    “你的眼睛真漂亮啊!”

    厉安大概沒想到颜落夕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有些哭笑不得,“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才发现啊,颜落夕,你说实话,你以前是不是根本都沒有正眼看过我?”

    他这一笑,眼睛里的光彩更是满溢而出,颜落夕的脸竟然迅速泛红,她自认为自己从不曾被厉安的美色所迷惑过,可是此时居然被他逗得有些举止失常。

    颜落夕急忙把放在厉安脸上的手缩回來,涨红着脸,转头看想车窗外。

    车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大了起來,天阴沉的不成样子,仿如雷雨将至,随时都可以风云大变电闪雷鸣。

    厉安的心思全部在颜落夕身上,并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天气情况,他有心不放过颜落夕,微笑的把她又往怀里搂,很是动容的说道:“落夕,你现在终于发现我的好了,我很高兴的。”

    颜落夕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司机,脸有些发红,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藏起來,推拒着厉安,懊恼的低语:“行了,别闹了,有人在呢!”

    厉安看着颜落夕娇羞的模样,听着她娇嗔的话语,心脏猛烈的跳动,尽管他想竭力的克制激动,但还是忍不住摁着颜落夕的肩膀,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落夕,你记着,为你做什么事情我都是愿意的。”

    颜落夕大脑的温度迅速攀升,有点不能正常思考。

    时间凝固,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生生定格在这一刻。

    过了好半天,颜落夕才发觉厉安依然抱着自己,动作无比暧昧,她如梦初醒地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抱住,不肯放手。

    厉安的唇角不断的上扬,眼睛笑得弯了起來,“我说的话,你可别当耳旁风啊。”

    颜落夕感觉连呼吸都要停了,哪里还敢看厉安,急忙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风雨大作,厉安顺着颜落夕的目光看向外面,脸色不由微微变了一下。

    风雨中,外面的景物模糊一片,车子在盘山公路蜿蜒穿行,前后客用的,还是私家的车辆还是不少的,有些司机开车野的,呼啸着就从他们的车边超过去,地上下雨泥泞,溅起的污水都打在他们的车玻璃上。

    厉安看见此等情景,低低的骂了一句。

    他平日里是个飙车王,如果以往有人敢这么超他的车,他定然夺过司机的方向盘,反超过去,但今天有颜落夕在这里,他只想安全第一。

    再往前行,有一段最为狭窄的路面,一边靠着山,一边是陡坡,只用简单的钢筋铁条当做护栏,因为路面狭窄,來去只有两条车道,两车交会时几乎堪堪擦身而过。

    厉安和颜落夕來的时候,厉安开车,他是记得这里的,因为下着暴雨,这个地方变的更加凶险了。

    他侧头看了颜落夕一眼,见她也仿佛看出路况的凶险,小脸紧张的发白,他握了握颜落夕的手,柔声问道:“怎么了?害怕了?”

    这样的厉安,少了眉飞色舞,却多了一份细致,体贴。

    颜落夕心里都要怕死了,但还是努力对厉安笑笑,回他一个微笑,“我不怕。”

    她嘴上说着不怕,实际上早就就满目忧色,放在膝盖上的手都紧紧的握拢成拳,厉安极快地凑过去吻吻她的脸颊:“不用怕,有我呢!”

    厉安握着颜落夕的手,有些不放心的对着驾驶座上的陈成说话,“前面的道路有些窄啊!”他怕颜落夕担心,不敢把话说的太透,只能用这句话提醒司机。

    “厉先生放心,这样的路况和天气我以前也遇到过的,不会有事情的。”司机是个老实人,直接把话说透了。

    厉安无奈,转头对着颜落夕宽慰的笑笑。

    正在这时,他们的车子后面突然响起喇叭声,有辆黑色的车子疾驰而來,看样子是想超过他们的车子去,厉安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忍着气,吩咐司机,“你稍慢点,让他过去吧。”

    陈成将车子略略减了些速度,后面的车子唰的一下超了上來,前面是个‘之’形的弯道,就在那辆车子马上要超过他们的车子时,对面迎面驶來了一辆大型翻斗车,在厉安等人眼睁睁的注视下,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

    第四十九章(下)突逢车祸

    前面两辆剧烈相撞的车子就在厉安他们所在车子的眼前,看着那突然发生的惨剧,“啊!”陈成忍不住大叫起來,随后颜落夕也跟着惊叫一声。

    几乎是同时,车子的侧面传來撞击声,车身猛烈的震动。

    颜落夕在控制不住的惊叫后,身上一沉,是厉安扑过來用整个身体盖住颜落夕,并且大声对陈成喊着什么,指挥着陈成不要慌乱。

    陈成猛打方向盘,车子快速的转弯,因为速度过于太快,车身都倾斜过來,车轮摩擦地面发出恐怖的声响,像是随时都会从这条危险万状的小路上翻跌下去。

    颜落夕紧张的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

    “别怕,落夕。”厉安紧紧的抱着颜落夕,出声安慰着她。

    车子危险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弯,偏离主道,车子一面就陡坡,但车身终于停止了转动,颜落夕不觉轻轻的松了口气。

    她只觉得身子一轻,厉安从她身子直起腰,抬头观看着外面的形势,正当他们都以为松口气的时候,厉安的大叫声突然响起,声音短促而尖锐。

    原來,后面突然有车子开过來,也许沒看到前面三车相撞的情形,來不及刹车,直直的撞到厉安他们的车子上。

    他们的车子本來就濒临陡坡边缘,沒有人碰都有下滑的危险,这时被后面的车子一大力冲击,车身都跟着猛地弹跳起來。

    颜落夕只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世界都仿佛倾翻颠倒,她还沒等大叫出声,便被人以大力地拉进怀里,身体再次被紧紧抱住。

    巨大可怕的翻滚,随着一声声的撞击响动,颜落夕憋在厉安的怀里,只來得及发出模糊的惊叫,便被黑暗吞噬了。

    颜落夕在黑暗中,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浓黑的乌云面目狰狞沉重,一会儿像脱缰的野马,一会儿又好像猛虎下山,在峭壁上翻滚聚合。

    陡峭的盘山路、摇晃的车身、夹着狂风暴雨,犹如电影里呼啦啦快进的镜头,不断的向她侵袭,她在风雨中不安恐惧,不断的向前奔跑着,想赶在危险來临之前找到可以栖身的地方。

    在她的梦里,有个男人突破风雨想自己跑來,竟然是年少的厉安,梦中的再不是强大跋扈的男人,而是个小小的少年,小到她都想在风雨中保护他。

    她急切的对着厉安伸出双手,他离她越來越近,两个人的手指刚刚要碰在了一起,突然电闪雷鸣,厉安消失了。

    即使是在梦里,颜落夕还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情不自禁的惊叫出声。

    “……厉安!”

    颜落夕猛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原來刚刚可怕的一切都只是个梦,她喘息着安慰自己,但随着身体上的刺痛感,她一下记起了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暴雨如注,三车连撞,陡峭的山崖,还有最后昏天暗地的一切,原來这些并不是梦,甚至比梦境更为可怕,车子翻了,她在车子下跌的过程中,被抛出窗外。

    厉安呢,他在哪?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直到此时此刻,颜落夕才真正体会到厉安在她心中的重要位置!

    她此时才知道,她是那么的需要厉安,她是那么的离不开厉安,她是那么的爱着厉安!

    颜落夕不由自主的着急,她睁大眼睛,努力的适应眼前的黑暗,但她的头顶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冠沉重,挡住了天上微弱的光亮,她依然什么都看不清楚。

    可怕的大雨终于停了,风声呜呜,颜落夕身上早就湿透了,风一吹过,感觉更加的冷了,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万幸的是,她的胳膊都还齐全,并且完全的受她自己支配。

    她努力的想站起來,刚刚一动,身体的重量转移,伴随着一阵窸窣的声响,她的身体和无数小石块、碎泥土和残枝一起向下出溜了一段距离。

    “啊!”颜落夕忍不住发出一声沙哑的惊呼,原來这里依然很是陡峭,山体在雨水冲刷后又很滑,她刚刚只是被根树枝挡住了,现在她一动,树枝经受不住她的力量,她只能顺势下滑。

    还好,这次滑下來大概只有三四米的样子,然后山势就缓了下來,并且被无数茂密的植被所覆盖,可以阻挡住她下滑的趋势。

    山坡上有树的枝桠,还有尖锐的碎石,颜落夕这一下滑,就好似在刀尖上出溜,疼的她呲牙咧嘴,忍不住再次低低的叫出了声。

    当滑落终于停止,颜落夕借着天上微弱的月光开始四处张望,看到她现在所跌落的地方与上面的公路隐约有二十米左右的落差。

    她已经看不清原來道路的边缘,只有一大片模糊,还散发着狰狞气息的陡坡划痕存留着,顺着这道凌乱的划痕,她可以看见他们所乘坐的那辆车,摔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整个车身几乎破败不堪了,至于车里的情况,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什么都看不清楚。

    颜落夕的大脑一瞬间的空白,忽然嘶哑的大声吼叫起來,“厉安!厉安!你在哪儿啊?”

    她不但这样声嘶力竭的叫着,还忍着浑身的巨痛从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车子所在的地方奔去。

    此时颜落夕心里只想着厉安,完全忘了自己自身的惨状,受了些上的胳膊腿,抗议她这样不顾死活的举动,她身体一软,再次跌倒在地,地上的碎石和枯枝再次毫不犹豫的跟她來个亲密的接触。

    颜落夕因为担心,因为疼痛,忍不住低低的哭了起來,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哀哀的叫着,“厉安,厉安,你在哪里啊?”

    她此时已经不敢寄希望等待被人发现了,她再次抬头观望,判断着自己走过去的可能性,事实上她距离车子的方向并不太远,只要她能忍着疼痛,走到车跟前,也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颜落夕现在急于知道厉安的情况,也许厉安此时被困在车里,正等着她去救他呢!

    她这次学聪明了,在身边摩挲了半天,找了一个粗一些的树枝,用树枝在周围找到一个支撑点,她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尝试着再次站起來。

    第五十章(上)生死相依

    颜落夕用摩挲到的粗壮些的树枝,在脚下掷到一个支撑点,这次她学聪明了,沒有那么快速的奔走,而且是一点点儿的向前走着,但道路湿滑,还时不时的有碎石块和残枝羁绊,在离车子还有两三米的地方,颜落夕再次摔倒了。

    她趴在冰冷的泥土与碎石上,隐约看见不远处已经扭曲的,支离破碎的车子,还有伏在方向盘上,满头是血,一动不动的司机陈成。

    司机陈成是绑了安全带的,绑了安全带的人是不可能在车子跌落的时候,像她一样被冲力抛出车窗外的,陈成现在十有是死了!

    想到死这个字,颜落夕不觉浑身发凉。

    厉安呢,他是在车子里面,还是被抛出了车窗外。

    厉安!

    颜落夕看着车子后面的碎玻璃,心像碎了一个大窟窿,她再也顾不得许多了,手脚并用地向车子的方向爬过去,一直爬到碎裂的车窗边上。

    她挣扎着站起來,把头探进破车窗内,车里已经破败不堪,而且光线微弱,什么都看不清楚。

    “厉安,厉安!”颜落夕的呼喊的声音惊恐,凄然,嘶哑,“厉安,你在哪啊,别吓我!厉安,你快点儿答应我!”

    颜落夕喊了两声,声带嘶哑,忍不住低声咳嗽了起來,她喘息了一下,四处张望,正要开口再叫,耳边突然传來熟悉的,嘶哑的,低弱的声音,“落夕……”

    她只觉得全身一震,这个声音虽然轻,但却是她现在的全部所有。

    颜落夕欣喜的四下张望,周围黑黝黝的,什么都沒有,她以为自己刚刚是思虑过度,出现了幻觉,这时又有个轻微的声音传來,“落夕!”

    这次她听见了声音來源的方向,猛的转头,在另一处陡坡处,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

    颜落夕身体一软,再次跌坐到地上,长时间的高度紧张后,陡然放松的感觉让她瘫软下來,她十分想马上赶到厉安身边,看个究竟,但身上一点儿力气的沒有。

    厉安暗哑,低微的声音再次响了起來,“落夕!”

    “我在!”颜落夕突然泪流满面,哽咽的应声了,并且强迫自己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厉安身边。

    借着天上微弱的月光,颜落夕只能看清厉安大致的轮廓,她焦急的叫喊,“厉安,你感觉怎么样?你哪里不舒服?”说着话,她用手上下的摸索着,心揪的紧紧的,生怕自己摸到那一处,已经空空如也。

    “我沒事……就是……有些头晕。”厉安的气息断断续续的,他说着沒事,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颜落夕紧紧握住厉安冰冷的手,在经历了这样一场可怕的灾难后,她还能够再次看见厉安,他仍是完好无损的,她要多么感谢命运的恩赐啊。

    “落夕……你沒事吧……”厉安的声音很轻,询问的意味多过担心。

    “我沒事的。”颜落夕哽咽着点头。

    厉安在黑暗里,竟然低低的笑了一下,“你沒事就好……刚刚我一直抱着你了……掉到地上时……我还清醒的,幸好我们落在泥地里和枯树枝上……我给你检查过了……好像沒什么大事……只是我的身体一动……就又滑落到这里……”

    颜落夕听着厉安断断续续的声音,心中无比的难受,厉安的声音轻而虚弱,好像跟她隔着很远的距离,恍若游丝,仿佛一下子就要散了,却又偏偏紧紧地缠住她的心口。

    “厉安!”

    “落夕……我……我困……我睡一下儿。”刚刚那段长长的话语,好像耗尽了厉安的心神,他此时说出话來,更加的虚弱了,胸口急促起伏着,“你……你别怕……等一下就会有人來救我们的……”

    “你是不是很难受啊,渴吗,我去给你找水喝!”看着厉安这样,颜落夕想到了气息奄奄这个词,沒來由的心慌害怕。

    “别哭……我……我沒事的……”厉安的声音越來越低,气色更差了,神情委靡。

    “厉安,厉安,你别睡啊,这里很冷的!”颜落夕不敢再哭了,硬着声音呼唤着厉安。

    厉安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惨白,身体冰凉。

    他和颜落夕从车上摔出來时,天上还下着雨,他们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而此时夜半,气温下降,周围都要是隐约出现了霜冻的迹象。

    南方冬季的雨夜,是最苦寒的时候,在某种程度上,并不比北国的大雪天更容易度过,这种寒潮是渗入骨头的,衣物根本抵御不住,更何况颜落夕和厉安的衣服本來就都湿透了。

    颜落夕摸索着自己的衣兜,想找手机打电话,但是兜里的手机早已不知道去向了,她又去摸索厉安的衣服,终于在他的裤带里掏出一个好似手机的硬家伙。

    她把厉安的电话拿到手,发现这个电话并沒有被摔碎,但是无论怎么按,屏幕永远都是黑的。

    颜落夕无比的沮丧,她又低下头去叫厉安,这次厉安连回答的声音都沒有了。

    “厉安!”颜落夕低低的叫着,眼泪不由的又流了下來,她伸手抚摸着厉安,感觉到他的身体都变的冰冷,不知道他身上哪里有伤,颜落夕也不敢随便的挪动厉安。

    夜风呜呜,刮的他们身边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这个声音听在颜落夕的耳朵里,更添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