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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寻魂第4部分阅读

时去,看他严霸王使什么花招。”

    诸葛亮:“夫人,即使双方有所冲突,你也不可鲁莽行事,叫士兵告诉本相,本相再拟相应对策。,”

    刘夫人低声说:“丞相,三个臭皮匠的事太劳神你了,我看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铁索桥还没建成,严霸王也不敢对他们下毒手。”

    诸葛亮叹息道:“铁索桥总有一天会建成,天下善恶之争却无时会了!但愿三个臭皮匠记住我的话,齐心协力,永立不败之地。”

    刘夫人:“丞相放心,我看这三个臭皮匠,自你激励他们之后,与以前大不一样,遇事不再畏畏缩缩,说话做事都有分寸,不说能顶半个丞相,起码也成熟不少。”

    诸葛亮笑道:“怎么是顶半个诸葛亮?本相说的话,你要打多少折扣?”

    刘夫人也笑了起来,说:“不敢,不敢,但愿他们真像你说的,有勇有谋,严霸王半点也奈何不得他们!”

    诸葛亮默默点头。

    静悄悄的皮匠屋内,五香正在灯下细细缝制镂花新靴。

    马腊凑过来看了下,点头赞许说:“五香,你的针线活不输那宫里的古人呀!你缝这一只,让我去缝那一只吧?”

    五香吐了个线头:“你怎么手痒痒啦?咱们说好,各自拿出看家本领,现在还轮不到你呢!赶快去做别的鞋吧!”

    马腊不死心,说道:“这鞋样,这镂花,陈促剪得真好。要不,让我试着镶颗珠子吧?”

    五香坚决搖头:“不行。镶了珠子,又要嵌宝石,告诉你,这可不是蹄胖,不许馋!”说着用靴子假意要去敲他。

    马腊叹口气说:“唉,其实咱们的本事已彼此彼此,许你给蹄胖细细拔毛,却不许我碰一下!”

    陈促过来看了眼,说:“碰什么碰?待会儿你敲蹄胖骨头,我和五香还不是在一旁干瞪眼?走,做军鞋去!”

    马腊赖着不动,五香笑道:“陈促,拧他的蹄胖耳朵!”

    马腊一听笑起来,躲闪着:“肥肥的蹄胖的耳朵还不是一拧就掉?这话好怕人呀!我走,我走。”

    陈促将他拉到另一间屋里:“我已剪好四十双大号军鞋,咱们赶紧缝吧。丞相的事,比严霸王的事重要多啦。”

    马腊坐下来,说:“对对。我只是心里对严霸王有气,才想赶紧把镂花靴做好。一想起严霸王盯着五香的那副嘴脸,真想抽他一鞋底!”

    陈促:“有你抽他的时候!这坏家伙,少不了来找咱们和五香的麻烦!”

    马腊边拿起鞋,边问:“陈促你说,怕不怕这严霸王?”

    陈促哼了声,反问道:“我怕他?我看,连五香都不怕他!只是烦他!丞相说什么,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说,诸葛亮怕他严霸王?”

    马腊憨笑道:“对,对!诸葛亮不会怕他,咱们也不会怕他!”

    陈促:“只是咱们要多留意,严霸王鬼着呢。不过,你注意他鼻青眼肿的样子吗?准是给我的‘蹄胖骨头’和你的断针头弄出来的!”

    马腊笑起来:“真没想到躲在外边偷看的会是严霸王!他明明欠揍,还想来欺负咱们五香!”

    那边五香在喊道:“又嚼五香什么啦?快做军鞋吧!”

    陈促和马腊相对—笑,手里赶紧做了起来。

    外屋里,五香已缝制成一只镂花靴,珠宝也已镶嵌上,显得十分华贵。她对着灯光,欣赏着自己的手艺。

    悄悄地,陈促和马腊也来到她身旁,瞪大眼望着这只新靴。马腊:“哇,五香!你做得比前朝那位师傅还好!”

    陈促:“真是真是。我剪的时候,还不十分有信心,五香这一缝,咱们什么神仙宝鞋都能做!”

    五香忸怩着:“我才及师父的一半手艺。这双古靴,大概也是前朝的三个臭皮匠合做的,并不怎么难。”

    陈促和马腊笑起来。

    马腊笑着连连说道:“对对对,一定也是三个臭皮匠做的!不过,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能顶个诸葛亮!做出那双古靴,五十两银子也是拿不到的,吃蹄胖的份,大概还有吧?”

    王香和陈促都笑了起来。

    几天后,皮匠屋外,五香正笑着迎送前来做鞋的顾客,一抬眼看见远远走来的严霸王、严丁和另几名家丁,忙向里喊:“陈促,马腊,严霸王来了!”

    陈促和马腊拿着新旧镂花靴出来,马腊拍打着新靴:“做得比古靴好,瞧他还有什么话说!”

    几位顾客听说严霸王来了,慌忙告辞而去。

    “三位小师傅,辛苦啦。”

    “改天再来,改天再来…”

    五香笑着说:“各位走好啊。”

    严霸王大摇大摆来到屋前,笑咪咪的直盯着五香。

    严丁y阳怪气地问:“三位臭皮匠,我家老爷的镂花靴做成了吗?”

    马腊将靴拿出来:“喏,比皇帝老子恩赐的做得还好!”

    严丁看了眼,又说:“做得好不好,穿着舒服才知道!来,让我给老爷穿上。”说着伸手过去。

    马腊将新靴拿开:“你们来做鞋,只说做得与古靴一模一样,没说要让你家老爷穿得舒服呀!”

    严丁笑道:“小子倒还机灵!告诉你臭皮匠,这古靴是祖传的,我们家老爷的脚也是祖传的,一点不走样!”

    陈促点头道:“有他这句话,马腊,给!”

    马腊刚递给他,严丁又伸手:“那双也拿过来…”

    陈促皱眉道:“不是试新靴吗?那双是样子…”

    严丁:“样子就得对照着看!拿来一-”

    陈促犹豫着,五香说:“给他,看他挑出什么刺来!”

    严丁接过古靴,与新靴对照着左看右看,终于点点头递给严霸王,说:“老爷,五香的手艺还真挑不出剌来。有眼光,老爷你真有眼光!”

    五香气得别过身去。

    严霸王也打量了一番,将古靴交给另一名家丁,朝五香招招手:“五香妹子,给老爷递张凳子呀。”

    严丁见五香不理不睬,提高嗓门说:“递一张高一点的凳子。”

    马腊顺手将身后的一张高凳递过去。

    严丁和另-家丁扶着严霸王坐下,帮他脱了鞋,正要穿,严霸王突然叫起来:“哎哟,怎么一股子臭味?新靴怎么会有这种臭味道?”

    陈促紧蹙眉头:“刚才你们放在鼻子下都没说有臭味,怎么现在反有了?”

    马腊一针见血说:“—定是脱下来那双鞋里出的臭味!呸,呸,我也闻到了!”

    严霸王立刻挥挥手:“拿开拿开。”

    家丁立刻把刚脱下的那双鞋拿开了。

    严丁帮着穿新靴,拔了几下叫起来:“穿不上呀,老爷,你使劲用力伸,伸。”

    严霸王装出十分使劲的样子:“哎哟,这靴太小,只怕撑坏了,辜负了五香的好手艺!”

    严丁又说:“老爷,你并拢脚趾头,使劲再使劲!”

    严霸王又是一番龇牙咧嘴:“我并拢脚趾啦,不行呀,只怕要砍掉它们才穿得进去!”

    严丁也装出努力帮着拔鞋跟的样子,引得三个臭皮匠紧紧张张地望着他们。

    这时,那名家丁掖着古靴和那双脱下的鞋走远了。

    严丁一见此情,立刻朝严霸王眨眨眼:“老爷,严丁使不出劲了,你看,是不是请小师傅帮帮忙?”

    严霸王笑道:“对,五香不帮忙,我怎么穿得进呀?五香,五香!”

    五香别过身子,对马腊说:“马腊,帮他把臭脚塞进去!”

    马腊也别过身子:“陈促,带把剪刀来,再装佯,剪掉他的脚趾头!”

    陈促也别过身子:“马腊,还是你去。你力气大,就当他那臭脚是楦头,给他楦下去!”

    那家丁在远处一拐弯,走得没影了。严丁和严霸王狞笑起来。

    忽然,五香似乎觉察出什么,转过身来,盯着他们说:“严老爷,要真穿不上去,递过来让五香查一查,到底哪儿紧了。”

    严霸王却笑嘻嘻地说:“嘿,还是五香体贴人。瞧,气一顺,老爷我自己就能穿一一进去了!”说着双手一拔,一只新靴穿上脚,又一拔,另一只也穿上了。他站起来走了几步:“严丁,你瞧瞧,这镂花靴怎么样?”

    严丁前后左右打量一番,陪着笑说:“老爷,这镂花靴就像你已穿了三天,服服贴贴,荣华富贵,好生气派!”

    严霸王摇摇摆摆往外走了几步,一招手:“走,咱们走。”

    严丁和另一家丁马上跟上去,连看都没往回看一眼。

    马腊立刻吼道:“怎么走了?还没付钱!五十两银子哪!”

    严霸王等只做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马腊和陈促立刻冲了出去,像两只大鹏展翅,一左一右拦住严霸王。

    严霸王怒睁双目,吼道:“臭皮匠,你们要干什么?”

    陈促:“这双新靴是我们做的,不付钱不能穿走!”

    严丁嗓门提得更高:“反了你们!老爷会赖你们的鞋子?这靴子分明是老爷穿来的,怎么是你们做的?”

    陈促和马腊一愣,五香也已赶过来:“严老爷,我和陈促、马腊千辛万苦做出这双新靴,你可不能昧了良心黑我们呀!”

    严霸王笑嘻嘻地说:“三位臭皮匠是诸葛亮面前的大红人,我怎么敢黑你们?五香,实心实意说实话,我还想把你娶回去呢!”

    严丁笑嘻嘻地说:“五香,别眼红这珠宝靴,跟了严老爷,要什么有什么,用珠宝做洞房都可以呀!”

    五香怒喝道:“呸!别东扯西拉,要么交工钱,要么把这镂花靴脱下来!”

    马腊也高喊道:“把鞋脱下,脱下!”

    陈促怒视着他们,说:“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不付钱等于抢劫,光天化ri之下,没王法了吗?”

    严霸王:“哼,你们当街抢鞋,那才叫没有王法!再不让开,我可要告官啦!”

    严丁仗势上前将马腊一推,不料马腊只一挫身,自己却一屁股跌倒,他爬起哇哇叫着扑上去揪住马腊衣襟,狂喊道:“抢劫啊,抢劫啊!”/

    第十二章 青天大老爷帮着要黑臭皮匠

    三个臭皮匠正愣着不知所措,街那边一阵吆喝声,江城县温县官在衙役簇拥下乘轿而来。他揭开轿帘大叫:“停轿,停轿!”

    轿夫将轿子停下,温县官:“前边有人高呼抢劫,快把强徒给本县抓来!”

    几名衙役立刻扑上前去,大声问道:“谁叫抢劫?”

    严丁:“我家老爷穿着珠宝靴经过,被三个臭皮匠当街拦住抢劫!”

    马腊大声分辩道:“这双镂花新靴是我们三人所做,严霸王不付工钱,穿上就走,为此我们拦住了他!”

    一衙役:“你们到底谁抢谁?”

    陈促:“严霸王抢我们!”

    严丁:“臭皮匠抢我家老爷!”

    两衙役:“谁抢谁,你们说了不算。跟我们去见县太爷!”说着上前竟用索子套了马腊和陈促。

    陈促挣扎着:“怎么只套我们两人?”

    一衙役:“皮匠妹子不是也没套吗?臭皮匠少费话,县太爷自会审明白!”

    众人来到轿前,温县官:“大胆臭皮匠,怎敢光天化ri下滋事生非?”

    陈促诉说道:“老爷明察:三天前,严霸王来本铺定做镂花新靴,说明工线五十两银子,今ri交货付钱。我们三人通力合作,熬尽心血,才做成镶珠嵌宝的镂花靴,他却穿上就走,不付分毫!”

    温县官:“严老爷请你们做镂花靴,可有证据?”

    五香应声回答道:“原有一双镂花古靴,说是严家祖传之宝,刚才已与新靴—起交给严家。”

    温县官:“那双镂花古靴呢?”

    五香一愣,轻声说:“被…被另一家丁拿走了。”

    严丁马上大声说:“青天大老爷明察:他们三人是江城臭名昭著的臭皮匠。严家的祖传之物,怎么会拿给他们仿制呢?再说,做一双靴,怎么要五十两银子,做十双也用不了这么多工钱呀!”

    温县官:“说得有理。大胆臭皮匠!严老爷是江城有名望的乡绅,你们竟敢对他拦路抢劫,王法何在?”

    马腊:“老爷,冤枉啊!这双镂花靴真是我们三人所做!严霸王才是横行江城的恶霸呀!”

    温县官:“住嘴!来人哪,把他们带回衙门,大刑伺候!”

    不管三个臭皮匠喊冤叫屈,几个衙役恶狠狠扑上来,连五香也被套上索子拖着就走。

    严霸王连连作揖:“谢青天大老爷为民作主!谢青天大老爷为民作主!”

    温县官掀开一角轿帘,朝严霸王挤了挤眼。

    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丑恶一幕,纷纷议论:“严霸王和温县官早就串通好,一起来欺压三个娃娃的!”

    “—个是妹夫,一个是舅子,只怕三个臭皮匠还不知道!”

    “这温县官也太猖狂,诸葛亮才给三个臭皮匠送了门匾呀!”

    “无法无天,该让诸葛亮治治他们!”

    “没有证据,诸葛亮也不能官大压人呀!”

    “唉,这事儿难办了!”

    忽然,刘夫人赶到,分开众人,着急地问:“三位小师傅呢?让严霸王抓走了?”

    一老者说:“夫人,不是严霸王抓走的,是县太爷温县官抓走的。现在该到县衙门了吧?”

    刘夫人:“怎么回事?他们犯什么法了?”

    老者:“夫人,咱们先看到三位小师傅与严霸王为新做的一双镂花靴争执。三位小师傅说他不付工钱,穿上就跑。严霸王反咬他们要抢他穿的新鞋…”

    刘夫人急急问道:“什么镂花靴?是不是上边镶珠嵌宝的?”

    老者:“对哟,那双鞋十分jg致,据说是照严霸王家祖传的一双古靴仿制的…”

    刘夫人:“对,我还见过那双古靴…”

    老者:“只是谁也没见过那双古靴。县太爷说,古靴是证据,没有证据,就是小师傅们诬陷严霸王!”

    刘夫人倒吸口气,问:“那古靴怎么没了?”

    老者:“听五香姑娘说,古靴和新靴一齐交给严霸王的,怎么会没了,就谁也说不清了。”

    另一人:“这还不明白?严霸王试穿时,叫家人连脱下的鞋子一起拿走了呗”

    刘夫人点点头,沉吟道:“对,一定是这样!走,咱们到县衙门去!”

    一士兵有些犹豫,说:“夫人,耳听为虚,眼看为实,没那双古靴作证据,连丞相也没用呀!”

    刘夫人顿时急得跳脚,喊道:“哎哟,那可怎么办呢?都怪咱们来迟了,三个小师傅要受苦了!”

    老者:“温县官抓走三位小师傅时,说要‘大刑伺候’呢!”

    刘夫人急得拔出剑来:“大刑伺候?贪官与劣绅勾结坑害百姓,本夫人可饶不了你们!”

    士兵:“夫人,鲁莽不得,咱们还是快去禀报丞相,或许能救出三位小师傅。”

    刘夫人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江城县衙门内,温县官一拍惊堂木,大喝道:“三个臭皮匠,光天化ri之下抢劫严员外,你们是吃了豹子胆?还是有人指使?快从实招来!”

    五香大声说:“青天老爷在上,严员外号称严霸王,百姓见了他躲还来不及,我们怎敢抢他?完完全全是他设下圈套,陷害我们!望老爷为我们作主!”

    温县官又拍惊堂木:“大胆刁女!给我重重的打!”

    众衙役拥上去推倒五香,举板就打。

    五香惨叫:“冤枉啊!小民冤枉啊!”

    见五香被打,马腊挣扎着冲上前:“温县官,你不问青红皂白,滥抓滥打,皇天在上,总有一天要遭报应!”

    众衙役又按倒马腊,举板重打。马腊挣扎着叫道:“瘟官!瘟官!串通土豪劣绅欺压百姓,报应就在眼前!”

    温县官连连拍着惊堂木:“打打打!”

    陈促趋身上前:“县太爷,你打得好,打得妙,不打这小子,他还不肯招!”

    温县官惊讶地吩咐差人:“先住手。”他揉揉眼,“你叫陈醋?也是臭皮匠?好,好,你先招,怎么想抢劫严员外的?”

    陈促想了下,一字一句回答道:“小民姓陈名促,陈是陈醋的陈,促却不是陈醋的醋,而是催促的促。小民与五香、马腊从小就是孤儿,由号称江城一绝的老皮匠收养。小民学得老皮匠一手剪刀功,剪什么都像模像样,现在五香和马腊正跟我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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