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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寻魂第7部分阅读

棍棒的僧人簇拥下迎面而来,见严霸王等杀气腾腾,站停了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是严员外?”

    严霸王盛气凌人,高声说:“老子就是严霸王!和尚,今天你这寺庙,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识相的,捡条狗命,不识相就叫你血流哗哗!”

    方丈和善地点点头,说:“老衲早已看淡生死,但救徒儿们的xg命,倒胜造浮屠无数!这样吧,y阳寺就让严员外用,我们师徒就在山下几间破屋里栖身。”说着示意众僧放下棍棒。

    严丁扭头朝主子说:“老爷,这寺庙叫y阳寺,听着有点让人害怕呀!咱们是不是另择宝地?…”

    严霸王搖头笑道:“哈哈,生姜老的辣,和尚老的善。y阳寺这名字不错!顺我者阳,逆我者y,我严霸王也给你们一条生路:山上山下的田地仍由你们种,每天按时送新鲜果蔬,不得有误!”

    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谢员外不开杀戒!我等收拾一下,即下山去。”

    严霸王哈哈大笑。

    严丁立刻又转为笑脸,恭维道:“老爷,竟没想到这老和尚是个窝囊废!咱们只是举举刀枪,就吓得他屁滚尿流!”

    严霸王滿脸是笑:“想来,藤索桥未毁之前,他也知道我严霸王的威风!他要不让y阳寺,还不马上去y间?”

    严丁谄媚道:“是是,老爷该叫大王,大王的威名如雷贯耳,今ri见了大王,他还不立刻拱手让出y阳寺?”

    严霸王得意地双手含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屁股上的伤未好,折腾不得,真该谢谢佛祖让我留在阳间!”

    众人都怪笑起来。

    严霸王被众恶仆簇拥着,居中坐在原来方丈的圈椅里,接受跪拜。

    严丁大声赞道:“大王兵不血刃,就夺了这y阳寺风水宝地,一定霸业千秋,洪福齐天!”

    众恶仆齐声欢呼:“大王霸业千秋,洪福齐天!”

    严霸王仰天大笑道:“哈哈,我严霸王棍伤未愈,就坐上这宝座,虽然只有你等几十个人,但诸葛亮带上几十万兵马,竟被我阻隔在激流江对岸,我这不是洪福齐天是什么?你们好好干,霸业千秋指ri可待!”

    严丁走上前,拱手说道:“大王,那我可要带兄弟们下山去练练刀枪棍捧了!”

    严霸王:“严丁,我封你为二大王,在这山寨,你先委屈委屈,往后兵强马壮,自有你的好处!”

    严丁立刻大声说道:“谢大王!兄弟们,咱们即刻下山!”他挥着大刀,带领众恶仆出了寺庙,择路下山。

    几天后,山道上正有十几名商人结伴而行。

    他们用骡马驮着货物,身背装有银两的包袱,不紧不慢地沿着江岸山路行进。

    一位胖胖的商人问最靠近他的瘦商人:“老兄,听说最近这儿不太平安,有此一说吗?”

    瘦商人斥道:“咳,都说心宽体胖,我真不知道你这身肉是怎么长出来的!出外经商,昼行夜宿,哪像在家陪着老婆孩子平平安安?出几个毛贼,总是有的。咱们十几个人,没什么可担心的。”

    胖商人又问:“听说,那座几百年前造的藤索桥也被烧掉了,有此事吗?”

    瘦商人连连摇头:“我十天前刚从江那边过来,牵着骡马,谁说藤索桥烧掉了?无稽之谈!”

    胖商人又问:“这两天,你没过去吧?”

    瘦商人皱眉道:“这两天?我在这边采买药材,忙得不亦乐乎,平白无故为何过江?”

    胖商人着急地说:“那这几天出的事,你我都不知道呀!”

    瘦商人笑了起来,骂道:“老兄,你真是体壮如牛,胆小如鼠!罢罢罢,你害怕,就带着货物回去吧!”

    胖商人犹豫地回头张望,络腮胡商人迎着他求援的目光,说:“我也听说桥被烧了,是江城的严霸王干的。不过,咱们又不过江去,怕他干什么?再说,我带着钢刀,哪个毛贼敢拦路抢劫,我这钢刀可不是豆腐皮做的!”

    胖商人满脸堆笑道:“好,好,有仁兄在,我们就放心多了。”

    商队行至被毁的藤索桥边,有人高叫起来:“瞧呀,藤索桥真的被烧掉了!”

    “啊,真的被烧掉了!往后不能过江去做买卖啦!”

    胖商人脸sè白,擦着冷汗说:“传言是真,咱们可得多加提防!”

    络腮胡拍拍腰间的刀:“我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今ri,我倒想看看,谁敢前来送死!”

    胖商人抖索着:“谁也别来,谁也别来,让咱们太太平平回到家!”

    突然,林间一阵呐喊,一伙打着“严”字旗号的强盗冲了出来。

    “强盗!姓严的强盗!”胖商人吓得抱头乱窜。

    络腮胡拔出刀来,冷笑道:“哼,姓严的土财主,会有什么武功,竟敢前来送死?!”

    胖商人语无伦次道:“严霸王…严…不是什么…他养着一批恶奴,手头子辣得很…老天呀…”

    眼前,严丁手执鬼头刀,挡住商队去路,大喝道:“这里是严霸王的地盘,留下买路钱,可免你们一死!”

    胖商人慌忙解下背上包袱,扔到严丁面前,讨饶说:“大王,放我—条生路,放我—条生路!我上有老母下有弱女…”

    严丁笑着说:“转过身来!”

    胖商人着抖,问:“转…转什么呀?”

    严丁沉下脸,吼道:“叫你转身就转身!想挨刀吗?”

    胖商人急忙说:“不想不想…”慌忙转过身,但头还是别过去,提心吊胆地望着严丁。

    严丁抬起脚来,对他屁股上狠狠一脚,叫道:“滚你的蛋吧!”

    胖商人果然像蛋一样骨碌碌滚了几下,站起身朝着—条小道落荒而逃。

    严丁大声吼道:“识相的只是屁股上挨一脚,谁不识相,伸脑袋过来!”

    络腮胡挺身而出,大吼一声:“什么严霸王?土老财一个,也敢拦路抢劫?”

    严丁哼了声:“有种!还有谁敢上前送死?”

    几名挑夫扔下担子说:“不干我们事!”说完就往后跑。

    严丁一挥鬼头刀:“弟兄们,把这毛胡子收拾掉!”

    众强盗一哄而上,络腮胡左冲右突,孤不敌众,终被乱刀砍死。

    严丁指着瘦商人:“你,还不快快扔下包袱?”

    瘦商人却掉头就跑,但众强盗己拦住去路,待他再转过身来,严丁手起刀落,正砍在系包袱的肩上,惨叫—声倒了下去。

    严丁用鬼头刀挑起染血的包袱:“弟兄们,回去请功!”

    众强盗狂呼起来。

    寺庙内已乱七八糟插上不少大王旗,严霸王双腿架在桌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些金银珠宝,说:“干得好,干得好,旗开得胜,都有赏!不过,这还是小买卖,过几天,我要联络几位山大王,结成—帮,扯面更大的旗,才能成大气候,干大事业!”

    严丁笑着奉承道:“大王深谋远虑,必得大富大贵!严丁率众弟兄在此祝大王成常胜大王!”

    众强盗一起跪拜:“大王常胜不败,千秋霸业指ri可待!”

    严霸王:“哈哈,趁诸葛亮管不着咱们,赶紧招兵买马,激流江这—边,还不很快就是我严霸王的天下吗?”

    严丁:“诸葛亮要架好桥,不是又得等到激流江枯水吗?恐怕那是一百年后的事啦!大王烧掉藤索桥,真是上策上上策!”

    严霸王狂笑起来。

    第二十章 五香露猪手,眼睛齐发亮!

    风和ri丽读书天。

    诸葛亮行营内,五香和陈促坐在假山边百~万\小!说。

    马腊用刀在泥地上边划出字,边念道:“人,手,刀,刀,手,人…”写了一遍又一遍,念了一遍再写一遍…

    终于,五香不耐烦地问道:“马腊,你在干什么?”

    马腊:“练文功呀!”

    五香:“练文功?我和陈促都在练,谁像你声嘶力竭的?”

    马腊:“我不边写边念,就记不住,练不成。人,手,刀,手,刀,人…”

    五香喊道:“马腊!你烦不烦?什么人手刀,小心挨我一刀!”

    马腊:“乖乖,你火气这么大,要砍你马腊哥一刀?”

    陈促也说:“讨厌,我也烦!你再嚷嚷,小心我也动刀子!”

    马腊笑起来:“我知道你们在烦什么,不是真的烦我。”

    五香放下书,拿起身边练功的刀:“你知道什么?”

    马腊笑道:“丞相想不出过江的妙计,你们也没法逮住严霸王,所以脸上烦,心里烦,碰到什么都烦!我练文功,也惹你们耳朵烦!”

    五香呼地站起来,挥了几下刀:“对,本姑娘就是为了这事烦!马腊,你明知故烦,跟严霸王—样烦!看刀一一”说着竟不顾死活朝马腊砍去。

    马腊傻了眼,忙举刀招架,两人立刻在草地上狠斗起来。

    陈促在一边见了,大声喊:“五香,不能动真格!练武就是练武,怎么住死里整他?”

    五香—刀刀进逼,眼前的马腊已幻变成严霸王,她怒喝道:“严霸王,躲了这么些天,你终于露脸啦!本姑娘不会再受你欺负,看刀!看刀!杀,杀!”

    马腊被动接招,渐渐有些不济,陈促一下跳过去帮他挡了—刀,嘴里连连提醒:“五香,五香,你看清我们是谁!哎哟,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几招呀?”

    五香眼里的两人,已变成严霸王和严丁,她使出浑身解数,边砍杀过去,边喊道:“本姑娘是跟诸葛丞相学的文功武功!严霸王,严丁,你们还敌得过本姑娘吗?”

    陈促一边接招,一边跟马腊使眼sè。马腊一刀虚砍下去,五香挡住,却被他死死压住,气得她飞起一脚去踢马腊。陈促看准机会,一脚朝五香踢出的那只脚踢去,只听五香哎哟一声,扑通跌在地上。

    马腊和陈促忙丢了刀,上前扶起她。陈促:“五香,你看,我是陈促,他是马腊,不是严丁和严霸王呀!”

    马腊:“五香,真对不起!以后我识字,再也不念出声来了!”

    五香揉揉眼,看清眼前是陈促和马腊,叹口气:“唉,正如马腊说的,丞相想不出过江妙计,咱们也想不出来,这激流江,难道真没办法过去了吗?”

    陈促握紧拳头,斩钉截铁地说:“办法会有的!只是,咱们还没想到。”

    马腊装得细声细气地说:“五香,冲你这么急,我马腊…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也要把渡江妙计想出来!”

    五香笑道:“三天三夜不睡可以,不吃那是办不到的。马腊,昨天刚吃了刘夫人烧的蹄胖,你能像骆驼那样耐饥,也不会像蜡烛那样耐馋呀!”

    陈促笑道:“什么蜡烛那样耐馋?我听都听不懂!”

    马腊笑道:“我可听得懂!蜡烛不点不亮,有心无嘴,当然不馋!什么蹄胖不蹄胖,山珍海味放在面前,也只会‘照吃’!哈哈哈哈!”

    陈促笑道:“以为你说不吃,谁知还是‘照吃’!你呀一一,哎,五香,你怎么露出个‘猪手’来了?”

    定睛一看,原来五香已光了一只脚,那只鞋正漂在远处的池塘里。那只鞋,是刚才被陈促一脚踢出去的,到这时才被现!

    五香叫起来:“哎呀呀,我那只鞋…多像一条船呀!”

    三人注目而望,那只“皮船”正晃晃悠悠浮在清清池水上。

    突然,三个臭皮匠不约而同朝着漂在池塘里的那只鞋高喊“有办法啦!”

    但是,他们马上停了下来,互相问:“什么办法?你想的是什么办法?”

    马腊马上说:“我想到,可以用小石子扔啊扔的,把漂在水上的那只鞋子弄过来。”

    五香:“笨蛋!我想的可不是这方法!”

    马腊:“你是用竹竿?—时到哪里去弄竹竿呀?”

    五香:“我不跟你论竹竿!陈促,你想到的是什么办法?”

    陈促笑道:“我当然想的不是怎么捞鞋子,我想的是你心里最烦的那件事…”

    五香笑着捂住他的嘴:“快别说,我明白了!马腊,我问你,凭什么你能用石子把那只鞋弄过来!”

    马腊:“这还不简单?你那只鞋是皮子的,不浸水,又没钉鞋钉,练功鞋嘛,扔石子过去,即使扔准了,载上几颗石子也沉不了。”

    五香开心地拍了下他的肩,大声说:“算你不是大笨蛋!但我跟陈促想的,却是怎么渡过激流江去!”

    马腊愣着:“捞这鞋子,跟渡激流江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想过江想疯了?”

    陈促:“不论想没想疯,来,咱们把鞋子先捞上来。”

    马腊立刻拾了几块石子,朝那只鞋扔去,五香、陈促也拾起石子扔。鞋子里居然真的扔进了几块小石子,但它仍晃晃荡荡朝他们身边漂来。

    五香拾起鞋子,拍手叫道:“太好啦,太好啦,三个臭皮匠想出办法来啦!”

    马腊:“我仍不明白。难道咱们做-只大的皮鞋子…”

    五香:“呸呸呸!到现在还不急转弯!谁说做大皮鞋?我们要做的是大皮船!”

    陈促紧跟着说:“五香的鞋为什么不沉?因为是咱们特制的练功鞋,双层薄羊皮,跟猪尿泡一样,吹足了气怎么会沉?”

    五香打了陈促一下:“唉哟,好好的鞋子,被你说成猪尿泡,叫我再敢穿吗?”

    陈促赔笑:“对不起,五香!我是针对马腊这猪脑袋,才用那话来剌激他的,否则他怎么开窍呀?你的鞋,嘿嘿,就跟九天仙女踩的祥云一样,又香又软…”

    五香笑道:“别乱拍马屁!还是跟马腊说下去吧。”

    马腊笑道:“你们谁也别说,我想明白了。咱们先用羊皮做只小船试试,就在这池塘里试。”

    五香悄声:“要不要告诉丞相?”

    陈促:“瞧你这模样,肯定不想先告诉丞相,定要试出些名堂再告诉他,对不对?”

    马腊笑道:“我想也不要先告诉他。咱们再想周全些。当渡江的船,非整张羊皮才行吧?”

    五香睁大双眼,说:“什么整张羊皮?咱们在池塘里试就得用整张羊皮!渡江用,要几只整羊的皮才行!”

    陈促:“对,咱们去找宰羊的,让他给咱们剥整张的皮,不开膛,扎住几个开口,吹足气,一定浮起来!”

    五香眼里闪出光芒,喊道:“啊!咱们很快就能抓住严霸王啦!”

    陈促、马腊也喊道:“对,看他再往哪里逃?!”

    几天以后。

    诸葛亮书房的桌上放着一艘木船的模型。

    诸葛亮、刘都统和书童围着它仔细端详。

    刘都统说:“张木匠认定咱们上次用的木船太小,经不起激流冲击。这一艘有上次的十倍那么大,将士可多载五倍,估计能抵挡激流冲击。”

    诸葛亮摇着头说:“船大,受水冲击也大,撞上险礁的机会更大!”

    书童:“这么大的船,造起来麻烦,搬动起来就更麻烦。”

    刘都统摇摇头:“张木匠说,可以在江边建造,建成后开条沟渠把船放下江去。”

    诸葛亮仍摇着头:“如大船能通行,激流江上不会再舟楫全无呀,不行,不行!大船小船,都会被险礁撞得粉碎!”

    正在这时,刘夫人叫嚷着跑进来:“丞相,三个臭皮匠把渡江的妙计想出来了!”

    诸葛亮兴奋地:“真的?快说,什么妙计?”

    刘都统起火来,大声道:“你这婆娘,我跟丞相正在商议大事,你瞎咋呼什么?三个臭皮匠能想出渡江的妙计,我们早就班师回朝了!”

    刘夫人伸出拳头,骂道:“你这榆木脑袋,只会想些木疙瘩!大船小船,撞不破的船才渡得过江去!”

    诸葛亮眼中一亮:“对,撞不破,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夫人快说,他们想出个什么好办法?”

    刘夫人笑了起来,说:“刚才,我见他们抱着一只鼓鼓囊囊的怪东西进来,直往池塘边跑。再三追问,他们秘而不答,只是笑个不停。我躲在假山后偷看,见他们将那东西扔在水里,那玩意儿竟漂在水上,任你扔石子,扔刀子,它总是晃晃荡荡,晃晃荡荡…”

    诸葛亮兴奋地—拍羽扇:“三个臭皮匠,他们真想出对付激流险礁的妙计了!快带本相去一睹为快!”

    刘夫人得意地朝刘都统一笑,说:“榆木脑袋,听到了吗?丞相己经猜得七不离八,那东西是张吹足气的羊皮!”

    诸葛亮喜出望外,笑道:“隔行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