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香山上,三个臭皮匠哇地惊叫着从铜斑幻镜前抬起头来。
陈促焦急地说:“怎么办?剥皮心狱不用在咱们身上,却去试探靓勾她们,真毒辣呀!”
马腊假装无所谓地笑了笑,说:“不是说了吗,人鬼之情,天壤之别?陈促啊,我看你那花花鼻子还在作怪,自作多情!”
五香马上说:“不对,陈促不是自作多情,靓勾、帅勾对咱们就是好嘛!再说,咱们能见死不救?”
马腊这才笑道:“什么见死不救?人家跟我马腊是臭味相投,我去救她,顶多是见义勇为!再说,拿什么去救他们?咱们连丞相都没救出来呢!”
五香和陈促一时目瞪口呆。
马腊笑道:“哈哈,阎王不让你们跌入剥皮心狱,我看你们,却自己要跳下去!瞧瞧瞧,两个伤心大情人!”
五香扯扯他的衣角,哀求道:“马腊,你常有急智,快想个办法出来嘛!”
陈促却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一起想一—”
马腊暗中白了他一眼,闭上眼,念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办法快来,急智多多!”
五香和陈促也闭上眼,紧皱双眉,嘴里叽哩咕噜不停。但不一会就睁开眼,互相问道:“你想出好办法了吗?”
马腊见他俩一脸泄气的样子,拿起铜斑幻镜,狠狠骂道:“都是这该死的破玩意儿,惹得五香六神不安,陈促心神不宁!说不定,倒是阎王故意留下的攻心镜!砸了它吧?”
第一百零二章 斑痣胎记的行动
见马腊要砸铜斑幻镜,五香忙拦住他,苦苦劝道:“马腊,不能砸!至少,咱们还能看看他们…”说着已是声泪俱下。
马腊摇摇头,感叹道:“哎哎哎,你干什么?我还想见义勇为,你们倒见死不救,只顾哭鼻子啦?”
陈促愁眉苦脸地说:“马腊,你说要见义勇为,一定已有办法想出来了,怎么不说出来听听?”
马腊笑道:“我的办法恐怕是馊主意:喏,砸了这镜子,说不定就砸掉了那个剥皮心狱,对吗?”
五香连连摇头说:“不对不对,剥皮心狱是阎王计谋构设,这镜子只是互通y阳,能从中观看而已。”说着指指上边的字,“这儿有行小字…”
马腊看了一眼:“唉,看有什么用?砸了吧,砸了省心!”说着拿起一块石头要砸。
忽然,铜斑幻镜闪出异光,竟哇哇大叫道:“我是千古铜镜,别砸我,别砸我!”唬得三个臭皮匠倒退几步。
马腊一手抓紧石块,一手抓紧铜镜:“你这鬼东西,是你在求饶?”
铜斑幻镜:“正是正是。我能将你们带到y曹地府,但是…”
马腊举起石块:“什么蛋字鸟字?说明白点!”
铜斑幻镜:“y间入阳间易,阳间去y间难,我法力有限,只能让你们一一变成三个斑点,带到y曹地府,除此之外,砸了我也没办法了!”
马腊皱眉道:“将我变成一个斑点?嘿嘿,变成斑马,还能踢阎王一脚,这斑点有何用?”
陈促也叹道:“让我变成无数痘痘,长到靓勾脸上,也许能引起她的jg觉…”
铜斑幻镜继续说:“不行,说一不二,一人只能变一个斑,或一粒痘,或一颗痣,或一块胎记…且你们的功力全无,只有说话的份…”
马腊骂道:“哎哎,这么荷刻,还是砸掉你算了!”说着又举起石块。
五香赶快拉住他,劝道:“能说话还不满足?要让你当皇上啊?!”
陈促也劝道:“对,言为心声,咱们这三块斑,长到他们三个身上去,不是正好能…嘿嘿,一吐为快,一吐为快!”
马腊笑道:“阎王ni和我臭味相投,我就变成一颗长着几根长毛的黑痣,生到她手心里去!”
五香笑道:“干吗要长到人家手心里去?还带几根长毛?”
陈促笑道:“这是俗话呀:手心里长毛—一老手!马腊这不是在夸自己的嘴上功夫吗?”
五香假装生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马腊一本正经说:“没开玩笑啊,我跟她不过臭味相投,不好随便长到她其他地方,比如脸上,算她亲我,还是我亲她?”
陈促马上笑道:“马腊你这坏小子,这么一说,该让我这个斑,长到靓勾什么地方去!”
马腊立刻嘿嘿笑道:“没事没事,你是花花公子,爱长哪长哪,只要别太恶心就是了!”
陈促笑骂道:“呸呸!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干脆,我就变颗美人痣,长到她嘴边去吧!”
马腊拍手道:“好好好,直接亲上一口,够麻够辣!”
陈促笑道:“跟你学的嘛!不亲白不亲,气得你心里酸溜溜的!”
马腊笑道:“我酸你辣,颠倒白搭!”
五香却忸忸怩怩说:“我就变成一块胎记,长在帅勾手背上,行不行?”
马腊笑了起来:“哪有不行的?咱们什么时候变过去,我都等不及了!”
陈促沉吟道:“阎王他们不是半夜才…”
马腊连连摇手说:“不行不行,宜早不宜迟!五香,你说对吗?”
五香点点头:“咱们该早点儿去,现在就去,否则,他们适应不了,再说,咱们也可趁此熟悉一下y曹地府,跟着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对吗?”
陈促点头说:“好吧,我变美人痣!”
五香:“我变红胎记!”
马腊将铜斑幻镜放在地上,笑道:“我让她手心里长毛,只是…别用那只手碰脏地方啊!”
陈促大笑起来说:“但愿她用那手抓臭狗屎,再使劲用刷子刷、刷、刷!刷掉你三层皮!”
三个臭皮匠都笑了起来。
铜斑幻镜闪闪亮,三个臭皮匠嗖地被吸了进去。
地府御膳房内,靓勾、帅勾陪着阎王ni在用膳。
靓勾边吃边说:“ni,不知大王下面构设什么心狱,如像这次阿鼻心狱,倒是有惊无险,还玩得风风火火,十分开心!”
帅勾笑道:“你呀,跑得够忙的,变得够快的,只是谁的鼻子都没碰到!我呢,总算捏了把五香的鼻子,瞧这手指头,至今还滑滑的,有股香味…”
靓勾笑道:“臭美吧你!真过瘾的是ni,鼻烟呛马腊,老拳揍陈促,对着的都是鼻子!”
阎王ni笑了笑,轻声说:“哎哎哎,靓勾你别说得这么轻飘飘的,那是在幻境中虚勾一拳,若是真真准准地挨了我一记老拳,女勾魂官还不心疼死了,能乐得起来?”
靓勾嗔怪道:“陈促这害人jg…”
阎王ni笑道:“错!不是害人jg,是害鬼jg!”
靓勾点点头,叹口气说:“陈促这害鬼jg,害得人家朝思暮想,担心吊胆,战战兢兢,食不香,卧不安,丢三拉四…”
阎王ni大笑起来,说:“你是勾魂鬼,他是勾魂人,勾魂鬼被勾魂人勾掉魂,勾魂鬼鬼鬼祟祟怨勾魂人!哈哈,多好玩的绕口令!靓勾,你能说顺了,保证不想他,不怨他!”
靓勾搖头说:“我没想他,只怨他!若他站到我面前,补回欠的打!打!”说着挥出拳去。
第一百零三章 黑痣狂魔有点怵
见靓勾一面说一面挥拳,阎王ni忙制止她说:“好好,说得干脆。不过,违心说话,小心嘴巴!”
靓勾笑道:“ni说得太顺了,什么小心嘴巴?”
阎王ni笑道:“小心嘴巴歪掉呀!你这么个美鬼胎子,歪了嘴,一切玩完!”
靓勾故意扭着嘴,笑道:“歪就歪!若站到我面前来,不打死他,吓也吓死他!”正说着,那夸张地歪过去的嘴边,突然生出颗美人痣!
阎王ni笑道:“嘿嘿,嘴不歪,倒多出颗痣来,美死你了!不信?自己摸吧!”
靓勾小心翼翼摸过去,果然摸到那突起的“美人痣”,不禁哎哟叫了起来:“ni,真被你说对了!违心骂陈促,骂出麻烦来了!”
阎王ni得意地说:“我还不是一路走过来的,老手了嘛!”说着下意识看了下自己的手,不觉哎哟一声惊叫起来。原来,她的手心里正渐渐长出一颗大痣,痣上又赫然长出几根毛来!
帅勾笑道:“老手,老手,手心长毛的老手!”
靓勾也惊讶地问道:“ni,怎么回事?你可没违心地说什么做什么呀!”
阎王ni望着长毛的黑痣:“哼哼,本ni确实从不违心说话做事,但对付眼前这两桩怪事,本ni也是老手!”
帅勾笑着问道:“ni,我不懂你的话。恐怕因为我既不是嫩手,也不是老手…”他下意识伸出手来,但翻到手背,不觉也失声叫道:“不好不好,什么时候手背上有红胎记的?!”
这时,阎王ni朝左右一望,挥手说:“闲杂无事的,都给我下去!”
侍者纷纷退了下去。
靓勾惊恐地摸着那美人痣:“ni,这痣不安分,好像在动呢!”
阎王ni笑道:“哼,动是小事,它还要说话,一不小心,还咬你一口!”
靓勾吓得忙松开手,担心地说:“这么厉害?干脆,我掐下它,扔得远远的!”
阎王ni摇摇头说:“掐下扔得再远也没用,它又会死皮赖脸长回来!你知道它是从多远的地方来的?”
帅勾不觉将手背离自己远一点,皱眉问道:“它它…它们,这三个怪、怪东西,到底是什么?”
阎王ni忽然又开怀笑起来:“这就叫心想事成!”
靓勾:“ni,你什么意思?一会儿说是因违心而起,一会儿又说是心想事成,快别蒙我和帅勾…哎哟,这美人痣又在瞎鼓捣了!”
阎王ni竖起手掌:“瞧,最爱瞎鼓捣的在这儿呢!”
果然,她掌心中那颗长毛的痣一上一下正动个不停!
帅勾望了下手背:“嘿,这块红胎记倒文文静静,像害羞的大姑娘似的!”
阎王ni马上笑道:“哼,她就是大姑娘,她是五香!”
帅勾赶快捂住手背:“ni,你别大声嚷嚷,要真是五香附上来,被大王知道,还不把这手剁了?”
阎王ni仍嘿嘿笑道:“你肯让他剁了?砍了你脑袋也不会让五香被他夺走啊!对不对?”
靓勾又惊又喜、又爱又恨地不知拿嘴边的“美人痣”怎么办,终于缩回手:“ni,那我这颗痣就是…”
阎王ni:“对,酸溜溜的家伙,倒比马腊厉害,直接上来亲嘴!不是陈促还有谁?!”
靓勾急得像撵苍蝇似的用手连连拂着那痣:“去去去,怎么可以这样?”
帅勾笑道:“嘿嘿,撵什么撵?我巴不得这红胎记长满我一脸呢!”说着深情地望着手背。
靓勾犹豫地问道:“ni,那你手心里的长毛大黑痣,一定是马腊变成的了,对吗?”
阎王ni:“那还用说,他跟我玩麻辣,我让他辣麻!待会儿,我就去刷马桶,刷它九百九十九只大马桶,看看到底谁是老手!”
帅勾笑道:“哇,这下马腊真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