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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风流第77部分阅读

呵呵,没什么。想些事情而已,哦。对了,,你之前做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过来!”刘子风随口问道。

    笑意更胜,眨了眨眼睛,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只是去带了个人来!”

    “人?谁?”刘子风一愣,旋即问道。

    立刻回到房门旁,向外招了招手,但房外却没人走过来,最后她只得亲自走了出去,将一个满面羞红的女孩,强行拉扯了进来,“锵~~!就

    刘子风顿时目瞪口呆,“这……这不是云儿么?”不错,这个扭扭妮妮地就像是个乖巧地小媳妇似的女孩,正是蜀王朱椿之女,小郡主朱秀云,其为“小郡主”。

    “是啊,怎么了?就是云儿妹妹啦!”得意地仰了仰头,笑靥如花地说道。

    刘子风顿时大惊失色,一时间有些结巴地叫道,“……你……你不会是……又偷偷地把云儿带出……带出王府地吧?”

    “你说什么呢?!”不依地哼了一声,嗔怒地瞪了刘子风一眼道,“这次本姑娘是堂堂正正地带云儿出来的!你就别胡思乱想!?”

    “怎么回事呢?”刘子风有些搞不清情况了,他可是最清楚,蜀王夫妇二人,对朱秀云的紧张程度,甚至都不允许朱秀云走出蜀王府,又岂能“堂堂正正”地带她出来?

    “你放心吧,子风,是这样的,这一次,云儿会跟我一起进京去玩一段时间的,这是得到蜀王舅舅的亲口答允地,而且,舅舅他还特地拜托我好好照顾云儿妹妹的!”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眼神却似乎有些闪烁。

    刘子风疑惑地盯着猛瞧,依旧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是这样的?你没有骗我?”

    “喂,姓刘的,你什么意思??本姑娘就那么不可信吗?”顿时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与铁胜男相处地久了,居然连铁胜男称呼刘子风的方式都给她学去了。

    “呃……不是!”刘子风苦笑地摸了摸鼻子,正要再说什么,已经劈里啪啦地说道,“你要真的不相信我,你可以去问太子舅舅啊,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或者再回成都

    亲口问蜀王舅舅也行!”气鼓鼓地说道。

    “呵呵,别生气,别生气嘛……”见那一副受委屈地模样,刘子风顿时信了七成,不敢再去盘问了。

    自顾自地生了一会儿闷气,却见那小郡主朱秀云,还是捏着衣角,垂着脑袋,羞怯怯地躲在了自己的身后,一言不发,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朱秀云地香肩一下,调笑道,“运云儿,你这是怎么了?好些时日没有见到子风了,难不成你不认识了?”

    刘子风闻言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他主动朝朱秀云挥了挥手,道,“云儿,好久不见了,最近身体好吗?”

    听见刘子风跟自己打招呼,朱秀云的脸蛋更加红润了,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终于鼓起了勇气,微微抬起了螓首,眼神才稍一对上了刘子风的眼神,立刻就犹如触电了一般,连忙又低下了脑袋,声如蚊呐般地哼道,“恩……恩……刘大哥,好……好久不见!”

    不由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以她大大咧咧的性格,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过朱秀云此时地这种神态,因此一见之下,只觉得特别地好笑,她的性格就是那种不懂得掩饰心情地类型,因此自然是毫无顾忌地狂笑了起来,笑得朱秀云差点没在这船板上挖一个洞,直接跳到水里去。

    刘子风心底也有些奇怪,他觉得,这第二次见朱秀云,朱秀云似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算是个开朗活泼的美少女,甚至还俏皮地打趣自己,问什么时候可以叫自己为“姐夫”,可是怎么才不到二十天时间,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了?

    —

    一时间,刘子风不由地盯着那朱秀云发愣了起来。

    尽管朱秀云没有看向刘子风,但是刘子风那犹如实质般地落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的眼神,却还是让她清楚地感受到了,顿时朱秀云羞得就快哭了,纵欲忍不住使劲跺了跺脚,

    “媚儿姐姐,你再笑……再笑云儿不理你了!”这房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供她躲藏的地方,不得已之下,朱秀云只得一头扑进了的怀中,扭动着身体,状若撒娇。

    依旧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一时间,少女的娇羞不依以及爽朗笑声,顿时充溢满房。

    而房中的另外两个人,却各有各的神态。

    那刑无忧,此时依旧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双手放在膝上,恭恭敬敬地坐着,自从与朱秀云二女嬉闹起来之后,他更是干脆直接就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起来,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

    至于那铁胜男,则是完全失去了继续欣赏窗外景物的兴趣了,或许是女孩敏锐的第六感的原因,在那朱秀云进屋之后,仅仅是从朱秀云悄悄地偷望刘子风的那几个眼神中,铁胜男似乎就明白了什么,一时间她的脸色变得十分地古怪,说不上气愤,也说不上生气,当然了,更说不上是高兴,至于她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朱秀云终于打闹完毕,直到这时候,朱秀云才发觉,房内居然还有一个美貌的黑衣女子,她不由地就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向了。

    会意,立刻就拉着朱秀云走到了铁胜男的身边,介绍道,“楚姐姐,这是我的表妹云儿!”顿了顿,又对朱秀云介绍道,“云儿,则是楚胜男,楚姐姐,前些时日,她还救了子风一命的!是我们的大恩人!”

    由于刘子风心中想着回京之后的事情,因此对于三女之间的谈话,也就没有太过在意,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听出,在介绍铁胜男的时候,说的是“我们的大恩人”,而不是“我的大恩人”,反倒是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表姐知道去了的朱秀云,脸色一红,忙盈盈向铁胜男拜道,“多谢楚姐姐!”

    铁胜男心中,很不是滋味,且不说,刘子风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就算是自己真的救了刘子风的命,那又怎样?毕竟刘子风是自己的未婚夫啊,救他,那也是天经地义地事情,怎么现在居然还要别的女孩向自己道谢?

    郁闷!

    铁胜男及其地郁闷!

    257 权衡

    子的船队,这一路南下,沿途几乎就没有做什么停顿达这武昌府之后,船队却不得不作停歇——因为,太子朱标的病情更加的严重了,那些太子的近侍们,不得不选择在武昌府中停留几日,同时召集全城的名医来,为太子朱标治病。

    该离别的,还是需要离别,铁胜男随着刘子风几人一路乘水路南下,在抵达武昌府的时候,她终于还是选择了下船离去,本来按照的想法就是,不妨让铁胜男也到她郭府上玩一段时间,反正武昌府离应天府,也已经不远了,不过这个挽留,还是被铁胜男以离家日久,急着想要回去探望父母为由,拒绝了,但是铁胜男心中,真的是否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离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有些依依不舍,而小郡主朱秀云更是两眼通红地送别铁胜男,小丫头从小就只是生活在蜀王府中的那么一个小天地之中,朋友本来就没有几个,因此,在船上的这些时日,她也算与铁胜男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而铁胜男,也对朱秀云这个乖巧懂事,且无半点皇亲贵族的小丫头颇为的怜惜,因此,铁胜男的匆匆离去,朱秀云心中自然是万分舍不得。

    经过十数的名医诊断的结论就是,朱标的病情,显然有恶化的趋势,按照御医葛尚以及武昌府大小名医的统一意见,这一次,朱标肯定是需要在此地静养十数日,然后经过妥善的诊治以及调理。才可能控制住病情。否则的话,恐怕大事就有些不妙了。

    而朱标这时候,已经呈半昏迷地状态了。大部分地时间力,都是闭目昏睡,即使偶尔睁开眼睛,头脑也有些不清楚,嘟嘟囓囓地总是说着什么胡话。

    御医葛尚不敢怠慢,心中是犹豫万分。毕竟圣旨不可违,若是自己执意以太子朱标的病情,要求他在武昌府中修养,那就等于直接违逆了朱元璋所谓“速速返京”的旨意,但若是他不出言拦住,继续让朱标继续赶路,那可能可就耽误了救治朱标,若是朱标回京了之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地,那他的项上人头,恐怕也要搬家了,无论选择走。还是选择停,这都不是他区区一个小御医可以承担的了的罪名。

    在完全无法做下选择的情况之下。葛尚只得领着一批随太子朱标一起西巡的官员,大大小小近二十个人左右,全都摆出一副死了爹娘地哭丧面孔,直接找上了刘子风——对于他们来说,朱标既然意识已经不清醒了,那么说来,船队之中,如今手持尚方宝剑的刘子风,就是唯一一个可以左右决定的人选了,而若是刘子风做出了选择,那就算以后出了什么差池,那首当其冲的人,也是刘子风,而不是他们这下“下面的人”!

    这一个个官员们,能够成为太子近臣,一个个自然也都是人精,所以虽然他们并没有直接表达出这个意思,但却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让刘子风这个如今“仅次于朱标”的“钦差大臣”出来顶缸……

    这二十来个官员,有胡子花白的老头子,也有三十开外的青壮派,尽管如此,随便拉出一个来,年龄也至少在刘子风地一倍以上,所以,当这么多人,齐刷刷地在刘子风的面前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让刘子风做出决定,刘子风还真的头疼万分。

    刘子风自然也清楚其中的猫腻所在,本来还想耍个太极,把这些人踢过来地皮球踢回去,没有想到众人异口同声,痛哭流涕地哀求不已,甚至表示,刘子风若是不做出决定,他们这些人就跪死在这里!

    而一旁的小郡主朱秀云,更是同情心泛滥,拉着刘子风地衣袖,也在一旁凑趣帮腔,令刘子风哭笑不得。

    最后他只好点头同意自己来做决定,当然了,同时他还表示,需要半天的时间来考虑考虑。

    众官员这才大喜,仿佛死里逃生一回似的,就差没有弹冠相庆了,望着这一群老油条的离去,刘子风真是恨不得在他们的屁股上,一人踹一脚,直接将他们全都踹到了滚滚长江里去。

    这个决定还正是伤脑筋。

    按照刘子风对明朝历史半生不熟地了解,太子朱

    是个短命鬼,但好像也没有这么早就挂掉了吧?这么自己选择送朱标继续启程,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只是他也明白,由于自己出现在这个时代中,历史的大潮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一些细节的情况,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不同,至少在他所了解的明初历史中,根本就没有“刘子风”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如果说真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仅仅凭借自己之前审判了韩国公李善长,整垮了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捧出了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这么几件事情,那些史官们也肯定会将自己的名字记录史册,然而事实上却是没有,在自己了解的明初历史中,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

    正是由于有了这么一层顾虑的存在,所以,刘子风根本不敢保证,若是继续送朱标返京,最后到底会不会出现什么差错,毕竟这是事关一国储君生死的大问题,他根本不敢搏这一把,因为刘子风很清楚,凡是都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是真有什么差池,最后要付出的代价,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承受地起的。

    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反复思量,最终刘子风还是决定,将朱标留在这武昌府中接受治疗,而自己,则换上马车,直接赶回京城去复命。

    之所以做了这个决定,除了前面所说的那些顾虑之外,刘子风还是在搏!搏朱元璋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故意治自己的罪,毕竟事关他儿子的生死,再说了,若是朱元璋真的想要整自己,他根本就不必去找太多的理由,仅仅是现在自己将案子审到他最疼爱的女儿,安庆公主的老公的头上这件事情,他就有千百种理由,拿自己开涮。

    心中有了决定,刘子风自然又将那二十来个官员传来,将这个决定告诉了众官,这二十来人顿时高兴地不得了,表面上却极力地掩饰着,刘子风也懒得与这种滑头的官员墨迹,让他们给安排了一辆大车,而且为了保证自己这一行的安全,他还抽掉了二百太子亲兵随行,直接就启程,又向应天府前进。

    —

    而就在刘子风的马车离开武昌府的第二日傍晚,安庆公主的仪驾,也抵达了武昌府。

    本来安庆公主是想要等朱标抵达凤阳府后,在找上朱标的,谁想到朱标回程竟然选择了走水路,沿途根本就不会经过凤阳府,因此她不得不来到了武昌府。安庆公主心中也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提前就派了大量的探子,打探朱标这一路行程的情况,否则,要是自己莽莽撞撞地跑到凤阳府去干等,那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然而她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此时地刘子风,已经带着足够将欧阳伦治n次罪名的证>+

    而由于朱标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安庆公主不得不守着朱标,等候他的醒来,到了第三日的中午时分,朱标才渐渐醒来,于是这两兄妹才有了第一次对话。

    直到与朱标交谈了之后,安庆公主这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错的有多厉害,原来事情的关键,根本就不在于太子朱标,而是那个从头到尾己就不怎么瞧得起了刘子风啊。

    奈何如今刘子风一行,早已经离开了武昌府足有两日半的时间,她想要再追,却已来不及了。

    当然了,也因为朱标选择了走水路,刘子风也错过了那封刘三吾派人快马加鞭地送往四川的家书……当然了,这封家书,对于现在的刘子风来说,也只等算是小事,可有可无罢了。因为刘三吾信中,并没有写多少实质性了内容,除了表达了他对刘子风担心牵挂之外,刘三吾还草草阐述了一番现今京城中的形式,以及隐晦地提醒刘子风,行事切莫冲动激进等等,就算刘子风真的受到了这封家书,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帮助。

    ……

    “到了到了,云儿,子风,我们终于到京城了!”站在马车前头,望着远处那熟悉地城墙,兴奋地叫道,离家数个月了,她也十分想念自己的亲人……

    258 暗惩

    子风抵京,并没有遇到任何地接风议事,入城之后,到刘府,而是直接打道前往皇宫,至于,则是在半途下车,带着小郡主朱秀云,回永嘉公主府去了!

    而刑无忧,则被他派往刘府,去向刘三吾报平安去了。

    “皇上,皇上!刘子风刘大人回京了!”聂庆童进匆匆地跑到了朱元璋的面前,禀告道,“现在刘大人正在宫门外等候皇上召见呢!”

    “回来了?好好好!快喧他觐见!”朱元璋连忙应道,他刚刚服过一枚护心丹,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最佳状态。此时正坐在御书房内专心地批阅奏章,一听聂庆童的禀告,朱元璋立刻将手中的奏折放下。

    “是,皇上!”聂庆童应了一声,立刻又一阵风般地跑了出去。

    约莫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刘子风已经在聂庆童的带领下,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御书房中。

    走到朱元璋的面前,刘子风立刻行起君臣大礼,口中呼道,“臣,刘子风,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平身,快平身!”朱元璋连忙应道,同时向聂庆童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变出了一张椅子一般,反倒了刘子风的身后。

    “坐吧,这一路,辛苦子风你了!”朱元璋由衷地笑道。

    “多谢皇上恩典!”对于刘子风来说,朱元璋赐座的这种情况发生地太多了,他早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地那种受宠若惊。因此十分坦然地就坐了下来。

    “说吧。子风,你告诉我,这件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有真凭实据吗?”朱元璋这些时日来脑中想的,几乎全都是关于欧阳伦地这件案子,因此,他根本不多说废话,几句寒暄之后,立刻直奔主题。

    刘子风也不磨蹭。忙从背上背地一个包裹放下,打开之后,将一大叠按了红手印的纸,以及那本最关键的账簿拿了出来,这些按了红手印地纸,正是锦衣卫从各个落网官员口中审出的证词,刘子风捧起这些证据,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