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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梦之端第1部分阅读

情都没有呢。面对一张这样的脸,秦仲轩甚至忘了起身。

    “你不起来吗?”

    “表哥!”思颜有些生气,他怎么可以这样丢了魂似的看着眼前的这位来历不明的女人呢。

    “哦,哦。”回过神来,仲轩起身拍去身上的泥。

    好尴尬的见面方式哦,这恐怕是他出生二十三年来最丢脸的一次了。原本还想着,在这位姑娘弹琴之时,悄悄的走到她的身边,来个漂亮的自我介绍,结果却出了这种糗。

    “在下秦仲轩,这位是在下的表妹林思颜。方才多有打扰,还望姑娘见谅。”

    “姑娘的琴声为何如此悲伤?”见她没有反应,仲轩把话题扯到了刚刚的饿琴声上。

    “姑娘,姑娘。”

    “呃,你说你叫?”

    “秦仲轩。”

    月光之下,秦仲轩的脸清晰的映在她的眼前。眼睛,这眼睛像极了影子,云梦端一时闪了神,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秦-仲-轩,”缓慢的读出他的名字,“秦员外的儿子?”

    “是的,敢问姑娘芳名?”

    “你爹没有告诉吗?云梦端,生死门,云梦端。”为什么,她从来不会轻易告诉陌生人她的名字。怎么这么就不假思索的告诉了他呢。

    云梦端这个名字知道的人没几个,因为一大部分人,在听到云梦端三个字之后就去了阎王殿报到。江湖上知道她的也就是“以兰葬魂”的称号,因为云梦端杀人,会以一朵兰花为死者葬魂。

    “生死门!”林思颜的表情出卖了她,看的出,她很害怕。

    “你在害怕。”

    “害怕,哪有啊。”死鸭子嘴硬。

    “生死门的玄女云梦端,你说你是‘以兰葬魂’的云梦端,云姑娘!”

    秦仲轩又惊又喜,还掺着点窘。

    从师傅那里听说过云梦端这个名字,五岁被门主亲自领进生死门,冠以玄女的名号,也就是生死门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崇高地位。十三岁就开始执行杀人的任务,并以一朵兰花为死者葬魂,不论其善恶。

    只听师傅描述的绘声绘色,早就想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云姑娘,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

    “这是你秦府别院,为何你们会在这墙上?”

    “这个其实,是”怎么说呢,如此狼狈的时刻居然出现在她眼前。

    “既然来了,不如和我下盘棋吧。”

    “云姑娘,老爷来了。”

    “我知道了。”

    棋是下不成了。

    “糟了,二表哥,舅舅来了。”紧张的表情,有点胆怯。

    别院大堂,座下清茗冒着丝丝热气,香气溢满整个屋子,茶,是上等品。

    “云姑娘。”虽然秦海涛是长辈,可是对玄女也是恭恭敬敬的。

    “这么晚了,秦员外有事吗?”猜的到,是为那莽撞的儿子而来的吧。

    “这个,实在是失礼啊,老朽的二子,他。哎,怎么说呢。”还不知道那不孝子有没有来过,该怎么开口呢。

    “秦员外不必见外。”

    “啊。”

    “仲轩,思颜,你们?”

    又是一个不小心,连偷听都这么蠢的摔在了门口。又在云姑娘面前丢了一次脸。

    短短时间内,在她面前丢脸两次,我秦仲轩今天是怎么了,我犯哪个小人了呀我。

    “真是失礼啊。”秦海涛摇着头,无可奈何。“云姑娘,这是”

    “我们已经见过了,秦仲轩,林思颜。”

    “呵呵”尴尬的笑。

    明明看到了她眼里淡淡的笑意,为何透出来的仍是令人捉摸不到的悲伤呢。在云梦端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仲轩带着这样的疑惑,在他看来,她应该是应有尽有的女人。美貌、身段、武功、地位,他可以想到的她似乎都已经有了,可是为什么,看到她的眼睛就这么令人难过呢。

    “天河镇我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二公子是否愿意领我到处看看。”

    “当然可以了,仲轩,过来。”

    云梦端居然会要求秦仲轩带她逛天河镇,这让仲轩“受宠若惊”啊,这个女人脑子里想什么呢,仲轩越发疑惑了。

    “我也要一起去。”思颜也很惊讶梦端的提议,直嚷嚷着要一起跟着去。

    云梦端没有正眼看林思颜,她的眼睛似视非视的看着秦仲轩,确切的说,是秦仲轩的眼睛。那双眼睛,那种神情,曾经出现在另一个人的脸上,一个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的脸上。

    第四章 最值钱的手

    寒风堂内众人已经在等候堂主了,上座两边的伫立着的烛台,上面的火光是蓝色的,幽幽的,看久了,会有一种另人窒息的感觉。堂下站着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有些人希冀着堂主之位,但是现在的他们还没有能力打得过穆翎风,有些人对他则是誓死追随。

    “张宏亮出了五百两买黑鹰的脑袋,赤焰,你去。”

    “是,堂主。”赤焰,擅长火攻之术。

    “东湖派的帮主要买丐帮吴虚的一条腿,追风,你去吧。”

    “是。”追风,了得的轻功,世上没几人能及,善于近身搏斗,攻敌于不备。

    “还有,青山派的箫怜乐出了一千两要我们确保岭南杜家大少爷的人身安全,保证三日之内,毫发无伤。镜,夜寒,你们两个一起去吧。”

    寒风堂的对面是震雷堂,影子死了之后,三十七岁的端木涯坐上了堂主的位子。影子,二十三岁年轻的生命就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就突然消失了。他一人连弑金龙帮两百七十四人,而只受一点皮外伤的事,至今还为生死门的一大奇迹,震雷堂也以此曾一度为七堂之首。

    “端木堂主,扬州单威求见。”

    “单威拜见震雷堂端木堂主。”单威,扬州第一大妓院玉秀楼和和胜大赌坊的老板。杀人放火,避良为娼,放高利贷,无恶不作。

    “单兄有何事相托。”

    “这里是两千两黄金。”

    “好大的手笔。”

    “我只要两只手。”

    “谁的手这么值钱,我怎么不知道。”

    “姜柏翰。”在单威说出姜柏翰三个字的时候,堂下众人脸色有变。

    狂魔浪人姜柏翰,有着一半东瀛人的血。一柄犀利的刀名狂,自创狂刀三式。江湖人送外号“狂魔浪人”。

    “这笔生意,你生死门接是不接。”

    “生死门创始以来,还没有不敢接的生意。”

    单威出口狂妄,端木涯也不输气势。

    “好,十天之内,我要看到姜柏翰的人头。”

    “送客。”

    “堂主,要派谁去,狂魔浪人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我知道。”端木涯微微皱眉,“这个恐怕得要请示门主。”

    端木涯还没有确定人选,传闻姜柏翰的狂刀至今未逢敌手,狂刀三式,没有见他出过第三式。生死门接买卖,不问缘由,至于单威为什么要他的两只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生死门大殿,灰暗的看不清座上门主的脸。殿下的寒水潭,常年透着冰气,无须靠近就将被其寒气所伤。唯有有一定内功修为的人,才能在这里和门主对话。而来过这个大殿上的,也就只有四大长老,七堂堂主,外加玄女云梦端。

    两边是忽闪忽闪的烛火,火光是蓝色的,自从云梦端来到生死门,这里的烛火就都换成了蓝色。炉鼎内点的安魂香,安定心魂是最有效,同时也可以驱除肝火。

    门主叶无边右手摸着下巴,靠在椅子的一侧。微皱的眉毛,思考的神情。

    “门主,”端木涯先开口了,“我亲自去。”

    “姜柏翰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了的。”

    “门主,让端木堂主和吴堂主一起吧。”这是辰长老的建议。

    如果震雷堂堂主端木涯和千柏堂堂主吴獒联手,一个墨子剑,一个劈天掌,对付一个姜柏翰应该绰绰有余。

    “也好,这次就看你们俩的了。”

    “是。”

    叶无边走在回廊上,双手靠背,若有所思。

    “门主在担心玄女。”

    穆翎风见门主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

    “我倒是不担心梦端。”

    “那就是狂魔浪人的事了。”

    “翎风啊,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吗?”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门主默许,穆翎风也就大胆表示了自己的看法,“单威只是生意人,和武林看似扯不上任何关系。而姜柏翰也似乎有意封刀隐居,我看,单威背后应该还有个人。或许要着更大的阴谋也说不准。”

    “我也是这么想的,见机行事吧。哦,对了,梦端那丫头现在在天河镇不知过得好不好。”

    “门主是想借我的口告诉亦峻吧。”穆翎风会意。

    “我怕他掀了我的生死门。”叶无边浅笑,摇头离去。

    乡下的花似乎都比城里的开的烂漫,连鸟儿都叫的比城里的欢。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明朗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小道上。

    溪边不远处,一座小茅屋,屋外有个小雨棚,里面放了木制的桌椅,空地上晒着谷子,还凉着刚洗的衣服。

    “柏翰,你真的要去吗?”

    屋里坐着一位少妇,面容清秀,虽是农家打扮,却掩饰不住她一身的贵气。她曾是扬州首富齐富国的大女儿,为了爱,断绝了亲缘,随着心爱的男人静居世外。少妇用恳求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子,他就是狂魔浪人—姜柏翰。

    姜柏翰的脸上挂着忧虑,看着少妇的眼神异常的温柔和坚定。

    “我会回来的。”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句话。”少妇眼中泛着泪花,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我知道你说话算话,我不想拦着你。我仍然会等你,就在这里,和我们的孩子一起等你回来。”

    “孩子?”

    少妇微凸的小腹,胎儿应该只有两个月那么大吧。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做丈夫的太过粗心,都没有发现自己妻子的变化。

    姜柏翰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肚子上,感受那里面幼小的生命正在成长,忍不住红了眼眶。

    林子里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凉,而且风中带着沉重的杀气。姜柏翰的狂刀背在肩上,蠢蠢欲动。站在姜柏翰面前的是端木涯和吴獒。

    此时此刻,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在这里也将会发生一场恶斗。

    “知道你的一双手值两千两黄金吗?”多讽刺的口气啊。

    “是吗。”很不屑。

    “出刀吧!”

    “你们也想见识一下狂,是吧。那就——”

    极快的速度,转瞬间,在他出刀的同时,端木涯的墨子剑也出鞘了。刀光火石之间,双方打的难解难分。

    树被几人的内力所慑,摇摆不定,欲斜欲坠。栖息的鸟群逃散不及。

    吴獒的一记劈天掌被姜柏翰轻而一举的挡了回去,在墨子剑刺向他那某一瞬间,一个转身,闪过剑气。大刀一挥,震倒周边的树,一时间,树叶纷纷,而地上扬起沙土阵阵。

    狂刀一式,地动天摇。只见狂刀由上劈下,土地瞬间裂开一道,击起的石块朝向端木涯和吴獒飞去。下脚之处都在不停的剧烈摇晃,好似地震般强烈。

    墨子剑左挥右砍,击退迎面而来的飞石。吴獒一跃,踏着树干,脚尖点着树枝,躲过那些石块。同时他也击出了第二掌,第三掌,在姜柏翰用狂挡住劈天掌的时候,端木涯找到了攻击的方向。一个飞身,墨子剑之间插进了姜柏翰的左肋。他被迫后退数步,还是稳稳的站住了。

    嘴角渗出血丝,吴獒受他内力所震,吐了一大口鲜血。端木涯也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

    姜柏翰举刀挥出狂刀二式,振天蹦地。瞬间卷起狂风阵阵,犹如雷鸣电闪,乌云盖顶。

    紧接着的是狂刀三式,天残地缺。见过而仍活着的只有四个人,狂刀三式挥下的一瞬间,姜柏翰突然定出,接着全身抽搐。此时端木涯的墨子剑迅速砍下,血溅三尺。

    随着一声惨烈的叫声,姜柏翰的双手已经不是他的了。血染红了胸前一片,掉在地上的那两只手还在抖动。残留的双臂已是血肉模糊。

    “你们杀了我吧。”

    “买家只要你的手,并没有要你的命。”

    可惜啊,还是没有看到狂刀三式的第三式,天残地缺,而且,也不会在有机会看到了。

    有高人暗中出手吧,明明姜柏翰有机会反败为胜的,只要他使出那第三式,吴獒和端木涯是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得手。是谁呢?

    他是要帮生死门吗,为什么不现身而躲在暗处。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第五章 血染的地图

    “你们做的很好。”

    “谢门主赞许。”

    吴獒和端木涯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出色,只是连叶无边都猜不到那个暗中相助的人是谁。

    从姜柏翰的反应来看,来人出手极快,内力深厚,武功修为更是高人一等。在他出手之前,端木涯和吴獒,甚至是姜柏翰都没有发现那个人的存在。会是谁呢,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至于姜柏翰,买主决不会是单威这么简单,他的背后又是谁。如果那个人有这样的身手,又何必找生死门,浪费这两千两的黄金。

    “来人,把这个送到千秀楼去。”

    既然要隐藏身份,到了合适的时机,他一定会现身。叶无边这样想。

    “思颜,你去哪啊?”

    “去找二表哥啊。”

    秦叔楼一路紧追林思颜。

    “可是,爹说不可以去打扰那个客人的。”其实是不想思颜去找仲轩,“那个云姑娘好像很有来头的,爹都敬她三分。”

    “是生死门的妖女!”思颜口不择言。

    “思颜!”叔楼担心她祸从口出。

    天河镇,秦府别院。小水塘里是自由自在的鱼,假山的周边是绚烂的花,观景亭里坐着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

    “云姑娘。”

    云梦端的一个手势,示意秦仲轩坐下,在他们的面前是一盘棋。

    二人气定神闲,秦仲轩不时的用眼睛偷瞄着云梦端,而云梦端却是眼角都不抬一下。

    “云姑娘都不说话的吗?”有些沉不住气。

    仲轩对云梦端太好奇了,从师父地方听到的只是关于她的一小部分而已。她的身世,她在生死门拥有的地位和权力,她的神秘武功,还有她的兰花葬魂。

    对他而言,云梦端就像是一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睡莲,一曲来自天外的梵音,一个令人敬而远之的迷。在云梦端的身上,他想要知道的很多很多,但是他知道的却很少很少。一个二十岁,年轻的生命,是什么让她拥有这样的一切,是什么让她灵动的眼睛里只有悲伤。

    他看到的是悲伤,没错,是的,无穷无尽的悲伤。

    “二表哥。”

    林思颜一声叫唤,打断了秦仲轩的思路。他看了一下梦端,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思颜,三弟,你们怎么来了?”

    “思颜非说要来找你的,我都和她说了,不要打扰云姑娘的,可是—”

    秦叔楼也不情愿,林思颜是任性的林家大小姐,是秦家的亲戚,是客人,又是他的心上人,纵容便是他默认她为所欲为的借口。

    仲轩回头看了看云梦端,她盯着棋盘,仍然没有丝毫的表情。

    “我想休息了。”话里似乎带着失望。

    云梦端起身回房,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她的清高让思颜很不满,却牵动了仲轩不安的心。

    “云姑娘要休息了,二表哥,我们出去玩吧,我还有好多地方想去玩呢。”林思颜硬是拉着仲轩走出观景亭,走出别院。

    “让三弟陪你嘛,爹要我陪云姑娘,我怕失礼了她。”

    “是她自己说要休息的,”思颜依旧很任性,“走了啦。”

    “等我。”叔楼只好悻悻的后面跟着。

    扬州玉秀楼,厢房内,单威打开了装着姜柏翰手的锦盒。血淋淋的两只手,放在一起,分不清哪只是左,哪只是右。

    单威手里握着一把刀,剖开了那两只手。血肉模糊的手臂里,取出两张小纸片。纸片拼在一起,是一张地图,一张玉牙山地形图。

    “他真的没骗我,这次发了。哈哈哈—”

    老j巨猾的单威手里拿着那张血染的地图,得意忘形的大笑,那狰狞的面孔令人作呕。

    “老板,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啊。”来人打扮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