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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之诡异事件第3部分阅读

    从来没有人喜欢他的疤,只有海沙赞美了他的残缺。夜月忽然感到一种奇怪的东西包裹了他的身体,或许他该活下去,哪怕只为了一个人。

    天明了,夜月也睡饱了,他起床,吃了早点,径直往美术馆去。

    由于是礼拜天,美术馆里的学生很少,白夜问了下看馆的老大爷,在大爷的帮助下,找到了海沙所在的画室。

    门就在那里,夜月走到了门口,迟迟不敢推门,他在想,海沙真的喜欢他的疤么,或许昨晚她没看清他的样子,现在如果进去了,她会不会认不出他呢?

    已经来了,如果不进去,岂不是违背了昨晚的约定,不管那么多了,夜月伸出手,想拧转门把。这时,门开了,不过开门的是另一个男人。见到夜月,男人局促不安地快步离开了。

    夜月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他像那男人,局促不安地走进了画室。

    空气中弥漫着油彩的气息,地上闲散地摆放花架,石膏。在画纸上躺着海沙,裸着。

    见到夜月,海沙不慌不忙地穿好了衣服,坐在了画纸上。

    “你一定很好奇,对于我的私生活。”

    夜月站在那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觉得,有人玷污了他生命中的美好,或许是最后的美好。他愤怒,他忍不住地愤怒,他想知道那个男人的一切,肮脏的一切。

    “我想问,那个男人是谁?”

    “我的情人。”

    夜月深情的看着海沙,希望自己在她眼里可以变得富有。

    “那么,你真的爱他?”

    海沙笑笑,她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很可爱。她几乎想告诉他了,她的一切。

    “你愿意听我的故事么?”

    夜月点点头,和海沙一起坐在了画纸上。

    “我是个热爱画画的人,可是,我没有背景,这注定了我只能苦苦摸索,而不会有大家的指导。感谢我遇到了他,一个画廊老板,他结交了许多大师。不,不应该感谢,他夺走了我,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单纯。而我得到的,是我应该的,他是个狡诈的商人,我们做着不公平的交易。”

    夜月可以感觉到海沙的悲伤,他同情她所受的苦难,更重要的是,和他一样的,在社会下层拼命挣扎的心,和他一样的,被玷污了的美好。夜月挪挪身子,他想和海沙靠的更近。

    “你一定把我当ji女看了,没关系,他们都这样看。”海沙深情地看着眼前眼前的男人,希望自己在他眼里可以变得珍贵。

    夜月忆起了昨晚的事,他好像知道海沙为什么哭了。

    “不,你有纯粹的理想,你只不过为现实所迫,你应该被同情,被爱。”

    “爱”,海沙像是受到了震动,颤抖的嘴唇不断重复着这个字。

    “是的,爱”,夜月捧起了海沙的脸,庄重的说,“你可以接受我的爱么?”

    海沙别彻底震惊了,从来没有男人理解她,从来没有男人像他如此真心。她想要爱,洗涤灵魂的爱。尽管他的躯体是残缺的,但自己有何尝不是残缺的呢?她相信,他有一颗比其他人更完整的心。于是,她妥协了。

    幸福的恋人呵,爱情是如此美好,在雨中,在花前,在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依偎着,他读诗,她作画,没有人懂他们说的什么,画的什么。他们懂,这就够了。

    他们在别人的咒骂声里欢笑,有人说他们是“烧疤男”和“女”,他们不在乎,有爱的灵魂是高贵的。

    ri子一天比一天冷,秋风吹落枫叶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海沙不见了。

    夜月害怕,他好害怕,他找到了画廊老板。

    屋子里充斥着烟雾,烟雾里躺着一个病怏怏的男人。

    “海沙呢?”夜月憎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只想尽快结束这种肮脏的对话。

    “哦,你就是夜月。”

    “是,我就是!”

    男人眼里shè出红sè的火焰,吼道:“海沙是我的!”

    “不,他根本不爱你,你利用了他,你个龌龊的人。”

    “哈哈哈哈………”男人开始笑了,“我的确利用了她,我把她当成礼物送给那些大师们。我得到了她,她永远都是我的。”

    “你得到的只是她的,而她的灵魂,她的心早已和我融在了一起。”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她快死了”

    “什么,她快死了,什么意思?”

    “她得了艾滋,我传给她的,哈……”

    这无疑是个雷,炸在了他的上空。海沙,那么善良,那么美好的一个女生。她有理想,她有她憧憬的美好,她比任何人都要干净。上天啊,你难道瞎了么?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你要让她承受如此大的苦难?

    夜月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像个魔鬼,他剥夺了海沙的身体,剥夺了海沙的生命。生命没有了,他们的爱情安放何处?

    他攥紧了拳头,屋子里响起了痛苦的哀嚎。

    他回来了,他在等待,窗外的树已褪光了叶子,冬天来了,他看着衰弱的太阳,思念着海沙。每晚他都去相识的竹林,细细回忆她的哭泣,他也哭了。

    天晚了,他站起身来,却无意中看到一个影子。“海沙”,他喊了出来,影子跑了,他在后面追,他一定要追到,虽然他不知道未来是什么。

    他追上了,他抱住了虚弱的海沙,他们一起哭泣,接吻。一个生命融入了另一个生命,他们飞到了天上,他们会快乐的死亡。

    海沙住进了医院,她的时间不多了,他给她带来了纸和笔,她还想画画。他呢,则陪着她,度过黄昏。

    海沙不行了,她虚弱的躺在那里,说不清话。她突然示意他靠近她,夜月把耳朵贴上去。

    “我最大……大……的遗憾……就是把我肮脏的身体……给了你…我的最爱…”

    海沙死了,夜月也活不长了。许多人还在骂他们,不过,他已经听不见了,他怜悯他们,这群没爱的人。

    夜月从回忆里拔了出来,月光依旧照着他的脊背,他笑笑:“我依旧残缺,但我有过高贵的灵魂。”

    第二天,人们发现了他的尸体,裸露着的残缺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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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上帝之子

    故事发生在西欧。

    黄昏,一个古老的修道院里传来了天籁般的钟声。一行僧侣在喃语,他们在读圣经。僧侣的中间有一位老者,他的名字叫普罗米修斯。

    诵经完毕,老者踏出门去。外面下着冷雪,雪下在西欧的大地上,净化了世间所有的罪恶。老者漫步走在田野里。走到一个拐口,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现在外面是冰天雪地,这样的声音会是什么呢?老者循着声音找去,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下发现了一个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婴儿。他的啼哭唤醒了老者的悲悯之心。

    老者把孩子带回了修道院,给他取名字“亚历山大”。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孩子已经十八岁了。可能是天赋的异秉,亚历山大在经学上的造诣很深。这在许多红衣主教看来是无法理解的。因为他们活了一辈子也没有钻研透的经学,亚历山大在十八岁还算一个孩子的时候,就达到了甚至超过了他们的高度。更令他们不解的是,亚历山大在有月亮的夜晚会变得很暴躁,像一个嗜血的野兽。

    当然,老者注意到了亚历山大身上的不同。他有一颗无比宽阔的心,他能包容亚历山大的暴躁。每当月夜,老者会抱着亚历山大,哄他入眠。说也奇怪,当老者抱着亚历山大,亚历山大就会是一只驯服的羊,躺在老者的怀里,安眠。

    老者也会和亚历山大谈一下教义的问题。那是一个清晨,亚历山大和老者走在庭院里,他们谈着:

    老者:“你认为世界上有魔鬼么?”

    亚历山大:“不知道,可能有吧”

    老者:“圣经里说,世上是有魔鬼的,魔鬼的名字叫撒旦”

    亚历山大:“我知道,我还听说魔鬼是耶稣的另一面”

    老者:“哦,是么?”

    亚历山大:“嗯,耶稣也有y暗面,他的y暗面叫撒旦。”

    老者笑了,他赞许亚历山大这样的见解。

    老者:“你相信爱还是相信恨?”

    亚历山大:“我相信爱”

    “为什么呢?”老者问。

    “爱产生这个世界。”回答。

    “是的”,老者点头表示同意。

    这样交谈的气氛很好,亚历山大喜欢这样安静的生活。

    可是有一天,一件事情的发生,把亚历山大安静的生活搅乱了。出于战争的需要,修道院的僧侣被强征入伍。军队的长官拿着鞭子抽打着服劳役的僧侣,行军的路上处处流着上帝的血。

    亚历山大和老者被分到了同一个军营里,营长是一个很残暴的军人。老者已经九十多岁了,还在做着搬木头的活儿。亚历山大身强力壮,经常会要偷偷地帮着老者搬。一次不小心,这样的秘密被营长发现了,他生气地把亚历山大绑到了柱子上抽打,还用烙红了的铁块折磨亚历山大。亚历山大一次次的昏迷,一次次地在冷水的刺激下苏醒。营长站在亚历山大面前,对他说:“你不是要帮他搬木头么?好啊,我让你搬!”

    营长叫来了老者,老者颤颤巍巍地哆嗦着身子,问营长有什么事。营长让士兵搬来一块块的圆木,放到了老者的肩上。分量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老者快要支撑不住了,额头上的汗像雨珠一样聚集。亚历山大在血肉模糊里看着受难的老者,他请求营长,请求能让他代老者承受。营长发出狰狞的笑容,没有理会亚历山大的请求。又一块圆木放了上去,老者倒下,身上压着木头。亚历山大呼喊着,绑着的铁链一阵阵的抖动。老者吐出了血,望着亚历山大,呼吸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一动不动……

    时间在这刻沉默,月光照在了老者呆滞的眼里。

    营长狰狞的声音还在回荡。突然,一只手,一只粗壮的手从背后抓住了营长,营长整个人被揪到了柱子边。是亚历山大,他的眼睛充满了红sè的血丝。没有多说什么,亚历山大把手伸进了营长的胸膛,营长的胸膛破了,亚历山大掏出了他的心,高高地举起,在众人的恐惧里走出了军营。

    荒野上,一阵野兽的嚎叫,月光照在高高举起的心上。

    “有敌人么?”一个土著人问另一个土著人。

    “没有,慢着,看,那是谁?”

    两个土著人看到了一个人躺在野草里。

    “走,上去看看”,一个土人对另一个土人说。

    他们走上前,翻过了那个人的身子,那人睁开眼问:“这是哪里?”

    土人说着这个人不懂的语言。

    也许是太累了,那人又闭上了眼睛。两个土人把他背起,消失在了天边。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装饰很好的屋子里,屋子里挂着兽皮,还有各种各样的黄金饰品。两个女土著站在门口,见到他醒了,激动地喊着一些话,喊声叫来一个穿着很华丽的女人。女人坐到床边,用一支匕首抵住他的脖子。

    “说,你是不是敌人派来的?”

    他很惊异她会说英语。但是,刀子抵在了脖子上,容不得他去多想。

    “我叫亚历山大,是一个教徒,不是间谍。”男人说。

    “鬼才会相信你”女子打了一个响指,从外面进来两个土著,把亚历山大关到了地牢。地牢在一个很cháo湿的地方,加上这几天一直的乌云降温天气,亚历山大感到很难受。他的额头烫得像座火山,浑身却冷得像冰窖,吐着寒气,身子发抖的厉害。迷糊的状态里,亚历山大开始想一些以前的事情。他想起了老者,想起了修道院里的钟声,想起了自己卧室里摆的那本圣经。他面对窗户,外面下了雪,天边是沉沉的乌云。他跪好身子,他知道自己的ri子不多了,他想做这一生最后的祷告。

    “我这一生一直陪伴着主,我诵经,我领悟。我仁爱,我宽厚。尽管我有着种种的不足,我肮脏的躯体配不上主的光辉,我也要做一个虔诚的信徒。”

    “我即将死了,在一个雪天里。我知道是主在召唤我。我乐意做您身边的一个侍臣”

    亚历山大从窗沿拾起一把雪,包在了自己的手里,融化了。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枪声。亚历山大从窗外看去,看到了穿着厚棉衣的士兵,看到了刺刀下痛苦呻吟的土著人,看到了拿着矛的土著人向敌人冲去的身影。枪炮的声音越来越近,地牢的门开了。一对装着整齐的士兵进来,发现了亚历山大。

    其中一个士兵观摩着亚历山大的模样,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说:“我认识他,他是杀营长的逃犯。”

    士兵们sāo动起来,他们中的一个人走出来,踢了亚历山大一脚,又把亚历山大从地上拽起来,冲着他的脸挥了一拳。亚历山大倒在了墙角,那个士兵可能觉得有些浪费时间。他从腰间拿出了枪,对准了亚历山大。

    黑洞洞的枪口进了亚历山大的眼睛,亚历山大闭上了眼睛,用手在胸前画着十字。胸上的铁制十字架闪烁着蓝sè的月光……

    地牢里传出士兵的哀嚎声。

    亚历山大红着眼睛出来,手里是一柄沾满了血的剑,一个士兵经过,剑从他的脑袋里穿了进去。许多士兵冲上来,亚历山大挥舞着剑,斩下一个个的头颅。士兵的将领下令开炮,一枚炮弹炸在了亚历山大的脚底,所有的人屏息等着炮弹的硝烟散去。

    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炮弹的硝烟里走出了亚历山大。他的剑已经只剩剑柄。怒吼着,一步步靠近士兵的将领,所有的土著人像是见到了战神,他们发出了膜拜的欢呼,相互鼓励着发起了向敌人的反攻。会说英语的女子双目紧盯着亚历山大,嘴巴张大。

    士兵排成一排,将领发出了“shè击”的命令,一颗颗子弹扎在亚历山大的身上,发出了火花。那情景,就像亚历山大的身体是钢铁做的。还在靠近,还在靠近,士兵们都吓傻了,再加上土著人的反攻,感到无胜算的他们慌张着撤退,将领懊恼的摔下了毡帽,扭转马头,瞥了一眼亚历山大。

    敌人撤退了,土著人发出了胜利的欢呼。他们围了上来,

    把亚历山大抛向空中庆祝。

    那个女子来了,众人放下了亚历山大。女子朝着亚历山大走过去,敲了一下他的胸膛,对他说:“从今天起,你就是雪狼的神”

    接着女子又用土著语说了一遍,一声声土人的欢呼。月亮悄悄地从天上退下去。

    原来雪狼是一个土著部落,当地的zhèng fu军为了抢夺他们的黄金,向雪狼开战。雪狼人的装备很低下,所以他们被打得节节败退,国土越来越小。而那个会说英语的女子,竟是雪狼的女王。

    当晚被zhèng fu军袭击的是女王的一个行宫。不知道怎么回事,zhèng fu军知道了,发动了袭击。那晚,雪狼损失惨重。

    女王要带亚历山大回去,回到雪狼的圣地——雪狼国。

    雪狼国在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女王和手下带着亚历山大走了好多天,进了阿尔卑斯山,在大山的深处找到了一座城池。

    他们来到城池下面,冰霜造就的城堡很坚固。城门有几百米高,结着冰凌,冰凌的里面可以隐约看到粗重的木头。

    城墙上出现了一个土著人,他见到了女王,举起了黄sè的旗子,下令把城门打开。接着亚历山大见到了他人生中最壮观的一幕:“几百米高的冰门缓缓向内打开,缝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亚历山大可以看到城门后面一个巨大的磨盘,几百个人拉着转动磨盘,门渐渐打开。女王对亚历山大说:“欢迎来到圣地,我的神”

    亚历山大走进去,看到了街道,一个个土著人在街道上走着,街道的尽头是一座无比磅礴的宫殿。亚历山大抬头看看天,乌云在头顶集聚着,亚历山大跟着女王,向宫殿走去。路旁的人把一朵朵雪莲抛向了女王,迎接凯旋归来的英雄。

    宫殿的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土著,女王走到他的身边,年轻的土著弯下腰向女王行礼。女王向亚历山大介绍,这是我的弟弟弗兰克斯。弗兰克斯向亚历山大伸出了手,“欢迎你”。

    亚历山大握住了弗兰克斯的手,两个人面向下面的雪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