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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风华第15部分阅读

想到,他却是韩子高。”

    欲晚认真的听着云霓的话。

    “世人怎么说韩子高我不计较,不知者无罪,我庆幸他们不懂他,因为他的世界只有我懂就够了,我了解他,所以就会原谅他人的误解,这六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他,可是就算我早已听过韩子高的大名,却仍旧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在我的心里,他只是我的子佩,不是世人说的子高。”

    云霓表情认真的说着,欲晚看到云霓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说一说他们的关系,其实云霓说的没错,就算世人怎么说子高,她都会置之不理,因为,他们说的是当朝的韩子高,而在欲晚的心里,他一直都是她的阿蛮哥。(<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欲晚望着云霓,两人相顾无言,却又觉得心心相印。

    好一会,欲晚开口说道,“云姐姐,我跟你讲一些事吧。”

    云霓含笑点头。

    “你说的子佩,是我开花间阁的时候用的名字,宋子佩,宋姓取得是我的姓,子佩是《诗经》里的那句,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当时我很喜欢这句诗,觉得子佩这两个字意欲无限,恰好的是,有一次和阿蛮哥聊的时候谈过这两字,他当时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最后只是告诉我,这个名字很好,而另一方面,我觉得这个词很能说明我对三哥的感情,所以在外,我便自称是宋子佩。”

    停顿了小片刻,欲晚继续开口。

    “我和阿蛮哥的相识,源于我爹,我爹是当朝的兰台令史,一个文官,还是一个闲职,当时阿蛮哥经常来府上做客我也感到好奇,最后才知道,他不只是来我府上,其他官员的府上他也会走动,那个时候他在朝廷已经是很有名了,能做到这样很不容易,阿蛮哥谦逊有才能,性格随和洒脱,但是也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十多岁吧,阿蛮哥经常来,慢慢也跟他熟悉了,他对我很好,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他一直是那个令世人惊艳却又艳羡的人,可是,他们谁又见识过他私下的其他面呢,而且,据我所知,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其他女性,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替朝廷卖命。”

    “他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待,说实话,有的时候我也在怀疑,为什么阿蛮哥会对这么好,只要我有想要的东西,他都会尽量的满足我,为此,我还专门去找人查过,慢慢的我才了解,他对我的好可能是对自己以前未完成心愿以另一种方式来进行表达吧,现在我才明白,他的迫不得已,是因为你。”

    说完后,欲晚看着云霓,而此刻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欲晚体贴的递上纱巾,安慰道,“我不知道阿蛮哥到底为什么会离开你,但是云姐姐你要相信,阿蛮哥肯定有自己迫不得已的原因,他的为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云霓含泪点头,展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我知道,我不怪他,怪我自己,到了建康却一直不敢用自己的真名,云霓只是这满香堂的头牌,却不是爱慕着子佩的嵇遥。”

    欲晚轻轻的拍着欲晚的手,“我这几天刚回来,昨天去将军府上问过,阿蛮哥不在建康,等他有消息了,我带他来见你好吗?”

    “欲晚,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他的消息。”云霓感激道。

    欲晚轻轻挥手,“该见面的人总有一天会遇到,建康城也不大,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帮助你,我只是恰好在你们俩的中间而已。”

    云霓握了握欲晚的手,轻声说道,“欲晚,我这一辈子不知道会有多长,在我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了他,我便觉得我的一辈子就算是只停留在十六岁也是值得了,有的人可能穷尽一生也不会遇到自己心动的人,我比较幸运,我遇到了,或许是上天在考验我们,我们中间分离了六年,但是我相信,这六年跟以后的岁月比起来,是值得的。”

    “我嵇遥这辈子,也是只认准了韩子高一个人,如论生死,我一定与共。”

    云霓说的动情认真,欲晚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身影,那个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高大挺拔,仿佛也可以让她托付一生,欲晚随即摇了摇头,或许,对她来说,如果生命里有这么一个人,那也是秦亦,她孤傲的三哥吧,但是,她和他的缘分也只能到兄妹之情,有缘,但终究缘浅。

    欲晚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全是那个该死的卫黎,和卫黎认识后的一幕幕来来回回的在她脑海里翻腾,回忆到最近,欲晚生气的用枕头盖住头。

    睡到日上三竿欲晚才昏昏沉沉的起床,喜鹊早已经等候在外,手里端着热水进屋问道,“主子,今天还要去将军府吗,我能去吗?”

    听喜鹊提起,欲晚才想起来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是去找阿蛮哥,昨晚走的时候还答应了云姐姐的,欲晚利落的把衣服穿好,接过喜鹊递过来的毛巾,随便在脸上糊弄了一下就扔到盆子里。

    “喜鹊,快,咱们赶紧去将军府,说不定阿蛮哥今天就回来了呢。”欲晚心急的想快点见到阿蛮哥,更想把云霓的事情跟他说一声。

    喜鹊美美的跟在欲晚身后问道,“主子,你说韩将军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找找云霓呢,会不会只是云霓单方面的对韩将军有好感呀?不是喜鹊说云霓的不是,凭着韩将军现在的实力,要是想找一个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喜鹊叽叽喳喳个没完,欲晚虽然嘴上说了几句,倒也有一些迷惑,或许阿蛮哥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以她对他的了解,阿蛮哥不可能是薄情寡义的人。

    欲晚恰好在韩将军府门口遇到了刚从那里回来的阿轩,阿轩也看到了她们两人,欲晚奔过去,看了看府里面,高兴的问道,“阿轩,看你回来我的心算是安下来了,我阿蛮哥回来了吗?我这几天刚从武陵回来,想见见他。”

    阿轩点头道,“将军也是昨晚才回来,听说姑娘回来了,还让我一会去请你过来吃晚饭呢。

    欲晚感叹自己来的巧,“那正好,现在差不多是正午了,我和阿蛮哥聊一会恰好赶上晚饭。”

    欲晚跟在阿轩的身后往将军府里走去。

    喜鹊在一旁抓紧欲晚的手,紧张道,“主子,我心跳的有点快。’

    欲晚转眼去看喜鹊,可不是嘛,汗都流了下来,欲晚好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在念叨韩将军无人能比吗,马上就要见到真人了,喜鹊,拿出你的勇气来。”

    说罢还在喜鹊的背上轻拍了几下,喜鹊抚着胸口喘了几口气道,“嗯,没事了,我会好好表现的。”

    跟着阿轩来到府上的小花园,欲晚远远的就看到了阿蛮哥坐在小花园的亭子里,正往池塘里投鱼食。

    欲晚朗声喊道,“阿蛮哥!”

    亭子里的人闻言转头,看到欲晚正往他这边小跑来。

    欲晚带着喜鹊一口气跑到小亭子里,子高给她递去一杯水,“那么着急干嘛,我又跑不了。”

    欲晚拿着水坐下,顺便把一旁拘谨的喜鹊也一同拉下。

    喝完水后,子高问道,“听说你前天回来的?去武陵怎么样,玩的好吗?”

    欲晚连连点头道,“第一次跟随卫黎去,一直不敢出他的营帐,这次我大胆多了,还和他手下的士兵一起练习过呢,阿蛮哥,不是欲晚说大话,现在我的射箭手艺那是不可一世的。”

    子高笑着摸摸欲晚的头,轻笑道,“卫黎在你身边我很放心。”

    提到卫黎,欲晚止不住的又滔滔不绝起来,“阿蛮哥,你可不知道卫黎在那里是怎么的起欺负我,仗着他是领军,就指挥我,而且还把我分配到了军营里的厨房去,幸好我聪明,找到方法对付。”

    子高听完欲晚噼里啪啦说完后,回道,“我就不相信卫黎会无缘无故的惩罚你,肯定是你做了错事吧?”

    欲晚自觉这个话题不能在深入下去,盯着韩子高,问道,“阿蛮哥,你记不记得我爹送过我一把匕首,上面雕刻着《山海经》里的腓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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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4章 所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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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把匕首是现在唯一的线索,虽然知道这把刻着腓腓的匕首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可欲晚没想到的是,这把匕首背后的意义超出她的想象。

    欲晚看着子高,然后从怀里拿出了带来的小匕首,放在子高的面前,欲晚继续问道,“阿蛮哥,欲晚已经不小了,希望阿蛮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收到这把匕首?而且,这把匕首,应该是一对吧,我拿的只是其中的一把。”

    欲晚盯着对面的阿蛮哥,气氛忽然变的有些微妙,子高的眼神在欲晚身上停留了小片刻,然后又转向桌上的匕首。

    过了一小会,子高终于开口,“欲晚,正如你说的,你已经不小了,那阿蛮哥就告诉你这把匕首背后的意义。”

    欲晚微皱眉点头,可心中隐约有一点难以描述的感觉。

    “其实这把匕首是我爹娘留下的,我们原是会稽人,我爹娘以做鞋为生,日子过的清苦,因为劳累过度,我娘感染了重病,在我娘弥留之际,她拿出了这两把匕首,这本是她的祖传之物,她快走的时候把这对匕首留给了我,告诉我,以后要是遇到了自己很在意的人,就把另一把送给她。”

    “你可能觉得迷惑,为什么会有一把在你的手上,我想你也听你爹说过,你们原本也是会稽人,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搬到了建康,在会稽的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你爹为人热情善良,在我家贫苦潦倒的时候帮过我们家很多,就连我娘下葬也是多亏了你爹出手帮助,我非常的感激,暗暗发誓若是有一天升官发达,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你爹,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来到建康,找到了你爹,因为那个时候战乱不断,我只是留下了这把匕首当做信物,所幸,我福大命大,终于在载誉归来,而那个时候,你也长大了。”

    子高缓缓的说出这个真相,看着欲晚疑惑的表情又继续说道,“这对匕首一把在你的手里,还有一把,被我送给了一个人,不过,我想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机会再见面了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或许也早已嫁为了。”

    听着阿蛮哥最后微微酸涩的话,欲晚神秘一笑,故意问道,“阿蛮哥,要是你多年前念着姑娘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不会很高兴?”

    意料之外的,阿蛮哥并没有表现的很激动,只是略惆怅的说道,“我不希望她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宁愿相信她已经嫁人,有儿有女,享受着天伦之乐。”

    “为什么?有情人不应该终成眷属吗?”欲晚继续追问道,明明云霓已经在建康,只要阿蛮哥一句话,欲晚可以马上把她接来的。

    子高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可欲晚明明看到了很多的无奈,他说道,“不是所有的情感都要追求一个结果或是一个归宿,有的人适合放在心里,存在脑海里。”

    “她过的好,我就觉得很满意了。”子高继续说道。

    “可是,阿蛮哥,你又知道她这么多年过的很快乐吗,或许她这么多年一直心心念着你,或许她因为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天都在寻找着你的消息,这些,你有想过吗?”欲晚追问道,不只是为了云霓,也是为了她自己。

    子高听完欲晚的逼问,淡淡一笑,“欲晚,你还太小,不懂,在你的眼里觉得有情人就应该终成眷属,但是你忽略了现实能不能让他们俩厮守,如果我不能许诺给她一个明确的未来,我宁愿她永远活在我的回忆里。就拿秦亦来说,他那么走了,你有追上去吗?他逃婚的事,你不也是参与了的?”

    欲晚一听到秦亦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在劝别人的同时,她自己又何苦不是被困之人,她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弄好,又有什么理由去帮阿蛮哥出主意?

    子高看欲晚皱眉沉思,伸手摸了摸欲晚的头发,说道,“傻丫头,我都说了你还太小,不只是年龄上的小,你的世界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所以你觉得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可是阿蛮哥不一样,阿蛮哥有很多迫不得已的苦衷,阿蛮哥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利益。”

    欲晚懵懂的点头,又问道,“那阿蛮哥,你真的不见她了吗?”

    子高轻轻转头望向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鱼,摇了摇头,“要是想见,自然是有机会再见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欲晚,你去告诉她,让她不用等我了,回去吧,我近来也有事,叫她不用来找我了。”

    虽然欲晚很不情愿,但也只能点头同意,阿蛮哥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或许他只是想保护他想保护的人吧,可能现在还不是时候,诚如阿蛮哥所说。

    欲晚回到家里,待了几天,一直不敢去满香堂找云霓,原来一直想知道真相的她在得知真相后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没有那种拨开云雾见日出的感受,她也终于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求一个结果的,或许留在最美好的回忆里才是最好的结果。

    想到这里,欲晚决定去看看云霓,不,应该说是嵇遥,如果她了解阿蛮哥,也应该知道他做出这个结果应该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云霓自从那天过后就没有在会客了,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欲晚带来消息,欲晚敲门进屋时,云霓披散着乌发,一身素色衣服衬得脸色更加苍白。

    一时间欲晚又打起了退堂鼓,诚然,她和阿蛮哥有那么多年的情谊在,肯定会站在他的那边,可是云霓是个好姑娘,等了他这么多年,找了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要告诉她不能相见,不可相见的残忍消息,欲晚于心不忍,本来,在他们感情的世界里,她只是一个局外人,可是,她这个旁人却要充当这个感情的杀手。

    云霓迎上来,拉着欲晚的手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欲晚轻轻侧头,云霓拉着欲晚往里走去,欲晚看着云霓的背影,咬着牙说道,“云姐姐,阿蛮哥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我想你应该理解。”

    前面带路的云霓突然停了下来,半晌没话,欲晚也只好待在原地,等待着云霓开口,一会,云霓继续拉着欲晚走到里屋,欲晚坐下,云霓自顾自的从卧室里拿出一个箱子来,那个箱子欲晚记得,她上次装醉的时候就看到过了。

    云霓一直没话,拿出钥匙把箱子打开,欲晚就在一旁看着云霓的动作,箱子打开后,云霓从里面先拿出了一本发旧的小册子,放在桌上,然后拿出一副卷好的画卷,最后是那把匕首。

    云霓坐下后,拿着那本发旧的小册子给欲晚,欲晚接过来,翻开,里面是《采薇》的原文,用小篆写的,笔锋苍劲有力,再往后翻,是做的曲谱。

    欲晚明白了,字应该是她阿蛮哥写的,而那首曲子就是云霓谱的,刚认识的时候,云霓弹过这首曲子。

    云霓慢慢把画展开,赫然出现在欲晚面前的是云霓的画像,画里的她没有现在这么让人不可接近,里面的她一副少女的模样,笑的很开心,看的出来当时她肯定很高兴。

    欲晚心下已了然,云霓笑的淡然,缓缓开口道,“我一直都知道,他有远大的抱负,他想要干大事,那个时候我们在一起,他就很喜欢这首诗,按理说这首诗其实不适合当时的他,可是他就是喜欢,我原来不懂,最后才懂,那个时候的他早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

    欲晚静静的听着。

    云霓继续说道,“他很会画画,可是他从来没有帮我画过,也不画他自己,好不容易他答应帮我画画像,可不想,那却是唯一的一副,或许将会是最后一副,我很后悔,如果我不要求他帮我画,也许他就不会那么快就走了。”

    “欲晚,你知道吗,我不难过,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后悔不后悔之说,我庆幸我们爱过,虽然,最后,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欲晚,我相信你说的,他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但就算是他真的不想见我,我也会一直等下去,一直等下去,因为,遇到他后,我就不是我自己了。”

    欲晚悄悄的抹泪,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而或许,云霓根本就不需要安慰,正如她说的,自从遇到他后,她就不是她自己的,她的情感,她的情绪,甚至她的生命,都已经成为了子高的一部分。

    云霓淡淡的笑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