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护法眼露难色。
听着这回荡在殿内的笑声，竟半点办法都没有。
柳纤凝站在河旁，静静的看着水中的倒影。
水面平静无波，水色清澈见底。
清风飘过，点点花瓣垂落，滴在水面上，微微荡起小小的波澜。
眉宇间的眉梢微微皱起，像是两条不服气的虫子正在斗气，一双暗红色的瞳眸闪烁，如两把娇艳的火正在肆意燃烧。脸色微微泛白，唇瓣有些白皙。
因为蛊虫侵蚀，身体遭损，所以面色不好。
望着水中的自己，柳纤凝淡淡的扯出一抹浅笑。
“柳纤凝，本想为娘查清死因，却不想暗受其害。”独自呢喃，带着些许的苦笑。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柳纪栗的能力，他偷袭禁术，竟然将蛊虫下到了她的身上，当真是想要她的命。
那日，妖孽和蛊夕的对话，萦绕耳际。
“独孤，她体内的蛊虫虽然已经被取出，但是这种蛊虫不同一般，一旦入体，便会对人的身体造成损伤，轻者灵术遭损，重者命丧黄泉。”蛊夕优雅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惋惜。
“就没有办法清除吗？”独孤俊熙略沉的声音响起。
“没有，这丫头体质不错，极具天赋，小小年纪便已到了灵狂级别，当真是天才，可耐，如今却……”蛊夕叹气道。
“有什么办法让她的灵术尽快恢复？”独孤俊熙微显急促的问道。
纤纤是一个要强的人，得知自己的灵术下降乃至……定然是会受不了的。
“独孤，你比我更清楚，这只能看她的造化了。以后好好照顾，恢复得好，或许很快便可继续修炼，可一旦恢复不好，那便不好说了。”蛊夕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柳纤凝，原以为上天眷顾，灵术净增，没想到，又要从头开始。”柳纤凝叹了一口气，独自呢喃道。
“主人，为什么不跟九王爷去凛烟国呢？九王爷定然会好好照顾你的。”小莲花歪斜着小脑袋，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本就只是擦肩而过，又何必纠-缠？”柳纤凝轻笑道。
伸手摸了摸可爱的小莲花。
“那主人以后准备怎么办？”小莲花硕大的眼睛闪了闪，低眉似有不舍。
“怎么办？”柳纤凝重复着小莲花的话语。
“云霄国是不能再待下去了，现在我在云霄国就是不存在的人了。”
“那主人不为主人的娘报仇了吗？”
“报，当然报，不过不是现在。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以我现在的身体和灵术，根本是没办法完成的。”柳纤凝慢慢的坐在地上，有些无奈。
“那主人准备去哪？”
“嗯，去雪岩国吧，那里盛产草药，定然是可以帮助我尽快恢复身体的。更何况，我原本就想报完仇便去那边，因为我在古书上看见过一点关于瞳孔变色的记载，就是在雪岩国。”柳纤凝扯嘴轻语道。
既然现在报不了仇，那么就先将自己的身体养好，再将瞳孔变色的原因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