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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174部分阅读

    给自己换了杯热茶,口气确实像是在讲故事。“我看过一份情报,之前岤山信君时只是修复了一些基本设施,他本人住的就是二之丸。可德川家康来到这里的不足两年时间里,却已经基本恢复了旧观!你看看这里……”我说着用手拍了拍地板。又拍了拍一面离得最近的墙壁。“不但整修完全,而且也开始进行彩绘。如果不是时间太紧的话,我相信这里的栏杆都会贴上金箔!”“这我倒是没想到,不是您提起我几乎忘了这里曾经被焚毁过!”蒲生氏乡四下看了看,不免感叹地说道:“今川家的灿烂和辉煌确实已经看不到了什么痕迹,可惜这短短地十几年里就差不多被人们忘光了,再提起时也大多就是一个桶狭间。今天一见这里的环境我有些明白了,这里似乎使人难以兴起振奋的意识!”

    “话也不能一概这么说,好日子谁都愿意过!”我对他这话不是那么信服。尽管他可能没用受过“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教育,但类似的宗教式说理什么时候都有。不过很多成功人士都和这些没什么关系,而即便受过这种教育的人绝大多数还是成功不了。

    “主公,天下平定之后会迁到这里来吗?”不知怎么的,他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一下子愣住了,对于这个问题心里准备还是有些不足,历史上德川家康把统治中心放在关东的得失虽不能完全说清楚,但至少是安安稳稳地坐了两百五十年天下。

    可江户真正变成日本的经济政治双首都,却是在明治改称东京以后,江户末期地实力衰落和西南强藩的兴起,和他们远离近畿放松对外贸易的把持也有着绝对的关系。可现在我毕竟还算置身于中世纪,放松对东国这一广大地方的控制,无疑也是极为危险的!

    “这里住一段日子当休假还可以,长时间离开繁华的地方我可受不了!我这个人属于假清高,骨子里还是贪恋红尘的。”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过显得有些怅惘。“不过这里却是扼守东西的枢纽,怎么也不可能再交回到德川手里,在未来我想把骏河与相模连在一起,交给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来镇守。有天下第一坚城小田原和箱根的天险走廊,又有骏河平原出产的粮食,我想这里会成为东国安定的有力保障。有这样能力的人并不是很多,你愿意过来吗?”说完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这回轮到蒲生氏乡沉默了,看来我的问题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扰。“我觉得我也不是很合适!”他也选择了摇头。“如此重要的地方主公应该选择武勇大将,为臣只怕难当此重任。说到为臣个人,倒是更喜欢关东、东北那种一望无垠的旷野,跃马其间使人有一种翱翔天地的感觉。不过这只是为臣的一点私心,一切还请主公裁度!”

    “这里需要的更多是头脑而不是勇力,多的是处理各种问题!”我理解地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又拿过了刚才看到一半的文件。“既然你不愿意来,那么我就再去和重治商量了,总之这东海一线是不能放松的。只能委屈德川殿下,他在骏府颐养天年的愿望只怕要成为一种幻想了!”

    “这您也知道?”蒲生氏乡对于我的“神通广大”再次感到惊讶,在他想来这应该也是忍者和j细的功劳。

    “我也就是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感兴趣,真正严肃的事情往往容易忽略!”我并没有对此继续解释,而是问道:“现在德川家康已经到了什么地方了?”

    “一个时辰前德川军又放弃了大宫、白鸟山、三枚桥几座城堡,主力退过了富士川!”蒲生氏乡低头在桌子上找到了几张纸,这些东西虽然被送进来还不到半个小时,可他已经全部研究过了。“看样子德川家康是想依托箱根天险与我们决战,在富士川东岸的蒲原、葛山布置了重兵。另外有大约两千人退向了甲斐方向,统兵大将是酒井忠次!”

    “甲斐方面不必太在意,叫高虎率三千人进入大宫城监视其动向足以!”我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有些烦恼地说道:“现在关键是德川家康这边,我们进攻得好像还是急了些!”

    “差不了很多,不过如果能再有些日子会更好!”蒲生氏乡默默算了一下后说道:“根据最新情报北条家已经基本完成了集结,可能几天之内就会赶来支持德川家康。其实要光是北条家自己的话,也许用不到这许多时间,关键是他们想拉上关东和东北所有的人给自己壮胆!”

    “他要再不来德川家康就要投降了,这可是北条氏政绝对不愿意看的结果!”我的拿着一张日本全国的地图使劲儿看,但看得却不是骏河和相模。“这次我动员大名们的部队比例算然不是很多,但却要了他们几乎全部精锐。这给重治造成了不小的困难,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会不会很顺利!”

    “竹中殿下手里还有哥萨克轻骑这张王牌,要达到突然性应该不难!”蒲生氏乡宽慰到。“现在最好能出现一个我们和德川家康共筒的台阶,那样一切就圆满了!”

    “禀报主公,德川家的使者本多正信到了!”在我们冥思苦想的时候,御弁丸进来报告到。

    “安排他住下,我明天再见!”吩咐过后我一扭头对蒲生氏乡说道:“既然德川派了人我们就更要加紧进攻,命令才藏、池田、毛利、秀清、宇喜多,马上向富士川一线推进!”

    第六卷 谁家天下 45、高高抬起的“贵手”(上)

    与德川家康及其盟友的交战,毫无疑问会是在富士川一线,以此为目标的准备自然要加紧进行。其实我的忍者早就已经探知,除北条氏聚集的三万大军之外,里见、佐野、相马、宇都宫、那须、芦名等大名的军队,也在源源不断地向箱根一带开来。

    “这样算下来他们的人马会达到八万,也许这样自认为就可以和我抗衡了吧?”我私下里这样盘算到,为自己的那点儿“狡猾”暗暗窃喜。

    我既然做过一阵子商人,那就自然明白一个道理:花哪怕是亏本的价钱只要能够达到垄断市场的目的,那么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下去!而东国的那些人本质上还只是些“土财主”,只能简单的看到我这手边持续增加到的十万人马。他们就忘了算一算,近畿、西国、九州、四国还能动员出多少人来,而我又会把他们用在什么地方!

    现在西边所有主要大名几乎都在我的军前,即便不是本人也是家中的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那么我一但要继续征集他们的力量,想来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吧?

    说到这里我不尽要感谢上天,自天正八年(1580)的大灾之后一直是风调雨顺,这才使我得以在两年之中积攒起了足够多的粮食。要知道庞大的军队虽然可以在全国范围内征集,但粮草给养却绝对不能采用这样的方式。

    在没有现代化交通工具的中古时代,大规模运输上的意外和损耗是不可避免的。中原大地上有一条举世惊叹的大运河,可一旦要是在长城内外大举用兵的话,还是会使当事人为了粮食而头痛欲裂,何况这还是在地形复杂、一路数管的日本呢!

    不管这一切进行的多么顺利,我心中还是一再地提行自己要“低调”。即便是偶尔地张扬一下,那也最好让人感觉是志得意满地狂妄!

    “他在里面等多长时间了?”来到一个走廊的转角处时我停了下来,扭过头对跟在身边的蒲生氏乡问到。

    “从上午到现在,已经足足两个时辰了!”他想也不想地回答到。嘴角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想来他的心性已经更稳定了,我们且去见见!”我说着满意地继续向前走去。

    其实蒲生氏乡说得并不准确,本多正信等的可不止仅仅两个时辰,而是被“蹲”了足足实实三天。本来我确实是想在第二天就见他的,可后来觉得拖几天效果会更加理想,这在外人看来也更加符合我的心态。

    当然,也不能完全就这么干等着,那样难免会让人看出假来!三天地时间里富士川西岸聚集了更多的军队。并且偶尔会有人渡过河试探攻击,完全是大举进攻前的架势。

    “劝啦!”隔扇门被侍从拉开,因为只是见一个人所以没有喝到。我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人以额触地跪伏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一直这样还是听到脚步声刚趴下。

    “拜见大纳言殿下!”本多正信恭恭敬敬地问候到,声音里听不到丝毫火气。

    “这几天在下俗务繁忙,实在是怠慢本多大人了!”我高居正位俯视这下面的人,面色阴沉不要说“抱歉”,连一点儿“通融”的意思都没有。

    “实在是不敢当,是在下来得鲁莽干扰了大纳言殿下的大计!”本多正信诚惶诚恐地回答到,微微抬起头只是为了重新磕下去。“德川家见罪于朝廷。自鄙主公以下均是诚惶诚恐。多亏了大纳言殿下全力维持,德川家上下具都感激不尽。今闻您驾临骏河,东国之人具感其幸。鄙主公亦知有负大纳言殿下的关爱。因而战战兢兢派外臣前来问候!”

    “你们……唉~!”我伸出手去用折扇指着他,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有什么话再说,你先起来吧!”

    “是,谢大纳言殿下海量宽容!”得到我的许可后本多正信直起了身,可头还是低垂着。

    “德川殿下这次实在是太过份了,居然如此对待我的好意!”我忿忿不满地对他说到,不过至少语气不再是那样寒冷如冰。“依照朝廷的本意,本来是要收回德川家地所有领地,是我上下周旋才有了仅仅收回两国地结果。这算是很多吗?连一半还没有到。

    为了能有这个结果我费了多少口舌,又搭上多少人情。完全是顾念到与德川殿下多年的情意。可你们这种攻击朝廷正式任命守护的行为,又将我置于了何地!“

    “时至今日德川殿下还让你来干什么?如果不想万劫不复地话,还是及早投降主动向朝廷请罪才是正理!”本多正信刚向张嘴,就被蒲生氏乡大声喝止住了。“如今天下大名齐系,出千义愤对德川家同声讨伐,已成滔滔之势。你还是赶紧回去,劝德川殿下不要再作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才好!”

    “德川家罪无可恕外臣亦是诚惶诚恐,但还请大纳言阁下海量容外臣一言!”本多正信作痛心疾首状,一脸恳切地说道:“大纳言殿下对德川家的恩惠山高海深。为前番事件的平复可谓费尽心力,只可恨前次出使京都的大久保忠佐妄背诳语,这才触怒朝廷犯下了这无可挽回的大罪!”说到这里他微微翻了一下眼皮。

    此时我的神色已经好了许多,至少看起来不想刚才那么激动。

    “三河武士多是乡野愚鲁之辈,乍闻收回故地难免爆发诸多激烈行为!”看到我没有申斥的意思并且在听,他又继续试探着说道:“大久保忠佐自京都返回后为掩饰其愚行,上下调唆极尽其能事,不少人受到他的蛊惑以致群情激愤。鄙主公亦是深知大纳言殿下的照顾,可无奈受到彼等武人地挟持,这才有了后来对抗朝廷守护接收的妄举,及至现在悔之不已!”

    “德川殿下也是不容易啊……”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下意识”地说到。

    “大纳言殿下!!!”听到我的这句话两个人同声惊呼了出来,所不同的是本多正信是惊喜无限,而蒲生氏乡是惊诧“莫名”。

    “德川殿下还有什么话吗?”我抬手止住了已经张开了嘴的蒲生氏乡,对又在磕头的本多正信问到。

    “虽然这话实在是无礼,但鄙主公还说让我代他恳求大纳言殿下!”本多正信声情并茂地说到。“自当年随信长公上洛时起,鄙主公即深感于诸星殿下的仁德。到后来姐妹川、三文原、长筱,一直到讨灭武田胜赖,大纳言殿下更是多次加惠于德川家。鄙主公至今唯有掩面拜求,恳求大纳言殿下再次施以援手,在朝廷及天下大名面前为德川家乞一线之明!”说完之后再次抬起头,用有些复杂的目光盯住了我。

    我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微垂着头,有些失神地看着面前三尺的地方。在那里摆着一只百狮闹山地宣德铜香炉,一缕带着奇香的白烟从它上面袅袅升起、盘旋。屋角处立着一只南蛮自鸣钟,不断发出嗒嗒的声音,因为现在屋子里很静所以听得非常清楚。也许对于此刻屋里的某些人来讲,这一声声就好像敲在他心上一样。

    此刻这个沉默似乎理应由我来打破,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获取一个更加有力的效果。这属于偶发的细节问题,在之前并没有太仔细的考虑过。

    可结果却有些出人意料,沉默并不是由我打破的,而且不是源自我事先的安排。

    “启禀主公!”御弁丸从出现在正面敞开的大门口,跪下来向我禀报道:“大友(义统)、伊东、大村、锅岛诸位殿下现已到达,在外面请见主公!”

    “请他们先休息一下,我稍晚些时候再见他们!”我顺口回答到。

    “大友殿下等一再请求,希望能够尽快赴前线参战!”

    “知道了!”打发走御弁丸后我捶了捶脑袋,“苦恼”地自言自语道:“各家大名到来的军队已经超过十万,这可要我怎么解释啊……”

    “德川家上下人等,俱是仰赖大纳言殿下的庇佑!”本多正信的眼泪流了下来,在职业演员以外你绝对找不到更加“诚恳”的人。

    “事已至此天日昭昭,德川家不给出个‘交代’只怕是过不去的!”我又思虑良久,才咬牙说道:“此时朝廷雷霆震怒,各路大名群情激愤,某些话我也不太好说。如果只用之前京都时的那些要求,各方面肯定都不会答应。虽然我也很不忍心,但德川家的领地肯定是要进一步削减了!”

    “谨遵大纳言殿下谕示!”本多正信说这话时,眼睛居然毫不闪烁。

    “具体事情还要上报朝廷,不过骏河和甲斐肯定也是要祝夺了!”我说这话的同时,眼睛紧紧地盯住了他的表情。在这时骏河实际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甲斐的得失可不是个那么简单的问题。“我想德川家继续保留信州的筑摩、评访、伊那、佐久四郡20万石,各方面还是可以接受的!”

    “虽然是万分的无礼,但外臣实在还是有一些不得已的下情回禀!”本多正信虽然出现了极度的困肩,但还还是注意到了被他隐藏在“面具”后面的冰冷眼神。

    第六卷 谁家天下 46、高高抬起的“贵手”(下)

    “鄙主公仰望大纳言的慈悲,关于三河一地……”

    “特以大胆,还不给我赶快住口!”本多正信刚刚把嘴张开,蒲生氏乡就指着他大声断喝到。“德川家犯下了多大的罪行,你们自己还不知道吗?居然敢妄对朝廷的旨意讨价还价,实在是其心可诛。大纳言殿下海内仁义君子,尔等如此忤逆还百般援护,尔等不但不思报恩反而一再反噬,实在是豺狼之性。时至今日依然故我,真是纵观古今也鲜见此等寡廉鲜耻之行!”

    “蒲生殿下教训得是,在下实在是惭愧无地!”本多正信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并且嘴唇也以相当高的频率颤抖着。

    “只是德川家先主十余代世居三河,披荆斩棘历尽艰险以有其地。鄙主公不敢求朝廷与大纳言殿下的饶恕,只望有生之年能够遥望冈崎城头。如能全此拳拳之心,德川家上下永世不忘大纳言殿下的天地之恩!在下拜求了,拜求了……”说着说着,他又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叩头。

    我和蒲生氏乡彼此无言地交换了一阵眼神,从对方的目光里都更加增添了信心。本多正信虽然表演得可谓“完美”,但是一切都并没有出乎我们之前的判断。既然是德川家主动建造了这样一个“台阶”,我们总要配合些才好。

    “你……先起来吧!”我把语气放缓、放软,带着明显地犹豫说到。

    “大纳言殿下恩准德川家所请了?”本多正信立刻追问到。

    “你先起来,起来再说!”我显得更加“窘迫”。

    “恳求大纳言殿下了!”见到我的这种反映他更加再接再厉起来。

    “也罢,我替你们德川家担下了这份责任!”在他泣拜恳求下,我终于一拍桌子下了“决心”。

    一边的蒲生氏乡虽然没有直接开口阻止,但看我目光中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