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雪狼 > 雪狼第13部分阅读

雪狼第13部分阅读

他现在应该是有所领教了。或许他是有点老了。”

    “巴黎去了怎么样了?”

    麦西跟他讲了在巴黎和赫尔辛基的安排。“等你们两个到了莫斯科我们可以利用利贝尔女朋友的别墅。这是最理想的了——僻静而安全。”

    “你觉得让利贝尔的朋友参加进来妥当吗?”

    “她并没参加进来。计划顺利的话,一等安娜和你到了莫斯科,依丽娜和她就乘利贝尔的火车离开。然后你有你自己的去处。”

    麦西讲述了一遍所有的细节,他讲述完毕后史朗斯基的眼睛仍盯着他。“你看上去好象有心事,杰克。”

    麦西一口喝干他的威士忌,重重地放下酒杯,然后站起身来。“还记得我跟你讲的有关马克斯·西蒙和他的小女孩的事吗?我想我找到了干这事的那个人。一个使用科特·&61472;布劳恩名字的人,一个莫斯科雇佣的杀手。他现在非法入境逗留在纽约。”

    “他在纽约干什么?”

    “只有上帝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干好事。”

    史朗斯基半露出笑容。“怎么我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我所了解到的有关布劳恩这个人,他是个你能碰到的最卑鄙的渣滓。他是个疯子,埃历克斯。早在德国被攻陷之前,他就因为杀人罪和强j罪被判刑而关在党卫军的一个囚犯营里。俄国人在45年抓住他。他们给他选择。要么为他们干要么呆在西伯利亚劳改营里等着冻死。毫不奇怪,他选择了第一种。”

    “那你准备怎么样?”

    麦西走到窗前,然后回过头来,他的脸上充满了仇恨的杀气。“布兰尼冈想要我忘了他。”

    “但你却另有念头,对不对?”

    “我去移民局检查了。布劳恩在三个月前用了一个名字叫胡波的西德护照入境。我得到了他的住址。在布洛克林的一幢公寓楼里。我想去作一次拜访。如果是他的话,我就准备了却这笔帐。”

    “那俄国人那边会怎么样?”

    “他们对此无法可施。布劳恩是非法移民,他们甚至都不敢承认他的存在。我倒希望我们完事后他是真的不存在了。”

    “那布兰尼冈呢?”

    “要是我们手脚利索他根本就不需要知道。”

    “我们?”

    麦西热切地说道:“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一起去跑一趟。就我们两个人。我需要有人照应着我背后。安娜可以在这里和瓦西里呆在一起。”

    “你确信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杰克?”

    麦西点了点头,史朗斯基问道:“什么时候?”

    “明天。”

    第二天早晨当麦西和史朗斯基动身去纽约时还不到七点,但迪米特里·波波夫却起得更早,六点就出发驾车回波士顿了。

    过了十分钟,波波夫看见一辆挂着纽约车牌的派卡得飞速超过他。五分钟以后他看见这同一辆派卡得停在路边,驾驶员气冲冲地踢着前轮胎。

    那个人朝他招手示意停车,波波夫刹住车子并摇下车窗。“出什么问题了?”

    “我被个雪坑颠了一下。我问你,先生,我们付了那些税钱就是为了这?”这个人举起一个千斤顶。“轮胎扭得象个掰弯了的钱币,我的千斤顶也坏了。你能借我一个吗?”

    波波夫嘀咕了一声便跨出车外。这个留着一小撇胡须的矮胖子看起来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一口纽约腔,粗肥的手指上满是金戒指。波波夫在行李箱里找到千斤顶便递给这人,然后将他推在一边,“呆在一边,让我来。”

    “嗨,真是太谢谢了,先生,你可真是天使。”

    这轮胎看上去并没什么损坏,但是当波波夫弯下身去检查时,他只感到一件铁器猛砸在他的后脑上,然后还没等到他俯跌到地上他又被砸了一下。

    然后又有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裆部,他还没来得及痛苦地叫,又听到冷风声,几只脚从四面八方踩踢过来,并听见那个胖子的声音:“把这乡巴子弄到车里去。”

    波波夫怒吼着象头发了性子、受了伤痛的熊,挣扎着立起身,他的钵斗般的拳头胡乱地挥打出去。有什么东西被他重重地打到了,并听到一记惨叫,但是他的脑后又被凶猛地一击,他倒在地上痛苦地滚着身子。

    然后有什么尖刺的东西戳进他的手臂,他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二章

    纽约

    2月22日

    当麦西将车停在布洛克林的那座公寓楼外时,时间刚刚过了1点,天正下着大雨。这是幢很旧的出租公寓楼,后面有一道疏散火梯,这个地方看起来倒是真的需要留意要随时用上这道梯子。

    当他们坐在雨幕下的车子里时,史朗斯基研究着这幢建筑并点燃一支烟。

    “你准备怎么干?”

    “最简单的办法往往也是最有效的办法。”麦西半露出笑容,举起一张有照片的盖有美国政府部门印章的证件。“税务局前来作一次友好的交谈。布劳恩的屋子在后面的顶层。等下我从前面进去时,你从那火梯上,从后面掩护我。一等我进到里面,我们就把他拿下。”

    “要是他不在那里呢?”

    “我们就等。而且这样我们也可以有机会搜一下这个地方。”

    “完事后怎么办?”

    “这个让我来操心。”

    史朗斯基将香烟扔出窗外,掏出一支套着消音器的托卡雷夫手枪,然后插入他大衣后的腰带里。“你肯定你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

    “你就相信我吧。”

    两人跨出车子,身入于雨中。

    费利克斯·雅克辛疲惫不堪。两眼下面因为缺少睡眠而印上发黑的眼圈,他从布劳恩公寓的卧室窗前转过身子来看着波波夫歪倒在椅子上的身子。

    隆巴蒂的两个人把他送了来,绳子很保险地绑紧着,但雅克辛知道这其实没必要。这个人因为打了针剂几乎失去了控制四肢的意识,根本就难移身。

    雅克辛点燃一支烟并从窗子前走回过来。他俯视着波波夫那张挂彩的脸,看着一缕鲜血从他的嘴角边流淌下到他的络腮胡子,然后他伸出手抬起这个人的下巴。

    “你可真会把事情搞得复杂。你就不会认为你告诉我麦西在那湖边干什么,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得多了吗?”

    波波夫哼了一声,眼睛眨动着,然后他扭着头挣出雅克辛的手,别在一边。雅克辛叹了口气。他和布劳恩化了足足有一个小时想让这个人开口,他却一个字也不说。

    现在他盘桓着是不是还要浪费时间。除此之外,这个人在被劫持时还重伤了隆巴蒂的两个人。

    这个人的皮夹就摊在桌上。他的名字叫迪米特里·波波夫,这除了告诉他这个人是俄罗斯人或乌克兰人以外,其他毫无线索。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美国人利用的流亡分子。桌上还有一个注射针筒和一小瓶斯固普拉敏,这是纯净的毒剂,也是雅克辛的最后的一招。当他刚拿起它们,他听到敲门声,便忙转过身来,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怔。

    他并没有要等什么人来。他轻轻关上身后卧室的门,慢慢移向前门,当他把香烟揿灭在烟灰缸里时,敲门声又响起。他变得不安起来,隐约中本能告诉他事情有点不对。

    他刚想去拿咖啡桌上的沃瑟手枪,却听到一个人的说话声。

    “要我可真的不想这么干,除非你是不想要你的手指了。”

    一个金发男子就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握着一支托卡雷夫的手枪,通往疏散火梯的窗子开着,那窗帘被外来的风吹动着。雅克辛认出了史朗斯基,他的脸一下子煞白。

    “把枪放回到桌上,然后做个乖小孩,去把前门打开,慢慢地,轻轻地。”

    雅克辛照着他的吩咐做了,把枪放到桌上,当他朝前门走去时,一阵冷汗已经冒出。而当看见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时,他的脸顿时灰暗下来。

    当麦西走进房时,史朗斯基静静地说道:“杰克,我想你最好还是看看我们的朋友在卧室里藏了谁。”

    麦西坐在雅克辛对面的椅子上,厉声问道:“你最好告诉我在这里搞什么鬼,快点讲。”

    雅克辛神情紧张地强笑着。“我可以问你同样的问题。我很有兴趣想知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不过我得告诉你我是个苏维埃驻联合国使团的被委任的外交官员,并因此享有外交豁免权。”

    “错了。这只会使得你的处境变得更加糟糕,所以少废话。”麦西抬起枪对着他的头并扳开扳机。“五秒钟时间,我现在就计数。”

    就在此时,史朗斯基回到厅里,架扶着看上去昏昏沉沉的波波夫。当这大个子的乌克兰人一看见雅克辛两眼便冒出了怒火。

    “要是你不扣扳机的话,杰克,我会扣的。”

    麦西问他道:“告诉我怎么回事。”

    波波夫抹了下挂在嘴角边的血迹指着雅克辛诉说道:“我们这个朋友在盯着那个女的。他们一直跟踪她。我离开那个小屋后他的一些人骗我停下车来再把我打昏。然后他们就把我带到这里并逼着要我开口。他的名字叫雅克辛。”

    史朗斯基扔过一叠地图和照片在桌上。“这些都是在卧室里发现的。看起来雅克辛对拍照极感兴趣。对我们也是。”

    麦西看着那些照片。当中有些是安娜一个人的,有些则是他和安娜、史朗斯基一起从旅店里走出来和在波士顿火车站的照片。那些地图则是新汉姆斯薛地区的地图,他注意到在那湖的位置处划了圆圈作了记号。

    麦西顿时脸色发白,转身看着雅克辛。“你的朋友布劳恩在哪里?”

    雅克辛硬着脖子说道:“我没有义务要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麦西走近他,将枪按在他的脑门上。“这也许对,也许不对,但你要是不回答的话,我就在你的脑门上开一个洞,可以大到火车头都可以穿过。”

    “我可不认为这样做会明智或者有必要?”

    “我不想再听你罗嗦什么豁免权,雅克辛。而且这现在也帮不上你的忙。你在这里卷入的是绑架。这可是严重的联邦犯罪行为。所以在我失去耐心之前开口回答,就是这么回事。”

    雅克辛叹了口气,两手一摊作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你清楚,我们可不能就这么让那女人没事逃走了。”

    “我们是谁?”

    “大使馆得到莫斯科发来的命令。”

    一下子间麦西一切都清楚了,他逼近一步追问道:“你们怎么知道她的去处?”

    “我们从赫尔辛基就一直跟着她。她一到这个国家,我们就一直监视她。”

    麦西沉默了,然后他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她根本就无足轻重。”

    雅克辛强笑了一下。“你我干这一行的都是一样的,我们从来不问为什么,麦西。我们只是照着上司的指示行事就是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活动在我们这里早出了名。从照片上验明你的身份并不是件难事。”

    麦西的脸被激怒了。“布劳恩在哪里?”

    当雅克辛嗫嚅着时,史朗斯基将带消音器的手枪狠狠地砸在他的腹部,这个人的双眼痛苦地张大着。

    “去抓那个女人了。”

    “一个人?”

    雅克辛耸了耸肩。“这又怎么样?你不可能去截住他了。”

    “他准备拿她怎么样?”

    “把她带到纽约码头上的一艘苏联船上。”

    “布劳恩走了有多久了?”

    当雅克辛不吭声时,史朗斯基用手枪狠狠地击在他的脸上,血顿时从那脸上淌了下来。雅克辛的头因强力朝后猛颠了一下。当他坐定身子时,他抹了下鼻血。“何必这样呢?”

    史朗斯基的脸因急怒交加都发白了,他指了指波波夫然后说道:“我要是让我的朋友来回报你们对他做的一切,那么将会更惨。布劳恩什么时候走的?”

    雅克辛惧怯地扫了一眼波波夫,然后说道:“他两个小时以前乘火车离开去波士顿了。”

    史朗斯基对波波夫说道:“把他带到里面去绑起来。好好绑紧了,这样他就不能说不能动。”

    “乐于奉命。然后我会好好地修理他。”

    麦西狠狠地瞪着雅克辛。“这以后你就得有很长时间看不见太阳了,雅克辛。帮助人非法入境逗留,企图谋杀、绑架,携带非法武器。我可以肯定这些已经远远超出了你的外交豁免权的保护范围。你完了。”

    雅克辛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当波波夫动作仍显得迟钝地走近他的身旁时,雅克辛一把抓起桌上的枪。等波波夫冲上去想要拧臂夺过枪时已经太迟了,枪已经开火了,打在这个乌克兰人的脸上。在波波夫朝后跌出身子的同时,史朗斯基开了一枪,打在雅克辛的胸口上。麦西忙上前去搭波波夫的脉搏,他的脸顿时发白。“老天……他死了……”

    史朗斯基从雅克辛摊在地板上的身体旁移回身子,那个俄国人的衣服上沾满了从胸口伤处突突冒出的鲜血。

    “雅克辛也死了。杰克,这事情可是越弄越糟了。现在怎么办?”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先就这样留着现场。过后我会想法子处理的。”

    史朗斯基不禁气馁地说道:“我们已经不可能及时赶到湖那边了。这得有六个小时的开车路程,雅克辛的人已经赶先了一个小时。”

    “那还不快走。”

    麦西起身便要移向疏散火梯,但史朗斯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等等……!”

    他快步走到桌旁,拿起一张地图。他的额上都沁出了汗滴。然后他抬头望着麦西说道:“或许有一个更快的机会。但只能看运气了。”

    新汉姆斯薛

    卡罗·隆巴蒂向来讨厌乡野。他已经习惯了废气的味道和烟雾-那些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树林根本跟他是两个世界。当菲因斯摇下派卡得车子的窗子时,隆巴蒂抽了抽鼻子,一阵清鲜的冷空气吹进来。

    “他妈的把窗子摇上。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菲因斯忙照他说的做了,布劳恩则默默地坐在车子后排。十分钟以前他们驶离大路,在把布劳恩从波士顿火车站接上车后,隆巴蒂就一直驾着车。那些构型奇巧的新英格兰州的乡间木屋时不时地从旁闪过,但隆巴蒂对此毫无兴趣。

    “这些臭烘烘的牛粪和吵死人的农场畜生。要这些东西干吗?”他点燃一支烟,并朝布劳恩扫了一眼。

    “那个大胡子的乡巴佬现在怎么样了?”

    布劳恩朝他略瞟了一眼。“他现在由雅克辛操心着。还有多少路?”

    “一个小时。这个大个子的家伙差点杀了罗奥和弗兰克。罗奥他妈的得好好校正他的下巴了。”

    “他们应该更加小心点。这次,你们照我说的做。”

    隆巴蒂耸了耸肩,转头朝向菲因斯。“你知道这次怎么干。有人挡路你就把他们扫平。你带家伙了吗?”

    菲因斯弯下身子重重地提起一个帆布包。他伸手到里面,一口气掏出三把手枪,两把锯短了的短把枪和一把-1的卡宾枪。

    隆巴蒂说道:“我的天……你他妈的要去打谁啊?打狗熊吗?”

    菲因斯耸了耸肩。“你不是说过可能会遇到麻烦?说不定会有什么事发生。”

    隆巴蒂转头朝向坐在后面的布劳恩眉开眼笑道。“这小子也说得不错。他是全副装备好了。”

    瓦西里跨出小船,然后扶着安娜上到木头岸阶上。他们在湖里钓了一个小时的鱼,抓到了三条肥大的鳟鱼,当他们一起走回小木屋时安娜说道:“告诉我屋子里的那张照片。那是埃历克斯的全家照吗?”

    “是他的父亲和母亲,弟弟和妹妹。他跟你讲起过他们吗?”

    “他讲的基本上能让我对这张照片猜出个大概。”

    “那么他一定是很喜欢你了,安娜。”

    “为什么你这么说?”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回答道:“埃历克斯是从来不跟人谈起他们的。我想你一定是找到了他内心盔甲的缝隙处。”

    安娜笑了。“我来这里的第一天时,我得说我发觉他真的很难相处。”

    瓦西里哈哈大笑起来。“这跟他第一天来时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时他什么样?”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