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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埃菲尔,不在你的巴黎第2部分阅读

    头,起身拿起被端木放在一边的手机,却听见端木醉醺醺的问,“在身边的时候觉得无所谓,不在的时候会觉得很想念,这是什么心情?”

    “爱着吧……”她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液体没入喉中,辛辣的味道。爱着吧?是爱着吗?

    “若安,或者有一天我该喊你苏默安?回应不了以辰的期待,不敢面对过去和苏默宁,因此而霸占着林以辰。你和我还都是自私呢……”端木苦笑着说。

    端木已经有些醉了,向来千杯不倒的端木渚也会醉。说到底,其实不过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

    她皱了皱眉,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低低的叹了口气,“是啊,还真是……自私呢……”随即低头抿了一口酒,“可是端木,徐筱想要知道的,不过是在你心里,她算什么而已。”

    如此简单,却是又不敢坦然的问出口,不过是害怕被伤害,害怕连做梦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这个问题,你也可以问问她。”端木松了松衣领,含混不清的说,“我也想知道,在她心里我算什么。”

    无论他有多少个女人,无论他对她是否是呼之即来挥之则去,她都是从不询问,从不责怪,从不吃醋,没有过任何怨言。他甚至怀疑,她的心里是否有过自己。

    她越是淡然处之,他做的越过分,其实也不过是期望她能够对此有所回应,哪怕是找自己大吵一架也好。但是没有,从来没有,她永远只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不成想,她竟会一声不响的离开,他送给她的礼物,给她的信用卡,都从未用过,整理好了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留给他的只有一张纸条,“我走了。勿念勿找。”简简单单的七个字,是她留给他的所有。她究竟将自己当什么,究竟,有没有爱过自己?他也很想知道。盛怒之中,他打电话过去,她的手机却已经关了。

    若安摇晃着杯子中的酒,“端木,至少我可以确信,她爱你。”顿了顿,她补充说,“我和林以辰之间,我会做个了断的。这世间,我最不想伤害的,便是以辰。”平稳的语调,指尖却是忍不住的颤抖。

    她站起身,背对着端木,“不需要换称呼的,我只会是林若安。虽然过去曾经不是,但我现在是,以后也肯定是。”

    端木笑起来,大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辰果然没白疼你。”说这话的时候,恰好以辰推门而入,他听着她如此坚定的话语,一时竟忘了说话。

    若安转过脸看见他,面目有些尴尬,随即擦了他的身子走出去。在经过他身边时,她停下脚步,“你送端木回去吧。他这样也不好自己开车的,我让助理过来接我就可以。”

    没有给以辰说话的时间,她已经迈了步子走开,拉低了帽檐,她低了头匆匆的走出去。穿过鱼龙混杂的大厅,走到户外时,她才松了口气。

    怎么说我不爱你(15)

    晚风来袭,掠过耳边,抬头便可看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繁华却落寞。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正要往前走,忽然有男子的手臂挡在了她的面前,“viv……”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宁江夜里有些冷的风一齐擦了耳边而去。

    抬起眼,便看身形修长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休闲式的牛仔裤,白色的t恤衫,红色的帽衫。他摘下硕大的可以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帽檐底下是那张始终挂着妖娆而漫不经心笑意的容颜,不是凌晟又能是谁。懒

    若安弯唇浅笑,“真巧。”

    凌晟并不听她多说,脱下自己的帽衫披在她的身上,大力的抓住她的手,拖着她往前走,“我送你回去,这里不安全。”

    不安全?她讶异的看着凌晟,意外的,看见凌晟异常严肃的面容。她抿了抿唇,倒也不再说什么,见凌晟不想多说的模样,也没有再多问,只是默不出声的将手抽了出来。

    一路的沉默无语。凌晟将她送到别墅区,执意要送她到别墅门口才可以放心。在入口处,若安摇下车窗,保安见是别墅区的住户便放行了。

    车子停下后,他看着身旁慵懒的女子,犹豫了些许,“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若安一怔,身子往后倾了倾,姿势戒备,“我应该认得你?”

    “楚玮的女友,是我的妹妹。”凌晟忽然扭转了话题,拿起挂在胸前的吊坠,点燃了烟。若安这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为的项链,原来是个打火机。虫

    “凌珊珊死的时候,已经和楚玮分手,倒是楚玮一直放不下。她似乎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自杀的,自杀前,她在日记里写自己输给了你。楚玮憎恨你的理由,这便是了。”

    “输给我?”若安拧紧了眉。

    见她不解的模样,凌晟补充道:“原话大概是:我输了。输给了林若安。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她……”

    若安想起托私家侦探查的资料里,有凌珊珊的资料。不过仅仅只提及她是楚玮的女友,凌晟的妹妹,在以辰的公司上过班,后自杀,自杀原因不明,据说是为情自杀。仅此而已。

    以辰?她怔了怔,忽然想起这层关系,一颗心惶惶然的坠落下去,如果说凌珊珊是为了以辰,就可以说得通了。

    看着她的脸色愈来愈苍白,凌晟低低的叹了口气,“是人都经历过失恋,失恋之后只能自杀来逃脱的,只能是她懦弱了。更何况,她与那个男人从来就没开始。”说完这些,他站起身,背对着若安而立,他的影子覆盖着她,“所以,你不必自责。”

    “谢谢。”她抿了抿唇,低声说。

    凌晟看着前方,眼神有些迷离,“就当是我还了你当年的人情。我也不喜欢欠别人的。”

    若安心中只想着以辰,没有听清凌晟的话。只是她忽然感到庆幸,幸好凌珊珊只提及自己的名字,而没有提及以辰的名字。

    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凌晟怔了怔,“你的反应与我想象的有些差距。”

    她扬眉,“你想象的,我该是怎样的反应……”

    “不怨恨那个男人将你牵连其中?”他笑,双手插在裤兜里,侧过身看着她,唇角噙满笑意,眼里却是意味不明的情绪。

    “坦白的说,我很高兴。”若安也并不隐瞒,安静的回答。很高兴被伤害的是自己而非以辰,很高兴以辰可以安然无恙。

    “你爱他?”

    那样直白的问句,让她有些愣住。她很快回过神来,简单的回答,“是重要的人。”

    凌晟不置可否的笑,一副不信的模样。若安看着他的笑容,抿紧了唇,伸手拉开车门,“谢了。晚安。”

    “晚安。”

    车门被轰然关上,凌晟坐在车里,看着她走进屋子里,一边拨通了楚玮的电话,一边发动了车子。

    “我说过,不要妄图动林若安分毫……二者权相比较,我的选择永远是林若安……若是你叫她流一滴血,我会要了你的命。”

    他的唇齿间突出冷冽的话语,一直以来始终挂着妖娆笑意的邪魅面容竟是喷薄而出的怒意。

    若安回到家里时,徐筱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是在电视台首映的《陪你到世界终结》,说起来不过是男女主角排除万难,历经艰辛,终于可以相知相守。

    “说起来,你和凌晟看上去倒还真是般配。怪不得会被称为荧屏最佳情侣呢。”徐筱玩笑似的说,却有些心不在焉。

    若安看着电视屏幕上凌晟牵了自己的手,在种满薰衣草的花田里奔跑,风吹得她的发丝飞扬起来。

    她笑了笑,“是么?”在一边单人沙发上坐下,扯过一个抱枕揽在怀里,“端木说让我问问你,在你心里他算什么,他也很想知道。”

    徐筱的身子蓦地僵住,手心里的电视机遥控器从指间滑落,掉落在脚下的羊毛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眼睛失了焦距的看着电视屏幕,“他……这么和你说的……”

    若安看着她失神的模样,起身拿起掉在地上的遥控器,“爱情不是游戏,与其彼此猜测对方的心思,倒不如坦然的将想问的想说的都说出来。又何必因为不坦诚,而苦了自己为难对方呢。”直起身,她笑了笑,“给彼此一个机会吧。小如初也一定想要一个爸爸吧。”

    徐筱将脸埋在掌心里,害怕端木渚的回复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不敢开口询问。她明白的,所谓的理解他,给他绝对的自由,说到底不过是自己不自信和胆小。

    若安掏出自己的车钥匙放在茶几上,“如果要出去的话,用我的车。”丢下这一句,她起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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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我不爱你(16)

    趴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若安从口袋里掏出ipod,戴上耳麦,《钻石裂痕》的歌声便在耳畔响起。

    她看着远处的景致,低声哼唱着这首歌。没过多久,她就看见自己那辆白色的宝马z4从停车处开了出来。她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这才转身回到了屋里。懒

    过了宣传期后,若安照旧不再多接节目,时间也就富足了起来。在端木渚醉酒后的第三日,端木便陪着徐筱一起过来,将行李都带了回去。

    苏默宁已经搬到了老房子里,也提了几次叫她一起搬去那里,她也就应了下来。这一日,她和苏默宁一起在外面吃过晚饭后,苏默宁开车送她回来。下车时,他托住她的后脑,吻她的前额,“明天上午收拾下东西,我过来接你。”

    若安笑了笑,“嗯,好的。”一边说着一边拉了车门走出去,“晚安。”

    “晚安。”

    道了别后,回到家里,林以辰还没有回来,她将手中的包丢在沙发上,重重的躺进芙蓉榻里。心里莫名的烦躁,她侧过身,将一边的熊玩偶揽进怀里,顺开了电视。

    她也不去看,将脸埋在玩偶的胸口,闭着眼睛听着那些或矫情或真挚的对白。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玄关处隐约传来了声响,她懒得动弹,维持着原先的姿势。

    “去屋里睡吧。在这边睡有点冷。”听见以辰温润的声音,她皱了皱眉,怀里依旧抱着小熊,挣扎着坐起身,腾出一只手揉了揉有些腥松的眼睛。虫

    以辰已经冲了一杯牛奶递过来,她将布偶拥在怀里,双手接过玻璃杯。

    她犹豫了些许,努力用稀松寻常的语气说,“对了,我明天搬到老家去。”

    看见以辰的动作硬生生的僵住,她垂了眸,看着杯子里还泛着热气的牛奶,低头闷声喝着。她觉得自己的呼吸渐渐艰难起来,像是被浸在了深海里一般,窒息感侵袭而来。

    许久,才听见以辰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响起,“那也好。刚好我过段时间要去纽约,没时间照顾你。”

    他的手搭上她的头顶,揉了揉她的发丝。在瞥见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时,他的手僵住,随即搭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听他说要去纽约,若安有些愣住,却也只是点头,“那你要注意休息。”

    第二日苏默宁来接她的时候,林以辰已经离开。她在卧室里转悠了许久,最终只拿了套换洗的衣服,几双鞋子和常用的日用品。看这行李,倒像是简单的出差,而非常住。

    若安从抽屉里掏出装有雪茄的桃心木的雪茄保湿盒,装进旅行箱的夹层里后,提了箱子下楼。

    苏默宁不一会便回来了。她回头看着院子那一角已经谢了的虞美人。

    花开一季,那样繁盛的绚烂之后,终会归于沉寂与枯败。

    这是怎样悲哀的现实。

    只是以辰曾经那样坚定地告诉过她,这一季的绚烂,足以温暖此后漫长孤寂的岁月。

    看着苏默宁将行李箱放进车子的后备厢里,她径自走到前面,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戴上了耳麦。

    车子发动后,她趴在车窗上,看着眼前的别墅,似乎在二楼的地方,有一个人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她揉了揉眼睛,还来不及细看,车子已经驶出了别墅区,将那些景致都丢在了身后。

    收回了目光,她斜斜的倚在座位上,默不作声地拿出隐约播放器,戴上耳机。音量调的有些高,歌声响起,周遭的一切,都再也听不见。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戴上耳机,这个世界就只余下她一个人,那些不想听见的话就再听不见。

    苏默宁用余光看着她,她的动作带着戒备的意味。他伸出右手,将她的手蜷在掌心里,握得紧了些。

    若安没有看他,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双手环抱在胸前,侧坐着。苏默宁只看见她额前棕色的发丝和高挺的鼻,看不清她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儿时,她总是嬉笑着一根根掰他的手指,“苏默宁,你的手指怎么会比我长这么多?”她总喜欢连名带姓的唤他,只有在遇到需要他帮助的事情时,才会放软了语气,像是小猫一般拉长了声音撒娇似的喊,“哥……”

    而他,无论原先的意志有多坚定,在看见她故作可怜的模样时,总是会败下阵来。明明知道,她不过是装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却每一次都会缴械投降。他是如此无可救药的,即使是这装出来的可怜模样,也会叫他心疼。

    父亲去世后,钱子梅嫁给了梁子期的父亲,婚礼的日子定下后,钱子梅和他在客厅里相对而坐。小安那时候尚小,盘起双腿坐在地毯上看着dvd里播放着的《龙猫》,看的津津有味的模样。

    “我们过几日搬去你梁叔叔那里去。”钱子梅一边喝着茶一边说,如此笃定。

    他看着钱子梅,神情镇定坦然,清凌凌的目光,看的钱子梅心里有些发慌。他勾起唇角,笑得嘲讽,“怎么?当我和默安是嫁妆?”

    “怎么和妈说话的!”钱子梅蓦地抬高了语气。

    他却只是泰然的坐着,“我不去。苏正辉是我的父亲,这里是我的家。既然你决定嫁给那个男人,也就与这个家,与我没有丝毫牵连。”

    那时候,小安还那样小,她却像是了然他的心思似的,突然跑过来,坐到沙发上,摇晃着他的手臂,“那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也不要住到子期家里,一点都不好玩。”

    “默安!不要闹!”钱子梅气恼起来。

    她眨了眨眼,纯真无辜的模样,“是妈妈不要我们和爸爸了啊。我已经被妈妈丢掉了,不想再被捡回去。”稚嫩的语气,脆生生的,说出来的话,却是叫钱子梅和他一起愣住。

    他不再理会钱子梅,握住默安小的可怜的手。她却只是咧了嘴笑,并不在意他与钱子梅齐齐变得惨白的脸色。

    怎么说我不爱你(17)

    若安因为拍的戏都结束了,她没再接新戏,空暇的时间也就多了许多。

    这天,苏默宁看着她裹着薄毯坐在电脑桌前玩游戏,在她身边站定,拍了拍她的肩,“出去走走吧。”

    若安点了点头,退出网页。电脑壁纸是林以辰好看的侧脸,若安的神情瞬间温柔起来,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关了电脑后,笑着起身,“嗯。走吧。”懒

    正是九月份,阳光很刺眼,苏默宁去车库取车。

    天气热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若安走到一边的梧桐树的树荫下,等着苏默宁。阳光穿过繁茂的枝叶稀稀落落的洒下来,地上有几个大大小小的光斑。

    没等一会,便看见苏默宁的车开了过来,她笑了笑,迈了步子便向他走过去,没有看见,身后一辆车子直直的向她撞过来。

    “小安!小心!”苏默宁看那车子的架势,慌忙开口喊,只是已经来不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车子直直的撞上了若安,来不及多想,他迅速开车将那车撞开,拉开车门冲出去。

    她白色的裙子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他甚至来不及去看肇事司机,把她抱上车,发动了车子。他握住她的手,一边开着车,一边不断地喊,“小安小安……”

    他将车子开的飞快,路口遇到红灯时,他亦不管不顾的开了车冲出去,原先站在路边的交警开着车从身后不断追上来。虫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来时,交警已经追了上来。看见他开车抱着浑身是血的若安,那些交警倒是愣住了。苏默宁目光已经有些涣散,奔跑着冲下医院大楼。

    直到急诊室的门被轰然关上,他才无力的跪倒在地上。身体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