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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第44部分阅读

    与金黄铯的阳光相映成辉,铁甲耀眼,矛戈生辉,自宋金开战以来,宋朝以绝对优势围住敌兵,使得敌人龟缩而不敢战,更是稳吃对方,以强盛兵力威压至城下,恍若是宋金刚开战时局势,只不过是角色互易。时光不过匆匆数年,守战之势已经转换至此,想到得太原后敌人越发捉襟见肘,各人更是心荡神驰,振奋之至。

    而城内金兵也已经知道宋兵这一次是主力来袭,城头的战鼓早就没命般的敲响,只是敲鼓的士兵好象力气不足,一声声沉闷单调,乏味无力,不但不能提升士气,反而使人觉得城池耶将失陷。

    宋兵列阵完毕之后,郭浩连声下令,先将大炮推往阵前,谁备先以炮石打击敌兵。

    当时所谓大炮,其实不过是投石机的别称,一直到蒙元灭宋,所谓的回回饱,也不过是改良后的超大型投石机而已,只是当世之时,火药很少用于战争,火饱的原型突火枪也不过是偶有应用,投石机做为大型地远程武器,用于守城或是攻城,皆是最利害的利器。

    第四卷 第089章 中伏

    随着炮位摆好,主帅一声令下,赤旗招展,炮位上的炮手们装填炮弹,拉下弹索后又猛然弹开,一颗颗黝黑的炮弹飞向城头,准确的落在城头各处。

    “砰……”

    一声声巨响轰然响起,飞沙裂石,山河变色。

    不但是城头金兵被这巨响吓的面无人色,就是在炮路后头的宋兵,也都是脸上变色。

    姚瑞等人亦是不明就里,急忙赶到郭浩身前,张口问道:“总管,这是何物?”

    话音未落,又一轮炮击开始,巨响过后,各人都觉得耳朵轰隆隆做响,再也听不请话语。

    郭浩摆手命各人退下,只是凝神看着城头情形,在他身后的吕用中等人,也是专注城头,还有人手持本簿,飞速记录。

    良久过后,大炮方停击轰击,各人再看城头,却只见浓烟滚滚,看将不请。

    姚瑞耳朵被震的嗡嗡做响,这会子缓过劲来,急忙到得郭浩身前,又问道:“总管,怎么这炮打的如此大的动静?”

    郭浩事先亦不知道此炮咸力,此时也不好过,勉强镇定心神,向着姚端答道:“说出来也是简单,大炮原本是抛石,陛下前一阵子灵机一动,命工匠将万人敌略作改动,计算好引线时间,然后以大炮击发万人敌,这样一来,万人敌原本只能做守城利器,现下却可以转守为攻!”

    姚瑞等人瞠目结舌。以万人敌为炮弹的想法当真是匪夷所思,也亏皇帝如何想到。

    其实宋朝火器已经开始使用。万人敌、突火炮、火箭,都属于最初始地火器应用。在距此一百多年后,明初的军队己经有了神机营的配置,开始大量使用火枪。只是当得此时,火器的开发利用耗时耗力,又并不能凸显利害,所以发展不快,用守城地万人敌来用做炮弹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思维方式,除了赵桓之外,竟是无人想到。

    各人待尘埃落定,打眼去看城头。却只见稀稀拉拉站了一排金兵。有不少城碟损毁,而城楼各处己经有了软木稻草放置于上,虽然万人敌抛发过去声势骇人,看起来损毁并不很大。

    吕用中眉头紧皱,也不等郭浩等人同意,自行召了炮队的将军前来,询问道:“击发多少,前方损毁如何?”

    “回大人,共打了一百五十余个,末将目测。炸死炸伤的人有数十,打坏城碟十余个,城头角楼稍有破损。情形并不严重。”

    吕用中摇头苦笑,这一百多个万人敌,耗时半年,还重新设计了火药成份配给,结果造成的损伤。想怕还不如纯抛石块。

    想到临行之际皇帝嘱托。只觉得满嘴苦涩。

    郭浩略知端底,上前安慰道:“敌人守将经验丰富。在角楼城头上各处都覆盖糠布袋,万人敌不成,抛石也是不成。”

    吕用中点头道:“不错,确是此理。”

    其余诸将不明两人意思,也都接口道:“虽破坏不大,杀伤不多,不过声势骇人,若是一直不停的打下去,敌人不死也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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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浩却知这一百多万人敌,就耗了半年之功,现下哪有成千上万的炮弹可用,当即令道:“命鹅车向前,步队在后,两军协力,一同攻城。”

    陡着他将令一下,先是效死营的敢死战士上前,用木块沙包,去填平城外的护城河,他们在巨盾和上万床弩的掩护下,拼死向前,将一袋袋沙包和木条急促地丢堆在护城河内,城头地金兵缓过神来,开始用强攻劲箭射杀着填河的宋军。

    箭如雨下,不停的有宋兵闷哼倒地,不过宋军人多势众,又有十余架床弩掩护,重箭之下,任是城头有重盾遮扯,只要射中目标,则当者辟易。余兵一面要躲避重箭,一面再去射杀宋军将士,就显的有些力不从心。

    待城壕堪堪被填平,宋军阵内鼓声大作,一队队宋军如墙而进,以洞车和鹅车在前,刀牌手弓弩手在后,数万人如同一股红色的海洋,向着太原城单薄矮小的城墙迅猛扑去。

    陡着宋军越来越近,城头的金兵和汉军也全数上城,号角声声,箭矢如雨,宋军离的越近,城头的箭雨则越发绵密,伴随着一声声号令,嗡嗡的箭矢破空声不绝于耳,箭矢密处,竟令人觉得遮天弊日。

    箭矢之下,发出吱呀响声地洞车和鹅车越来越近,一个是装载着宋军弩手和刀牌手的大型战车,因其洞藏多人,以洞车命名,木制四轮外包轶皮,最是坚硬不过,一车载十余人,推车的人也被车上木板遮住,纵然箭如雨下,也并不能伤害车内宋兵分毫。

    洞车之后,又有鹅车,除了下半部份与洞车相同外,鹅车上部还接有云梯,一面行进,下面的铁皮洞内的弩手不停的向上射箭,而登城将士紧随车后,准备在车上云梯搭上城头的一瞬间,迅速攀城而上。

    到得这个时候,不但城下攻城的宋兵,就是远在阵后观看敌情地诸多大将,也都觉得城破在即。

    如果可以鸟瞰地下,才会咸受到这是一个何等壮观的影像。

    刀牌枪矛,如林如海,人头攒动衣甲鲜明,铁流一般的宋军步阵,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损失,就直接越过壕沟而推到了城下。

    洞车,鹅车,刀牌成墙,虽箭如雨下,杀伤却极少,而在城下宋兵地打击下,城头的金兵明显士气不足,箭雨稀疏,渐渐绵软无力,甚至连城头肋威的鼓声也沉闷削弱了许多。

    “我军必可登城而胜了!”

    吕用中虽然是枢密计议,不过毕竟是身在枢府,平时也经常亲临战阵,一看城头情形,再看到数十架鹅车己经逼近城墙,这么多的鹅车一旦逼到城下,车上的云梯搭到城头,其中的数千将士将会迅速攀城而上,以城头金兵和汉军的数量,对付城下洞车和鹅车内的射手尚且吃力,又如何能抵挡的住蜂拥而上的宋兵。

    “未必。我觉得有些不妥。“

    吕用中话音刚落,张俊便摇头接口,只道:“情形有些不对。”

    话音一落,张宪不禁大怒,刚要指斥他动摇军心,却听郭浩也道:“昨日一试,敌人虽然反应过激,其实很有章法,那是主将之功。今日攻城如此顺当,只怕有些不对。”

    他沉吟着又道:“且看他的后手再说。”

    城下的宋军自然不知道主将们在讨论情形不对,城下指挥的最高级军官不过是统领三千人的正将一级,各将眼见登城在即,都是大喜,军令频下,红旗招展,鼓声越发密集起来,城下的几万宋兵一起呐喊,其声震天,直令城内的金兵们大惊失色。

    营指挥使扬志原本是所谓的巨寇,跟随宋江纵横京畿京东一带,三十六人就横行一时,官兵毫无办法,后来败于海州太守张叔夜,投降招安,到西军中任小校后,勇敢善战积功而致指挥使一职。

    扬志自然不知道,在后世有人用自己的故事略做改动,以扬志之名写出了一个梁山好汉青面兽的故事,此时此刻只知道破城有望,他悍勇惯了,率部突到城下后,眼见城墙外头还有一人多高的尖头木栅,洞车和鹅车一时竟不能再往前去,心中不觉焦燥,见部下有些迟疑,不由横刀怒道:“砍,则,推,都是死人么,上去把这些木栅弄倒。”

    在他的严令下,不少士兵从车中下来,开始刀劈手推,拼命去弄开那些挡在城墙下方的木栅,正当此时,突然听闻身后宋兵不停惊呼大叫,扬志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层军官,此时也知道事情有变,急忙回头一看,却见身后百米之远的护城河上,一股股浓烟扶摇而起,将源源不断赶上来的宋兵驱散开来,只不过眨眼功夫,原来的护城河内到处都有火光冒起,宋兵填沟用的木条稻草,却不知怎地被人点燃烧起。

    “速退!”

    在许多同样亲临城下的军官不同,扬志经脸十足,知道是敌人在护城壕沟下挖通了地道,然后将填沟的木条稻草点燃,将宋兵的后续隔开,而这时真正攻到城下的宋兵多半是洞车和鹅车,还有少量的步卒肩扛云梯以做后备,这时候城内金兵必有下一步的举措。无站如何后撤是最好的选择。

    扬志所部最先后退,看他如此,其余各级指挥却是迟疑,大阵并没有传来后撤命令,此时后撤有违军令,各人虽知后撤为佳,却并不敢如杨志这么果断行事。

    这么一会功夫,城头景像已经与适才不同。刚刚还丧魂落魄的金兵士气大振,城头箭雨密集,预备好的石块横木也拼命住城下丢了下来。

    杨志满头大汗,一面督促所有士兵全数下车,一面命令部下组成队列,准备迎战出城的金兵。

    他心中明白,宋兵多而金兵少,这样的消耗就算小亏一些也无所谓,而这些战车打造不易,损失一辆都是很大的损失。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号角声声中,身后的城门大开,一股金兵骑兵狂啸而出,刀光闪烁,向着宋兵冲杀过来。

    而到得此时,宋兵阵后,一阵阵急促的退兵命令的鸣金之声,也终于敲响起来。

    第四卷 第090章 壮士意气

    金兵一出,宋兵的阵脚开始混乱,好在中下级的军官都富有经验,也有不少老兵能稳住阵脚,一边抵挡着金兵的进击,一面缓缓而退,终于护得鹅车安全退后。

    郭浩面色阴沉,看着大队的宋军在烟火中缓缓退却,金兵虽然出城邀战,也并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待宋兵全数撤过护城河后,他终于松了口气,勉强笑道:“还好城内守兵不多,骑兵也少,若是刚刚几千骑兵一起冲出来,那可大事不妙。纵算能挡的住,鹅丰也会全数损毁。”

    挡住要说话的其余诸将,郭浩虽然心有不甘,也是知道今日无有机会攻城,虽然草草收兵很伤士气,也不得不然。

    当即令道:“诸军后撤回营,今日虽不能破城,然一鼓而至城下,命军需官多备牛羊,不胜不能饮酒,却也不能薄待三军将士的肚皮。”

    “是,谨遵总管将令!”

    这一仗打的稀里糊涂,众将都憋了一肚皮的火气,回答的声音也份外响亮。

    郭浩此时更是憋气,身为总管大将,自己征战经验十足,看看那矮小浅陋的太原城墙,竟是如此强硬,当下恨的牙痒,恨不得一脚将那城墙踩烂。

    狠狠的又吩咐几句营务,郭浩自行离去,其余各将也随后而散。

    今日攻城不利,除了主帅心中不悦外,其余各将也是面色沉郁。自从昨日军议后,各人心里都认同郭浩对攻城战事的分析,谁料今日一战,竟是如此结果。若说损失倒是很小,可是这么被人赶了回来,心气委实不畅。

    姚端身为一军统制,一直待全军退后,系数入营安骄妥帖。再吩咐人多做些饭,犒赏全军将士,闹腾到晚间暮色上来,过百的厨子和伙头兵们将热腾腾的饭菜做好。各营中都是菜饭香气扑鼻,他才放下心来,带着亲卫回到自己的帐中。

    攻城不利,军心挫跌,特别是输的莫名其妙,对士气尤其有损,而一顿好饭菜,可以让士气略微提升,军汉只有吃饱了才会厮杀,而吃的好了。自然更加的有益士气。

    待回到自己帐中。早有亲兵点起烛火,将牛皮大帐照的通明一片,卧榻一则几案上,满满当当摆放了一桌地菜肴,什么牛羊猪肉堆的满满当当,灯光之下分外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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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端换过盔甲,穿着便服,只觉得心里很是爽利,白天的郁闷一扫而空,待洗净手脸。盘腿坐定,却有人一掀帐门,拿眼一瞧,却见张宪昂然而入。

    见姚端正持筷大嚼,张宪笑道:“这个点却踩的正好。”

    他也不同姚端客气,两个人交情甚好,他进帐时亲兵甚至不曾通禀,此时自然也不必多讲。在姚瑞身旁坐定。自有人送上碗筷。

    持筷略点几下,张宪已经从怀中掏出酒壶。自己先饮一口,然后递与姚端。

    姚瑞哭笑不得,也只得接了过来。

    这酒却是蒸酿所得,已经略有后世白酒地味道,姚端猛饮一大口,已经略觉酒意上头。

    张宪将酒壶接回,也不打话,自己又是猛灌几口,这才摇着头道:“这酒不错,比什么眉寿、和旨都强过许多。”

    姚端已经吃的八九分饱,又将酒夺了过来,自己饮上几口,然后笑道:“你营中没饭吃么,巴巴的跑我这里来。”

    “嘿,全军禁酒,上下将士不得饮,我是主将总不好带着头违反军令。到你这里来,还有个说法,自己饮了,也太说不过去。”

    他平素也常常如此,姚端并不以为怪,只是今日宋军刚冈吃亏,此人巴巴的跑来,若是只为喝酒,姚端却是不信。

    当下笑问道:“你来此究竟是何事?”

    张宪也知瞒不过他,只得闷声道:“这样打法不成,守城的大将虽不出名,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经验十足。这样的守法,当年张孝纯与胜捷军以几千人都守了将近一年,咱们耗费了大量钱财,光是运粮米军械的民伕就有二十余万队,每天在黄河上的运粮船就过千艘,姚兄,陛下对我们有厚望,而且也很心急,我听说今年除了要拿下太原,对东京也要收复,咱们这里旷日持久,不城的啊。“

    他说的这些,姚端心里自然请楚,宋朝地财政状况自然是比金国强过百倍,不过这两年年年扩军,除了去年新建奉圣军外,还要在两准再征募两军,长安再重建上三军之一地棒日军,如此一来,财政压力极大,而皇帝雄心勃勃,除了与金国的征战外,这半年来在西夏边境又重建了不少堡寨,还大派细作,显然在对西夏一面也极有企图。开源不足,新任的计相赵开节源甚有一手,去年财政收入超过了七千万贯,而对百姓的盘剥反而有所减轻,今年战事如此顺利,还要有进一步的举措,姚端张宪等人虽是武将,听的多了心中也是心中有数,太原一战不但要胜,还要速胜,若是不然,皇帝也不会连派郭浩张俊吕用中等人亲临城下。

    想到这里,白天战事不利,心里极是烦忧,不禁向张宪问道:“依你之见若何?”

    “夜袭!”

    张宪丢掉手中的骨头,月手背擦了擦满嘴的油腻,向着姚端低声道:“郭浩为人太稳,我不是说他无能,不过他太过谨慎,一心想用堂堂正正之势一战将敌人压跨。今日之战你也见了,都说金兵断粮城中士气不振,汉金离心,其结果若何?敌将极有章法,一万多人指挥起来极是娴熟如意,这样打下去,不把他们彻底打垮,太原城绝计拿不下来。依我之见,精选五百壮士,半夜衔枚登城,待城门一开,敌将就是苏武再生。也是绝无办法了。”

    见姚端沉吟不语,张宪又道:“若是觉着这一招太过行险,那也要挖地道。我看过了,城墙都是土奋,不少地方都有裂纹,若是能在城下挖穿地道,以火药爆破,则城墙必毁。”

    说罢,目光灼灼看向姚端,等着对方答话。

    姚端沉吟道:“若是禀报郭总管,然后行事,岂不更好?”

    张宪一笑,答道:“以他的性格担当,怎会同意。这一件事自然是咱们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