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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第59部分阅读

击,从傍晚赶到上半夜,敌军主力已经完全不辩方向,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看到月夜下有宋人骑兵出现。就有成军结队的士兵举手投降,等着被安置发落,连落荒而逃的兴趣也没有了。

    等高宠等人慢慢收拢部队,慢慢返回之后,身后跟随的俘虏一眼看不到头,没有捆绑,也很少有人看押,这些人居然都老老实实的跟随在后。并没有人再去想办法逃跑。

    这一战将敌军的军心士气完全打跨,粗略估算下来,被俘地士兵超过十万,副将以上的军官就有好几千,兵器甲仗无数,战马五千余匹,再加上粮食,衣物,医药等物,此战过后。等于把伪齐的家底给抄了个干干净净。除了在山东与遗关附近还有一些驻防军队,以及开封还有一些防备之外,整个中原大地。已经没有伪齐的军事力量存在了。

    与这样的大胜相对应的,就是宋军微不足道的损失。战死的不过千余人,加上受伤地三四千人,损失了微不足道的兵器、弓箭,以及少量的战马,收获之丰,却是足以弥补这些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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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围拢在岳飞的营帐之内,议论纷纷,都是喜上眉梢。此次大胜,主帅是头功是没的说。而全军上下用命,封赏必厚,众人的封赏也必定不会差了,虽然军中向来以驱逐蛮夷恢复河山为已任,并没有人象傅选那样一心只求封赏,只是想到这些难免开心,也是人之常情。

    岳飞原也是高兴,看到众人都是满脸兴奋,好象天下大事已定。不免开口提醒道:“打李成算什么本事,再给他二十万人,他也带不好。

    此战之前,我已经接到行人司的通报,金兵已经集结完毕,一边注意潢关禁军动向,一边开始向着黄河岸边开拔。现下的计较是,潢关是西军主力,不过敌军也知道潢关驻军全是步卒,行动缓慢,慢慢攻打华州各地,金兵若想保开封,必定会直接由渡口过河,直接到开封附近,与我军交战。所以此战过后,可能天后,就得准备与金兵打一场决战,这一战才是最为关键,最为要紧。赢了,天下大局已定,直捣黄龙不过是指日可待,输了,这几年功夫白费,咱们又得退回江南,静待时机,尔等关系到天下大局,天子寄厚望于我军上下,岂可因小姓而得意忘形?”他开初说时,还是脸色平和,说到这里,已经是神情严肃,甚至是带有训,斥的味道。

    各人被他点醒,都知岳飞所说是实,又想到要与金兵在中原腹地打一场大决战,心中又不免得兴奋雀跃,当即都凛然答道:“末将等知过,一切依大帅吩咐。”“好,今日战果,我已经命李参军禀报陛下,我又命前、中两军速克洛阳,再命王贵诸部移师向归德,夺取归德府后,再向开封。其余诸军,便在此地休整,随时往攻郑州,中牟,得此数地之后,便可以诸军会合,协力夺取开封,大丈夫建功立业,便在此时,诸将军好生去做,以求青史留名,图形凌烟阁吧。”

    大战之后,岳飞仍然是如此郑重激励,神情丝毫不见轻松,便是他身为主帅,知道战事紧急轻重之处,话说到这里,各人都知道自己欢喜的早了,当即又连声称是,各自回营,检点士卒,宣讲还要与金兵决战一事,以金兵诸多暴行与国家蒙受地羞辱来激扬士气,与此同时,又多讲金兵精锐善战,且又纯是铁甲骑兵,无论是机动能力,战士地个人武力,主帅的才能,以及整支军队的精神面貌,都与李成所部不可同日而语,以防止大胜之后,军心易生骄慢之气。

    三支骑兵与两支步人军休整,前军与中军先后开拔,由长水赶往洛阳,早晨开拔,晚间便传来消息,原来李成眼见军心已经不可收拾,洛阳必不可守,等高宠等人地骑兵退走后,李成便命赵用带着几万残卒守城,自己领了千多骑兵,赶往开封复命,他此次惨败,也不指望短时间内再出来领兵,逃回开封也是指望避祸坚城之内,又有不少亲朋旧友还在军中,刘豫也不敢杀他,老老实实躲在城中,等着金兵过来,再言其它。

    主帅逃走,残留余部原本就是惊弓之鸟,哪里需要宋军多做动作,刚刚几声鼓声响起,两万多宋军一阵呐喊,城内早就竖起白旗,赵用学他的上司,偷开城门轻骑出逃,留下三万多残兵一箭不发,开城投降。

    赵秉渊等人知道对方军无战心,也不等岳飞指示,一边派人来禀报,一边接收洛阳,同时往孟州、登封等地前进,距离开封已经不远。

    与此同时,潢关宋军也是打到商州、卢氏等地,兵锋已经将与岳飞所部汇合。为了迷惑金兵,使得宗弼敢放心进入中原,潢关驻军出动并不很多,只是刘氏兄弟及关师古等人率领五个军近六万人的兵力,伪齐潢关对面驻军并不很多,到是在商州驻有一万多金兵与契丹兵,西军故做攻城不力,一时半会并不能与岳飞会合,这样的进度,已经算是极快。

    而吴玠、吴璘、姚端、张宪、郭浩、姚平仲等西军名将,在枢密参军使虞允文的亲自率领下,统领近二十个军二十余万人的西军主力,悄悄到达太原附近,只等金兵主力南下,便可由太行直插河北,断敌退路。

    可以说,各方的眼光,都在急切的等待着金兵的消息,观察着金兵的动向。宗弼不动,或是怎么个动法,都将深切地影响到整个战局。

    到得四月下旬,岳家军已经打下河南府与颖昌、归德三府全境,几十个州县重回宋朝治下,战争的补给压力也逐渐减小,而与此同时,整个防线也迅速拉大,十余万人的岳家军全治在长达千多里的战线上,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重兵集团,而偏生此时金兵动向不明,弄的岳飞极为尴尬。

    此时悍然攻打开封,时机未至,韩世忠等人在没有金兵消息时,也不敢穷追猛打,还没有肃清山东,不能到中原来支援,整个中原腹地,只有岳飞一支军队,相形于整个战线,兵力已经明显不足。

    岳飞担心兵力薄弱,容易被金兵各个击破,只得暂且收拢起防线,自己带领胜捷、摧锋、踏白、游奕、背克五军移师返回颖昌,又命王贵等人随时注意与他靠拢,而孟胜杰、赵秉渊两人,则驻守西京洛阳,准备随时支援渣关方向的禁军,或是与之会合。

    这样一来,整个态式又转而一变,宋军虽然不能进一步扩大战果,兵团主力却已经重新直指开封城下,而在开封城内,除了少量的金兵和契丹兵外,剩下几万人都是临时招募的民兵,只有少量地部队拥有可怜的战力,可以说,只要岳飞愿意,随时能把这个看起来坚固高大的名城,一天之内拿下。

    只是金兵不至,甚至这几天还失去了消息,原本说已经压到了共城、相州、滑州一线的金兵,突然按兵不动,甚至严查来往行人,使得行人司的细作消息大为受阻,几天才能传递一次,对金兵主力动向的把握,不能如战事开始时那么精准。

    岳飞心中有数,对方主帅宗弼不是傻子,军中也有很多英杰将才,不是李成那样的草包可以相比的。这样一来,对方下一步的打法,委实难以预料,他用兵有狠的一面,却也并不一味冒险,此时敌情不明,更是使他下定决心,决意收拢防线,等待敌情明确之后,再做打算。

    第四卷 第146章 精忠岳飞

    长水之战的战果,早就已经奏报上去,自岳飞到得颖昌不久,便有几个殿前司的禁军军官,带着一小队禁军将士,护送着一个枢密参谋,前来军前传达诏旨。

    如果是往常,诏旨来回就算是黑牌传送,也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岳飞率军就在中原,只需绕道到得潢关,便可直送长安,距离缩短了老大一截,时间自然也是省了下来。

    待诏使到得军中,岳飞不敢怠慢,立刻击鼓传将,令军中副将以上,悉数到得中军大营,一起迎接诏旨。

    那传诏的枢密参谋,各人也不识得,只知道原本是西军的一个副将,因为心思缜密喜读兵书,前年新设枢密参谋司,便将他调了进去,此时品秩虽然不高,也只是与副统制相当,其实却是天天伴在天子身边,也算是近臣了。

    见军中将领到齐,那诏使先向岳飞微笑致意,然后便展纸开读,他一口浓重的关陕腔,岳飞麾下多是中原人或是南方人,也听不甚清,只隐约听诏使道:“卿学深筹略,动中事机,加兵宛、叶之间,夺险松橱之塞。仍俘甲马,就食糗粮,登闻三捷之功;实冠万人之勇。着赏绵旗一面,盘银枪四支。”各人听到这里,俱是一楞。岳飞此次击败的虽然不是金兵,好歹也是攻城掠地,收复了几十个州县,击败了数十万敌军,俘获无数,甲仗如山,怎么皇帝对他的赏赐,如此简薄。

    岳飞本人也并不在意官职财帛,却也很是意外,略一楞神,才伏地谢过皇恩,站起身来。

    那诏使见众将略有不平之色,展颜一笑,向自己身后一个禁军军官吩咐道:“来。取出绵旗,给岳大帅看看。”“是,末将遵命。”那禁军军官显然是出身上三军,而且是关陕人士,身形高大健硕,满脸精悍之气,用关中口音答了诏使一声,便由自己马背行囊中取出一副绵旗。上前几步,呈递给岳飞。

    岳飞看他一眼,只觉对方有些悻悻不平之色,他心中不解,一时也想不到是什么原故,只得接过绵旗,扯开线缚,轻轻一抖展开。

    他是面向诸将,手中的绵旗背面向着自己,绵旗一开。却只见诸将都惊诧出声。面露诧异之色。他心中一动,急忙将绵旗移动,自己去看那正面。一瞄过眼。只觉得一股热气袭上脸庞,心中又酸又涩,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却原来这绵旗上绣着“精忠岳飞”四个大字,是用端楷所写,绣金的大字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这真是难得的荣宠,有此一旗,当真是比那些财宝珠玉的赏赐,更加的难得之极。

    那诏使见岳飞动容,不觉上前一步。向着岳飞含笑道:“陛下说,他手伤已久,不过此旗颁赐给大帅,需得自己御笔亲书,写的不好,大帅千万不要嫌弃。”后头地话,显然是赵桓和这个近臣的玩笑话,也被他一五一十的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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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皇帝拿岳飞打趣,眼前诸将十个倒有九个没有见过皇帝。只是各人对赵桓的敬爱忠诚之心,一点不比西军将领稍弱,再加上岳飞在各人心中的地位形象,从来是刚毅严明,各人绝不会拿笑话往他的身上联系,此时听的真切,都不觉轰然大笑,一时间只觉得与皇帝的距离,都接近了不少。

    岳飞也是一笑,适才激动地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又仔细看了一眼那绵旗,虽然字体端正,不过笔锋绵软无力,算不得上乘书法,想起赵桓自幼就受太上皇言传身教,一笔字画在宗室诸亲王皇子中仅次于郓王赵楷,算得上是书画大家,听说在逃亡途中伤了右手,此时勉强用御笔亲书,果然比往日差了不少功力。

    只是越是如此,越显此次御笔亲书的诚意与皇帝对自己的信重之意,他心中感动,差点儿流下泪来,只得急忙背转过身,屏息静气,等情绪稍稍恢复,才又回过头来,向着眼前数百将军,朗声道:“诸将听了,陛下亲赐手书,许我精忠岳飞一号,我愧不敢当!击败李成算得什么?唯有战败兀术,恢复我大宋河山,迎陛下还开封旧都,我才敢把这旗挂在中军营前!”

    他此时已经理解赵桓为什么要颁赐给他这面绵旗的用意,击败李成不过是个开始,皇帝对他寄有厚望,还要他再接再厉,击败南下金兵铁骑,是以才如此勉励于他。

    岳飞话音一落,诸将自然鞠身齐诺,一起道:“末将等敢不以死效力,以报皇恩!”

    诏使又笑道:“陛下赐岳大帅如此厚赏,其余各位将军自然也各有厚赐,这里就不一一向诸将宣讲了,一会自然有人传告给诸位将军。”

    各人此时已经知道,皇帝赐岳飞旗,正合大帅心意,而自己各人,也自然会有厚赏,当下又是齐声应诺,声音却又比刚刚还要大上几分了。

    这倒也并不足怪,各人自然都是精忠报国,对国家与皇帝的忠忱之心无可质疑,不过人非圣贤,需要以物质加以激励,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当下交待以毕,岳飞知道诏使来自天子身边,必定还有要事要与自己商谈,当即遣散诸将,只自己相伴,将诏使迎入帐中。

    适才颁诏大事,也不及寒暄,进帐后问过姓名,才知道诏使姓杜名湛,原是黄州知州,虞允文赏识他文武皆能,心思细密,才调入枢院任参军,时间也并不很久。

    军情事态紧急,杜湛与岳飞略一寒暄,又看到屏退左右,便单刀直入,向着岳飞道:“大帅这里布置有误,陛下特命我带有手札,大帅看了再说。”岳飞不敢怠慢,急忙将对方递过来的手札接过,略一端详,便知道确实是皇帝手书,略略看了,却并没有提起细务,只说让杜湛向他仔细陈说。

    他知道是对方害怕自己并不信任,而赵桓也担心手札会落入敌手,诏使毕竟要穿越敌人战区,稍有不慎可能误了大事。

    因又将手札小心收起,向着杜湛笑道:“陛下说眼下军情,是与大人当面交待,一切向大人请教便是。”

    杜湛忙一拱手,谦谢道:“下官怎当敢指教两字,不过是陛下面授机宜,让下官转述罢了。”他是文官转为军职,军务虽然也很精通,在礼数细节上,毕竟要比武将周到许多,见岳飞微微露出焦急神色,便也不再客气,沉声道:

    “大帅之前的布置绝无问题,一路高歌猛进,连克名城,一战打跨了伪齐主力,一点儿波折困顿也是没有,陛下与几位枢相提起来,都很是赞赏。不过,打败李成之后的部置,却是有少许问题。”岳飞大惑不解,奇道:“这我到是不懂。现下敌情难明,开封需留着吸引金兵,所以我收缩兵力,稳固防线,等那宗弼到来,有什么错处,还请大人指教。”杜湛面露微笑,向着岳飞道:“大帅以为,那宗弼是不是连李成也不如?”岳飞摇头道:“李成不过是个蠢才,我麾下一个副将也比他强。倒是宗弼,自幼从军,身经百战,战场临机决断英明果决,远在常人之上。不过此人见小而不识大,也只是知道些小术而已,天下大势,尽在陛下掌握,所以金国用他为主帅,步步捉襟见肘,屡战屡败。窃以为,若是宗瀚年轻,宗望不死,这几年咱们也不会打的这么顺手。”他适才陷入沉思,只顾着与对方分析天下大势,此时说的顺口,拿敌人主帅与皇帝相比,甚至说宗瀚与宗望连手,皇帝这几年地布置未必能取胜,说完之后,却是老大地后悔,当下也只得默不作声,只盼对方没有注意。

    却听杜湛大笑道:“大帅当真是英明,这番话,陛下自己也曾说过。他说他只是在五国久了,又深悔前过,对天下大势想过许多,又深知敌人情形,这几年才能如此顺手。若是金国强者俱在,未必能这般如意。今日一听,大帅所见果然也不出陛下自己所言啊。”其实这几年来,赵桓所有的布置有若天人,简直是每一步棋都下在敌人的最痛处,每一次进攻都打在金兵地七寸上,如此英明神武,简直与以前判若两人。民间早有传言,说赵桓已经是真武大帝下凡云云,这种乡间凡夫俗子的传言,自然不能影响到朝中的士大夫和岳飞这样的大将,唯有赵桓适才的判断,倒是间接解释了这几年他的巨大转变,令得各人心服。

    岳飞也露出释然神情,向着杜湛笑道:“话说到这里,却不知道与我的布置有什么相关?”见对方露出诡笑,岳飞心中细思,却突然有如电光火石一般,想起一事,他猛然站起身来,向着杜湛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第四卷 第147章 打草惊蛇

    杜湛不露声色,向着岳飞笑道:“请大帅指教。”

    岳飞道:“宗弼不比李成,李成愚蠢而贪婪,明知不是我的对手,却一次又一次的往我的刀口上撞,死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