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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物语第2部分阅读

    居又感兴趣起来。

    “哦——”

    “那个神秘男子看着我们一个个倒下去时,对着我们神秘一笑,说,密警龙头的女人,你们也敢动?了不起,这是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说着……他就抱着贺大小姐离开了。属下以为既然是知道密警龙头的人,想必是密警人了。”

    “唔……”

    密警?想来,怀嫣已经找到了楚飖了。只是她如何知道楚飖是密警龙将军?这消息,他可不曾对她说过,怕的就是她会投奔于楚飖

    若是他们两人见面了,要从楚飖手中夺回怀嫣可就不易了。

    只是……也不对!以怀嫣高傲的性子,她怎可能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地请求楚飖收容她?又,当年怀嫣被迫欲杀楚飖的事……这样的事情,楚飖能忘却当年的背叛?

    葛宏居心思紊乱之际,阿福又说:“宏哥,贺大小姐和楚飖的事可得早些解决,免得……夜长梦多。”他一向知道宏哥喜欢贺大小姐,怎奈佳人抵死抗拒。而且,在多年前,楚飖和贺大小姐在天煞门就是公认的一对,虽然贺大小姐从没承认过什么,不过,像楚飖这样的俊秀男子,哪个女人能抗拒?

    “老子的事你还没资格管!”他要的女人哪个不是心甘情愿的?就只有怀嫣在他的情史上留下失败的例子。

    会得不到的女人,他愈不愿放手!

    “宏哥——”

    葛宏居作了个“不必多说”的手势,“你们都退下吧,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空荡的大房间,此刻只剩他一人。起身走到一大橱柜前,他打开了橱柜的门,从里头拿出一帧表框的相片。

    那帧相片是楚飖满二十岁的时候,贺天豪请来摄影师帮他拍的。照片中除了楚飖之外,还有贺天豪、葛宏居,以及贺怀嫣。

    每每看过这张相片,他的眼睛总会不听使唤地往楚飖那双搭在贺怀嫣肩上的手看。

    她为什么不拒绝楚飖把手放在她肩上?

    还记得有一回他借酒装疯地想搂怀嫣,顺便也试探一下她的反应,结果,他被她结结实实地甩了一巴掌。

    为什么同样是一块儿长大的,楚飖和他就有那么大的差别?

    为什么?

    不服气!他不服气。楚飖从小到大没有一样东西是他及得上的,就连心爱的女人,一颗心似乎也早默许了他,同一个环境长大,同样是人,为什为待遇有天壤之别?

    怀嫣,等着瞧吧!她会是属于他的,他一定会让她心甘情愿属于他的!

    就算楚飖摇身一变成为密警的龙头又如何?

    他是能操纵国际密警的龙将军又如何?

    只要操纵了她,深情如他,想必也只有挨打的份!

    怀嫣啊,怀嫣,等着瞧吧!

    ???

    一大面视野辽阔的落地窗,黑木搭上麻布材质的沙发,略带中性色彩的床,以及数盆昙花……

    这空间简直就是“精小”版的怀嫣楼。

    把行李提进楚飖告诉她的房间,贺怀嫣有些讶异地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空间。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希望你早日习惯。”楚飖出现在门口。

    “很像怀嫣楼的布置。”她在柔软的床缘坐了下来,“我很快就能适应了,谢谢。”

    “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楚飖大方地走进来。来到一架大钢琴旁,他掀开了琴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了一个音符。

    “一样的位置、一样的钢琴,甚至连花瓶摆的地方都一样。”说心中完全没有感觉是骗人的。贺怀嫣激动的情绪隐在她冷漠的面具下,她幽幽的一叹,“你的记性真好。”

    若有所思的看了贺怀嫣一眼,楚飖别过脸,修长的指尖在黑白键上移动,沉重的一首“回忆”由指尖泄出。

    “记忆力好不见得是好事,甜蜜美好的挥不去、碎心的、怨恨的一样去不了。”楚飖抬起头来看她,停止了手上弹琴的动作,不完美的“回忆”旋律消失在空气中,倚着钢琴,他转了身子,正视她,“为什么?”他突然说。

    再次和怀嫣见面时,他想过利用她有求于他的契机,他要将她加诸于他身上的痛苦一并要回来,可……

    每每在面对她时,他发觉他没法子恨她!

    他的理智、他的果决全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我会找上你,求你帮我复仇吗?”她吐了口气,“以我高傲的性子是不可能找你帮忙的,是不?”

    她那该死的骄傲,永远学不来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这女人……

    看着她高傲的样子及冰冷的神情,楚飖纵使有满腔热血情感也给冻回零度。他收敛了方才差点表现出来的心情。“你是我看过最冷血的女人。老实说,和你这种女人打交道,说好听一些是刺激,说难听些是不要命。纵使你有求于我,咱们还是先把条件说清楚。”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她承诺道,虽然之前她认为只要他帮她复仇,任何条件随他,但后来,他霸道的举止吓着了她,使她一度想打退堂鼓,谁知如今骑虎难下。

    看着地,楚飖忽地话中有话的说:“就你看来,什么样的条件才算公平?我不希望届时落个好像我吃定你的丑样,而我,也不希望吃亏。”

    “对于一个有求于你的人,任何情况你有可能吃亏吗?”贺怀嫣冷笑,“还是老条件,只要你帮我报父仇,任何条件由你开,就算是你提过的情妇,我也认了。”她想过了,在这世上,真的没有人可以帮她报父仇了,葛宏居不是个简单角色,除了楚飖,她想不出有谁能帮她。

    情妇,多么卑微而可耻的称呼,可为了父仇她真的没了选择了。

    楚飖冷着表情眯着眼看她,“我不需要情妇,也没有养情妇的嗜好。不过,我倒是需要一个妻子……”

    贺怀嫣没想到他会说出那样的话,她先是一怔,然后说:“别开玩笑了。娶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当妻子,以你的聪明,怎可能如此轻易地把自己的幸福断送了呢?”

    “你说对了一件事,我的确是聪明的,所以,娶你自然也不会渴望你爱上我,一个曾欲置我于死地的女人会爱上我?”他冷笑,之前说不娶她,但现在他不打算这么做,“我已经傻了一次,不会再当第二次傻瓜!至于我的幸福,早在多年前我就不相信有这东西存在了,既然我不相倍它的存在,又怎会断送?娶你当妻子的目的只是为了替我挡去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意思?”

    “组织里有个傻女人爱上了一个再也给不起爱的男人,我不想她愈陷愈深。”想起葛兰的痴情,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在他摔下断崖受伤的日子里,都是她照顾他。爱上美丽、多情又同出自密警的她原是不难,可偏偏他的心早全给了一个女人。

    心只有一颗,碎了就永远拼凑不完整了,将一颗拼凑不完整的心,勉强再交给另一个,那对对方而言,太残忍了,他做不来那么卑鄙的事。

    不知怎么,楚飖的话令贺怀嫣感到一阵微酸。

    “你喜欢她,才担心她深陷而受伤,是不?”他原是有许多女子喜欢的,这不足为奇,可她心里仍有些不太舒服。

    “美丽又多情的女子,很少男人不动心的。”他的眸子盯在她半低垂的脸上,注意着她的表情。“我拒绝陪你玩这无聊的游戏!”她生气的抬起头,“你一次骗了两个人,以我当挡箭牌欺骗了她,娶我也不是因为爱我……”

    “这算欺骗了你吗?”楚飖不待她说完话,立即接口。“我不爱你是事实,可我也告诉你了,是不?就这点,我不认为我欺骗了你。更何况,你曾经懂得爱吗?在你的世界里只怕只有利益吧?”被最爱的女人背叛的痛苦使他不自觉地怒火高张。

    “我……”她欲言又止,最后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把想说的话吞回。算了,有些事现在说似乎太迟了。“你要怎么想我无权干涉,只是,你的条件,我没法子接受。”

    “由不得你。”他托起她的脸,“正如你所说,你有求于我。更何况,让你当我的妻子,辱没你了吗?”他使力一推将她推倒在床上,身子顺势压上。

    “为了别的女人而娶我,这是你报复我的手段吗?”她的心是冷的,语调也像是结了层冰一般。“你在乎?”他饶有兴味地看她倔强地别开脸,他霸道地将她的头固定,强迫她面对他,“回答我的话。”

    “你不值得!不值得我在乎!”她咬着唇,强忍住眼中的水雾,心里浮现的是奶妈在她离开前对她说的话。

    事过境迁了,再深的感情也禁不起一次的背叛,就算那背叛是表象,是为了爱他、保护他的表象。可……人啊,通常看得见的也只有表面上的事。

    “既然你不在乎,那么,我相信玩这游戏你是最佳人选!”说着,用口封住了她欲反驳他话的唇,他霸道地索吻,不带感情地吻着她。初时贺怀嫣努力地挣扎,末了,她索性一动也不动地闭上了眼任由楚飖

    g情退去,理智又驾驭一切的楚飖撑起身子来看她。

    “你拒绝人的方式仍是没变。”他记得,一直都记得。

    从前怀嫣每每要拒绝什么事时,也都是像此刻这样,倔生生地把眼睛闭上,不再说一句话。而他,每一次总是屈服在她这又任性、又娇俏的模样下,就算再如何违背他心意的事也会为她而改变。

    如今……又是为了这表情而使报复念头去了泰半!

    这女人。

    楚飖起了身将衣服理好,大步地往门口走去。贺怀嫣一直到听到带上门的声音,忍在眼眶中的泪水才决了堤……

    ???

    他……到底是怎么了?!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一口沉闷闷的气压得楚飖透不过气来,一反常态地在pub待到半夜。

    该恨怀嫣的,不是吗?他不是一直想报复地吗?当年就因为她的背叛,他才不再相信爱。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深刻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而今……

    终于让她落在他手中了,是报复她的时候,可……他却仍下不了手。甚至,他发觉自己仍和当年一样爱着她,她的情绪仍是牵动着他的心。

    他究竟上辈子欠了她多少情债?累得这辈子还得要如此辛苦?

    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向服务生要了一杯同样的酒。

    “密警龙头啥时也兼差当起‘酒国英雄’了?”一名长发丽人在楚飖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

    “葛兰?”他看到她有些讶异。“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英国?”快一年不见了,她仍是那么美。

    “任务也有结束的时候吧。”能在这地方看到他是有些讶异,不过仍叫她心花怒放。“三更半夜还流连在这种地方,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她知道的楚飖是挺严肃的一个人,对于个人生活更是严谨,啥事令他如此烦心,会在pub徘徊至今不回去?

    “人是会变的。”他淡淡一笑,高举酒杯,“和我喝一杯吧,祝什么好呢?”看了她一眼,“就庆祝你任务完成好了!”

    葛兰抢先一步用手覆盖住他的杯口,“不对,你今天的样子有些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向是个自律的人,会逼得他有如此失常样子的事,一定不寻常。

    她担心的不是组织里的事,而是……楚飖个人的事。

    他苦笑,“密警总部还没被抄,还能有什么事?”

    “密警总部真被抄了,你们密警五君和‘影四彦’大概要放鞭炮庆祝,哪会是你现在这表情?说吧,有什么不如意的事也许可以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什么忙。”她一直想走进他的世界,可她发觉他的世界对她而言是上了锁的,怎么也走不进去!

    “葛兰,爱一个人很辛苦吧?”他晃着酒杯中的酒,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是很苦。”对于他突来的一问,她是有些讶异,不过,她回答得很顺口。“尤其是‘单向’的恋情。”说这话时,她的眼睛是盯着他看的。

    她钟情他的事在组织中早不是秘密了,相信他也早知道了,只是……他对她的热情从来不予以回应。

    “既然苦,为什么不放弃?”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放弃?怎么放?对一个人有了曾经沧海之感,这份感情是怎么也放不了了!”

    他对于怀嫣的深情不也是如此?纵使她那么可恶!曾置他于死地,但这些和那似海深的情字相比,一切,好像都微不足道了。

    他痛恨这种“感情用事”,在外他不可能表现出自己懦弱到令他自己痛恨的一面,然而,在孤自一人、在夜深人静、自己面对自己时,他必须承认这种“败笔”!

    “所以多情者就活该。”

    对于楚飖的话,葛兰怔了怔,然后低声的说:“你一向都是这样看待多情者?也就是这样,因此……因此你对于我的多情从来不予回应?”红着脸,她坚持把心里头的话说出来。

    “葛兰。”他的话是针对自己的嘲讽,绝不是针对葛兰的,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没想到‘多情者’会如此令你看不起,我……”

    楚飖叹了口气,“对不起,我的话不是针对你说的,是我自己不好。”误会的话,他想说清楚,对于葛兰那么温柔的女子,他不想伤她。“我自己就是个懦弱的多情者,你方才说的心情,我懂。”

    曾经沧海?他对怀嫣不就是如此?正因为如此,当他对她幻灭时,就再也不相倍爱情了。

    “那已经是曾经的事了,楚飖,你该忘了天煞门的那位贺小姐了。更何况她现在不是下落不明?”她一想到贺怀嫣,心里仍泛着酸味,她没亲眼见过贺怀嫣,不知道楚飖何以对贺怀嫣如此迷恋。“而且当初她不曾经对你痛下杀手?若不是你命大,只怕……”

    “所以我说多情者活该!”他苦笑地摇着头。

    “你到现在还……”虽然不甘心,她还是问:“还爱着她?”

    “很矛盾的心情,一方面好像又爱着她,另一方面……又恨她。”

    其实她早知道楚飖是很爱很爱贺怀嫣的,一个人若不是曾经深爱过一个人,又哪来被背叛时的恨之人骨和痛苦?

    她……早知道的,不是?

    “就算如此,你还是找不到她。”就因为楚飖和天煞门的渊源,对于天煞门的事,她总会特别注意。“她目前不在天煞门,而且生死成谜不是?”

    “她目前就在我身边。”

    “你……找到她了?”一股莫名的失落在她胸口扩散。

    “她有求于我,自己找上了我。”他淡淡的说。

    “只有在有求于你时才会找上你,这种女人……”她不屑地一皱眉,“你不会旧情未了到她要你帮啥忙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地满口答应了吧?”

    楚飖把最后一口酒饮尽,站了起来,“葛兰,我的事你管太多了。有些晚了,我回去了。”

    多情者都是活该?!葛兰想着方才他说的话,而他自己却甘作这样的傻瓜?

    楚飖,贺怀嫣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已漠视了她曾对你造成的伤害?

    唉!多情总被无情伤。

    你的心情……我该是最懂的。因为——

    你爱她,她不爱你;而我爱你,你不爱我……

    第三章

    密警这个职务很辛苦,常常要忙到生活作息不正常,有时为了一个会议,数十名密警要员可能要关在会议室里待个六、七个钟头。六、七个钟头还算有人性,最长的纪录是三天两夜没走出会议室。

    因此,密警要员闻“会议”色变。

    这天,在开了近十二小时的会议后,楚飖才在凌晨时分踏入密警别馆。

    “贺小姐呢?”他注意到书房的灯是暗的。怀嫣是夜猫子,晚上一点之前不会上床的,在这别馆,她习惯在书房里打发时间,怎地今天……他找了名属下来问。

    “她今天身子一直不适,吃过药之后就睡了。”

    “她怎么了?”

    “感冒,而且烧得很厉害。八点左右聂雨长官来过,为她打了剂退烧针,那时退了烧,现在好像又烧了起来,幸好您回来了。”

    “我去看看她。”

    推开了房门,贺怀嫣一张因发烧而发红的脸立即映入眼中。楚飖快步向前,拿耳温枪往她算中一探——

    “四十度二?!”老天!怎么这么烫?于是,他又为她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