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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往哪逃!第4部分阅读

    回看了他们一眼,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吩咐身后的昭文。

    “帮我好好招待他们。”

    “是。”金昭文来到他们面前,同样不苟言笑,壮硕的身躯一点都不“文”,反而有武夫的味道,恭敬而有礼地邀请他们。“请往这里走。”

    “妹妹,那我们先去前面等你哟,呵呵呵——”夫妻俩招招手,恍若乡下人逛大街一般,随着男子而去。

    靳易没有多看他们一眼,目光始终落在房里那美若天仙的女人身上。

    英挺的身子在她面前站定,淡问:“准备好了吗?”很公事化的语气。

    第一句应该先赞美新娘才对吧?萧奈儿生起一股无名火,心头闷闷的,很不悦。

    一般新郎看到新娘穿白纱的容姿,就算没有惊为天人,至少也会做出惊艳的表情吧,这人却一如平常地严肃淡漠,连给个例外的表情都没有,枉费她特意花心思打扮,这次可是她有史以来最美的新娘装扮,忍不住气恼。

    有时候她真怀疑他为何坚持要娶她,那一次的吻仿佛是虚幻的,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早准备好了,走吧。”她站起身,有些儿赌气地往门口走,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气的,她在期待什么?期待他会为自己疯狂着迷吗?得了吧,等到海枯石烂要比等他赐予微笑或赞美都来得容易。

    就在经过他身边时,有力的手蓦地拉住她,逼得她不得不回头迎视那炯炯有神的眼,感到意外的同时,一股灼热的感觉掠过心头。

    他想说什么呢?她的内心没来由地怦动不已。

    “你忘了拿捧花。”靳易指着桌上的玫瑰,淡淡地提醒她。

    微笑!微笑!干万要保持微笑!

    萧奈儿硬逼自己的嘴角弯起美丽且骄傲的弧度,即使她快气炸了,也绝不让他知道,跟木头人生气是最笨的事,她才不浪费时间!

    “谢谢。”对他娇美一笑,但才一转身,花姿娇容就换成了咬牙切齿,拿起桌上的玫瑰后,转回身来,又恢复了明媚动人一朵花,勾着这只死鱼的手臂步往红毯。

    臭木头!今晚要你好看!

    结婚进行曲悠扬响起,新娘子艳惊全场,让她意外的是宾客云集,而且每个人看起来好像都来头不小。

    皓烈在哪?

    挽着新郎的手臂,随着音乐缓缓行进,隔着头纱,她不时观察四周,猜测韩皓烈会在哪?

    灵活的眼珠子不管如何转,就是看不到他半个人影,正在纳闷之际,音乐停了,到了红毯的尽头,萧奈儿也愣住了。

    终于找到第三位伙伴——猎人“虎”!但此刻,她却有想笑的冲动。

    真有他的!

    带笑的美眸直直盯着台上正经八百的神父,猎人伙伴里最土匪的家伙,竟也有如此正经庄严的时刻?!

    婚礼结束后的当晚,萧奈儿再度成功脱逃,王春娇也就此从世界上消失。

    第六章

    虽然一波三折,萧奈儿辛苦重新布局后,总算是把罗伯弄到手,而这次为了不出任何差错,事情解决后,她立刻直奔机场。

    不管是王春娇还是安莉儿,都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现在她的身分是田中丽子。

    为了掩入耳目,她换了一张脸,把鼻子弄场一点,眼睛弄小一点,梳了个保守的发髻,还戴了一副眼镜,直接往柜台走去,打算买了机票上飞机就走。

    她的行李不多,一台手提电脑和一个小型的拖曳行李箱,坐上飞往日本的班机,当飞机起飞时,看着窗外离陆的风景,她竟有股依依不舍的感觉。

    偶尔,她会忍不住想起靳易,新婚之夜新娘子不见了,靳易的反应是什么?表情又如何?死神怕是变成绿巨人了吧!思及此,她忍不住格格笑,还捣住嘴巴怕笑得太大声。

    蓦地,放在她腿上的手提电脑突然发出声响,差点没把她的魂给吓飞!

    搞什么呀!萧奈儿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才发觉是呼叫器在响,她快速按下按键,声音才停住,几双好奇的眼往她这儿瞧,让她觉得好糗。

    死沈毅!帮她改的什么鬼音乐!好熟悉,听起来好像是……十面埋伏?

    突然感到一股窒息感,旁边的位子从飞机起飞到现在,一直是空着的,她以为没人坐,直到空气中传来异样感,她才发现有人坐在身旁,刚才笑得太得意,所以她也没空去注意坐在旁边的人是谁,但不经意瞥见那人手上的婚戒后,萧奈儿瞬间冻成了冰雕。

    她认得那戒指,白金戒环上镶着方形的蓝宝石,没有经过太多修饰琢磨,古朴的璀璨蕴含着神秘的色泽,比天空更湛蓝。

    目光再移回自己光洁的手指,禁不住心虚地包住两手。

    不可能!他不可能追来的!萧奈儿鼓起了勇气往对方瞧去……老天!

    镇定!镇定!幸好自己易了容,不会被认出,他之所以坐在旁边,一定是巧合,对!一定是……

    “别以为改变了装扮,我就认不出来。”旁边的人冷冷说道,话才出口,就害她整个人僵成了哑巴。

    “你……你……”你个半天,却吐不出第二个字。

    靳易看着手上的报纸,幽冷的面孔上察觉不出任何情绪,就像其他普通男乘客一般,专注地盯着报纸,低沉的嗓音却是对着旁边被吓坏的女人发出。

    “安静,你最好装作没事,继续看你的风景。”

    “装……装得……出来……才怪……”

    “不能装也得装,还有你最好乖乖待在座位上,否则我不保证你的安全。”

    “你……你想干么……”

    “不是我想干么,而是那些尾随你上机的人想干么。”

    萧奈儿面色一敛,很快恢复冷静,也拿了一本杂志做掩护,假装在看杂志的同时,警觉地观察四周动静,这才发现有几个男人正不怀好意地往她这儿瞧。

    是罗伯家族的手下!

    她认出其中一人,心下震惊,原来自己早已被盯上,肯定是罗伯失踪后,罗伯家族的人倾全力派出人马追拿她。

    就知道一千万不是那么好赚,这次猎物的势力庞大,难怪委托人要出这么高的价码。

    那些人之所以尚未动手,大概是需要再确认她的身分,而且她也乔装成传统日本女人的样子,只是黄皮肤、黑眼睛毕竟在西方人眼里比较醒目,所以才会依然被盯上,早知道就扮成欧巴桑算了。

    尽管如此,她现在最忌惮的是旁边这尊浑身充满熊熊怒火的煞神。上次离开时,她不但在新婚之夜迷昏他,还把他的衣服扒光光,连同衣橱里的衣服一起丢掉,让他醒来也没衣服可穿,然后用特殊墨水在他肚子画鬼脸,脸上画了一只乌龟,而那种墨汁用普通的水是洗不掉的。

    她会这么做,是因为有把握靳易绝对找不到她,想不到她还是低估了他。

    从那彰显于外的怒气可知,她的确惹怒了他,被同一个女人骗了两次,又受到侮辱,他打算如何处置她呢?

    萧奈儿偷偷瞄了身旁那张阎王脸,吞了吞口水。

    “那个……”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乖乖坐着,哪儿都不去,也不上厕所,一直忍到下了飞机为止。”他很慢、很慢地说着,警告的语气轻得不能再轻,明明有冷气,却可以感受到空气的温度在逐渐上升。

    萧奈儿偷偷吐着舌头,总算有点人性了不是?终于在他身上嗅出了怒意,还以为这人一年到头跟北极冰山一样化不开呢!

    就不知这怒意的威力,跟火山爆发相比哪个厉害?

    “你来找我报仇?”她小心地问。

    脸上依旧没表情,唯独那深不见底的黑瞳缓缓看向她。“你说呢?”

    这话问得她心惊肉跳,在那慑人的注视下,心虚的脸蛋又躲回杂志后头。她开始后悔,早知道会被他找到,那时候下手就不要太重了,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逃吗?这次恐怕没这么简单,两次逃走都被靳易找到,便可看出他的厉害之处,何况打又打不过他,唯一的武器,似乎只剩下美色了。

    一位男子悄悄来到靳易身旁,是第四位徒弟,韩国人金昭文,低声在靳易耳边说了些话,萧奈儿也好奇地侧耳倾听。

    “我们抓到其中一位可疑份子,大师兄以针岤逼供,让那人供出了其他同伙,叫我来请示老师,要在飞机上直接动手,还是等下了飞机?”

    “在到达日本前,全部解决。”

    “是。”金昭文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瞧了萧奈儿一眼,在接收到老师的眼神警告后,忙低下头速速离去。

    刚才的话萧奈儿全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当然也把金昭文看她的眼神一并收入眼底,很快综合出结果。

    靳易命令四位徒弟去解决罗伯家族派来的人,以免那些人伤害了她:而金昭文看她时的目光,好似在好奇她与靳易之间的发展程度。综观以上这些推论,聪明的她一下就明白了整个事件的大致状况。

    靳易迷恋她,很好!两次逃跑、一次报复性的恶作剧,没有浇熄他对自己的爱意,还千里迢迢地追来,也许他还在气头上,但事实是不容改变的。

    思及此,萧奈儿禁不住心窝暖暖的,还有些得意洋洋,不安的感觉消失了,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即使对她生气,也不会。

    管他是死神还是活神,说来说去,他终究是个男人。

    小小的成就感占据微甜的心,以目前情势而论,她无处可逃,论身手嘛,又打不过他,但没关系!弧度优美的唇角抿出一抹绝艳的j笑,至少她肯定了一件事。

    只要靳易仍为她着迷,她就是安全的。

    既然她被罗伯的人盯上了,暂时倚赖靳易保护自己也无妨,她反而乐得轻松哩!逃不了嘛……就好好睡个大头觉喽,烦人的事就交给他吧,哼,谁教他自找的。

    她安心地打了个呵欠,乔了个舒服的姿势,头一偏,很自动地将他的手臂当成枕头,也不管会不会妨碍他看报纸。

    靳易有些意外地瞪着她,浓眉皱得教人害怕,脸色很阴沉,却没阻止她的得寸进尺,尽管面色慑人,却容她放肆。

    “不好意思喔,借当枕头睡一下。”她娇滴滴地说。

    他沉默着,一只手被她借去了,只剩一只手可以拿报纸,也罢,单手拿报不是问题,他还是可以看。

    萧奈儿发现这结实有弹性的肌肉睡起来还真舒服的哩,干脆把两人中间的扶手给收起来,像只猫儿偎进他怀里,正大光明地将他当成肉垫睡,其实存心妨碍他看报纸到底。

    “……”靳易依然沉默,落在报纸上的视线被一颗头挡住大部分的新闻,阵阵发香扑鼻。全天下也只有这女人敢恃宠造次,全天下也只有他除了怒瞪外,还是像个傻瓜任她欺负。

    没关系,现在由她欺负吧,逮着机会,就换他欺负她了。

    “哈啾——”

    有人打了喷嚏后,还故意在他胸膛磨赠,把他的西装当卫生纸擦。

    看来得欺负她整夜才行。

    下了飞机,靳易一路上带着她换了好几次计程车,全是为了预防有人追击,而四位徒弟则负责断后,调查是否仍有不明人士跟踪。

    计程车驶入拥挤的市区后,他们下了车,靳易又带她绕了几条路。

    他牵着她一路往前走,步伐很大,连停下来的时间都没有,穿着高跟鞋的她要小跑步才跟得上他的速度。

    萧奈儿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拉她就像在牵宠物一样,要她往东就往东,要她朝西就朝西,一路像逃难似的,虽然真的是在逃难,但起码也要为她三寸高的高跟鞋着想行不行!而且肚子又饿,忍不住冒出无名火。

    “喂~~肚子饿死了,人家要吃寿司啦~~”

    “在飞机上不是吃过了?”

    “飞机上的东西又不好吃,我根本没吃多少好不好。”

    “到饭店后再吃。”他坚持,握住她手的劲道霸气而有力,摆明了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别走那么快好不好?”

    “不行。”口气淡漠。

    “那逛逛总可以吧~~哎呀,那珍珠好漂亮,去看一下……”

    “不行。”口气很淡漠。

    “那衣服好美,我想买……”

    “不行。”口气依然淡漠。

    “休息一下,让我喘口气……”

    “不行。”口气还是淡漠。

    “我内急,想上厕所……”

    “不行。”

    “厚——你有没有人性啊!除了不行你还有没有其他回答?”

    “有。”

    “什么?”她眼睛一亮。

    “不可以。”

    她深深吸了口气,鼓着双颊怒瞪他。“我脚很痛耶!一直这样走,害人家脚都磨破皮了啦!”

    他突然顿住,害她煞车不及撞上他的背,痛得直捣鼻子。

    “哪里磨破了?”他浓眉紧蹙。

    萧奈儿一愣。嘿,原来要编这个谎才有效啊?她懂了。

    “当然是脚跟啊,都红了,疼死人家了。”声音变成好ㄋㄞ的那种,酥麻入骨。

    “走不动了?”

    “对。”她还特意做出西子捧心的痛苦状,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可惜眼中那抹顽皮被靳易明察秋毫地识破。

    “很好,这样你更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继续痛吧!”

    她瞪大眼,他……他叫她继续痛?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气不过,她愤愤地朝他挥出一拳,不料轻易被躲过,他不但没放开她,还把她送上的另一只手一起抓得老紧。

    可恶,两手被缚住了!没关系,她还有脚!狠狠往他踢去,靳易惊险地闪过。要是被她又尖又细的鞋跟给踢中,后果不堪设想。

    妻子的身手不赖,也很难缠,恐怕要费好大的功夫才能搞定她,为免横生枝节,他决定使用非常手段。

    “真是麻烦。”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往她脖子附近几个岤位扎了三针。

    萧奈儿立即觉得四肢麻痹,心下叫糟,又中奖了!这个死刺猬,身上哪里藏了那么多针!

    为免妻子又像上次乱动而伤了自己,他索性把她扛在肩上,此时正好四位学生都赶来了,见到眼前的情况不由得一愣,他们敬如神只的老师,衣服乱了,头发也翘了,脸上还有指甲的抓痕,看起来就像刚打过一场仗,而肩膀上扛的就是他的战利品。

    秦怀仁年纪较长,个性也比较稳重,还能忍住笑。石桥有日本人绝对上尊下卑的服从性格,所以不敢笑。诺尔和昭文两位年轻师弟毕竟比较率直,忍笑的功夫也不好,因为他们从来不知道令人又敬又畏的老师,会有如此狼狈的一面。

    靳易冷眼扫了四张表情不一的面孔,最后问向怀仁:“情况如何?”

    “我们又发现有一票可疑的人在跟踪,这些人跟飞机上那些男人并不是同伙,对方很聪明,发现我们之后便闪人,我们不敢追,怕是声东击西的计谋,所以赶快回来,照老师的吩咐租了一辆车,也在市郊租好房子,但不知老师要停留几天?”

    靳易突然闷哼一声,脸色极其难看,深深地蹙起眉头,把大伙儿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老师面色阴沉。

    “老师?”四人既小心又疑惑地盯着老师浓眉紧皱的神情。

    一会儿,靳易才缓缓挤出一句话:“先到住的地方再说,上车。”

    扛着妻子走向车子,直到他转身时,秦怀仁等师兄弟才赫然明白发生什么事,盯着师母一张嘴正咬着老师的肉不放,四人冷汗涔涔地彼此对看一眼,从对方眼中瞧见了同样的心声——

    一定很痛!

    他们住的是暂时租用的透天别墅,位于东京市郊,楼高四层,除了一楼客厅、厨房外,房间分散在二楼以上,靳易和她住在最顶楼,四位徒弟则分别住在二、三楼。

    吃的都由四位徒弟张罗,直接送到房间里,也就是说,靳易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萧奈儿已经卸下了脸上的假皮,洗了个澡,全身清爽,恢复了性感中带点慵懒的美丽风情。

    “死神”的名号真不是盖的,插几针就教她动弹不得,不过她也没吃亏,靳易脸上的抓痕和背上的齿印都是她的丰功伟业。

    送来的晚餐是典型的日本怀石料理,还有日式火锅,害她肚子里的馋虫叫个不停,不等人家请,便很自动地坐到餐桌前,迳自大快朵颐起来。反正刚才粗鲁尽现,此刻也懒得顾形象了,吃没吃相,坐没坐相,连筷子都免了,直接用手抓,不用说,全是故意的,她火大的时候就是这样。

    靳易也坐下来一块吃,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