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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媳第42部分阅读

    子,心底总带着几分戒备。这些人虽没有做出什么物理的事,可双双眼睛都盯着她们,总归是浑身不自在。

    景晨正欲开口时,阿图亦不知从哪处钻了出来,近前了嬉笑道:“主子,成了!”

    德馨和景晨这才相视而笑。转而明白起身前这些人望着自己是要拿报酬,笑了笑便从旁边的包袱内取出了早就备好的钱袋子递去,“辛苦你们了。”

    阿图接后给了对方,然后似乎是称兄道弟地言了几句话,众人才离开。

    一路的高度紧张让她们衣衫汗湿。头顶太阳正烈,下车后便躲到了旁边的大树下。景晨听阿图说起方才的情况,据说那两个汉字伸手了得,若非出其不意地先敲了两人记后脑勺,这事怕就成不了了。

    德馨听到有人后脑受了重击都没立即晕倒,似乎非外惊讶,“啊?后来呢?”

    阿图亦参加了打斗,脸颊处有几处清淤,此时托着右胳膊朝地上啐了口痰。接着道:“那两人倒是聪明,转眼就反应过来了,相互使了个眼色一人就要逃跑,许是给他们主子去报信的。不过到底寡不敌众,最后还是给我们给逮住了。”

    “现在人呢?”

    “正绑着丢在了旁边的荒郊里呢,主子是要去瞧瞧吗?”

    景晨思量了番。是挺好奇对方背后的人的,可旁边德馨却似不习惯这等外面的险恶清醒,拉了拉她衣袖就道:“我看我们还是赶路比较好,甭管是谁有意要跟着,现在已经断了联系,我们都已经安全了。”

    “那好,咱们还是早些离开吧。”

    景晨觉得有道理,亦是真不想在这儿多做停留,想着今后都不会再回这儿,亦不会造成多大影响。何况,这整个平城内,于自己有牵扯的亦不过就是君府和楚家,根本没有深究的必要。

    她听阿图的形容,这样的人怕不是汪氏能够使唤的,怕是君家的居多。

    可隐约的,仍旧觉得不该是那里。

    阿图受了伤,景晨想着是否要另寻个车夫,对方却道:“没事,属下可以的。咱们如今赶路要紧,别去寻人了,省得留下蛛丝马迹让别人追着。再说,我这点小伤,不打紧的。”

    无外乎,景晨对阿图的话很感动,冲他笑了笑,亦没有阻止。

    ……

    那两名被阿图等人袭击和捆绑的护卫,自然没有多久便被因失去联系而寻来的同伴给解救了。看着他们如此狼狈,有人就急着询问缘由,那两人觉得被几个街道混混击败导致如此境地,似乎有些惭愧,没有多言辨别着就道要回去禀报给少主。

    窦俊彦在屋内听了手下回报,沉默着品茶,亦没有责罚两人,摆手就挥了挥手。

    旁边的青衣随从就凑前过去,“爷,要不要派人去追?”

    “不是他们的人,不必担忧。”

    窦俊彦浅笑了下,他自是清楚为何那日觉得背影熟悉了,原来是她?如此聪慧,若摆脱不了自己这几个手下,还真是高看了对方呢。回了平城后得知君家内的事情,加上从前查清得来的消息……他的唇角微微扬起,倒是比想象中的有趣的多。

    近侍见主子如此胸有成熟,能够这般肯定,便是早就知道了?

    “爷既然早知了并非是来打着东西主意的人,怎么还要人仔细盯着?”

    听到问话,窦俊彦笑了笑,“他们没打我东西的主意,我打着她的主意,可成?”

    原是句略带轻浮的话,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并没有那等感觉。青衣男子觉得自家主子想法深奥,亦不敢多问,只好点了点头,立在旁边不敢多话。

    “对了,你让城内宝鉴银庄的掌柜过来见我。”

    窦俊彦修长的手指缓缓敲打着桌面,即便离开了视线又如何?出门在外,总是要用银钱的吧?她想必早就有了念头,故而才选了自家的银庄,这样只要她去取银子,便会有记录,就逃不开他的眼皮子底下。

    真是好奇,放着堂堂的君家大奶奶不做,竟然去过亡命天涯的事。

    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想的?

    举起茶盏抿了口茶,他心中异常好奇。

    一个人坐在屋子里,脑海里却总回忆起当初在茶楼上马车内乍现芳颜的时候,窦俊彦目光晶亮,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原是没有亲自护送的道理,然就是因着那份莫名的悸动,他就亲自走了这遭。

    这么巧,又遇见了她……

    可对方好似根本就没有记住过自己,彼此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虽是有意遮掩,自己仍旧觉得熟悉。而她,对自己……根本就视若无睹。

    思及此,不知为何,窦俊彦的心情烦躁了起来。

    想着就再也坐不住,他起身走到外面,对近侍就吩咐道:“收拾收拾,即可进城里去。”

    “少主,怎么突然就……?”

    他微厉的目光射去,后者就忙拱手应是,下去吩咐准备。

    得快些交接了这个事,然后才好离开。平城内既然没有感兴趣的人事,还逗留着浪费时间做什么?窦俊彦想要尽快摆脱事务,好方便去了解她。既然对方不再是君家的媳妇,那便是好奇着探究下,也不为过吧?(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章 回君家

    平城内的纠纷已经离景晨远去,然楚府君家内的人事根本不见丝毫淡化。君府老夫人差人来接孙媳妇回府,汪氏亦想着尽快除去对方的疑虑,催促着女儿回君府后好好表现,然而楚景涟却推三阻四,竟是如何都不愿归去。

    她方重新和原仲轩好上,心心念念全是“原郞”,怎么可能回君家去过那类诸如守寡的生活?

    是日,罗帐内欢爱过后,楚景涟靠在身后男子的胸膛上,语气柔柔地言道:“原郞,母亲要我回君府。”话落,便感觉到揽在她腰肢上的胳膊就紧了紧,她忙后扬起视线,“原郞,你会带我离开的,是不是?”

    “这是自然,你是我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你去服侍旁的男子?”

    原仲轩目露恼意,思忖了会却推开身前的人儿,拿起旁边的衣物就穿了起来。楚景涟见他要离开,仅披了件单薄的外衣就下了榻,身子几乎贴在对方身上,拦着其脖子撒娇道:“你要去哪?”

    “找你母亲去。”

    “寻她做什么?”楚景涟微顿,追问道:“这门亲事已是定局,你找她能做些什么呢?”

    语气十分无奈。

    “出嫁的不是你,和君家大爷拜堂成亲的也不是你,何故要你顶上去?”

    此时,两人似乎都达成了种默契,便是正儿八经成亲的楚景晨才是正主,如今要楚景涟过去是顶替,委屈了她。故而,原仲轩想着就逼迫汪氏去。可惜他忘了这事逼迫楚太太根本没用,关键是君家能否放人才是。

    “别去。”

    楚景涟的手按住对方束着腰带的双手,轻言道:“你过去这般,岂非让我不孝?怎么着。她也是养育了我多年的母亲,何况再怎样我能不顾楚家吗?”

    看着这般孝顺的女子,原仲轩心生怜意。似乎不忍对方为难,可又苦于无奈。对方要求自己带她离开,这是心里想着自己的,然而直接私奔她又有违孝道,何况自己都尚不曾与家中打过招呼,那这可怎办?

    原仲轩似乎突然没了主意,闷闷道:“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楚景涟想着最近的努力和表现。终于让他恢复了对自己的感情,心思转动间,试探性地就道:“等过些日子,我就回去。”

    “什么?”

    原仲轩目瞪口呆,紧紧地反扣住对方胳膊。“你回君家?这怎么成,你方才还说……说心里只有我一人的!”几斤强调的话语。

    “嘘,你别激动。”

    楚景涟睨了眼外面,提醒道:“虽说这儿是楚家,可君家的奴仆总是停留在外面周边,要让人听见了可还了得?我说心里有你,自然就不会做对不住你的事。何况现儿君家大爷又不在府里,我回去亦没有关系,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但他终究是要有回来的。你留在君家,早晚、早晚……”原仲轩似乎不想触及难方面的念头,扳住对方双肩便言道:“你别回去,成吗?”

    楚景涟就为难地后退了两步,“我是不可能弃楚家不顾的,原郞。你要谅解我。”

    看着她的背影,原仲轩喃喃接道:“你说过不会对不起我,可又要回君家去。涟儿,我真是想不明白了。”

    对于楚景涟来说,君家对她有吸引的自然就是那万贯家财。不过她为的可不是楚家,亦不可能是汪氏,钱财是她的,怎么能分给旁人?可势单力薄,想要达到目标亦有困难,这才不得不先稳住身边人。他是个痴情种,这点在当初便明白,否则她亦不可能将清白的身子给他,如此便算是紧紧束缚住了对方。

    可要他心甘情愿帮自己,还不能说明实情,便只能如此表现。

    “不管怎样,我名义上都是君家的媳妇了,便不得不回到他们家去。现在君家大爷不在府里,我便当回去尽尽本分,至于我们的事,只能等到今后了。”

    “今后?”

    原仲轩似乎明白了,跟前人就是想让自己等。

    他是可以等,可是要等的有价值,让他能够看到希望、看到未来。

    “是啊,你总归要让我想个不连累娘家的法子,才好真正跟你离开吧?最近你总是来找我,我都是以养病为由潜退了那些人,亦不知晓这落在君老夫人耳中,会不会生出疑惑。原郞,你若是疼我,便多理解我些,可好?”

    美人这般娇滴滴地恳求,听得原仲轩心都软了,双手擒住对方腰肢便吻了下去,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两人如胶似漆,才跌跌撞撞地倒到床上,不妨屋门却突然大开,却是徐妈妈扶着汪氏站在门口。见到眼前这番景象,楚太太心生惊吓,忙摆手让亲信退下,跟着隔着门听到里面慌乱的穿衣声,还有女儿熟悉的反问:“母亲您怎么来了?”

    楚景涟是个什么性子,汪氏哪会不清楚?早在见她对回君府的事推三阻四时,便觉得事有蹊跷,何况根本就不是闷地住的人,哪里会单独总关在屋里?她就是好奇着对方成日在做些什么,这才突然过来,谁知竟然看到这样的场景?

    却说内里原仲轩和楚景涟亦是被吓得不成,颇有种被抓j在床的感觉。不过好在这里是楚家,方才见到的是汪氏,她是老早就清楚两人关系的,自然不会对外面相论。何况,楚景晨早就替她同君家大爷同房过,她的贞操与否,谁还能够质疑?

    “涟儿莫慌,我还正找她呢。”

    边穿着衣服,原仲轩边气愤地想着,凑巧和汪氏好好算个账!

    楚景涟却含情脉脉地拉住了他,指着西边的窗子就道:“原郞,她毕竟是我母亲。你别跟她冲突,快些离开吧?”

    “这怎么可以?我不能让你一人面对。”

    汪氏在外面听得他们你侬我侬,怒地只想将门给踹开了好好修理教训他们一顿。这光天化日这下,做了这等有违妇德的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无论这原仲轩身份背景如何,可勾引的是有夫之妇,居然还敢扬言找自己算账?

    楚景晨没了踪迹。她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楚景涟身上,便打算着她入君府后替自家谋得利益。便是前几日,她还应了自家老爷,说说服女儿让君家帮助自己生意的事,马上就要有眉目了。

    可现在……原仲轩跑出来做什么?

    这个时候,汪氏只觉得方才没有让君家奴仆引自己进来的均定非常明智,否则要走漏了风声。谁都不能好过。可耳旁听着的窸窸窣窣的更衣声,竟觉得无比刺耳,若说原仲轩怨着自己,楚太太还跟恨他呢!

    平白无故的女儿被他糟蹋了,若非对方花言巧语骗了涟儿清白的身子。会有今日的这些事吗?!

    思量间,只听得里面传来关窗的声音,而后西边墙角处似有翻动的声响。汪氏知晓是那男人跑了,可能怎么样?现在阻止着喊出声,便会惊动旁人。真是可恶,君家的人在自己府上,害得她什么都不能,转身推开门进去,刚看到正欲走来的楚景涟。汪氏反手就是个巴掌,“糊涂,你这是不要命了?!”

    楚景涟方和男子婉转娇媚,此时突然被甩了耳光,那纤纤的身子就欲要往旁边倒去,她无辜地看着对方。“母亲,您怎么说这话?”面颊生痛,一手捂着,令只手慢慢握紧了拳头。

    这种日子,她受够了!

    “怎么说这话?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行为,如此放浪,你还是君家的媳妇呢,这种事不觉得问心有愧吗?”

    汪氏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送回君家的,自然就不似从前那种态度,对眼前人做官家少奶奶的事事丝毫没抱希望了。故而,对于原仲轩与她的关系,必然是要反对到底的,“涟儿,别怪母亲不疼你,这样的事要是被君家的人撞见,可不是个巴掌这么简单的事。”

    “女儿和原郞……”

    “原郞原郞?你今后跟他不会再有关系!”汪氏冷面打断,紧紧盯着对方就骂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你今后的日子是在君家,你的丈夫便只有君家的大爷,何苦还念着那个姓原的?他要是真有本事,就不会和你偷偷摸摸的,早就带了你离开。”

    楚太太心知女儿时娇生惯养的,并不适应在外面吃苦的日子,便缓缓劝解道:“可你要明白,这聘则为妻奔为妾的道理,你要是跟了他,连原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今后就要过躲躲藏藏的生活,何苦不在这儿享少奶奶的安稳日子呢?”

    “母亲,女儿不会的。”

    楚景涟换上副娇弱委屈的神情,辩解道:“女儿怎么可能弃您不顾?是他总是缠着女儿,您也知道,他是个大男人,我哪有反抗的力气?”说着说着眼泪就扑簌着流了下来,“母亲,女儿自幼就听您的话,怎么敢明知故犯呢?”

    “你明白就好。”

    汪氏亦在心底惋惜,如若楚景晨还在,那商贾少奶奶和官家少奶奶许还可以两全其美。左右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哪里分的清到底哪个是哪个?送到床上都是相似的。可是,那个丫头没有了下落,眼前这个就只能用在刀刃上,好好回君家做她的少奶奶了。

    对于原仲轩,汪氏是彻底绝了念想,亦不觉得那样个叛逆家族的少爷,还有什么事好图的。

    走到桌子旁边坐下,她叹息道:“君家老夫人派人过来了好几次,你不好再留着了,还是回去吧。”

    “嗯。”

    楚景涟很乖顺地应后,便起步至桌旁替母亲倒了杯茶,“您喝口茶消消气吧。”

    楚太太见她恢复了从前的神色,就点了点头。过了半晌,她复又开口询问:“他来找你多久了?”

    “女儿方回来,他便来寻我了。”

    楚景涟了解对方的脾性,在气头上的时候就不能犟嘴,亦不好反驳。只有什么都应了她。等她的怒气慢慢消去后,才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故而此时见着时机到了,便缓缓说道:“他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女儿若是不依他,他就要将事情抖出去。”

    “他威胁你了?”

    楚景涟点头,“可不是?否则女儿亦不想和他再有牵扯的。”

    “这还真是个麻烦。”

    楚太太闻言。现在这姓原的拿捏住了自己的把柄,可不是得什么都依着他吗?可他们间的私情若继续发展下去,难免就不被人发现,到时候君家那边可没法子交代。她想着连心都烦躁了起来,忍不住就指责起对方,“当初你就不该和他有往来。”

    楚景涟暗自反驳:当初你知晓他是官家子弟,可是鼓励着眼巴巴自己与他交好。现今倒是责怪起自个来了。

    不过懂得分寸的她自然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只是一味的自责,“是女儿的错,连累母亲您替我费心了。”

    “那现在怎么办?”

    楚景涟亦做为难,“我只能如此应着他。母亲您也知晓。原家和君家是亲戚,这今后总有见面的时候。若是他真决心不放过我,可是躲也躲不掉的。女儿个人是小事,就是担心连累了家里……”她伸手用帕子摸着眼泪,很是伤心地言道:“他不放我回君家,我不敢违背啊。”

    “原来是他逼着你的。”

    汪氏听了解释,终于理解了她为何叛逆自己想法,原来是身不由己,起身就拉着她同坐下。“那你怎么不早早跟我说?”

    “这、这等事……您让女儿怎么开口。”她说着掩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