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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媳第47部分阅读

    的安宜忙去掰对方手指,“我不过是个奴婢,往常都是得了奶奶的命令外出,有什么离开的法子?”

    楚景涟闻言,禁不住感到失望,她还想在追问的时候,突然见到宋妈妈从外面直接走了进来。后者看到屋里的情形似乎还十分惊讶,安宜就后退到了旁边,朝宋妈妈行了个礼。

    楚景涟早已是魂不守舍,淡淡问道:“你过来什么事,居然连通传都没有就进来,阿珠和阿娟呢?”

    宋妈妈皮笑肉不笑,看着其身后那个鼓鼓的包袱,便道:“爷说让奶奶搬到东边的厢房去,而阿珠和阿娟,已经到别处伺候了。”说着根本就不去看对方是何脸色,反对安宜说道:“原来你在这儿,大爷正有话要问你,快去书房吧。”

    安宜和楚景涟不约而同就望向彼此。

    宋妈妈见状,便去催促楚景涟离开这间屋子,熟知后者却是个倔强的,“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不睡主卧睡哪里?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

    “这是大爷的吩咐。”

    楚景涟见没辙,就转身取了那包首饰,熟知就被对方按住,听得其冷冷的传道:“爷说了,这屋里的东西,奶奶什么都不可以带走。”

    “好你个君子浠,这不是欺人太甚嘛!”

    宋妈妈暗道无奈,这还真简直是个泼妇,怪不得大爷会受不了,却已经保持着淡淡的神色,“奶奶,请。”

    楚景涟突然意识到对方仍旧唤着自己为“奶奶”,这就是说还没将这个事公告出去,那便是表明依旧有转圜的余地。如今人在屋檐下,可谓是不得不低头,等到今后自己离开了,这个仇必然要报!

    安宜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书房,期间燃着灯烛,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大爷依旧同过去般坐在那。慢慢的进去,才跨过门槛却听得个“关门”的命令,她亦转过了身。适逢见到原埋头书写的大爷搁下了笔,就那样凝视着自己。

    “她倒是没将你给带走。”

    安宜知晓对方已明真相,装傻无辜根本就不是法子,便忙跪倒在地。“奴婢该死。”

    “你这婢子好大的胆子,是该死,确实该死。”

    这个时候。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眼前这个主子,过去可是直接杖杀过婢子的,安宜的额头忍不住冒出汗水,怎么办?

    “知道她去了哪吗?”

    这话,很是平静,竟是听不出任何感情。

    安宜原以为。对方会大方雷霆,不成想如此平静,忙回道:“奴婢不知。”许久没听着声音,抬头觑了眼对方,再次强调道:“奴婢真的不知。”

    “说说我不再府里时发生的事。”

    安宜是离她最近的人。大爷想知晓那段没有自己的时日,她到底是如何的情况。或许,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明明愤怒到了极点,明明气恼到了极点,怎么还是忍不住想去了解她、想知道她更多的事情呢?

    哪怕,这个瞬间,她早已背叛了自己;哪怕,此时她或许正和旁的男子一同欢笑。

    大爷心里很复杂。好似再如何,便是做不到真正的恨。

    安宜虽觉得好奇,却到底不敢造次,大爷和楚景涟不同,这是个真正握着君府上下命运的人,她不敢得罪。就老老实实的说了很多。自然,那些逃亡的关键,她给隐了去。

    大爷听得,原先的妻子在他离开后生活如旧,跟着仔细张罗着生意上的事,她很努力,即便是没有接触过的,依旧学的很快。再后来,便突然领了个陌生少女回府,且改了过去常态甚至央求着祖母,将人安排在了这个院子里。

    她们经常聊天,却总是屏退左右,连安浓安宜都没跟着。

    好像很神秘。

    大爷便越发觉得其中有蹊跷,只是如今人都不在,哪里还有心思去追究这个?或许,真的跟楚景涟说的相似,那是某人的妹妹,要不是就刻意安排进来的。想着这些,便生出苦涩,没有自己,她仍旧过得很好。

    那这个时候,在外面的她,许是当真就将自己给忘了吧?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动了情,就是这么突然的,某日她便出现在了生命中,而后在他的心上留下了痕迹。这不是轻易就能够抹去的,甚至在分开的那段日子里,越来越深,最后他便归心似箭了。

    回来,面对如此的局面。

    这个他生活了这般久的家,让他觉得空虚,好似找不到精彩、寻不着任何可疑再吸引他的人事。

    安宜说完后,静静的站在那,原以为对方会有所发落,却不成想其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最后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才吩咐道:“你留在主卧里伺候,什么东西都不能变,每日清扫。”

    这、这是要将奶奶给接回来?

    安宜诧然,当时对方的决心,根本就没想过要再回来吧?

    即便手中有自己的卖身契,可不知怎么,前阵子没偷偷趁着楚景涟不注意拿着去管事妈妈处离开,现今更没有向大爷提出这话,应了声就真回到主卧,将过去楚景涟所作出的变动,依着记忆中的位置,慢慢归回原位。

    这儿,奶奶有朝一日,还是要回来的吧?

    这个疑惑,没过几日便解开了,因为才回府没几日的大爷,又要离府。

    对于这个,大夫人耿氏是极为反对的,她好不容易盼到儿子回来,怎么会舍得对方再离开?再怎么说,休息阵子也好,可大爷主意坚定,根本不管任何人的劝说,他比谁都清楚,若是只留在府里等候消息,那是万万坐不住的。

    不管是不舍还是愤怒,总之就是要见到她。

    他想知道,面对着自己,她会怎样解释?那样机灵聪慧的女子,在那样的场面里,会用什么话来回答他。或许,那个时候,她的身边有旁人,大爷不知道如果见到是那种场面,要怎么接受,只知道,必须找到她。

    不能这样静静的,否则思绪会让他崩溃。

    出乎意料的,老夫人这回倒是没有反对,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时候便是成功阻止了他,可今后必然会怨着自己。何况,君家的尊严,容不得两个女子玩弄。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直他们于何地?

    大爷离府前,老夫人问他楚景涟要怎么处置。后者想了想才回答:“送到秋桐园里去吧。便说大奶奶得了怪病要静养。祖母,孙儿要留着大奶奶这个位置。”

    老夫人哪里能听不出这话的深意,是要保留着名分。

    “楚家……”

    念起楚家,大爷沉吟了接道:“楚家必然是要出面的,到时候还要劳烦祖母您。不管是谁,若是想接走她,告诉他们。当初是如何送进来的,就怎么来接。这亲家的缘分,便是到了头,也不会容她们如此糊弄!若是我能找到晨儿还好,若是找不到。楚家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

    前提,自然是他所听闻的事还另有隐情,至少自己与她,还来得及挽回。

    若是所有的都能回到原点,他可以做到既往不咎。

    这便当做给自己留给念想。

    次日,大爷就离开了平城。而这个时候,已经许久没得到楚景涟消息的原仲轩坐不住了,楚太太更加有些烦躁,这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君家发现了什么?原仲轩还记得前不久对方还让自己寻个可靠郎中,且讨了遮瑕膏药,难道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两人在楚家里坐着商量无果,适逢去君家打着名义问候的人回了府,同汪氏禀道:“夫人,君家的人说咱们姑奶奶得了种怪病。最近不能出来。”

    原仲轩大怒,那人还没退下,就将手中茶盏重重掷于桌上,冷冷道:“什么叫怪病?他们可能是将涟儿给囚禁起来了,我就说不能让她回去,你们非不听我的,如今可好?!”

    汪氏原就听得迷茫的很,又闻得原仲轩责怪,忙心底说他自私,难道想他们两走了,不顾这个楚家?再说,涟儿几日就会回府,又没亏待了他,做什么这样着急?

    “不成,我得去君家看看。”

    “哎,你慌什么?你看,君家大爷如此平静的就离开了,那就说明涟儿肯定没事。再说,他们就是真的知道真相,便该立马跟我府里联系,哪里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我瞧着就是你太焦急了,涟儿的性子有些任性,可能就是最近不想回来,你想想是不是上回闹得她不快了?”

    原仲轩就回想起那场欢爱,最后她离开时的委屈,难道是自己做的太过了?

    还是说,那些话将她给吓到了?

    可不该啊,她又不是当真如表面的那般脆弱。

    汪氏看他这般思索的神色,便看出了两人还真发生了些什么,忙劝他稍安勿躁,“我瞧着,涟儿可能就是闹性子,你看姑爷才回城,她那边应付着本就辛苦,你还不体谅她,心里能没有怨气?涟儿的性子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这样回头我去趟君家,你可不好露面。”

    原仲轩知道自己不好随随便便的出现人前,若是让他兄长和嫂子得了消息,怕是更加了不得。

    故而,便是心急如焚,亦不能不应声。

    汪氏虽然说着这些话,可到底心里也没底,谁知道君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说实话,过去楚景晨在君家的时候,她过去的次数并不少,可最后连顿饭都没吃到,还要被她气个半死,如今对那个院落还真是有些阴影。

    总担心着,不会还被人说教吧?

    且还有个君家三夫人。

    可是不得不上门啊,女儿还在那里,眼下出了状况,自己若不过去,这对面的男子还不得发了狂。而他若是鲁莽去了君家,还不是都告诉旁人楚家嫁出去的女儿不守妇道?

    权衡利弊,决定还是由她出面比较好。只是可惜,楚家的车架才停在君家门口,就好似有人故意侯在那儿似的,竟然说:“大奶奶身体不适,谁都不见。”

    这……汪氏不禁起了怒气,连大门都没让自己进屋就拒绝?她冷着脸说了番话,对方倒是亦没怎么再劝说,便还真有人领了她往内,去的却是老夫人的荣安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真相大白

    汪氏被接至荣安居见了君老夫人,或许是因为心底的疑心,还真担心女儿的身份被人识破,亦或者到底是因为瞒骗了整个君家,此时有些停不直身。没有了方才在门口时的气焰和怨恨,看到对方的时候反而还客套地先行了礼堆笑,“亲家老夫人,许久没见了,您身子可好?”

    老夫人面色不动,似乎根本没有亲戚间应有的礼仪,说实在的她亦很想对眼前人发怒,简直是不识好歹,竟然如此玩弄自家孙儿和她,简直是可恶至极。自顾自地吃了口茶,她望向旁边的谷妈妈,后者识得眼色,就挥手带着屋内的婢仆退了出去。

    汪氏见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是真的出事了?

    事情严重,她亦朝着旁边的“徐妈妈”递了个眼色,让其跟着退了出去。而她本身,根本不敢落座,只是站在原地,手中搅弄着帕子,似乎略有紧张。而君老夫人,倒是悠闲自得,依旧不慌不急,甚至都没正眼拿眼色去瞧对方。

    她在努力克制着心底的怒气,克制着那股恨不得让人将她赶出去的冲动。

    可是,她的孙儿,离府前叮嘱了她,要自己替原先的楚氏留着“大奶奶”的位置。这话很是明显,就是面上,和楚家的这段婚姻,他想留住。即便是如此,对方不要脸,自家却还想要些体面,咽了几口茶水,好不容才让自己平静些,终是开口悠悠道:“楚太太,请坐吧。”

    终于有的坐了……

    汪氏长长输了口气,在君家大门口就站了许久,跟着进府走了不少路,方才又被人打量了许久,真是好不容易才能坐下。可她方沾到位置,手习惯性的往右边摸,空空的。居然没有给自己上茶?

    她坐不住了,急忙就立了起来,不是想兴师问罪对方的“待客之道”,而是心里的那个疑惑当真是被证实了。此刻。她真恨不得立即跑掉,赶紧离开君家,可是如若回头对方去找自家老爷可怎么办?再说,涟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即便她不关心,回府还有个等着答案的原仲轩呢。

    于是,她不得不继续留下。脚下步子却慢慢往对方挪去,赔笑般讨好的口气说道:“亲家老太太,听说涟儿身体不太好,我可否去见见她?”

    好似除了这话,她已经不知该怎么道了。

    这平城内外,对君家的老夫人可都是敬畏的很,尤其是经商之家。

    老夫人却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对方,将茶盏放下。没好气的回道:“亲家太太好深的心思,如今这屋里没人,难道不该给我府上个交代吗?”

    是真假的事吗?

    可若是被试穿了。君家大爷怎么还会有心思离开去谈生意?

    或许是不愿承认失败,汪氏做最后的辩解,堆着脸装糊涂,“不知老夫人您指的是什么?”

    “哼,到了这个份上,你还要跟我含糊?”老夫人瞟看着对方,“这声亲家,我可是承担不起!”

    这话落下,汪氏就慌了,亦明白了对方当真是知道了真相。忙道:“亲家老夫人,您别动怒,听我解释。”

    “好啊,我还就等着你们楚家个解释呢?!我君府是如何待你们的,从两府结亲以来,生意场上可有亏待过你们?便是你家老爷回城做事。我还关照了我家老三照顾你们,可你们呢?”

    老夫人越想越气愤,过去是因为对孙媳妇的满意才不愿发作,不成想如今什么都是谎言,这些事自然而然就被翻了出来,“你们打着我们君家的旗号,在外面如何如何,你以为我们府里不知晓?亲家太太?这话可真是虚伪的紧!”

    “您这话严重了,其实、其实那,当时是因为……因为……”

    楚太太吱唔了半晌,都没说出个缘由,因为什么?

    因为当初真正的楚家大姑娘失了贞操,所以不得不让人顶替?

    我们楚家没有骗你们,因为嫁过来的楚景晨和她是同胞姐妹,其实也算是自家的姑娘?可对方若问起为何一个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那要怎么解释?景涟非自己亲生的事必然就瞒不住,而她家老爷若知晓了,还不得清楚当年金氏的事?

    汪氏此刻才觉得,这真是没理说不清,亦是无话可说。

    然望着对方越发僵硬的神色,不得不给个答案,于是只要垂下了脑袋,“其实亲家老夫人您有所不知,当时涟儿她身体不好,担心嫁过来不吉利,便……”

    她的话尚未说完,君老夫人就重哼了接道:“所以就不知从哪寻来个替身,然后代你家姑娘出嫁?汪氏,你这是愚弄我们家子浠,这种行为,可等同是骗婚!若是寻常人家,肯定是要拉了你们去见官的!”

    “见、见官?”

    汪氏重复了声才反应过来,什么,见官?

    骗婚,可是犯罪的。

    而这平城的官老爷,还不正是眼前人的孙女婿?

    汪氏吓得倒退两步,脸色刷的就白了,急急求道:“您听我解释,其实景晨那孩子跟景涟是姊妹,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我就是觉得亲家是个好归宿,疼我那闺女才让她嫁过来的,是想弥补她。”说着还配合式的红了眼,低泣道:“那孩子虽然过去流落在外,却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当年被人收养,这也是当做大家姑娘教育的。老夫人,您跟她是处过的,她的能力和品德,想必您也是信得过去的。”

    楚太太虽然好奇景晨的学识,不过此刻已经没心思去计较那是如何学会的,只是想着先糊弄了眼前人再说。她声情并茂,说得可是动情,“老夫人,我们府里虽是骗了你们,可终究只是妾身的一片苦心。想着弥补我那在外吃苦多年的女儿,才让她嫁过来,若说是骗婚,可真非蓄意,可别闹那么大。”

    君老夫人自然不会当真去见官。这种有损家声的事,怎么能传出去?即便楚家不在乎被人论道,她还不想变成|人家茶余饭后的话料呢。此时听到汪氏说景晨和景涟是对双生姐妹,也是楚家的闺女。这让极其重视门第的她好奇了些,开口问道:“你说,过去的楚氏,和现在这个,是孪生姐妹?”

    “是是是,她们可是亲姐妹。”

    楚太太应着又抹了抹泪水,望着对方甩了帕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