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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媳第50部分阅读

    我们,没有银子,是不是?”

    她知道银钱很重要,亦明白路上花费不少,可因为许多事都不是她安排,就不怎么放在心上。可现在,显然不能再若无其事的下去,对方本就是无责任照顾自己,如今自己再不过问这些,简直是太没良知了。

    她夺过对方手里的绣帕,握着对方的双手摊开,发现其几个指腹都有些殷红,她轻轻碰了碰,就见对方皱了皱眉。德馨便哽咽了道:“都是我不好,让姐姐这样辛苦。”

    景晨亦明白是瞒不住了,笑着道:“没事。”

    她的眼神有些闪避,德馨前世是公主,怕是更加不能接受这种观念吧?

    仔细注意着对方的脸色,发现她只是盯着自己的双手看,懊恼、心疼不住的流露出来,不知怎的心里就是暖暖的。景晨反握住对方,轻声安抚般就说道:“我们今后要自己生活,总是得有个谋生的手段不是?其实我们不是没有银子,只是……”

    “只是宝鉴银庄里的钱财,不能动了。是不?”

    景晨勉强点头,“是的。”说则低头喃喃,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若没有离开平城,你也不必跟着我奔波。到时候姐姐自然就可以替你安排后半辈子的事。”

    “姐姐怎么能说这种话?若没有姐姐,我怕是早在茶楼里被人打死了,或者就是饿死了。”

    她虽然没有涉世经验。可以通晓人情世故,“再说,咱们没有一块儿出来,许是姐姐就不会认我做妹妹呢。”俏皮的语调,似乎还刻意引对方欢笑,“没事,我陪姐姐一块儿做。”

    “你?”

    景晨睁大了双目。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德馨就故作恼意,“怎么,这个我也会的,姐姐不信?”

    信,她自然是信的。

    可惜。一个皇家公主,流落到这样的地步,要她做针线活?

    景晨总是心有不忍,摇头道:“累眼睛,你别做。”

    “哪能?”德馨却扬起了声调,似恼似不甘心的回道:“姐姐做得,我难得就做不好?你还别小看我,我手艺好着呢。”

    虽然不是很好接受,虽说不太想接受这种现状。可事实不得不让她看清,不能让姐姐一个人劳累。

    景晨看对方已经在穿针引线,就没再阻止,打趣道:“好,回头让阿图一并拿去卖了。”

    “嗯,看看是姐姐做的值钱。还是我的更贵?”

    景晨就只是笑。

    毕竟是没吃过苦的少女,没什么心性,没有多久,德馨就眼疲泛酸,还自顾自的锤肩。然而,她始终没有喊累,更没有停止自己手里的动作,景晨望着,内心就莫名的很暖和,陌生的情绪在心底生出。

    不知不觉,唇角就微微翘了起来。

    而仍在津城中搜寻等待结果的窦俊彦,没有发现想要的消息,却迎来了个诧异的“客人”。

    看着门边还来不及通传,看着对方破门很不客气的带人走进,望着对方格外愤怒的双眸,窦俊彦突然一扫先前的烦躁,竟然是心情极好,连计策被人识破的疑惑和恼意都烟消云散。

    他挥手对手下吩咐道:“君家的大少爷到来,还不赶紧下去奉茶?”

    门口的那人觑了眼自家年轻的主子,又看了眼“凶神恶煞”的突来者,忙点头退了出去。

    窦俊彦就坐在位上,悠然的端起手边的茶盏,“多年不见,君兄身体好似比过去健朗了不少。”

    这话,怎听得这么刺耳的呢?

    还说的这样的不客气!

    被窦家那故意派出的马车给耍的跑遍了附近好几个城镇,大爷满心都是愤怒,握紧了双拳看着里面坐着的这个罪魁祸首,想着保持冷静,深吸了口气才跨步进入,“窦兄好兴致,竟然和小弟玩这等游戏?”

    窦俊彦就满脸费解,迷茫道:“不知君兄这话是何意思?”

    君子浠显然不是很想与他多啰嗦,要不是对方手里有景晨的线索,早就将这屋子砸个烂,揪着他哪还会这样好言好语?

    “她在哪里?”

    见他开门见山就问这话,窦俊彦突地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装傻的反问道:“她是谁?”

    “明人跟前不说暗话,窦兄何必跟我装糊涂?”

    大爷的神情很不好,要不是这两人还在保持着风范“称兄道弟”,外面的护卫和随从铁定能以为是来寻仇打架的。可偏偏这正经的两位住似乎还没觉得怎样,就这样言语交谈?

    早前下去的那个人进来上了杯茶,便匆匆退了出去。

    大爷见他不说,亦径自的做到旁边搁茶的地方,似乎对方若是不回答,他就永远在这等下去。

    窦俊彦瞧他这阵势,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君兄何必这样简单,生意往来扩张,我不过就在平城内置了几间不成样的铺子,您何必总追着我跑?这若是让同行业内的人听着人,还以为我是私拿了你君府什么宝贝,这样对我窦某人的名声可不好哟。”

    这可不是拿了自己宝贝吗?

    虽说没有证据表明妻子是被他给勾走的,可怎么也是与他有关,否则对方追踪着景晨干嘛?

    大爷在心底里暗骂对方小人,惦记旁人的女人,哪里是正经君子所为?

    可怎么都是自己的女人不见,这些话就说不出口。

    可只要想到最近被人玩弄着饶了许久的冤枉路,最后要不是察觉出端倪返回这里,怕是永远被他给戏弄下去,而他却掖着自己妻子的下落……大爷就觉得胸口怒火似越燃越烈,恨不得直接冲上前抓着他的领子问人在哪里。

    窦俊彦见对方如此愤怒却又不得不克制的模样,心里很是舒服,故意激道:“怎么,君兄家里莫不是真的遭了窃,还真不见了宝贝?”

    “你……”

    大爷平缓了下欲要爆发的冲动,“窦俊彦,人到底被你藏在哪里去了?”

    这问话,是直白多了,同时君子浠亦朝门口的平丘使了个眼色,他就带着众人都退了下去。等平丘拉窦家手下的时候,后者看了眼屋里的主子,见对方点头才离开。

    终究是有损台面的对方,哪里能当着人前?

    “君兄怎么就肯定我会知晓楚姑娘的下落?”捧着茶水,窦俊彦吃了口,两眼还好笑的盯着对方的表情,见其紧了紧双手,唇角的笑意更甚。

    顷刻,大爷却突然恢复了常态,他翻看着位上悠哉的男子,冷笑道:“你既然调查她那么久,怎的会不知她的身份,是我君某的妻子?!”

    “哦?是吗?”

    窦俊彦却好似就不想对方好过,接着疑惑的问道:“我若是记得没错,你君大少爷的妻子闺名唤作景涟,如何跟我调查的人相关?”

    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君兄可不好弄乱了关系,自己妻子的身份都弄不清,这做生意可是犯不得丝毫糊涂的。”

    他这是故意捏着自己的短处说事?

    大爷被气得够呛,可亦明白对方是在功他弱处,便抖了抖衣衫上的粉尘,“我君家的生意如何,就不劳烦窦少主操心了。我今儿个过来,不过是想问内人的消息,想必你定有线索。”

    若说放在平常,这种话肯定不会在对方跟前说。

    可现在情况非凡,景晨似乎只将线索留给了他啊……

    思及此,大爷不由微顿,难道她只愿意被窦俊彦找到?

    不、不可能!

    可连妻子都能弄错,都能被代替,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贵夫人的下落,在下如何能得知?君兄真是开玩笑,竟然寻妻子寻到我这里来了?”窦俊彦笑着,咧开满嘴白牙,续补充道:“我记得在下离开平城的时候,贵府大少奶奶仍然在家里,怎么……人不见了?”

    他这是,铁了心要和他打哑谜?

    大爷冷哼一声,却发现语塞,竟然没有话可以反驳。

    窦俊彦就在边上慢慢品茶。

    大爷想着想着,就忆起方才对方口中的问题,说为何那么能肯定他知道景晨的下落。

    既然窦俊彦都知晓了自己家里的一切,连真假妻子的事都了如指掌,大爷亦觉得再隐晦着谈话亦没什么意思,便将银庄等线索事情给说了出来,是直至白白的就逼问对方下落。

    “你这行不就是要找晨儿吗?”

    既然窦俊彦都知晓了自己家里的一切,连真假妻子的事都了如指掌,大爷亦觉得再隐晦着谈话亦没什么意思,便将银庄等线索事情给说了出来,是直至白白的就逼问对方下落。

    “你这行不就是要找晨儿吗?”

    爷亦觉得再隐晦着谈话亦没什么意思,便将银庄等线索事情给说了出来,是直至白白的就逼问对方下落。

    “你这行不就是要找晨儿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关系微妙

    当年君家聘楚家姑娘的时候,指明了是大姑娘楚氏景涟,即便送进君府的是楚景晨,可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顶多算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若是景晨不同意,来个死不承认,他能上前扯着对方说是自己妻子,然后领回家?

    不能,那根抢占良家女没什么分别!

    大爷的呼吸不由促起,掩在衣袖里的双手亦慢慢疏开,顿时无力感在全身蔓延开来。即便是找到了景晨,该以何种面目、何种关系相见?

    此时,窦俊彦可以无视自己跟景晨的关系,她又何尝不能否定两人的过去?

    他突然全身暴躁了起来,却又因在旁人的地盘上,还不能发作。

    “婚书上的白纸黑字,相信君兄不可能没有见到过。”窦俊彦翘起了二郎腿,神色间格外的惬意,拨弄中茶盏中的浮叶,含笑补充道:“便是在下真有那份心思,男未婚女未嫁,又怎能算作趁人之危?”

    大爷看到那副表情,就恨不得上去抽打番,终是咬牙缓了声低问:“便算作向窦兄讨个人情。”

    已经有些低声下气的语气。

    窦俊彦有些呆愣,他没想到对方会真因为个女子而向自己低头,就为了求她的下落?

    搁下手里的茶水,他亦正了色,“我没瞒你,真不知。”

    生意人最重的就是声誉和颜面,窦家和君府是几十年的竞争者,两方人都互为了解。窦俊彦亦不是个得寸进尺的小人。他既然都这样开口问消息,趁机羞辱让人难堪亦非他的所为,沉声回道:“若是我得了她的下落,还会逗留在这里。让你回来找我?”

    大爷见他不似是玩笑,再次审视后站起身,重复的问道:“你当真不知?”

    窦俊彦摇头。“便是在这城里,没了她的消息。”

    他说着亦苦笑了番,自言自语道:“她都能从你君府的众目下脱身,亦能发觉被人跟踪,我知她聪慧不凡,却不知竟会这样早就察觉到。”顿了顿,他看着兀自苦恼的君子浠继续道:“我的行踪和动向。你亦不是一无所知,难道我会真的因为想戏弄你,才带着你在这几个镇城间绕圈子?”

    窦俊彦似乎亦有些丧气,慢慢的将银庄许久不见她动静的话给说了番。

    生意归生意,女人归女人。无论是公还是私,他窦俊彦都不会做那等卑鄙所为。

    何况,在他的心里,即使君子浠知晓这些,又有什么关系?两本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在立场上,自己未必就会输给他。

    而他这种大方的行为,让大爷亦生了几分好感。

    君子浠听后,皱眉担忧道:“她既然发现了有人从你窦家银庄寻线索找她。怕是今后都不会再去动那笔银子。女儿身在外,没有钱财,她要怎么生活?”

    “她是个谨慎的,即使我当下收了所有追踪的动作,怕看在她的眼中亦会是招请君入瓮。”窦俊彦同样为难,“所以。便是我想放银钱给她,她亦不会出现。”

    大爷听对方这等熟悉的语气,心里有些别扭,“别说的你多了解她似的。”

    窦俊彦就笑,“我对她的了解,却是比你多。”说着忍不住还添道:“至少,我早知她的身份。”

    君家亦是因为没有料到楚家会做出代嫁的事,这才没有细查,所以被蒙在鼓里。而窦俊彦早在初次来平城的时候就对她起了兴趣,这细查之下,必然会追究根底,有心还担心弄不清缘由?

    他早就知道,那样高傲的女子,就不该会做人一辈子的替身。

    所以,他等着对方离开。

    过去,亦曾幻想过很多场景,独独没有料到是这样的措不及防。若非他正巧要到平城办事,岂非就此错过?

    在景晨的事情上,大爷确实短他一截,可并不代表他能够坦然的听对方如此窃喜的道出,没好气的冷哼后,起身就要离开。

    既然没有了他想要的线索,还留着做什么?

    窦俊彦并未留他,只是看着对方消失的门口,渐渐皱起了眉头。

    不过转瞬,复又平复了起来,相处过,并不算是什么优势!

    见主子沉了张脸出来,平丘就忙凑了上前,估摸着对方神色,迟疑的终是说道:“爷,有原少爷的消息了。”

    大爷脚下的步子顿了顿,跟着道:“在哪发现的?”

    “就是这城里,方才来的回话。”

    大爷想着,闭眼就道:“去将他带来。”

    护卫做事的效率并不低,原仲轩亦很快被带到了君家在津城的一所住院内,他看到对方,竟是没有丝毫歉意,亦不见慌乱,只淡淡的回道:“又是你?”

    “楚景涟在平城里,你出来做什么?”

    大爷平淡的话落,往平丘递了个眼色,后者稍稍不放心的回看了眼原仲轩才离开。

    “这天大地大,你还管我为何要出现在这儿吗?”

    大爷背手走近,对其轻道:“京都的人,在找你。”

    原仲轩已经许久没有回过京都,在外找他的人并不少,他却毫无所谓,自顾自的就在位上坐下,“人微言轻,回不回去都一样,原家没了我,指不定还欢喜呢。”

    “何必……”似有感慨的叹出,大爷的眉宇间竟似生出股悔意,“你当初到平城,若是表明和楚家姑娘的关系,祖母定不会再去求娶。”

    “不娶也娶了,名义上你们都是夫妻,我能怎么做?”

    原仲轩厌弃般的瞥了眼对方,移开视线冷冷道:“这种事,你们府里嫌丢脸,我可无所谓。大少爷,你现在让手下带我到这里,不会只是想劝我吧?我的性子,你也不是不了解!”

    “自然不是因为这个。”

    大爷望着他,沉声问道:“你找景晨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仲轩……”

    才喊了个名字,原仲轩就摆手故作惊讶,“哎,别唤的这么亲热,你我没这么熟。”说着似乎要故意刺激,还强调般说道:“像之前那样,对我憎恶厌弃的对待,不才是你们君家的特色吗?我是原家的人,和你们可没什么关系。若偏要说关系,就是你夺了我的女人,仅此而已!”

    出奇意料的,大爷没有爆发,依旧是满目复杂的望着他,“当初,祖母真的不知道……”

    “别解释,都过去了。”

    他说着,笑了番再道:“总之,我的还是我的。至于属于你君子浠的东西,无论是那份家业、还是莫名其妙的女人,我也不会想染指。”似乎不是很想和他交谈,急急的再说道:“你还有什么事,一并给说了,我很忙。”

    “你找她做什么?”

    “说了是我自己的事,怎么大少爷也想要过问?”原仲轩冷嘲。

    “当初……”

    “别跟我提当初,我姓原!”

    原仲轩冷言冷语,根本不给大爷丝毫好脸色,故意言其他,“那什么几个铺子的亏损,你想追究的话,收回去我没二话,随你们处置。”

    “你最好别动她!”

    在原仲轩扬长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的时候,大爷重重提醒了句,却没有让人将他拦住。

    几乎即刻,外面就传来了回应,“你君大少爷最好自己叮嘱下府里,别动我的涟儿!”

    平丘进来的时候,忍不住低道:“爷,为何不将他留下?”

    大爷悠悠叹了声气,“安排两个人远远跟着他,只要不是和晨儿有关,什么都别阻止他。”

    “是。”

    平丘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封信,“